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五岁那年,奶奶教我唱《小燕子》。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总是喜欢老人。因为老人和蔼,可亲,慈祥。不似父母那般难以交往。生命里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遗憾。没有遗憾,也就没有幻想。幻想曾经我如何如何,勇气,让我今日变得强大。生命里的歌曲是那样的难以完善。秋天里,不是春。左小志,不是你讨厌的季节。你死不死也影响不了我多大的生活情趣,你死我亦活着,你活,我亦活着。我还有桑奇,还有女朋友。我想通了,一个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开玩笑 时,我多次说:“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你真的死了。我再也不能开玩笑说你。我唯一可以说的只是,桑奇你胖的像只猪。秋是收获的季节,我没有去过农村,只是从教科书里,了解,庄稼会在这个时候变成黄色,很艳的黄色。
中国的大地上,我活着。我开始学着旅行,穿梭于中国的大地上。那副曾经都懒得动的躯体,开始移动。去发现,去观察。观察和发现了之后,觉得和想象的非常不同。更多的居然是失望。我听着cd,坐在火车上。它开进了山洞里,我们曾经管它叫隧道。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忽然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一篇课文。《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就在那么一瞬间,我了解了光明的重要性。
我身边是女友开慧。对面是朋友桑奇。还有桑奇的女友桑米。那个夏天,桑奇花了血本,去追桑米。桑米对桑奇说:“你跟我玩姐弟恋。”桑奇说:“是啊,不行么?”
“你敢亲我一下么?”
“当然敢了。你先闭上眼睛。”
桑米闭上了眼睛,桑奇逼了上去。一个嘴巴,桑奇捂着自己的脸。
“你踩了我的脚了。”
“sorry,重来一次。”
“不,我饿了。”
桑奇带着桑米到了一家烤肉的摊旁边。桑米说:“我要吃西餐。”
桑奇看了看兜里的钱,还剩四百块。“改天去,不行么?”
桑米摇了摇头,说:“no,no,no。”
桑奇说:“走。”
二人进了一家西餐厅,那餐厅是市里最好的。点了几个最好的西餐,和两瓶红酒。桑米虽然是个女的,但是却特别能吃。吃到最后,居然把菜全吃光了。桑奇说:“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你。”
“什么意思。”
“你可以吃黄我的 。”
两瓶红酒,一人一瓶,居然全喝了下去。
“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
“我也不能太不是人。”
桑奇把兜里的四百块放到了桌子上,拉起桑米的手冲出了饭店。
跑除了几条街,身后没人。桑米甩开桑奇的手,问:“你跑什么?”
“钱不够了。”
“我这有啊。”
“不早说。”
“那多让你没有尊严。”
我看着窗外的落叶,美丽极了。虽然秋天已经让作家给污染的在他们的笔下不像秋天了,但是现实还挺美好的。火车带过的风把落叶带的飞了起来。你看,这就是风的力量。或许是因为我很极端,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暴风。它们吹起泛滥的海水,冲毁人们的房屋。最重要的是它带走了人们的财产。那是人们辛苦的血汗。自然是最恶作剧的。动不动给你来个地震,或者暴雨,又或者海啸,就让你彻底破产,并陷入生命垂危的时刻。虽然人们不怕死,但是不该去找死。如果要死,就一定要死在战场上,那样才有尊严。最好是让敌人一枪毙命,没有痛苦。当然你可能会面对截肢等痛苦的事情。
我依旧听着张靓颖的《我是我的》。这首歌让我快乐。我一向不相信什么权威,好听的,让我快乐 的就是好歌。就像书一样,我喜欢看的书就是好书。什么狗屁名著,名作,我看了不好,就是破书,对于我而言。要记住说话不可以那么权威,什么都加上个对于我而言有好处。
桑奇居然装逼嘻嘻的看上了一本徐志摩的诗集。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句非常著名的诗句,流传已久。
|“虚伪。”
“你说什么?我可听着呢。”
“你没有集中注意力。”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注意力分散。”
也不知道这胖子从哪里搞来的这真理,我觉得很有道理。
窗外有几只鸟飞过,我没见过那鸟,遂惊呼:|“那是什么鸟。”
左边的那排座位上有人说:“那是野鸡。”
“第一次见。”
“那鸟飞不过两百米。”
