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妈妈的呵护下成长,享受雨露,沐浴春风,在和煦的阳光下舒展身体,全身心投入童年的喜悦中。然而谁都会长大,然后奔向远方,终是依偎在妈妈身边的孩子是永远没有出息的。妈妈从小也很好的教导我,她的言传身教无不让我深记,在她的熏陶下,我从小就立志长大后做可造之材。
当北面刮起一阵风时,寒意也随之而来。也意味着我要离开妈妈了,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可还没来得及向她道别,一阵急促的风就把我刮向了天。风让我感到寒冷,更让我感到可怕,前路是这样未卜,被无情的风刮到那也未知。或许命运不济,会被吹到水里,抑或落到火里。我一点也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身体,随着风向的改变,身体随之乱转,弄得是晕头转向。而且风起时,连尘土也飞了起来,连眼睛也睁不开,忐忑不安地随风飘荡。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风停了,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似乎我落在了一个富饶的地方,满怀欣喜地打开眼睛,迎面扑来一堆尘土,再也动弹不得了。只能是在地下煎熬,等到来年的春天。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突然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那一瞬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我。冲破水土的包裹,探出头来审视世界,失望的是除了河什么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仍穿着神秘的面纱。我是多么迫不及待想一天天长大长高,见识一下多姿和广阔的世界。阳光里,月光下,微风吹,细雨打,我日渐感到强势,好像不久的将来周边的一切都会尽收眼底。
慢慢地可以看到马路,来往的人群和车辆。在这样的基础上,再去憧憬美好的未来,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可偏偏天不随愿。下雨,一直下,没完没了地下。开始人们还以为春雨贵如油,都想着能有个好收成。甚至有人借雨来渲染离情别绪,小恋人在雨中哭泣着告别,有些怀着诗情画意的人还能在雨中找到灵感。
雨下得让人开始抱怨,东家小孩的尿布已经挂满了大厅,孩子的妈妈已经开始学习懒汉的方法,在一堆不干净的尿布中找一条相对干净的使用,并反复此举。西家王老太成天念念叨叨,老人家憋在家里好长时间了,可她偏偏有些迷信,怕万一出去会给雷劈了。唯独那个成天在街上的疯子仍然喜笑颜开,蓬头垢面的他经过长时间雨水的冲洗,已然是面貌一新。卷缩在一个角落,用体温烘干衣服,神情专注地看着落雨,时不还发出无名的笑声。
与此同时河水开始暴涨,我的情况也就日益严峻。情势如果得不到控制,不久的将来我就会被淹没在大水中,那生命也就算走到了尽头。我成长的过程中离不开阳光、空气、水和土壤中的矿物质,雨水不仅把土壤中的矿物质冲刷掉,就连土壤也被顺流而下的流水带到河里去。我根本顾不了其他的东西,心思都放在如何度过难关上。为了防止被连根拔起,能使自己屹立不倒,不得不把根扎的更深,根须增多,向更宽广的地方延伸。一些时候甚至碰到埋在马路下的下水管道,为了苟延残喘,毫不犹豫就把根捅进去,这也是马路积水得不到及时排放的一个原因。呼吸着带水的空气,每天被雨水浸泡,矿物质又被冲刷掉,基本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容易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希望老天能消停下来。可往往事与愿违,河水开始漫延到身上来了,下半身的一截已被河水吞噬。心情无比的沮丧,自己的初衷是成为可造之材,为人所用。可命运多么捉弄于我,就眼睁睁看着洪水来结束我的生命。
求生是一切有生命物种共有的一种特征,自然我也有。甚至幻想有人冒着雨把我移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怕是委身到一个小小的盆子里去,也心甘情愿。不再想做什么参天之材了,现实的残酷把什么美好的愿望都给毁灭了。我神情萎靡,神志也开始不怎么清了,眼前的光亮也时有时无,就在等待死神的来临。突然身子剧烈地前倾了一下,也被拉伸得很长,浑身剧痛起来,但脑袋却变得无比清醒起来。下雨路滑,路上的行人一不小心就掉到河里了,求生的本能让他去抓住点什么东西,他就不小心抓住了我。在巨大的拉力下,感觉整个身体快被拉成两截,埋在泥土里一些弱小的根已经断了,听到自己身体一部分断开发出的声音,我极为不安,生怕活生生被拔出土来。即便我万幸没有像拔草一样被拔掉,但拔苗助长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也是很可怕的事。所幸事情并没有朝更恶劣的方向发展,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旁边的一颗较大的树,然后安全上了岸。可以说如果不是第一时间抓住我,他可能一命呜呼了。
