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青春
----献给所有失去青春和正在享受青春的人们,青春上一道明媚的伤,逃避和挥霍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了,浊重的空气被搅动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迅速逃离牢笼般的教学楼,在这种过程中,所有的人都充满了热血和快感。子建刚走到门口便被大森一把抓住,小子,把书给哥捎回宿舍。大森是宿舍的老大,长的高大且仪表非凡,用大森自己的话说,上天对他太公平了。子建拉着脸,老大你也太欺负弱小了吧,你怎么不让小智给你捎。大森扬起了拳头,小子少废话,改天我请客,话落人便没影了。在楼道拐角处,子建遇到了小智,老大呢?小智问。估计又看上了哪个良家少女,采花淫贼一出手,不知花落多少。玩爱情就象玩火,早晚会烧着自己,小智摆出一副哲人样。
食堂里,人山人海,小智和子建骨头都挤碎了才打了两份饭菜,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却没有了食欲。我靠,老子的发行型都给挤乱了,子建摸着头发,一脸的索然无味。吃吧,饭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生理的需要,而不是精神上的。为了防止小智的长篇大论,子建埋头饭菜间。在他们吃完一半饭菜的时候,子建抬起了头,放光的眼睛直盯着门口,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恰恰出现,每次都是那么准时,虽然从未打过招呼,大子建相信自己迷恋上她,女孩子说不上多漂亮,但被气质弥补了。用小智的话说,她就象深谷的幽兰,高山的雪莲,可望不可及。女孩子款款走至打饭窗口,轻启朱唇,然后端了饭菜,找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子建幸福地看着一切。在回宿舍的路上小智说,你在幸福着,同时也在痛苦着,这次子建没有挥老拳,而是沉没。
晚上,大森回来,一身酒气。子建问,老大,你的爱情之舟驶向何方了?沉船了,他妈的,开始就是结束,这句话好象是为我量身订做的。不会吧,这才几天啊。子建只能用这句无可奈何的话安慰他。大森说,那妞说我飘忽不可靠,我他妈的六级风都刮不走,竟然说我飘忽,知音难觅啊。子建说,老大你节哀顺变吧,天涯何处无芳草,爱情就象煲烫,要慢慢来。大森红着眼睛瞪着子建,你他妈的懂个屁,再说我揍你。小智说,非也,子建说的很有道理,爱情就象一颗埋在地下的种子,要在恰当的时节才会发芽,成长,你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个恰当的时节。你们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会狗屁长篇大论,你们是一群懦夫,胆小鬼。子建和小智沉没不语,大森说到他们的痛处。也许,一些简单的东西就是因为一味的逃避而变得复杂起来。
今夜,三人无眠,大森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小智和子建想着各自的心事。极远处,一缕飘渺的乐器声在他们耳膜上刺来刺去,唉,整个城市都在孤寂。
第二天,小智醒来,已是7:40。先生们起床了,大森和子建被小智的一声大吼惊醒。大森迷迷糊糊地说,兄弟们,接着睡,上啥课啊,今天好象是老马的课啊。啊,三个家伙象抽疯似的,快速地套上衣服,穿上鞋子,向教室狂奔。老马何许人?竟让三人如此惧怕。老马者,教务处的一个什么什么官且代我们课,当官的人都有一个尊贵的毛病,他会把你的迟到,早退等当作是对他的不敬,对他不敬的结果便是让你这一科目挂红灯。还算幸运,三个人冲进教室的时候,铃声正响起。小智一口气冲到最后一排,在第一个位置坐下,那是他的专坐,准确的说整个最后一排就他一个人,用子建的话说,这叫独领风骚。待喘定后,他意外地发现,他这一排今天多了一个人,是班上的大美女松子,小智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松子朝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小智慌乱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可马上他就后悔了,自己应该以最亲切的笑容回应她而不是点头,表现真逊。大课间的时候,从外面冲进了一个人,他朝四处望了望便径直走向松子。这家伙小智认识,外班的,有事没事经常来找松子,松子似乎对他没有好感,总是躲着他。那家伙走到小智前说,兄弟让一下,我到里面坐,小智错开了身,那小子喜滋滋地坐在了松子旁边,口沫四溅的说着谄媚话,小智从侧面看到了他长满青春豆的脸,感到了恶心。感觉到有人在盯他,那家伙侧脸看了一下小智,正碰上小智灼红的目光。