“那一定容易被猎杀。”
“倒是有些捉的人。”
我还是继续听歌,好听。我在单曲重复。都说失恋的人才单曲重复,我也没失恋,却照样听着这首歌。
开慧在玩着手机,我从来都觉得那愤怒的麻雀有啥子好玩的。我觉得只要抛物线学好就一定能打好那个游戏,因为那个游戏就是抛物线的游戏啊。我觉得一切的游戏都与数学是有关系的,一切数学不好的人皆是把精力用在其他上面,所以才学不好。人总是把懒惰归功于自己的所谓天赋不够或者不行。似乎不努力也有理了。有个故事说人是猪和神所生,果然猪身上的缺点人身上都有。
我和桑奇认识左小志的第一个秋天里,左小志没有留头发,确切的说应该是留了很少的 头发,他说是在理发店被一个学徒给试学了,所以最后头型弄的没有法再剪了,所以就成了很少头发的头型——光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以为他是混的,因为那些妓女曾对我说过,混子很厉害的,他们打架,据说他们的祖先是清朝时候反清复明的天地会。我说那不就是陈进南,那可是大英雄,很厉害,功夫很好,就是最后被干死了,也算死的壮烈,被马宁儿给弄死了。妓女说,你懂什么,小屁孩,那可是郑少秋演的呢。我说,我不认识什么郑少秋,我只认识黄飞鸿和方世玉。我是记得黄飞鸿最好的功夫是无影脚,而方世玉最厉害的功夫是不知道的。
我们三个围着一棵很大榕树下,发现榕树的叶子和其他树的叶子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都是黄色的,就像日本黄片和美国黄片都是黄色地一样。不过树很自然,黄片却很淫荡和无耻,警察还要打击它。我们三个都 拿着一瓶饮料,喝着,桑奇装了一下他爸喝酒的样子喝了一口饮料,那叫一个像,简直是形象,因为我看过我爸和白酒,那就是啊,字拉一下,在皱一下眉头。桑奇说要在榕树上凿一个打洞,然后住进去。我说要在榕树上放一个房子叫树屋。小志说他要建一个把榕树包起来的房子。我说:“你怎么知道它不会长。”
“它会长。”
“长粗了会把你家房子给弄塌的。”
“我每年一修。”
“你牛。”
桑奇正在喝着饮料,头上一堆鸟屎落在他的脸上,他莫名的说了句,什么东西。
我和小志开始大笑。
桑奇恶心的抹了一把,说了句:“哎呀妈呀。”
有时候我觉得不发育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发育了倒是件坏事。不但坏事还误事,比如女人。
桑奇把鸟屎往地上抹了一下,就爬上了树,我就是不知道他个胖子是如何灵活的爬上大榕树的。桑奇说:“我很灵的。”我说:“你肉灵。”桑奇站在了一根树枝上,我和小志打赌说:“你说他会不会掉下来。”小志说:“我猜会的。”
我猜也会。我没想到小志也说会,所以打赌失败了。
我向着上面喊,桑奇你会掉下来的。
只听吱嘎一声,那树枝断了。桑奇跳了下来。好险。我说:“厉害。”
小志也跟着说:“厉害。”
桑奇说:“吓死我了。”
“切,还以为你故意的呢。”
“弄了半天自己也吓够呛。”
小时候对比长大后,有一个优点,长大后只可以追求平静,而小时候可以追求激情。长大后只可以追求平凡,而小时候可以追求非凡。这个优点就是和被动防守的国家和侵略国家的区别。虽然这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事实如此。小时候你可以为了快乐而快乐,并把不快乐变成快乐。长大后却没法控制这些,有时候还得把快乐变成不快乐,太多无奈了。
“不是有篇作文呢吗?你们写的什么啊。”
“大榕树。”
“我也写的是,小志你不会写的也是。”
“是。”
“写的不一样就可以了。”我说。
这个时候天空下雨了。我说:“要快些回家。”
桑奇说:“这雨该不会下大的。”
小志说::“谁知道呢?”
“那再玩一会儿。”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那雨出奇的停了,云开雾散。我们十分高兴,我说:“小志给我去买个冰淇淋回来。”我拿钱给他。
“桑奇去么,那么胖,正好减肥了。”
“手心手背,我也买,小志你买不买。”
“要买。”
三个人手心手背,我才他们一定出手背,所以也出手背,结果这两个孙子出的是手心,我只有去买,不过我享受买冰淇淋的过程。我一个人拿着三个人的钱,出发了,商店里大榕树不远,走不了几步的。我到了商店,发现有个抽奖的,有个孩子居然抽走了一把玩具枪。问了一下,多少钱,靠,六块。我就犹豫了一下,决定碰一碰运气,看抓个什么东西。如果他俩问起来,我就说把钱丢了。我把钱给了阿姨,就抽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中大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中,中了一个气球,一个气球五毛钱,六块钱买个气球,但是既然已经抓了奖,也不好意思退回去了。我一个人拿着气球往回走。回到了榕树下,他们两个说,冰淇淋呢。我说:“钱丢了。”
“你手里是什么?”
