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出乎她的意料,事与愿违。我与以前判若两人,每天不说一句话,也不怎么吃东西,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也不见任何人。只是坐在镜子前让眼泪任意奔放。我的脸真的好烫,快要被烧伤一样。现在的我已经和笑、快乐扯不上一点关系,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美丽动人装x装到死牛逼牛得要命的萌萌已经死了,留在世上的只有空虚的外壳。
天天“看着”镜子里的我,天天以泪洗面。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狼狈,一定很丑,我仿佛听见镜子里的萌萌在轻视我在讽刺我。
每天黄昏过后,我都在焦急的等待,却再也看不到月亮升起来了,世界凝固成漆黑的潭水,看不见月亮的夜晚,世界变得清冷幽寞。
现在的我要想移动就必须伸出双手摸索着前进,可每前进一步都让我陷入一阵危险的激流中——我总是跌跌碰碰,无法平安的移动,甚至被一个小小的乒乓球害得跌倒,痛得直流眼泪——那球是我曾经无数次用来发泄时猛抽猛打的,而现在,这算是报复吗?就连一个这么小的球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打倒,如此痛苦,我真是没用,真是没用,可我就是那么没用……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摸到这个球,把它拿在我的手里,狠狠的想要把它捏碎一样的攥着,可是无济于事,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影响,而我却越发的狼狈,这又一次的激怒了我,我狠命地将它甩出,而它却仍不死心有意又一次冲向我砸在我的头上,我那愤怒的泪水便再也关不住闸似的涌出。这一切都被站在门旁的妈妈看在眼里,此时她再也压制不住冲了过来,心疼的询问我疼吗?而她被我那双在空中甩动的双臂推开,跌坐在地上。“不要碰我,你出去……”我像疯狗般的咆哮,丝毫不在乎伤着身边的人,尤其是爱我的人——那个深爱我的母亲。虽然我哭声震天,仍在发抖,但我依然可以清楚听见她凄凉的抽涕声。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却轻而易举的划破我嚎叫的长空。我试图停止我的疯举,但我已筋疲力尽,任凭妈妈如此伤心的将我扶到床上,我将被盖在头上,任她心碎的离去,我为此不再走路,试图寻向自我的曙光的念头随之而散。
我瞎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朋友们也都纷纷来看我。也许他们是想给我个惊喜,可是由于人多嘴杂并没有达到很好的效果。
其实我老早就感觉到了朋友们的到来,但此时我正心乱如麻,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我的精神崩溃,我需要的是宁静而不是安慰。
我已经绝望了,谁来也帮不了我,谁来也没用,任何的安危都是虚伪的,一文不值的。我根本不稀罕他们那廉价的同情心,我要的是光明,是我能再次看到这个世界。所以这一切都必须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假装不知道他们来,我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台上,茫然的看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到。
“萌萌,你看谁来看你了?”妈很开心的说着。
我头也不回的坐在屋里宽大的窗台上,向外望着,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谁来看我,看我什么?看我现在的窘迫,看我出丑,看我死没死掉吗?
“哼!”
“我们来了,站在你身边的是我,我身边的是小南,接下来就是晨树,还有……我们是来看你的,你还好吗?”老灯殷切的问。
我可以感觉到有几个眼睛关切的看着我。无名火上心头。
“你们都看到了,就这样子,你们回去吧,我没有什么好让人看的。”我依旧望窗外——记忆中那儿有高高尖尖的屋顶,不时还可以看到有几只飞鸟飞过,可以自由的飞翔,真是羡慕旁人。
“不要这样,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够了,我知道了,让我静静,你们先回去吧,我不想见任何人。走,你们都走,都他妈的给我滚。”紧抓着衣服,心中的痛苦你们可以体会吗?不要,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咬紧牙,我依旧不回头。
“可,我们真的……”
“够了,我不需要同情,收起你们廉价的同情心,再慈悲也不要施舍给我,我不需要……”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像一个疯狗,我知道这种话一定会伤了爱我心疼我的他们——他们是真的关心我,可我无法面对他们的关心,没有办法在他们面前赤luo着我所有的伤痛,这种“赤luo”让我窒息。
……他们无法忍耐我的无理取闹。
“走,你们都走,都给我走。”我再次提高嗓门,狂犬着咬着这些爱我的人。
“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她了。”老灯劝和的说。
“是呀,我们不要‘打扰’她了。”克隆人(我也不是只是馨祺还是雨祺,也许是他们两个人也说不定)故意将“打扰”说的很大声,我知道她生气了。
我没有出声,依旧冷漠,任他们生气。
“走,我们走。”他们走向屋外,但还有一个人没有走,那是小南,他还是那样的宠我,当我正要发作的时候,有人把他拽走了,听那鞋跟的声音是克隆人的,她那么生气还这么帮我“解围”,她真的是很生我的气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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