他装做满不在乎地甩了甩了头发,从口袋摸出一把军刀,在沟壑纵横的桌子上刻来刻去,不知是在吓唬谁还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放学了,大森,子建,小智一起回宿舍。子建问,老大你今天怎么有空光顾我们,怎么不去找亮妹啊。大森哼了一声,大哥我这叫休养生息,以备后战,对了小智,凭哥的经验,松子那妞对你有意思。子建凑上来说,小智那你赶快上啊,要不是我早心有所属,我就上了。去你小子的,大森一巴掌抡开子建,搂过小智慧的肩头说,怎么样?小子,你对她有感觉吗?小智有意无意的回答说,她只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同学。小智转过脸,一丝痛苦在心底蔓延,大森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食堂里,子建重复着不变的主题,不同的是,这次他看见女孩旁边多了个男孩,他们有说有笑的,一瞬间,子建突然感觉到了一相情愿是一种遥远的距离,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跨越。他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筷子在嘴里痛苦的呻吟。大森开玩笑的说,怎么了,是不是没吃饱,哥的给你。顺着子建的目光望去,便明白了一二。他说,兄弟别灰心,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不是恋人。何以见得?子建追着问。大森接着说,你看他们走在一块的距离,前后相差几公分,他们都很拘谨,没有默锲感,所以,我敢确定他们不是恋人,起码现在不是,不过以后就难说了,你小子要抓紧啊。去你的狗屁理论,子建大翻白眼,不过心里已舒坦许多。
天气已转凉了,秋雨连绵,心情在清晨的梦醒后凌乱不堪,一直延续。大森兴奋地说,狩猎的季节又到了,于是,他整天拿着一把伞,四处逛,等美女上钩。小智说,这叫狗改不了吃屎,说完又觉的不合适,自己啥时候也学会说脏话了。子建说,你也无聊啊。
微雨的时候,小智喜欢出去逛逛,他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季节,伤感中透着些许的清醒。在排球场的路上,看见了大森,正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他斜着身子,伞都倾到女孩子那边,大森似乎对每一个他经历过的女孩子都是真心的。小智真诚地祝愿他这次能够成功,一个人如果受伤太多就不容易愈合了,他真的不希望大森再受伤。小智继续前行,远远的,他看见凉亭里一男一女在揪扯,女的似乎要离开,男的抓住不放。小智突然心跳加快,待走近,是松子和那个满脸青春豆的家伙。别纠缠了,咱们不合适,耸子痛苦的声音清晰可闻。小智快步走了过去对松子说,咱们系书记找你有事,你跟我来吧,小智慧冷着脸不去看那个可恶的家伙。那家伙自持块头大,挑衅地看着小智说,兄弟,你这不是纯心捣乱吗?小智不说话,只用眼睛看着他,犀利的眼神让他感到了寒意,自觉地松开了松子的手。过了一会,松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小智的衣角说,咱们走吧。两个人慢慢走在路上,小智首先开了口,不知我这样做合不合适?松子说,谢谢你帮我解围,其实,我和那个人什么都没有,你相信吗?松子似乎想辩解什么。顿了一会,松子轻声问,你仅仅是为了帮我吗?小智似乎没有听见,他侧了一下头说,回宿舍吧,天凉。说罢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秋风中,小智单薄的身子在松子眼里左右摇晃,他的心理一定隐藏了很多故事,他为什么总是沉没呢?松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缠绕自己很久了,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在校外的一家餐馆里,喝了点酒的大森兴奋异常,说,自己的生活又有了新的开始。值得庆幸。子建也兴奋得离了谱,服务员也不叫了,自己甘做伙计,前前后后地侍侯着大森和小智。大森一把揪住了他,小子别老是窜来窜去,有啥高兴事,说来博大家一笑,我有赏。好,我说,子建明白如果不说,肯定一场暴力运动,就是关于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啊,就是每次在食堂见的穿素衣的那个,子建咽了一下口水,不知是想到食堂的红烧肉还是其他相关的东西。每次见到她,我都才情横溢,然后回去偷偷记下来,整整一本子啊,上周,我把本子给他了,结果吗?嘿······嘿嘿········。不要买关子,继续说,大森又要使龙爪功。她也没明确表示什么,不过每次我约她出去,他也不拒绝,老大,根据您老人家的经验,我有戏吗?给哥斟茶,大森摆起了谱,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小子,你的幸福列车已经启程了。老大真是字字珠玑,比老马的话有道理多了。那当然,大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啊······噗········是醋,大森也顾不上找子建算帐,慌忙冲进卫生间,等他出来时,子建和小智早没影了。
