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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梅付出的代价太高方芳88

发表于-2014年03月04日 晚上8:13评论-1条

吴玉梅付出的代价太高 小说

六月中旬的江南镇村,艳阳高照,热气升腾,夏天燥热,让人感觉些天空里的飘着骚气。玉梅心间也与这天气一样,骚动不安。

在市政府大门,玉梅找到了正在等她的杏香婶的儿子刘真慈。这后生长得清秀、文弱,西装革履,书生模样,与杏香婶判若二人。怪不得人说“歪瓜正果,”一点不假。

刘真慈不仅人长得象模象样,待人接物也不差。言行举止,斯文而彬彬有理。

“大家刚进城,是不是安排先歇息歇息?”

大家便蹑手蹑足,像做贼一般。走上宾馆台阶前铺的猩红地毯,玉梅觉些眩目,晕乎乎的。秦东风是熟脚,市上开三级干部会,他是汇宁宾馆常客,真可谓生贼熟脚,进门,他一脸的得意神色,只告诫大家:“千万不可乱吐星沫子。”

不说不要紧,一说,玉梅只觉舌下生津,不一会,便一的,没办法,只好往肚里咽。心想,住这宾馆还真烦。

宾馆共十二层,坐电梯一霎时便到了八楼。玉梅有恐高症,进了透明的电梯间,就不敢朝下望一眼。只求赶快到达。

出了电梯间,众人说些什么,玉梅也像没听见,一脚高,一脚低,只随了众人的脚步走,又是该死的猩红地毯,一股异香扑鼻,更让人心醉醉的。

进了外老板房间,当刘真慈将她介绍给孙总,她才定了定神。模糊中,只觉得这香港人生得像香港影星成龙,皮紧肉松,敦实个头,充满帅气;两眼骨碌碌,机巧鲜活,很有灵气;红红的领带,西装革履,很有派气。玉梅便责怪自己,不该将自己结婚时的红羊毛衫穿来,伙了这么多的红色,晕得厉害。

孙总忙说:“好的,好的。听周先生介绍,我很想参与你们的野山菜加工项目和花草栽培技术的开发,还有你们时兴的说法,叫立体养殖。不是有句名言叫做:我帮你开发,你帮我赚钱么?”

“对,孙总先生,我们村后山上,野生蕨菜满山遍野都是,现在城里人想吃无公害食品,加工天然蕨菜和葛粉,市场一定很大。”秦书记也极尽能事在香港老板面前如数家珍:“我们村,离市并不很远,如今城里都开始喜种花草,市场前景广阔。只要孙总先生肯投资,不愁没有回报。”

“回报?哈哈,”孙总望着玉梅,喜形于色,问玉梅:“玉梅,这位先生说回报,你说,回报什么,哈哈。”

玉梅也闹不明白孙总的意思,只连连点头,跟着孙总笑。她感觉孙总这人,挺随和,并没有大老板的心高眼大,蛮有人情味,心底便增添了一层的好感。

孙总看来真可谓是个“酒色之徒”。喝红酒就像喝水一般,玉梅每次只喝半杯,这还是秦东风讨的保。

秦东风说:“我们这地方,男人同女人对喝,男人喝一杯,女人只喝半杯。”

孙总就瞅着玉梅,嘴里喃喃:“那方的臭规矩,内地就是用这些不成文的名堂糊弄我们香港人。也罢,就算这规矩是真的,为了漂亮的玉梅小姐,舍命陪美女,我一杯,玉梅小姐半杯,今天认了。不过,话说在前头,喝酒不兴撒赖。好汉不与女斗,今天,我也斗一回。同 一个漂亮女士干杯,我感到万分荣幸,来,玉梅女士,干一杯。”

玉梅今天虽晕晕的。喝酒还能对付一阵子,她说:“孙总先生,咱话也说前头,这酒我喝,但,那投资的事……”

“投资的事,我是爽快人,只要酒喝得好,你的回报让我高兴、快乐,投点资,算九牛一毛,不在话下。”

