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楼下,小武把我扛麻袋一样的扛了上去,敲开房门,不管阿娇的大呼小叫走到卧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象扔个麻袋一样的把我扔在床上随后就走了,欣欣和阿娇围在我身边,阿娇很夸张的伸手摸我鼻子是否还有气息,真是其心可诛,欣欣把她赶到厨房去了“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去做一大碗酸辣汤,多放醋和胡椒,另外,整碗端来不许偷吃。”
我喃喃的说着“我没事,没事,没醉,真的,不信你把针线拿来我给你纫上。”欣欣没动,轻轻的握住我的手“可怜的孩子,女人一但失恋就会花样百出的折磨自己。”这话我怎么这么耳熟啊,好象以前是我说的,给我专利费了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的厉害,身上也不舒服,想起来我攒了有好几天休假没用,先不去上班了,大鹏公司少我这么个小卒子翻不了天。
我在家休息了两天,老陆来电话,先慰问了我一番,然后说他又要出差,问我身体如何了,能不能去班上订着,我说“没问题,你尽管放心走。”私人的公司就是这德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我上班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那里也不去,头还是疼,疼也就罢了,还总是嗡嗡响,仿佛有只蜜蜂趁我不注意飞进去采蜜了,采完了还不走,把我脑袋当廉租房长住了,还时不时的跑出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我在这里呢,许佳怡你有本事劈开脑袋来抓我啊!我没本事,我把自己的事情弄的一团糟,更管不了昆虫界的事情了。
这天早上,上班前天就开始发阴,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在天上,估计今天会下雨,我带上雨伞去上班,现在没有人开车送我了,挤公交车,一个小男生在我身边挤来挤去的,我很烦,很想教训他一顿,可是车这么挤,怎么说啊,毕竟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那小男生大概在我身边挤出快感来了,一脸陶醉的样子,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着我身上的香水味道。我看他这德行将来说不定真会成个流氓刑事犯进法院,出于减轻阿娇工作负担的考虑,我决心教训他一次,趁着刹车我用力用自己的高跟鞋踩了他一下子,那家伙啊的一下,一脸的陶醉变成了痛苦。
到了班上,我昏昏噩噩的坐了半天,差点睡着了,一个打错了的电话把我惊醒,我一看表,都已经到11点了,想起来该去取文件了,我去楼上法律部的信箱里拿文件报刊,一份公司发的文件吸引了我的注意,题目赫然是《关于上海分公司负责人任命的通知》。
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忙往下看“任命陈子凯为上海分公司经理,胡美华为副经理”这句话狠狠的撞入我的眼睛,后面写的什么全看不见了。怪不得这些天没见到陈子凯,原来是这样!
一股热血直冲我的脑门,我什么都顾不得想了,抓起文件转身就走,急冲冲的走到总裁办,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刘秘书惊讶的看着我,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已经走到了里间,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里面一名部门经理正在和贺鹏宇谈工作,见我闯进来,忙站起来,向我立正敬礼退了出去,还很有眼力件的小心把门轻轻关严。
贺鹏宇皱着眉看我“什么事情这么急?”我把那文件在他面前一晃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贺鹏宇大概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了?正常的工作调动啊。”
“正常调动?”我问“为什么把陈子凯调到那狐狸精、哦、胡经理那里去?这么多部门经理她为什么非要陈子凯去?”
贺鹏宇蛮有耐心的对我解释“公司在上海中标了一块地,将在上海有大的发展,要加强上海的力量,陈经理以前就做过房地产开发的工作,胡经理也多次要求了,希望派陈经理过去,这次机会难得,尤其是陈经理自己也愿意,公司就这样决定了,有什么问题吗?什么叫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
我无话可说,望着贺鹏宇,他看到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也有些不落忍,想安慰我几句站起来轻拍我的肩膀“佳怡,你别太——”我猛的打落了他的手,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他一跳,说实话也吓了我一跳。
我转头急步走了出去,猛一开门,刘秘书一个趔趄差点一个跟头跌进来,忙扎住马步稳住身形。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急匆匆的往外走,仿佛有鬼追我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觉周围的人好象都在看我,我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天上下着大雨,周围只听得见“哗哗”的声音,周围的人都穿着雨衣打着雨伞,同时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淋成落汤鸡一样的我。
我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透湿,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我又四下看看,雨水砸在地面上泛出阵阵水气,远处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我突然感到疲惫不堪腿软的无法支持住自己,很想就此躺下去,再不起来。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没动,司机主动打开车门对我吼“快上来”,我坐了进去,四下流汤,把人家的车座子都弄湿了。
司机问我“去那里?”
我答非所问的说“我没带钱。”
我没骗他,手包拉办公室了。
司机叹了口气“不要钱,你家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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