爸爸去哪儿,这是时下最热火的一个名词,我把它讨来放在这里,也想沾一下这热名词儿的光。挌在往日此时此刻,我老爸正在我的电脑前,津津有味儿地听着他的东北二人转呢,什么《黄氏女游阴》什么《罗章跪楼.》什么《梁赛金擀面》什么什么……那些个神调哼哼呀呀,哭哭咧咧的,他却乐此不疲!对别的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为了叫老爸高兴,我也只好忍着性子由着他,有时我商量他说看欧美带英文字幕的大片中不?他对我布楞鼓儿似地摇晃着脑袋说,不喜欢,我不想看!我问为啥,他说那洋玩意儿看不懂,二来眼睛也不成了,那字幕字儿太小,既使戴上老花镜也累的荒 。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给他点二人转,有时我也很不耐烦地对他说,这有什么好看,他却说,你们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二人转那都三百年的历史了!有意思很呢!哼!那都是赵本山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就能忽悠忽悠你们这帮屯老帽吧!我万分不屑以报之。你这样说太片面,那赵本山和他那帮徒弟在电视上竟弄些小笑话,再不就翻唱些流行歌曲啥的!那哪是什么二人转呀!爸爸和我争辨!说的不好听点,他们那哪是真正的二人转呀?爸爸也不无叹气地说,那啥叫二人转?我不甘弱!就台上那些人粗俗的语言,下流的动作?那也不是!爸回道,你看二人转要看那些成本大套的正戏,那才是真正的二人转!哼什么成本大套?还正戏?都是那玩意儿,俗不可奈!我恨不得一棍子把二人转打倒下去,就恶狠狠的这样断言。你还是太固执,大姑娘,你真正了解了二人转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哼,我八辈伍也不想了解这破玩意儿!呵呵呵,看我姑娘这怕死不当共[chan*]党员的架势 !爸爸无奈地笑了。说归说,我一如既往地给我老爸在网上搜着二人转正戏的视频。我老爸也依旧看的津津有味,他老人家正应了东北的老话,宁舍一顿饭,也绝不舍一次二人转,听二人转在他的骨子里根深蒂固了。后来有一次我给他讲《三言二拍》里的一个故 事,我刚一说出几个人名,我爸就说他知道这个故事,我心下里纳闷,这老头只有初小的文化水平,也不怎么爱看书,他从哪儿知道这个故事的?我就问他,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故事呀?我听二人转里唱过呀!哦,这二人转还真不简单 ,还能把《三言二拍》里的故事也编成了二人转,那是,你可不要小瞧二人转呢!至此我对二人转终天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敬畏之心了。 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屋子里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了那些熟悉的二人转的刮燥之声,耳朵根子终于清静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孤寂落寞的感觉?要是挌在往日,我爸还在那儿有滋有味地甚至是眉飞色舞地听着他的二人转呢!可是此时此刻此地,我爸他不在这儿,我老爸他现在在哪儿?这个只有我知道,他现在正躺在尚志火车站旁一家小旅店里休息呢!我老爸要去哪儿?这个也只有我知道,再过四个小时,也就是2014年1月20日凌晨二点,他就要坐上由牡丹江开往北京的424临 时增开列车,跑去北京了。
也不知我老爸他现在怎么样,是睡着没有?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这离年帮近的。而且还是去的中国的首都北京。很担心他,说什么我也睡不着了。坐在这里,想起我老爸的一些事情。