孙总酒喝下去,情绪分外高涨,几杯酒落肚,那*双至的眼,只在玉梅身上打转。他小声赞美说:你还真像一粒鲜活的红凤凰儿。

玉梅喝了酒,也觉得脸皮发烧,两脥像过了走烫的烙铁,那脸何止是粒红凤凰,实在红似牡丹花。她也隐隐觉得那双热辣辣的眼,像麦芒一般,撩拨她,诱导她。不过她感受这目光并不觉出有怎样的生份。她听那细声情语,入耳入心。人毕竟是情感性动物,很多场合,只靠目光的传递便洞察了对方心底的情感世界。酒,使玉梅含情脉脉。酒,使孙总心旌摇动。一切似在言中又在不言中。为了让孙总的投资成功,也为了这一面之交所迸发的个人内在情感,玉梅配合着孙总,频频举杯。玉梅以一个美丽村妇的胸胰接纳着这位……她极力想着孙总的过人之处,她想:孙总比起自家秋生,人家要人有模样,要钱有排场,要感情……

孙总的酒话越说越多,他举着杯子,硬逼着玉梅喝,秦东风说:“孙总先生,请你原谅玉梅,我们干杯。”孙总推开秦东风的杯子,嘴里嚷着:“今天玉梅女士的态度……就决定我……我的态度。只要玉梅小姐待我没有二心,我舍了血本也会去投资的。”

“一言为定,”玉梅的血往上涌,端起酒杯,与孙总碰得老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孙总先生说话算数。我舍命陪君子。”说完,又仰头喝下了半杯。

孙总把玉梅的手握住,紧紧的不肯放松,伸出另一支手的大拇指,一个劲夸:“好,女中豪杰。我就看玉梅的面子,不赚钱,投点资也值。”

刘真慈带头鼓掌,秦东风和黄子也连忙跟着鼓掌喝彩。

黄子是个有心人,边鼓掌,边注视玉梅,他对秦东风说:“哎,书记,村长今天怎么啦?再喝怕吃不消了。再不能同那外老板喝,他像在算计我们村长哩。”

凤凰村来的三位干部那经得住孙总和刘真慈的轮番轰炸,再加上秦东风平时就喜贪杯中之物,能上这样的豪华筵席,他当仁不让的醉了。黄子也受他的牵连,趴在桌子上。玉梅虽然没有趴下,但是,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孙总见这三人,如此经不得黄汤,笑着对刘真慈说:“看来,你所介绍的凤凰村的来龙去脉很实在,看,这不都验证了么,全软坯子。”

今天晚上,你做东,开……开二房间,书记和出纳一间,村长一间……间。行么?”

玉梅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房间的。她似乎认可了旁边搀她的就是秋生,平时她最讨厌的就是丈夫的不哼声。在家里是这样,出外也是一样。今天晚上,不是在城里么?这么高档的房间,软沓沓的席梦思,柔弱的灯光,还有那素白的粉墙,朦胧的色彩勾动着人们心底的欲望。不过,当她脑海掠过城市二字时,蓦地,她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毅然挣脱搀扶她的那双属于“秋生”的手。不,不是秋生的手。她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什么。只是,不胜酒力,失去了更大的抗争的动力。眼睁睁看着“秋生”反扣了房门,眼睁睁男人像*一样凑过来,把她拢住,把她揽进怀中。

她醉了。头天晚上在秋生身上没有得到满足的心境像发酵一样,迅速膨胀,不过,她很快又像想起了什么,极力挣扎,推开这个既似秋生,又不似秋生的躯壳。

“秀,难道你不想我们合作成功!”

“啪!”她抽了他一个耳光,只是,这手劲太弱,并没有给男方造成更大的伤害。反之,她的这一手,倒成了一种*,一种怜爱的抚弄。

他笑了。

“天涯远路,人各一方,我们走到一起,说明我俩之间还是有缘份。你的美貌让我倾倒,秀,是真的,真的!”孙总软糖一般附在玉梅的耳根,倾诉衷肠。见玉梅明显的没了底气,他又接着说:“如果你我交个朋友,既利于凤凰村,又利于你自己,何乐而不为啊!我实在是觉得你……哎,怎么说呢,我是一见钟情啊!”

