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还是以前的丫头吗？
以前，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你留着一个小小的辫子，上面开着一朵小小的蝴蝶花，我喜欢跟在你的后面，那是小时侯吧。
我喜欢叫你丫头，一直都是这样，后来，改了，我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
二
你到了一所很远的城市，很远。
我会期盼你的来信，一直。可是一直没有。
你可能把我忘记了，可我却无法将你遗忘，在一起的岁月那么的长，从小到你去了异乡求学，这些年来，点点滴滴的快乐悲伤你是否还记得？
小的时候，我喜欢叫你丫头，你喜欢噘着小嘴说你以后是姑娘，现在可以不用这么叫了，我笑了。后来，一到了初中，你真的是一个姑娘了。因为，看见我你会脸红了。
脸红了，这是我们爱情的开始。懵懂的岁月。
我不再跟在你的身后，现在我两踏着自行车并排走着，没有人的时候，我会仔细地看你两眼。没有人的时候，你会跟我说话。
你会告诉我，你每个月什么时候肚子痛，有好几天。当时我不懂，只觉得你不舒服，于是我会好好地照顾你，我会和你骑一两自行车去学校，你坐在我的身后，说，你的背影越来越大了，说明你已经长大了，大小伙了。我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偶尔，你会靠着我的背，我所察觉的幸福，最早的开始应该在此。
你还会笑我那么大一个人还会害羞。的确，跟你在一起，我很紧张。
你的家就在我的前屋，上学时候你会跑来喊我，不管挂风下雨，还是天晴。我每一天都在期待你甜甜的声音，像山上的流水潺潺。
所以我很喜欢听你唱歌，有时候会哀求你唱。
……
如此，我们过了三年。快乐，天真。
你喜欢我，没有说出口，我喜欢你，也没有说出口。
萌动的爱情种子已经发芽。
三
我和你一同进了镇上的高中。
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了，来学校时你也还会去叫我，只是回去了的时候，越来越多次我等不到你，我有点担心你，我跟你说以后一起回家，等等就可以了。
蓦然之间，我才发现，你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
我厚着脸皮到你的房间去。如果是我们小时侯，我们会嬉笑玩闹，会躲在被子里互相挠痒痒，可是现在不行了，都大了。我偷偷地看了几眼你挂衣柜里的胸罩。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将来还是以后。
我会到你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做功课，我的姑娘。
你给我看那些男生给你写的情书，有好多，我有些担心，担心有那么一天，你会被别人带走，不在是我的姑娘了。你说这些对你没有用，我不信。
你还是对我那么的好。还会给我唱歌，还会给我讲你心里的话。
我提着胆子问你，你喜欢我吗？
你没有说话，脸红得像一个苹果。
我跟你说，我好喜欢你。
你没有说话，脸红得像一个苹果。
有一天，我趁你不注意，悄悄地吻了你，你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你的眯眯眼在这是睁得大大的。从你的眸子里可以看得出来你是爱我的。
以后，我经常这样吻你。
……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高考考完的那晚，我们在一起，在你的房间里，你悄悄地吻了我，像我吻你一样。
你说你将去一个遥远的城市。那个城市将会来一张录取通知书。
在那一个夜里，我们都哭了。
彼此意识到相爱的人，就要分开了。
三
在你走之前的那一个夜，你说，你这一走，可能永远都不回了。我才意识到你的一个倔强的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就说过，有一天你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那里看看高楼，做一个城市的人，就不回来了。现在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你还说，为了这个理想你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
我紧紧地抱着你，笑你只是开玩笑的。
然后我吻你，你也努力地配合着我。
然后，我们……
然后，有了生命的约誓吧……
你走了，去了那个城市，富有的。
你说会给我写信的。
我说，好。
我们都哭了。
四
你在放假的时候没有回家，我越来越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了 ，你会成为一个城市的女子，流行时尚，知识白领，有房有车。
你在每天傍晚的时候，可能忘记不了我们曾经在山坡上坐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山村，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你说它是那么的穷，我说等明天你改变它！你说，我才不会改变它，我以后要远离它……
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你就有离开这个小山村的心思了。
五
我的丫头，你还没有给我写信？我一直在等待着。
你可能忘记了。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现在很努力地学习着，每天面对很多的书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想我，或者说你早就把我给忘记了。
我算了算，你有好几个假期没有回来了，你跟你爸爸妈妈说路费太贵了，就在学校过吧。
老实巴交的农民，在心中想着：还是闺女会想啊！
我不相信，你不会不回来，至少你是在这里长大的。
可是，有一些人的确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我也在城市里，至少我不会被灯红酒绿迷惑住双眼。
六
你不是一个小小的姑娘了。
明日，你将在城市里成为别人的新娘。
七
你说，蝴蝶花变成了蝴蝶，长大了的蝴蝶飞走了还会回来吗？
但愿你那时说的话只是属于年少的轻狂……
八
浮华。
浮华……
剩下的只有等待……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5-6-18 10:35:2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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