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夜，鞭炮便响了

以为饱满，站着，以为不离不弃

以为月亮河，可戴手指上

整整齐齐跨过，又纷纷倒下。

像尾巴，摇来摇去，

像船，回望不懂心路

像落单,沿路飞过的汽车

互不相识。

像马和骡子、长铃花貼着翅膀飞，

像站着的树，摇摆的星系，贴身的爱狗

始终趴在窗口。

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粘贴过去

时间，停在空间

人，描写着倒退

像画家画出一棵树，

正在长出一片一片叶子。

而贴在车轮上的思想，高高低低走。

二

历史有时像藏在魄力后面的羞娘

一把刀子有时可拉开娘家距离

有时把重杠铃慢慢举

平静山峦没有一点声音

接着滑进生命航线

用雷达也找不到

偷偷摸摸慌乱过一片蓝海

躲在浪花第一层里肯定会歌唱

有时，你们听见声音颤抖

穿过卫星，又折回来

可能还是统治了古旧海域。

这次，写入分析报告的秘密

让发言人支支吾吾

但又字迹清晰

只是可惜，结论让人无法承认。

三

以前，我们在等

等光阴是一种有效办法

现在想，海枯石烂

结果失败得一塌糊涂。

海枯后

光阴是一颗将来的情事

种在石头上

好在，十指柔软拨动琴弦

可让我们春天更加懵懂。

光阴，有时像一棵种子化成飞蛾

扑进火里

也要发芽。

四

驱散乌云的，是太阳吗？

今天它躲在山下

在上面有云逝去

成了另一道风景。

冬天，有时离开，那时我们还没有想好

收获，有时候像十面埋伏

把我们包围

有时像一面小锣

一会儿敲一下

颤抖一下。

游子，不一定要远乡

寂寞歌声传得太远

我们侧耳倾听

已透过青墙

遥远的史学，有虫子也嬉笑

然后躲起来了，又过了一千年。

五

我们把你放进盒子里吧。

路过的人们在写书

故事像流水

把盒子装满

主人公在里面游着

波浪一层，一层

鱼鳞像情节一样闪亮

以为星星会千方百计

穿针引线

停在世界的上面

好让我们下一个伴侣出现。

我们恪守的东西今夜最好也能见上一面。

2014.4.2夜完稿于钱塘三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