玉梅头晕得厉害,对了,凤凰村面对的现实对她的冲击太大。她太需要眼前这位男人的帮助,她太需要为凤凰村人致富找根金钥匙,为了凤凰村……

她渐渐的松开那双箍住自己衣扣的手。

男人却开始狂情了。那攻击象雨点一样,密匝匝,只在玉梅的两脥纹动。细细的,极副情感的呓语一直在她耳边萦绕。滩头阵地丢失后,她开始担心自己的核心阵地又将放弃。

心痒痒的,甜甜的,无知无觉的蚕食,玉梅开始丢盔抛甲……

“你……你一定投资。”

“我一定。不投资,天打五雷轰。”

孙总,他跪在玉梅面前,他开始履行自己的诺言,他褪下了手中的金戒指,套到玉梅的无名指上,又从自己房中把自己的龙卡递到玉梅面前:

“你看,这是我的个人财产,这张卡里面,打了一千二百万港币,你替我保管,你要我投多少,我说一不二。夫人,行么。”

“啪,”玉梅又给了孙总一个耳光。只是,她打完一个耳光之后,又有几分内疚地望着孙总。

她还是有心计的。她接下了孙总递过的龙卡,塞进自己的上衣袋里。

孙总见玉梅如此做作,又像一条饿狼一样扑过去,将玉梅揽进怀中……

人心隔肚皮。玉梅这样做,也有她的道理哩。你看,凭她的脸皮子,换来了修公路的钱,换来外老板的钱,你不相信,去试试?人家不撵你走算你走运。”

杏香婶叹了气:“唉,当这村长也真难,过去,像我不去跑,不去找,不去拿身子换,村子里能富么?凤凰村当然富不了。于是,我落选了。人家漂亮,拿脸蛋去靠男人的热面皮,如今,有钱有权的男人,那个不吃腥啊!”

上山开荒,下田割禾,一个女人比个男人还强。果子嫂强虽强,却抵不了闲着的四张嘴,果子没办法,就瞒着果子嫂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那年,他在邻村的拖拉机手家偷人家的零部件当废铁卖,没想到,弄出响动,拖拉机手全家出动,操着扁担和铁锹追,果子慌不择路,一头孙总不好意思笑了:“不至于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栽下了西山山崖,一命呜呼。

杏香婶意味深长地说:“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啊!”

孙总不听犹可,一听耳热心跳。

杏香婶把孙总给她的红包塞回孙总的荷包,小声地说:“我也不要你孝敬,只求你赶快离开此地,就算帮了大婶,就算看了我儿的面子。”

孙总不知如何答应为好,想了想,也不管杏香婶神容如何,将红包丢在桌上,意味深长地说:“大婶,孰重孰轻,也会考虑。我知道如何去做。”说完,飞快地跑出了门外。

凤凰村人在村外那棵老樟树下的打谷场中用松枝、柏条、樟叶扎了一座彩楼。中间用红布条扯了一条横幅:凤凰村公路暨外资项目开工典礼大会。横幅下面还用片石垫了一片如月状小坡坎,做主[xi]台,这一切都是按照多根转达镇长李云锋的意见办的。小村办大事,就像过大年一样。男女老少村里村外的忙。按照秦东风说,到了那天,各家都要买了爆竹到会场去放,村里杀了猪,家家分几斤肉,有村外的亲戚来看热闹的各家都要留客吃顿饭再走。让别村人对凤凰村人刮目相看。

孙总的农副产品加工厂就在西山边,孙总原想去市城请推土机来平场。可凤凰村人说,别浪费那些冤枉钱。全村人齐上阵,铲的铲,挑的挑,几天就干完了。孙总说,应该付工钱。村里人那里肯要。孙总感动得不得了,逢人便夸凤凰村人没有铜臭味。于是,孙总就对玉梅和秦东风说,开工典礼那天杀猪,肉钱由他掏腰包。