老爸生于一九四九年农历四月二十日,是共和国的同龄人,过了阴历大年,毛岁六十六岁了,虽说人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可是命运也不算怎么太好。当年我老爸刚读完初小,爷爷奶奶那年盖了三间毛草房子,家里拉下了饥荒,放暑假时奶奶告诉他,下学期不用到学校上学去了,因为家里没有钱,爷爷和奶奶早就商量好了,不再供老爸去读高小了。爱学习的老爸一听到这个消息,不斥于睛天响炸雷,一个人在被窝 里哭了三天三夜,可是有什么法子,秋天开学了,老爸眼巴巴地目送着昔日的小伙伴们一个个兴高彩烈地背着书包离开小山村,到离家二十七里地山外的公社所在地读高小了。老爸当时只有十五岁,只好一步一回头,抹着眼泪花子,扛着农具到生产队上报名去当半拉子劳力了,半拉子几乎和成年劳动力干一样繁重不堪的体力活儿,可是只拿一半儿的工分。由于老爸为人实在肯干,从不偷奸取巧,不久之后就成了队上半拉子们的小头头,美其名曰:青年队长,成天介领着一帮半大孩子们干这干那。由于我们那个小村离县城太远,偏僻的很,交能又非常的不方便,村上决定设立生产生活资料代销点儿,当时的一位姓王的大队支书看我爸平时表现出色,又有点儿文化,记个帐啥的不费劲儿。就点名叫我爸去代销点当了售货员。干售货员在当时可是个美差,不用那么太出力,可是工分要比出苦大力的少,出苦大力的一天十二个工分,我爸只有八分。但是一年天天是有工分呀,还是合算的,爸于是万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不久前我问他那时都 要干什么 ,他说代销点就他一个人,什么 都要自己干,进货,卖货。接电话,传电话。公社干部下乡,具体哪家派饭,都由我爸操心。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年夏天,我在我家下屋乱翻东西玩,发现了一个四方的木头箱子,从那里面弄出了很多本账本子,我当时已经识字很多,至今还记得那上面工工整整地记着什么:毛巾,火柴,洋油,盐,铁钉的各种各样的明细账目 ,想必那一定是那时爸记的吧,可惜那时还不懂事的我,把这些本子全拿去和小伙伴们撕扯着摆过家家玩了。我老爸就这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干就是四年多。
我老爸二十岁那年上,县供销联社,经过实地考查,为了切实解决广大贫下中农的生产生活问题,决定在村里设立国营公销社。村上的代销点儿被 取蒂了,当然所有的货物都要被国营公销社接受的。上头很快派来了人,与爸爸交割清楚了。爸也做好了回生产队做苦劳力的思想准备了。可是干了四年多的工作,已经有了感情了 ,依依不舍吧,县上派来接受货物的人要走时,爸爸想了又想,忍不住问了一句话,你们接受代销点儿的货物,那你接不接受我这个代销点儿的人呀?那个人上下打量了这个态度诚恳又真诚的年青人,就爽快地回答道,好吧,小伙子,我回去给你问问去。托付的那个人还真把这事儿当事儿给问了,不几天爸就接到了消息,县联社的领导经过实在考查爸这些年的工作业绩,决定把我爸连同他的代销点儿,一块儿给接受了。从此后,我爸成了公家人。成了公家人的爸,心里暗暗向毛主[xi]发誓,一定好好工作,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爸对待老百姓,象春风,象碳火,谁家无论什么事,求到他头上,是他能办到的绝对办到,就是他不能办到的,也是有一分力气,绝对发二分的光出来。业务上,要称那是一把抓绝对准,特别称糖球糖块时,扯布是一手撕,从来不用剪 刀剪口子再扯,也许那时都是棉布的缘故吧,要象现在大多是化纤料,我想我爸的手早折八百回了,打包时只见一张四四方方的黄千和一根火柴梗粗细的纸绳在他手里上下翻飞,眨眼之什么朝子糕 牛舌头片的果子包就打好了,那包是就象那张黄千纸一样,是四四方方,楞是楞角是角的。此外爸还在山特产品,采购加工方面样样精通。