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有什么活动哪能少得了我呀,可我要再出去可等于自找死路了,眼瞅着就快毕业了可我的设计还没拿出来呢,再弄不出来我可真就要歇菜了。
这几天我可真变成好学生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在家里忙设计。就我这一举动把我妈感动得天天高香三柱。我那帮死党也不知一个个都死哪去了,自从上次小南来过电话之后家里就没再接过我的电话。我无聊的真想马上撞墙死掉,可这是个摧枯拉朽的想法。掰手指头算脚指头算石头也走了五天了,每天都可以收到她的伊妹儿,可上面总是写着我可不是想你了只是无聊敲几个字谁知就发过去了。朋友之间再怎么嘴硬再怎么要面子,但彼此还是惦记对方的。
石头走了,让我肚中的苦水不知找谁倾诉,只好每天学着《干柴烈火》中杨千桦减压法——用瓶子装满水把心中的不快对着瓶口大声的说出来,然后把悲伤随着水都倒掉。几天下来我妈受不了了,红着眼睛摸着我的头发说:“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跟妈说,虽说我不一定会帮你,但你也不要跟个精神病似的在屋里瞎吼呀。旁边邻居大妈都劝我别伤心了,再生一个不就结了,你说我该把你送哪家院里呢?毕竟我们母女一场,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的眼睛也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但我那是送我妈卫生球送的。你说这都一什么妈呀。
第二天我妈就领回家个种植花卉的老师,说什么绿色有缓解压力解除疲劳之效,还说没准把精神病也治好呢。当时我正在削苹果,我妈看见我紧紧握在手里的刀,忙说王姨找她打麻将转身就走了。王姨?她不是去美国了吗?哼,我妈也有怕的时候。为了不使我妈再在屋里披头散发的游荡,我立马摆出求知若渴的表情,吓得那老师把仙人掌叫含羞草。我没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点头,依然用羡慕的眼光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她对我说养植物是靠缘分的,是自己领悟的,然后拿起包便“扬长而去”了,临走时还对我说照顾植物要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几分钟过去了,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仍在回味着她说的话“照顾植物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真为可怜的植物而感到惋惜——我不得一天打它八遍(先摘叶后去根)。呵呵,有其母必有其女嘛。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看到那可爱的老师的身影。想想她走时的狼狈相还真好笑。没办法只好自己学了,于是我像模像样的拿起书本学起来,这一学起来不但没让我身心舒畅反而让我陷入另一层痛苦之中,你说我这么一心的善良的妙龄少女怎么忍心看到那一棵棵小生命死于我的手中。我不知换了多少个品种,可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到一周都经受不住我“精心照料”而死亡。就连那基本不用照料的仙人掌都惨死在我的手中,看着那一具具无辜的“尸体”我痛哭了一天(欲哭无泪的那种)。我妈是个信佛的人怎能容忍我这样杀生,无奈的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你还是悬崖勒马吧,放下屠刀立立成佛。”语毕便回房间嚎嚎大哭起来,嘴上还不停的说:“我是你妈呀,我怎么忍心把你送进警察局呀,你还是自己自首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女儿。”我也哭了。我就纳闷了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你就是个妖,不然怎么你对植物都比对我好呀,这可真是个研究的问题,但如果你是树妖,你又怎么会忍受我们家天天吃素呢,那可都是你的同伴呀。唉,真是越想越糊涂,不知不觉两眼便一片漆黑(睡着了)。
化悲痛为力量,把自己一天天弄得很累。那电脑成了我第二个梳妆台了,我一天到晚不停的盯着它看,搜索资料什么的,有时为了一小部分我要通宵好几晚呢,也许让自己累一点才不会显得那么无聊。但不知怎么的,最近眼睛总布满血丝,而且还有点针刺的疼痛,有时甚至会带着头也跟着痛。由于我每次忙完都太累了,以至于还没摘掉隐形眼镜倒床上就睡着了,所以我只是认为是过度疲劳造成的,再说每次点几滴眼药水睡一觉就没事了。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而且越来越严重。
“怎么了萌萌,眼睛又疼了吗?我说还是到医院看一看吧,你总这么个疼法也不是回事呀,眼睛可是人的重要部分,这种事可马虎不得,听妈的话赶紧去看一看。”
“现在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呀?”
“我不是怕你连累我嘛。我可没时间天天照顾你这个小盲女。”
“好,去就去,我要让你知道我是最健康的,我永远也不会拖你后腿,这点你放心。”
没想到我还是迈进了医院的大门,来这也不只是为了和我妈赌气,我也早想来医院检查一下了,只是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罢了。
“你发现这种状况有多长时间了?”医生皱眉低头看着我的检验报告。
“有一段时间了。但只以为是眼疲劳,也没当回事,平时也就经常点点眼药水。我想知道我的检验结果。麻烦你尽快说明。”我急不耐烦的瞅着这个慢吞吞的医生,虽说是主治,但他的性情慢的让我无法忍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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