秦东风就说,孙总先生很慷慨。

孙总也说,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开工典礼如期举行,镇里的所有干部全来了。市上的干部,从市长到各委、办、局的头也来了十几辆车。风光的场面给足了凤凰村的脸面。连玉梅见这势头大,也懵了。只像一般家庭主妇一样,热情地招待。没有茶杯,她把几个干部家的饭碗全凑来。幸好市上和镇里的干部不少自己带杯子来,解了玉梅的难。玉梅的婆婆自然忙着烧开水,黄子的老婆只管用水桶挑开水。秦东风的女人也没闲着,她在忙着给各位领导送瓜子碟儿。杏香婶也做为凤凰村的显要人物,状着其与镇干部们的熟人关系,张罗着安排各位领导座次。而秦东风就专门伙了镇长汇报工作。孙总却被市委办公室的人扯上,安排座在了市长一侧。

钟大林市长今天也是西装革履,灰色上装扣一根深红领带,他那梳得油腻腻的“主[xi]头”,非常醒人眼目。凤凰村的男男女女没见过大场面,大人物,今天见了市长,就认为天老子来了。话朝丑的方面说,又把这市长当动物看了。就像看动物园的老虎狮子,只敢在远处指指点点,却不敢近身拢面。

幸好今天的大会不用凤凰村人主持,玉梅才算松了气。大会未开始之前,孙总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为情所动,跑过来找到玉梅,硬是坚持要向市长提议,这会让玉梅主持。玉梅断断不肯答应。孙总说,“这么大的会,正是你这村长抛头露脸,展示自己的好机会。让市长看看凤凰村人的能耐,也能看看你那美丽的身架子啊!”

玉梅便嗔骂;“你占了便宜还讨乖,不看你对凤凰村人好的份上,早把你撵走了,俗不可耐”。

“啊!”孙总笑着退却:“就当我没说,求你宽谅我的无知,总可以吧。”

玉梅说,“你快代我去陪陪市长”。

“遵旨”,说完孙总便风风火火回到台前,一屁股坐到市长旁边。

玉梅是个不愿在大场合跻身之人。这些日子,越是两个项目开工在即,越是有种孤独感,负累感,一种莫明状的忧郁让她无法排解。如果说今天的大会让她感觉到一份责任,感到一种躁动。倒不如说她真情愿把自己关进房中,孤身独处,去避开这份喧嚣。

大会就在玉梅的这种心境中开始了。镇长李云锋主持。秦东风的点子不错,李云锋宣布大会开始后,凤凰村男女手中的爆竹一齐点燃,真是响彻云天,空前绝后,这一招就把外村看热闹的人给镇住了。紧接着孙总讲话,镇党委书记讲话,玉梅站在排楼的一角,似乎没有听清他们讲了什么。轮到钱强市长讲话,她的精力才算集中点。

市长说:“一个村同时办两件大事,这叫双喜临门。一个女人,把个外商引上山,这叫‘万有引力’。刚才我听了镇长和外商孙总的汇报,我认为这个女村长实在不简单。刚上任,就想着为百姓办事,实在难得。有人说她长得漂亮,不,我认为,她不仅仅是外表长得漂亮,而且她的心也长得漂亮……”市长说到这,台下哄堂大笑,市长鼓着掌接着说:“我看,这是个典型,对了,典型。人呢,她人呢!”杏香婶见市长找人,忙跑过来,把玉梅往台前推。玉梅脸红得成了关公,没办法,市长点了名,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往台前挤,接住市长打量的目光。钱市长是个很风趣的人,上下迅速打量玉梅一番后,笑着对众人说:“果然漂亮。” 市 长的赞叹又让大家哄笑。市长又严肃道:“这凤凰村有这么一位好村长,是凤凰村的骄傲。为表扬先进,我宣布,由市财政奖凤凰村人民币两万元,奖给村长玉梅个人两万元。下次,市上开三级干部会,我还要亲自给她戴大红花。在全市大力宣传,给足荣誉……”

玉梅的视线模糊了,眼眶里溢满了泪,喉管子也像堵了棉花团。终于,她控制不住自己,扭头跑下台……

玉梅倒不计较这些,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儿,焦急地对秦东风说:“来麻烦了,刚散会,杏香婶上我家说,东山她家那几亩自留山虽然没种什么,青苗费还是要算的。外商大老板只算土地费,太便宜他了。她还说,项目是她儿子荐的,她不想要好处费,讨本份的,理所当然。”