所以我就想,既然可以作为别人一线希望的寄托,为什么还要堕落到等死呢?于是乎便立下决心,与洪水一搏。可洪水来势很凶,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连番的冲击已是把我防守的架势冲得七零八散。更为可怕的是洪水涨的很厉害,基本把我给淹没掉了,就如诗中所说“小荷才露尖尖脚”那般,只露出了个头。也是靠着露出来的一小撮头,才得以维持生命,为了尽量多的露出水面,我刻意把根须都往上提升,让身体往上去些。这种做法其实很冒险,因为如此一来,根扎在泥土里的深度就会减少,生命的根基也就少了一份牢固性。每次洪水向我冲来后,身体都会发出巨大的振动,好像随时有崩溃的趋势。为了更好的巩固根据,我还想了其他的办法,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电线杆,电线杆的一部分深埋地下,我把一部分根平直延伸到那,牢牢抓住,并缠绕几圈,最后打了一个死结。如此这般,才算多了积分安全,也让自己对付洪水多了些底气。
就在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情况突然有了转机,不远处的堤坝被洪水冲出了一个大口子,河水也随之下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实际情况往往比人民口头相传的说法大为不同,现实很残酷。自从决堤后,雨开始日益减少,不久便彻底没有了。久违的阳光从东方冉冉升起,万物从死气沉沉的气氛中走出来,大地呈现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都沉浸在阳光带来的喜悦中。
洪水泛滥原本就延误了我的成长,一番惨烈的斗争后,内心有着无比强烈的渴望,要在阳光中茁壮成长。开始我也是这么做的,当东方出现第一缕阳光时,我就准备好了吸纳它的能量。周围的一切都没来得及看,就全身心投入到营养补给,以及进行着合理的成长计划。先前的一段时间,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身体日益壮实,对未来有迫不及待的向往。可好景不长,刚开始的和煦阳光发生变化,已然成为了烈日。从天际边刚有的一点晨曦,一直到太阳西沉,不再是那个带给世人温暖和阳光的太阳了。转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炉,挂在人们的头顶上,炙烤着底下的一切,空气也变得像是可以推动机器运转的蒸汽了,太阳像疯了一样要吞噬一切。
时至中午,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屋里传出来的多是电风扇摇曳的声音。河里的水也发烫,就好像有谁在给河水加热,鱼啊,虾啊,不时还浮出几只来,隐约都可以闻道鲜美的味道。一到晚上,河里就挤满了前来降温的人和动物。人和动物的来来往往,把我身边的小花小草都踩得一干二净。一方面对我来说很有利,这样一来就少了很多竞争对手,能更好的吸收周边的养分。另一方面也是伤害,这个人折条枝,那个人摘几片叶。最可气的是那水牛,老是在我身上挠痒,没葬送在它的蹄下,已经算命大了。
烈日日复一日,没有半点要停止的征兆,河里的水也开始急剧下降,没有水源的补充,河水迟早有一天会干涸。一些生活用水和工业废水倒是全往河里排,但这并不能解决河水快速消失的问题。就好像在游泳池里,一边在放水,但另一边并没用补充水进来,难道谁在水中撒泡尿就能弥补流失的水吗?
决堤的下游开始流传一种瘟疫,并且快速地蔓延到很多地方,我所在的地方也没有幸免。大家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不知何时起难见踪影了。就是偶尔出来溜达的老鼠,也会因为过于安静而躲回洞里去,再也不敢出来了。最早死的是几只鸭子,鸭子的主人并没有掩埋,而是扔到了河里。春江水暖鸭先知,不知到河里的水很烫,鸭子又知道不知道呢。然后接下来死了鸡,死了鹅,死了狗,死了牛......所有常见的动物中,只剩下人没有死了,大家非常害怕哪一刻的来临,唯恐厄运降临在自己身上。傍晚时刻,周围没了往日的喧闹,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丝毫的风,我的叶子无精打采地往下垂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可能是瘟疫病菌发生变异,瘟疫也悄然散播到植物当中,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所在的那个地方。那些体弱多病的,已经年老和稚嫩矮小的树,成为瘟疫的首选对象。这些树开始出现不同程度身体溃烂的情况,树叶也由绿变黄,最后都掉落了。不久我也被殃及到了,浑身上下像是被无数的虫子在叮咬。,根须好像被谁切割走了,一点也感觉不到根须的存在。叶子也好像被泼上了一层黄色的油漆。叶子开始飘落,皮开始掉落,根在脱落,每天都害怕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虽然瘟疫的根源就是太阳,但我能见到它,就说明生命还没有结束,就能和瘟疫斗争
开始有人搬家了,因为死人只是迟早的事,有些人不想坐着等死,那怕他们可能死在迁徙的路上,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而搬家的举动也引发了连锁反应,一时间周围变得人头攒动,搬家的人一下就汇集成一个庞大的集体,陆陆续续有人从自己的家里走出来,然后湮没在搬家的人群中。