在单位里什么苦活累活全都是他自己包下了一样,因为单位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女同志,另外两个男的,身体有也不太好。爸就自觉自愿的干那些重活累活。在农村的公销社里,那时属拉货最为辛苦,那没有任何机动车辆,只能用队上的二马胶皮车去四十里外的县城的百货批发站拉货,爸要天不亮就上路,晚上常 是顶着星星回到家,四十五里的乡间土路,夏天时还可以,冬天时我们这里过去三四十度是最平常的天气,这样的气温坐在二马车上,到县城是会被冻死的,爸爸只好披着老皮袄,常常一路小跑一天九十里的山路,去时多是因为走的早,天气太冷,一定要跑,回来时也有天气冷的原因,更多的是爸心疼那两匹拉货的马,货总是装的冒高又冒高。车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吃货,拉货时中饭要在县城的小馆子里吃,公销社只给补贴八毛钱的死规定,八毛钱只能够车老板一个人的费用,爸的饭费只好自己掏腰包。拉货一天的下来,爸累的已经找不到北了,可是那么累的爸,到了家,还要把货物再一次的搬下来,他让别人拿轻的,二三百斤的粗盐袋子全是他一个人背进屋来,再倒进那个巨大的盐槽子里去。我小时候有一次偶然看见爸背盐的情景,我站在他身后,身材短小的爸背着那个沉得不可能想象的麻包,你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影儿,他被沉重整个儿给吞没了,空气里只有他沉沉的吭吃吭吃牛喘一样和呼吸,我那时哭了。爸爸这样辛苦,却和别人拿一样的工资,刚开始是十八块多,后来二十几块,再后来三十几块,四十四年之后的今天,也只有一千八百多块。比清洁工多不了多少。可爸一直很感谢国家感谢党感谢毛主[xi]他老人家。因为工作的出色,爸得过许多的奖,记得有一年得了一块圆形的挂镜,挂在枪台上的不高处,妈妈喜欢极了,一年正月我们姐弟几个在炕上玩,都闹起来,也不知是谁跑的快了,就把那面镜子刮下来,那镜子打的席碎,妈妈闻声从外屋跑进来,挨个地给了我们一人一扫帚疙瘩,末了她还哭了,我对这件事记的可深了。 得了奖的爸工作上就更出力了,就因为他这样,我妈没有少和他吵架,骂他太傻。骂他不是共[chan*]党员,却比那些个单位里的共[chan*]党员干的还多,凭什么 呀?也更因为他把全部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根本照顾不上家。妈常常要自己一个人担水,劈柴,推碾子拉磨,独自一个人照顾着四个小儿女。许多年后的今 天,我终于有些理解了爸,我们家祖藉山东登州府,清光绪年间,过了跑老毛子,闯关东过来的,最先落脚黑龙江五常县的小山子,在那里过的好好的,日本鬼子为了消灭抗联,实行坚壁清野,听爷爷讲,那一年麦刚一熟,日本人就来撵搬家了,太爷爷想把麦子收了再走,日本人不让了,随手一把大火,烧了房子,还有已经割完了上了垛的麦子,一家人在大火中只逃出命来。日本人象赶牲口一样,赶着太爷爷太奶奶一家人屯荒到了我们现在的村子的位子,那时村子还是一看大山。树长的粗大的,站在下面不见日头。爷爷给地主当长工放马。爷爷长的英俊帅气,可是因为穷,家里没有钱,只好娶了我奶奶,奶奶个子只有一米五都 不到,也不好看。结婚时只给奶奶做了一件大衫,爷爷没有新衣,只好借了一家人的寿衣来穿一天。可想是怎样的穷。
爸爸正好出生在新中国了成立那一年,家里分到了一头牛,待到学龄时又上了小学(爷爷奶奶全都不识字,太爷爷读过私塾)后来终于跳出了农门,再也不会脸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上摔成八瓣地垄沟里找豆包了。爸他怎么会不好好地工作呢?他是个实在人,是心存万分的感恩之情无我地在工作。在回报共[chan*]党毛主[xi]的恩情。这种感情是今天的我们不容易理解的。