老马又发神威了,大家习以为常了,都低着头看书,对付老马,沉没便是法宝。但今天老马好象吃了火药,非得找出点事不可,班长呢?点一下名。都大学了还点名了,真没劲,大森小声嘀咕着,可他忘记了老马是属警犬的。你站起来,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老马不知何时已站在大森面前,起来,有本事再说一遍,怎么不敢了。血涌上了大森的脸,我认为点名没劲,更没有道理,大森一冲动起来就忘记了后果。那你给我说说道理,奇怪,老马就没有发火。大森索性豁出去了,想了一下说,做为一名教育者如果仅靠点名来维持出勤率,那不仅是教育的失败更是教育者本身的失败。继续说下去,怎么讲?老马来了兴趣。一名教育者传授给被教育者的不仅仅是知识本身还有自己的思想,做人的原则,价值观,世界观等,这些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格,所以一个教育者的失败更是其人格魅力的暗淡无光。小智突然想起,这些话是自己曾经对大森讲的,不过大森太有种了,竟敢在大庭广众下说,更何况针对老马。教室里静得可怕,大家把头压的更低,尽量隐藏自己,暴风雨就要来了。出乎众人意料,老马拍拍大森的肩膀说,好,小伙子你坐下吧。这一节课,老马讲得激情澎湃。课间,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抚大森。大森,你的一只脚已踏进坟墓了,不如兄弟们给你凑点钱买副棺材准备后事吧,你要啥样的?我要你们这群混蛋陪葬。大森和大家闹做一团,他一点也不害怕,老马虽然脾气暴躁但认理。整个上午,因为有了这挡子事,空气高涨,不再死气沉沉。
下午,邓论课,大课堂,四个班一起上。这种课,大森和子建都不会上,大森的理由当然是给爱一点自由的空间,带着爱人去看老城墙。子建以前喜欢骑自行车找一个远方做目标,一直骑下去,直到力竭。但现在有了女朋友,说不定也去看老城墙了或者骑自行车一起远行去了。今天空气闷热异常,来到大教室的时候,坐位上都是人,小智一排排的找着空位子。过来,这里有空位子,松子突然从一个地方站起来向他招手。尽管不好意思,可是已无选择,只好挨着松子坐下来,四周都是女生,小智赶紧低下头,胡乱地翻着课本。上课了,松子把课本扔在一边,看起了课外书,这是他们女生的通病,近在咫尺,小智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微微颤动,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小智闭上了眼睛真想这一刻就上永恒,可这种心情只维持了一节课便被破坏了。课间的时候,那个一脸青春豆的家伙又来了,他诞着脸和松子旁边的一个女生换了位子,当然他没有注意到小智。看啥呢?这么入迷,他往松子脸上凑。你干吗啊,松子推开了他。你是我女朋友,亲热一下都不行啊。谁是你女朋友啊,我答应你了吗?你这人怎么不要脸啊,松子提高嗓门,引的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我就是不要脸,那家伙耍起了横,又要抱松子。放开她,小智已忍无可忍。小子一边去,那家伙一把便把小智搡出了好远,小智稳定身体,对那家伙说,你出来,那家伙满不在乎地走出来,站在过道上和小智对恃着。小智满身的血液都窜了起来,肌肉绷的紧紧的,趁那家伙不注意,一记连环腿,一脚中裆部,一脚中下巴,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紧跟着一记侧踢,那家伙站立不稳,往后退,小智跟上去,下面用脚一拌那家伙的脚,同时上面用手猛力一推,砰的一声,那家伙重重地砸在坐椅上,小智跃起身又给他来一下侧肘,然后骑在他身上疯狂的乱打,所有的一切都太快了,大家都不相信单薄的小智发起火来竟这么厉害。恐怕出事,大家赶紧把小智架了起来,可小智还在疯狂状态,用脚乱踢,他似乎要把压在心里多年的东西释放出来。保卫处很快来了人抬着那家伙迅速奔医务室,留下一个人把小智带进保卫处,保卫人员问他打人的原因,小智什么也不说,他不想松子来当证人,女孩子的自尊很脆弱,他不想为了减轻处罚而使她再受伤。