要是可能的话,我也想跟着人一起转移,远离是非之地,然而我只有根,没有脚,除非我是传说中的树妖,否则只能干着急。瘟疫的病菌已经扩散到我身体的每个部位,叶子在一天天落,早晚要变得光秃秃的,皮在一层层掉,好比四川的变脸,不管你能变几张,到最后都是毫无遮掩地呈现给大家,根一截截在腐烂,就像案板上的大蒜,正被人一段一段切掉。
逃难的人有重现出现在视野里。接着有军队驻扎进来,并有很多穿白大褂的人行走在路上,随身携带药品和注射器,出没于各家各户。道路被封锁了,并沿途设有关卡,而且日夜有士兵把守。每天都有人逃跑,可过不了多久,人就会被抓回来。军队开始镇压那些有强烈逃跑欲望的人,并把人囚禁在牢房里,免得多生事端。形势其实很紧张,但政府部门却无时不在宣称“局势已经得到控制,问题的根源已经找到,会让大家好起来的。”而且广播中也成天播放那句“局势已经得到,问题的根源已经找到,会让大家好起来的”的话,广播不厌其烦地播放这句话,让群众终于不胜其烦了,开始大规模的躁动,随即演变成暴动。引发这种局面最直接的导火线是有人死了,即便死者年事已高,已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但一直身体硬朗的老人家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突然死去。无疑给那些神经紧绷的人发出一种信号,瘟疫是会要人命的。消息被全面封锁,内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周围集结了大量的军队,面对外界的质疑,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在军事演习。随身携枪的军人带着防毒面具四处巡视,装甲车轰隆隆地开在马路上,武装直升飞机在空中来回盘旋,种种迹象表明,政府其实什么都没准备好,唯一准备好的是如何镇压在恐慌中的百姓。
身体日益虚弱,似乎谁在身边大喘几口气,都能把我吹倒。在我身上已经很难找到生命的特征了,离成为标本也没多远了。就像是被埋在废墟里的人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降低能量的消耗,生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生机其实不是等出来的,是人创造出来的,而这种场面,创造生机的只能是政府。政府除了要镇压暴动,还急需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管平时他们怎么耀武扬威,但面对一场重大瘟疫的时候,也会让他们焦头烂额。因为更上一级的部门肯定会下死命令,让他们限期查明真相。这种做法其实是政府惯用的手段,有关负责人会不惜一切手段解决问题,不仅可以完成上级的指令,救百姓于水火,还能在事后获得表彰,说不定还有表彰大会,然后拉去全国演讲。但要是还不能把事情解决,让社会舆论不绝,等待他的只有免官并追究其失职罪状的下场。
转机终于出现了。一户人家的粮食日益减少,却终不得原因。但肯定不是因为小偷,那环境下,谁都不愿冒险做浑水摸鱼的事,都尽量避免外出,以免感染。换平时那家人可不得哭天抢地,诅爹骂娘的,但特殊时期,他们也没有深究。然而他们无意中把事情,说给了一位上他们家去的医生听。很多有成就的人之所以能成功,原因在于他们能对周围一些细小的事仔细观察,然后进行思考和不懈的专研。医生很感兴趣,心想是什么东西或者人,还会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出来盗粮呢。通过仔细的分析,以及连日的蹲点守候,谜底最终被揭晓了。医生的目的并不是抓贼,其根本目的是寻找一种动物或者一个人,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盗粮的家伙并没有感染。功夫不负有心人,连日的守候后,终于找到了答案。是一群老鼠,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它们伺机出来破坏粮食。然后医生在老鼠身上找到一种瘟疫病菌的抗体,很快类似的抗体被合成,连临床实验都没有,直接就用到人身上。万幸的是人并没有出现不良反应,身体还有所好转。在人身上取得成功后,抗体开始大批量生产。对瘟疫感染的地方进行大规模的清理,把死掉的家禽填埋,对植物也喷射抗体,先前死去的老人,也因众议,一把火给烧了。就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恐慌消停下来了。
然而有一种情况仍在延续,缺水的问题其实一直都有,只是前段时间因为瘟疫,让人们淡化了缺水的事情。就好比人民与国家之家的矛盾,最主要的才是最亟待解决的。当瘟疫从人们眼前消失,缺水的事情自然就提上议程。
死里逃生后,我整装待发,迫切地想焕发第二春。感染病菌期间,身体分泌出了一些粘稠的液体,一些还没来得及掉落的树叶被粘在树枝上。一个毛头小孩在我身边尿尿,看着我,十分惊讶地说“这么快就到秋天了啊!”然后穿好裤子,身子抖了抖,好像他真感觉到秋天的凉意一样。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内心也充满了希望,开始慢慢长出新的叶子,一步步来点缀属于自己的未来。虽说缺水是一个很困恼的问题,但由于我离河很近,就保证了水分的相对稳定。我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正打算一展身手。然而命运又来捉弄我,总是让我的美好愿望破灭。