我是家中最大的孩子,记事早,我八岁那年,正月初六日,妈妈生最小的弟弟时,当时只有我和奶奶在,(当时因为是过大年,村里唯一会接生的赤脚医生张美英去扭秧歌 去了,奶奶来时,弟弟已经落了炕了)奶奶包好了*弟弟之后,坐在炕脚底下的我,在刺眼的电灯光下看见,一大片殷红的血,从妈妈躺的地方,顺着高梁秆的炕席花子漫了过来,奶奶高声尖叫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左右院的邻居们杂乱的脚 步声,大声的呼喊声,不久,赤脚医生张美英背着个大药箱子呼吃呼吃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屋子里……我妈得救了。我爸他当时不在家,他那时正在七十里路远的山外一个叫合心的村子守夜班。后来单位领导考虑到我爸妈两地生活的不容易,就又把我爸调回了我们村里。
九十年代初,爸所在的公销社由于领导贪污,亏损严重,决定承包给个人经营,本来爸可以是第一承包人,由于妈的坚决反对,爸回家务农了。跟着他回来的还有分摊到他头上的几万元的 欠债。我爸经常拉货不在家,他真的不知道为何单位上亏空了这么多,向领导反映了多次也没有任何结果,实在人我爸他也只好认了。可是爸对这再也没说任何怨言。后来都靠 一家人的辛苦钱还上了。这么多年来爸唯一念念不忘,有悔意的一件事是,离开公销社时,为什么没有把他当做神一样挂了多年的那张毛主[xi]画像带回家来,可是这又与他从来不拿公家一分一毫物品的心志相违背。几年前县城里有个大型的展销活动,我在那里看见有装裱好的毛主[xi]画像,我无意间跟他说了,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去买了一个回来,摆放在自家最高最显眼的木柜上。每天都要认真的端详上一会儿。象在和毛主[xi]说话一样。
我们家从爷爷开始,主要以养蜜蜂为主,爷爷在八十年代还是县里的养蜂标兵,得过许多的奖状。大镜子,前些年,由于人们对蜂蜜 的认识不高不足,又由于二道贩子为了多挣钱,把蜂蜜的收购价压的几乎贴了地皮了,十几年前,在我们这里差不多二斤蜂蜜只能买一斤白糖,年头不好时,养蜂的人家,赔的上吊都买不起绳子。为此我那实在的爸很生气,他说,蜂蜜是天然的好东西,凭什么 比人造的卖 的贱呀?八年前,爸毅然决然的带着他的蜂蜜走出了生活了将近六十年的大山,来到县城,卖他的蜂蜜,从此农贸市场上就多了一个矮小的瘦弱的干巴老头儿,推着一辆小小的脚蹬三轮车,不管阴睛雨雪,一年四季,向人们讲解蜂蜜蜂产品各种各样对人体的好处,说服人们相信他的蜂产品是纯天然的绝对绝对的优质产品,为此讲的落下了慢性咽炎的毛病。苍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八年的艰难付出,今 天老爸在小县城里已经颇有名气,也培养起了一定数量的客户,别人认准 了他,非他的蜂产品不买,爸的产品也从过去单一的蜂蜜 ,王浆,花粉,现在又多了蜂胶,得了风湿病的人还可以蜂疗,甚至 有的人还跑来打听爸要买死蜂子呢。
爸退休几年了,有一点儿退休金,再加上卖 蜂蜜还有些收入,大家以为爸一定会知足,不会再瞎折腾了,可是这个不分的老头儿,抬起头,又把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祖国伟大的首都北京。他听从那里回来的打工人说,没有看见东北的椴树密,又听说有一对东北的父子在北京卖蜂蜜挣了很多钱,于是他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去北京瞧一瞧。顺便看一看他一生敬仰的毛主[xi],还要去天安门拍张照,爬上长城看一眼毛主[xi]题的那句:不到长城非好汉。为此家人一致反对,大伙说,你都多大岁数,你快消停消停吧,跑那么老远,折腾啥呀,我老爸属牛的,一听这话可火了,排除万难,勇往直前的牛脾气又上来了,你不说还好,这下非去不可了。他说北京的人那么多,我的蜂蜜质量这么好,我就不信没有人买我的蜂蜜!说完就一个人跑去买票了,本来早就买好了一月十三日的火车票,因为有事儿,没有走成,忍痛又把票退了。大家伙以为马上要过年了,爸又这么大岁数了,说什么也不会走了,可我爸信念依旧不改,在我写到这儿时,他终于坐着火车奔向他向往已久的心爱的北京了。