“气球,捡的。”
“拿来玩玩。”
桑奇拿了过去,吹了起来,怎么吹也吹不起来,原来气球上有个孔,我骂了起来,马蒂,我抽个奖花了六块,买了个破气球却还是漏的。这下他俩都知道了此事,但是并没有怪我。小志说:“咱们去换气球就好了。”
桑奇说:“就是,一个气球才五毛,还是漏的,六块买个破气球太亏了。|”
商人的目的不是亏你,而是亏死你。俗话说无奸不商。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商人虽然发不了什么国难才,比如像高老头里的老头卖面粉就能发财。但是吃货总是不少,全世界满是吃货,没有不吃饭的货。玩货也不少,全世界满是玩货,很少有不玩的货。各种用品也是热销的东西。
我们三个去了商店,商店里的老板说给我们换。
我们换了一个,结果一吹也坏了。
换了十来个都是坏的,老板只能答应我们给我们几块糖果。
小志尝了尝糖果,还津津有味的说:“真甜啊。”桑奇说:“可惜了那六块。”
我没有别的说,只有说:“一块糖两块。”算数真是好啊。
通过那次的抓奖事件我对商人的印象就不是太好,觉得骗子一群,实在是有为当一个商人。尤其是中国的商人,作为中国的商人,理应别人合适点,自己吃亏点,孔子不是教育我们要善良吗,老子也说要以德报怨,情愿当傻子。
我问桑奇:“你叔叔干什么的。”
“他啊,当过兵,复原后就干这个了。他跟我爸爸战友。”
火车到站了,四人到了一个小镇。我们背着包,先没有直奔大山深处。而是去了桑奇的一个叔叔那里,桑奇的叔叔是一个卖气枪的,我在他那里拿了一把气枪和一把军刀。他叔叔在我们临走前,说:“小心点,桑奇。”桑奇说:“放心吧,叔叔。”
我们是去野游的,听说山里有各种野味,包括兔子,所以桑奇专门带了气枪,梦想能打到兔子,然后烤着吃。我说:“不会有狼吧。”桑奇说:“有狼照揍。”
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桑米和开慧,主要是怕她们听了狼就不来了。城市像座监狱,每日我们看到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所以我感觉城市并不好。但是农村也是监狱,到了农村不过也是监狱,任何的地方时间长了都是监狱,你看监狱里面的人整天干活,那在监狱外的人不也一样么。最近电视上有个罪犯正在活动,听说杀了人然后跑了。不知道他在哪里躲着。我对桑奇说:“没准那逼就在山里躲着。”桑奇说:“我可以击毙他。”狼和罪犯已经被桑奇说的一无是处,连我也相信,狼和罪犯也就是那么回事,敌不过桑奇的气枪,桑奇的气枪好像是一颗子弹一颗子弹的上的,我真的不知道它能对付什么。
我和桑奇背着大包,在山路上走着,开慧和桑米只是一边听歌一边走路。
穿过一片树林,到了一条小溪旁。每当看到小溪我总是会想起毒蛇和蜜蜂,很多的诗里也有这三者的关系,我就曾读过一首诗,诗里是这样写的——黄昏的树林里,一条小溪旁,毒蛇吐着它独特的舌头,蜜蜂在嗡嗡作响。只记得这一句,剩下的忘了。这小溪很干净,开慧低下头去捧了一把水喝了一口。说:“甜的。”桑米也捧了一把,说:“我看是你嘴很甜,这水哪里甜啊。|”
“我刚喝完优酸乳。”
对于开慧同学,我是没有办法的。此女子实在是过于娇怪,若不是我,她不会来。是她追的我。那天我在睡觉,一封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快到上课的时候,我醒了。几个同学正在看那封信,他们有个人看我醒来,装模作样的又读了起来——那个杨洋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不知你可不可以赏个面子和我喝杯咖啡,我请客。里面还有一张照片。他们把信给了我,我自己也看了看,问:“啥时候的事啊?”