情况没有半点好转,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火辣辣地直射大地,风似乎也被居高不下的气温蒸发掉了。雨始终没有下来半点,旁边的河流也断流了,唯一象征性的流水,还是从工厂排出来的废水。而生活用水开始急剧下降,自然从下水管道流不出水来,没有人会把宝贵的水随随便便倒向下水管道,相反肯定有不少人还希望下水管道能冒出一些水来。更疯狂的想法在酝酿,有人考虑用尖端的科技手段,从废水中提炼出纯净的水,而废水的来源又相对广泛。情况已经坏到十分可怕的地步,一切液体对人们来说,都像十分珍贵的救命良药。当然这种想法之所以称之为疯狂,是因为实施起来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没有政府部门的大力支持,仅靠个人自主来研发来解决问题,恐怕是痴人说梦。先不谈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单单从时间方面考虑,就十分不妥,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这个道理。但也可以这么猜想,政府部门也是没有这个能力,为人们提供设备和技术,要不然工厂排出来的水为什么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政府不能给人们提供什么,但能给工厂提供东西,一把很好的保护伞。在水资源十分匮乏的时候,工厂居然还可以肆意地大量排出废水来。
任何有生命的物种,对求生都有天生的本能,有了这种本能的驱动,为了生存就得付出更多。好比我来说,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想尽办法使自己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下,只有这样才能在自然环境恶劣的情况下,继续生存下去。洪水泛滥的时候,为了活命,我把根须向上提,才避免被淹死的下场。又是因为水的问题,同样在根须上做文章,我极力扩增根须的同时,尽量多的把根须往地层深处延伸,用发达的根须从土壤中得到水份。
当然也有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比如说有一个坠入爱河的小青年,不惧烈日的烘烤,成天在喜爱姑娘的家门口徘徊。有一天实在是撑不住了,跑到家里拿把雨伞遮太阳。他一路走过去,不久他身后就能听到欢声笑语,以及无法掩饰的呐喊“大家快出来啊,下雨了。”再然后就能听到“神经病。”那天他耷拉个脑袋回来,没有往日的精神头,看上去无比的沮丧。他缓步来到桥边,并慢慢爬到桥的最高端,口中喃喃自语到“我就死给你看。”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但很明显他是想用死来证明什么。他到底想证明什么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可以证明的,跳河不但能淹死人,而且还能摔死人,尤其是跳了一条已经断流干涸的河。只能说他死的好惨,没有血流成河是最大的遗憾吧。
天气预报成天虚假地报道,说哪天哪天会下雨,我所在的那一带,别说是下雨了,连片云都看不见。之前政府部门为瘟疫的事伤透了脑筋,虽说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也是元气大伤,正需休养呢。而且全国演讲报告交流又不能耽搁,那还有精力来处理另一件棘手的问题啊。为了不引起民愤,政府部门随意地放了几炮干冰,说随意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差点没有打中天上飞过的飞机。
为什么人能成为世界的主宰,其根本原因是人具有思考的能力。人们从我身上得到了启发,不但叶子茂盛,还分出了很多枝杈,富有十分强的生命力,不久人们就在我身边开始挖井。当然人们能在我身上得到启发是好的,但却忽视了一个问题,我之所以能得到水份,靠得是数以万计的根须,从土壤中吸收。但人们跟我取得水的形态不同,他们希望挖出来的是喷涌的地下水,而不是湿土和泥巴。
他们挖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丁点的水,我怕他们会怪罪于我,一气之下学鲁智深把我连根拔起。但好在他们一气之下只是狠狠地把铁锹插进土里,但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一股液体突然喷涌而出,周边的人洒了一身。他们先是欣喜,后是失望,最后又变成欣喜。喜的是功夫没有白费,以为挖出来的是水,失望是因为发现了并不是水,而是黑乎乎的石油。
又重新回到前面说的话,人为什么成为世界的主宰,因为人有思考的能力,人总归很聪明,石油固然不能喝,但知道石油是能换水的,所以他们欣喜地计划着用石油换水的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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