昨天,爸老早就起来了,把他老早就打好的行李又一一的查验了一次,只见地上大箱小箱,大包小裹的。他本来怕冷,上衣套了一层又一层,我坐在电脑前,笑他,实在是老农进城,就差腰扎麻绳了。他看着我呵呵的笑,说,你爸太老土了是么?差不多吧。我回!他依旧呵呵的笑,也不生气。确实他的包太多了,上车前我严历地搜查了他的一只拉杆儿箱子,好家伙居然搜出来一把木头鞋刷子,还有一管黑又亮的鞋油,还有一个手电筒,我毫不客气抓起了那刷子和鞋油就扔了出去,口中道,去北京带这玩意干嘛?这东西哪儿都有卖的,待我再出抢那手电筒时,爸扑上去,死死地捂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我碰他的手电筒了,你说你出门带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干嘛呀?爸有些怯懦地说,什么都买,那不要花钱么?哦,对了,你兜里还有多少钱了?我突然想起重大的事情来!(注因为 家人一致不同意我爸去北京,对他实行了经济封锁了,他现在是绝对的孤家寡人,光杆司令,没有人借他钱,没有人给他钱,都不希望 他这么大岁数跑那么远瞎折腾,只希望他能在有生之年过几天安稳日子算了,读者千万不要误会,平时我们姐弟对我爸那是绝对的孝顺)就这些了,爸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来,大大小小的票子捋顺了一查,还不到四百,我惊到,啊,你就剩这么点儿钱你也敢去北京?那里可是花钱不眨眼啊!你的钱都哪儿去了?前一阵子给你婶子办社保,准备了七万那是不能动的,前几天听说你大弟没有钱了, 这要过年了,我几天前给他一些,孩子们的压岁钱也都提前给了。爸呀爸呀,你可真是的,你咋没想想你自己呢?我有些埋怨起爸来,俗话说穷家富路,人生地不熟的,不多带点儿现钱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呀!我急忙找出一张银行卡,跑到离家最近的取款机,也是倒霉,取款机提示,此机现在没有现金。只好又跑回来。在邻居那儿拿了五百给他,我爸对我说暂借,哎,我的爸呀,他一点儿也不想欠我的。这一生只有我欠他。而且他还很自信地说。没事的,这不马上月末了,工资卡上就有钱了。那点钱怎么能够呢。我叹道。没事的你老爸有办法的。爸永远那么自信满滿地说。
吃过中午饭,老爸就带着他那一堆装好的蜂蜜瓶子,上路了,去到我们邻近的火车站等着那凌晨的火车了。老爸走了之后,我这一夜也不曾有困意,回想我所知道的有关于他的一些事情,我终于更深一层地理解了爸。他是一个善良,平凡,一直执着追求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向着心中的梦想而去。
写了这么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文字,应当结尾了,祝老爸一路顺风平安吧,女儿永远爱你。抄上我最喜欢的周华健的歌《风雨无阻》送给这世界上勇于追求的人们。也问候在烟雨红尘上默默耕耘劳作的所有编辑文友们,向你们致敬。
给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月
让我无怨无悔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我可以朝朝暮暮
给你一条我的路
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
让我走出一片天空
让你尽情飞舞放心的追逐
梦有快乐梦有痛苦
悲欢离合人间路我可以缝缝补补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不好
可以追求不认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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