“你刚睡着了,一个女生,挺好看的,把信放到了你的桌子上就走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放学后,我独自一人和桑奇走在大街上,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有个神逼,给了我一封情书。”
“该找一个了。”
“打扰学习。”
“你能不装么,看3d肉蒲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打扰学习啊。”
“你也有份。”
“这个世界也真是的,你说你拍个三级片弄什么公开播放啊,让我们青少年的心理如何健康的起来啊。”
“还是你没有控制力。”
“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啊,你说这个人又要控制,又要不控制,那么人到底做爱是对还是错呢,我倒是觉得和尚的控制力最强了。”
“我觉得佛祖的终极目的就是要世界灭亡,你说对不对。”
“有道理啊,有道理。”
“我这是用数学的方法推理出来的。”
“福尔摩斯啊。”
“算不上,顶多是苏格拉底。”
“你知道么,苏格拉底长的贼他妈的磕碜。”
“人怎么才貌双全呢。”
“有也是像周瑜一样被气死。”
走到市场旁边,一个女生来到我们面前。我对桑奇说:“就是她。”
桑奇说:“那我先走了。”
那个女生确实漂亮,总是让我以为她是不骗子,要骗我钱。
她先开了口,去喝咖啡么,我请客。
我说:“不了,我要回家吃饭呢。”
我过了她去找桑奇了。
桑奇说:“这么快。”
我说:“我又不认识她。”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快走到桌子的近处,有种不好的感觉,桌子上有一封信。我料定又是那女孩,拿起信一看,居然不是,打开后,发现,是另一个人。信里写道:“你好,杨洋同学,我是开慧同学的同学,希望你考虑考虑我们开慧同学,如果你已有女朋友,请回信。一年部四班 李洋。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尽管我没心没肺,但是王开慧同学却有心有肺。每天放学,她总是跟在我的身后,我和桑奇还是肆无忌惮的聊着天,就是不能再说些关于男女的事情,因为有个女贼老是跟着我们。终于有一天,我控制不住了,我停下了脚步,向后边走去,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我跟你喝杯咖啡,你就可以不这么干了。”
“不是。”
“那是你要我做你男朋友。”
她果敢的点了点头,还加了一句很萌的话——是,哥哥。
我终于被萌倒,没有坚持住,答应她做她男朋友。
桑奇对我说:“我很羡慕你,你就轻松多了,我家桑米就很让我闹心啊。”
“你是主动的,我觉得你很men啊。”
“是么?”
“是啊。”
某个周六,我发现桑奇学会了喝酒,他坐在榕树下,拿了一瓶白酒,自己在那里喝呢。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跑过去,说:“你失恋了。”
“没有。”
“那你干嘛这么使劲的喝白酒。”我一把把白酒打在了地上,我的手也出血了。
“你干嘛啊,我正学喝酒呢。靠,你的手。”
“你这么喝,会死的。”
“桑米说了,如果我可以喝下一瓶白酒,就嫁给我。”
我们一边往医院走,一边说话。
“你弄个头啊,还没毕业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没等走到一半,桑奇就倒了下去。
我以为他是喝多了,就扶起他,想往医院走,却发现他是晕了。就打电话给120。我跟着救护车去医院,我的手还在滴血,护士拿了些酒精棉 给我擦了擦,血暂时止住了。医生问我,说:“你朋友么?”
我说:“他喝了点酒。”
护士说:“不像啊。”
“他确实是喝了酒了。|”
“他心脏有问题么?”
“从小就很健康啊。”
“他是对酒过敏。”
“不是吧,这以后可是喝不了酒了。不对啊,他喝过酒啊。”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中暑了。”
看到医生的诊断和护士的说法,我真的以为那护士是个白痴。中暑她能说成是酒精过敏。
桑奇躺在床上,等他醒来,他说:“我怎么了?”
我说:“中暑了。”
“奥,是么,我这么胖,必然中暑啊。”
“你干嘛去了。”
“喝酒前我跑了个五千米,估计让自己血液先循环循环,喝了酒好消化。”
“你都荒唐死我了。”
“生物老师这个大骗子啊。唉。”
“没什么事情就好。桑米一会儿,就过来。”
“你给她打电话了啊。”
“必须的。”
我们正交谈着,桑米果然是来了,站在门口气喘吁吁,进了门,问:“桑奇,你晕倒了。”
“我还是不能喝下一瓶白酒。”
“你是不傻。”
我自己出去了。
不过桑米刚才那一句——你是不傻。让我想起了一个巨星——宋小宝。他那黑色黝黑的肌肤,搞笑幽默的形象早就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有时候就会对海燕说:“你不是傻。”
我等了好久,这两口子终于结束了,我不知道的肉麻的事情。桑米说:“你好好照顾他吧,吊郎,我乐队还在演唱呢,被你这电话给催来了。”然后又对桑奇说:“你别那么傻了,行不行啊。”然后就走了。
桑奇问:“你掏钱了吗?”