秦东风紧锁着眉,冷寂寂地叭着烟,好像没有听见玉梅的话,又像是在思索。无意应对玉梅的表情,把头略略抬向天空,身子也有意无意的向一边侧过。

秦东风的女人在灶间探头朝这边溜了一眼,用竹棍狠劲的朝她家那头母猪敲了一棍,大声叱责:“瘟猪也不识相,净知道吃独食,叫你吃,叫你吃……”

玉梅意识到什么,她自讨没趣,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见玉梅悟懂了自己女人的做作。秦东风又觉做过了头,连连招呼:“玉梅,别……别走。”

玉梅望着一双双充满期望的眼,冷冷道:“我提议,今年,村干部的工资不用向村民摊派,就在得奖的两万元中开销,多余部分,填进修公路的经费中去。我个人得奖的两万元钱,我也想好了,拿出其中五千元资助果子嫂的小儿子交上大学的学费,其余的也填进修公路的经费中去。”

玉梅也忍耐不了这沉默的煎熬,她坦然道:“秦书记,你不当,是假话,我还是个预备党员。老实说,我也不想再往上爬,如果可能,待孙总的立体养殖生产线完工,我倒想去当一名养殖员。或者待他的十里桃园栽上树,我去做个伺花的。”

何兴说:“村长,你别想歪了。我们听你这样处理两笔钱,已经对你很敬重,千万别……”

“不,”玉梅拦了何兴的话头:“我绝不是故作姿态,我这样干,太累太累……”

“太累,明天我放你的假。”不知什么时候,孙总也来到村委会门,他调侃地对玉梅说:

“刚才,你前脚下山,我后脚也下山了。听了你分奖金的办法,我非常激动。这样吧,你们这些村干部辛苦,过两天进城,我奖给你们每人一辆摩托车,算是我给凤凰村的奖金,这也不违反你们的纪律,等村里的的公路修通后,大家一溜排开,摩托车在自己的公路上驰骋,神气啊!”

镇长李云锋这段时间忙,没有来过凤凰村。听汇报,玉梅病了,而且打算辞职,急忙驱车赶来看望玉梅。他握着玉梅的手,没的说:“累病了,累病了。”随后又自我检讨:“唉,是我不对。就没想到你是个女同志。不过,玉梅啊!实话告诉你吧,这辞职报告我是不会批的。不仅不批,钱市长还指拨我们与市妇联一道整理典型材料,向省妇联打报告,申报你为三八红旗手呢。”

玉梅的脸又红了。都说怀了孕的女人更漂亮,玉梅更像一朵漾开了的粉红的鲜花。她不敢正眼望李云锋,只一个劲喃喃说:“你又给我套紧箍咒了。”

车开到羊角嘴,由于速度过快,滑下山坡。玉梅的腿绊进车上的方向盘中,粉碎性骨折,据医生说,玉梅腹中的胎儿也难保住。 

所谓立体养殖生产线正常投产才一个月,便出了严重问题。从韩国进口的设备居然是旧的废品组装的,近三千万元的设备只是一百万元的废品。

镇上投资一千万作保证金,远方老板孙总投资一个亿,先到帐二千万元人民币做启动资金,共同成立一家房地产开发建设公司,凤凰镇的干部是放心的,因为孙总先把二千万投资款打进了共同的公司帐户。不料,孙总耍了一个手段,谎言需要进口韩国设备,把公司帐户三千万元全部汇出境外了。

凤凰镇被骗走了一千万人民币。而玉梅腹中的胎儿居然是孙总的种子。

玉梅哭了,她的丈夫秦东风不断地埋怨她,她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啊。

孙总就是一个高档次骗子,名叫孙仁龙,才二个月他就骗取了玉梅的信任和山村善良的人们。

在报警的第二天,玉梅无脸见父老乡亲,跳了山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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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格子调点评:

吴玉梅只是一介村妇,身上却背负起重大的责任,为了家乡的发展,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情意去换。
而当最后她发现姓孙的居然是个大骗子,骗了她的身,骗了她的情,更骗了父老乡亲的血汗钱。这是名符其实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作者文风成熟,描写精细,吴玉梅付出的代价,更是现实社会中不少的女人所付出的代价。

文章评论共[1]个
语蒙蒙-评论

女人的悲哀欣赏佳作at:2014年03月05日 晚上8: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