晚上,大森和子建都回来了,三个人围在一块。子建咋乎道,兄弟,听说你今天大发神威,看不出来,咱们宿舍还藏有一绝世高手。大森接着说,你英雄救美啊,那可是我幻想多次的情节,没想到主角变成你和松子,而且还是现代版的,那小妞还不爱死你?小智似乎还沉浸在对某个往事的缅怀中,他说,这和爱情无关。那怎么着也得有个理由吧,大森和子建迷惑不解的问。小智说,你们想听故事吗?一个真实的故事。去你的吧,又来你那一套,狗屁的故事,狗屁的道理。不想听就算了,小智莫名的发起火来。对不起啊,小弟,哥哥们侮辱了你的心情,在这里陪不是,你讲啊,我们洗耳恭听。那是在高二的下半学期,小智低沉的声音感染了大森和子建。那时候班里转来一个女孩子,因为没有座位,便被安排到最后一排和我坐在一起,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是噩梦的开始。当然那女孩子很漂亮,人生得美并不是错,但如果在一个不太安定的环境中,美便成为一种不幸,我们这所高中恰恰不怎么太平,校内外的混混纠结在一起,搞得整个校园惊慌一片,她刚来没几天,几个家伙便风闻了,整天来找她,女孩子很害怕,每次都同惊恐的眼神望着四周,可谁也不敢得罪他们,这些人心狠手辣,大家敢怒不敢言,只在心里祈求那女孩子好运。说实话,我也很害怕,更不敢得罪他们,幸好我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个,但那家伙不主事,我陪着笑脸和他们插科打诨一下也起点作用,每次他们走后,女孩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敢面对那种眼神,面对弱小,自己的懦弱无能便成为一种耻辱。有一次和我相识那个哥们找到我说,你以后甭管闲事了,他们真的想动她,你好自为之吧,我没有在意他的话,终于有一天,当我再次试图劝解时,其中的一个家伙扯住我的衣领说,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滚一边去,今晚就让你放血,说罢一行人悻悻而去。女孩子惊恐不安地看着我说,谢谢你的好意,你甭管我了,他们会打你的。当天晚上我就被十几个人一顿暴打,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等我痊愈时,我旁边的位子已经空了,听别人说,那个女孩子被那几个禽兽侮辱了,一天夜里,她就跳了楼,没有抢救过来,那几个王八蛋,因为有关系仅被判了一二年。原来如此啊,大森和子建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妈的这个世界也太黑了。小智说,是啊,现实太多的无奈,我真的无法忘记那双惊恐的眼睛,当时我应该挺身而出,那样我就不再受良心的谴责。大森安慰道,小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每个人都有错。
第二天,宣传栏上,小智他们看见了白榜,小智被记大过处分。我靠又是他妈的无奈的现实,大森骂了一句。旁边的议论纷纷,咱们系的那个大才子也会打架啊,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孩子。你认识他吗?小智凑过去问。不认识,我们也是瞎猜测。教室里,松子堵住了他,你怎么不解释啊,我去向领导说清楚。小智拦住她说,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想受委屈吗?松子的泪水夺眶而出。
日子就这样毫无生机地重复着,就象一罐酱菜,焖在里面,酸臭无比,打开盖子又会腐烂。大森和子建奋力的追逐着自己的爱情,没有了爱情他们还能干什么呢?他们在青春的刀刃上舞蹈着,快乐而痛苦。他们偶尔也会劝小智为什么不接受松子呢?小智说,爱不起,只有逃避,说这话时他出神的望着窗外。大森和子建感觉到了寒意,也许爱与不爱,到最后都是这种结局。
转眼间毕业的日子就到了,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前程东奔西跑。大森和子建再也没有心情去看老城墙和远行,他们的条件并不好,父母又没有关系,只有回老家再做打算。他们和各自的女友有了激烈的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肯为了谁牺牲,曾经的山盟海誓变成了互相攻击和自卫的武器,只有分手,这就是最好的结局,谁也没有受伤,谁也不欠谁。
在这个脆弱的季节谁也抵挡不住分别的忧伤,简单的一句话都能让人痛哭流涕。他们在和纯净的青春做着最后的挣扎。晚上,大森,子建,小智,三个喝的醉熏熏的人相互搀着回到了宿舍,在这种时候酒精成了最好的东西,不管是为了忘却还是壮行。大森还没缓过劲,一到宿舍,便趴在水池旁干呕,小智轻轻地拍着他,子建站在窗前不知想什么。大森突然直起身来,一拳砸在墙上,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我的青春也丢了。小智拿出两支烟,大森接了一支,朝子建指了指,示意小智给他一支,在子建转过头接烟的刹那,小智看见他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城市的天空被万家的灯火割得支离破碎,在夜色得掩护下,许多梦想被运往击碎得人们,面目扭曲,在每个角落疯狂地寻找可以安慰自我的东西,他们需要欺骗性的坚强,需要伪装,因为明天还有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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