“跟你命比,算不了什么?”
“十月一去哪里?”
“不知道呢?”
“前几天我看见那个b*子了。”
“哪一个。”
“小志。”
“她不是搬家了吗?”
“也许又搬了回来。”
我和桑奇同时无语了。
我叹了口气,仍然没有说话。
桑奇说:“希望他在天堂好过。”
“你要坚强点,小志。”
“我感到那天我们干的事挺傻逼的。”
“哪一天。”
“算了吧 ,庄子都那么傻逼,我们何必那么计较,况且,小志或许也想听歌的。”
“他总会理解的。”
“十一咱们去旅游吧。”
“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十一放假,我,桑奇,开慧,桑米,四个人一起去野游。本来定下来是去旅游,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挥霍,最后定下来是来野游。
我和桑奇走在前面,她们两个走在后面,还在喊:“你们要慢一点,我们是女孩子。”
我说:“我们背了这么重,你们还走的那么慢,好意思么?”
开慧说:“那谁叫你们长的那么壮呢?”
桑奇说:“算了吧,女人是不讲理的。”
“也是哈。”
桑米拿出相机咔咔咔的拍这图片,对这大自然的景色展示出好感。
天色渐渐黑了,我和桑奇搭好帐篷。四个单人帐篷。我和桑奇去拾柴火,让她们俩在原地等候,桑米说:“怕怕。”
桑奇从包里拿出了猎枪和一把军刀,说:“一人一样。”
桑米结果猎枪,开慧拿过刀。
我们走了很远的时候,我说:“要不要吓吓她们。”
桑奇说:“还是不要了,不然她们该来找咱们了。”
我们拾到了一些柴火,往回走,到了原地,却发现这二人不见了。
“哪里去了。”
“可能去厕所。”
等了一会儿,听见一声猎枪响。
“不会出事吧。”
桑米和开慧从不远处回来了。桑米手里拿着一只兔子,说:“看看吧。”
我说:“真是花木兰啊。”
桑奇说:“你打枪这么准么?”
开慧说:“她闭着眼睛开的枪。”
“这样都能中么?”
桑米说:“我这也是技术啊,谁闭着眼睛就可以打到兔子的。”
桑奇说:“刀给我。”
开慧把刀递给他。
桑奇拿过兔子,说:“兔子啊,兔子,你要怪就怪桑米吧,是她打死你啊。”
桑米说:“你要怪就怪桑奇吧,是他弄的枪啊。”
桑奇把兔子给剥了皮,掏了内脏,我们把小锅给筑上,那条小溪离我们依然不远。弄了水,放上了调料,煮兔子肉。
桑米说:“是不是烤着吃更好。”
桑奇说:“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已经煮上了。”
“这把枪能带回去玩么?”
“如果可以带,我也不用到我叔叔这里了,枪我早就拿到家里去了,你认为火车可以让你带回去么?”
开慧说:“中国就是这个样子的,禁枪的。”
我说:“还是中国安全一点。”
四个人聊着天,兔子肉,熟了。
我们拿了筷子,开吃。
味道居然不错,我说:“手艺很好,有当厨师的潜力啊。”
“自然。”
“那以后如果结婚你做饭哦。”桑米说。
“你要学学桑奇的,杨洋。”开慧说。
“所以结婚后,你要做饭。”我说。
吃过晚饭兔子肉,大家都困了,毕竟干了半天的路,才到这里,都很累了。
钻进了自己的帐篷,我感觉到疲倦很快就睡了,估计他们也一样。
第二天早晨,太阳早就升了起来,我们发现兔子肉的骨头都不见了。
我和桑奇同时惊奇,我说:“有狼。”
桑米说:“有狼,那太危险了。”
开慧说:“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桑奇说:“哪里有狼。”
“那骨头哪里去了。”桑米追问。
我说:“我是吓唬你们的,也许是老鼠。”
“老鼠吃骨头的吗?”|开慧说。
我一时哑口无言,怪自己多嘴。
实际上,我的多嘴不但引来了两个女孩的担心。还说出了现实。
只听一声浪叫,在遥远的山上,虽然很远,但是很渗人。我第一次在生活中听见狼叫,桑奇说:“看来我们确实得回去了。这地方真的有狼。”
几个人背着背包离开了深山,于第三天就回家了。猎枪也没有带回去,因为火车安检是很复杂的。
生活就是由那么几分乐趣和几分无聊组成的。回到了家,看着无聊的电视,感受着无聊的空气,吃着无聊的饭,感到这个世界都很无聊。如果我有一天也突然离去,这个世界会不会怀念我,如果离去的不是小志而是我,小志和桑奇是否会怀念我如我和桑奇怀念小志一样。
桑奇居然集结了几个人玩麻将。有大山,高波,再喊我。桑奇家开了个麻将馆,他爸允许我们四个小鬼在一起玩上几天,以缓解高中学习的压力。我们没有赌钱,麻将这东西我只是看过几回,就会了。我们并没有在麻将馆里玩,因为那里烟很多,我们在那玩太容易吸二手烟,而且影响桑奇家的生意,就拿了一副麻将到了桑奇家玩。
用扑克作妃子,大山开始赢了几局,后来就点背,一直输,一直输。
高波还好没输没赢,最后大山终于没了妃子,全被我和桑奇赢了来。桑奇他妈要留我们吃饭,好意难据,只好留下了。
饭桌上,谈的最多的还是学校的事情和家庭的事情。大山和高波的学习都还不错,我和桑奇就不是太好,但桑奇称会努力。几个人没有喝白酒和啤酒,只是喝了一点葡萄酒。
吃完饭之后,几个人去了网吧。玩游戏。除了游戏我们也不知道该玩什么。
一直到了下午,我们都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了,我和桑奇告别了大山和高波。
我的嘴里还有葡萄酒的味道,我得承认我有点多了。葡萄酒虽然没有什么劲儿,可是有后劲,玩游戏的时候我差点睡着了。
“你还真能折腾啊。”
“没有什么意思嘛。”
当晚回家之后,我继续宅着,除了宅着,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张靓颖的那首《我是我的》听的有些腻了。我换了张cd。外国的。基本上是外国歌星的成名曲,虽然听不懂,但是很好听。外国歌听的就是个曲子,歌词不重要。我翻看了我屋内的几张电影光碟,有几张恐怖片我很喜欢。是《千尸屋》系列,《短斧柄》系列,还有《致命弯道》系列。我觉得这种电影的恐怖效果很好,但基本上我看,不是看个恐怖,而是看个过瘾。尤其是《千尸屋2》里那个杀人家族最后潇洒的死亡,不禁让人觉得这世界突然间不是只有正义才有爱,有时候坏人也有爱,他们爱的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同样有勇气,他们不怕死。而且美国恐怖电影里弄的很逼真。连个人头掉了都会露出颈骨。
在8岁那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头掉了。我十分着急,手拿着头往脖子上面按。我大喊大叫,我的头,我的头。后来,我妈把我叫醒了。我才知道是做梦呢。人愈是长大,学的数理化多了,也就越科学,越不信邪。尽管我自己一人在屋,但是却从来未害怕过。除了那个梦。我是觉得自己将来该去做一个拍恐怖电影的。我时常自己想左小志从坟墓里爬出来,告诉我们:“其实我没有死。”但这是多么扯淡的事情,人死将不能复生。
在我14岁那年,我的祖母去世了。我哭的死去活来。她老人家在世时和蔼可亲,给了我很多零花钱,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们全家都很怀念她老人家。不过佛说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那么信佛的干嘛不都下生就去死。
我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觉得很爽。可能是由于第一次喝酒,所以喝了一瓶就醉了。我恍惚看见了左小志,他从坟墓里爬出来,满身都是土,说:“其实我没有死。”桑奇骂了句:“没死你装什么?”
“桑奇你在我在坟里的时候唱歌。”
“这个你不懂,我们是在学庄子的。”
“可是你唱歌就唱歌干嘛色迷迷的看着那女孩。”
“这个,这个,我喜欢她。行了吧。”
第二日早起,头很痛,我意识到酒是多么的有力量的液体。虽然它不能够像农药一样毒死人,却让人做着死人一样的梦。
无论是桑奇还是左小志,或者是我,又或者是桑米,或者是开慧,一个季节对于每个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每一个季节里,我们都怀念逝去的人,怀念朋友,怀念在一起的青春。
致左小志
2014年3月12日于辽宁北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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