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是我的最爱,从胎教开始传给了女儿,也成了她的最爱。
四岁开始,我家在水电住宅区,找寻了一位舞蹈老师,在“三三一”院内,一周三次去她家里学。断断续续地脚终于够着了把杆,学会了舞手帕,那老师有了咽炎病,不能教了。
后停了一年去了少年宫,以为有了基础的她进了大班,练了不久正巧排大型舞蹈,机会很好,但她没敢上。原因是基本功不够好,只能别人编动作时她在旁边练“前桥”“下腰”,学动作没她的资格。我先还是陪她几次,后觉着心里有点酸,不去陪了。按实说纯属教学内容不同、分工不同,应是正常,作为教师身份的我应该支持,但角色的转变让我就有些无理了,作为家长的我忍着那份酸,终觉女儿也感失落,于是放弃了此地另选途径,那时她七岁半。
辗转去了华龙培训班,穿上了粉色的舞蹈短袖,后背着华龙舞蹈学校的黑色小包。她没有最好的素质,有些硬又有些胖了,但还刻苦。舞蹈老师都很有力,让孩子开肩开胯时帮忙用力,一时间就会哭声一片。我由于工作忙,去看时不多,但从未见女儿眼角藏过泪,她不说苦,可能有了乐趣就不苦了。
由于东搬西挪的换的地方多吧,一直她没参加什么像样的演出,直到今年她已十岁有了突破。
先是实验小学学校舞蹈队排演《俏花旦》,她是她们班唯一入选的一个,很自豪也很卖力。回家反复训练时看她的动作还真的够美,超过我这个业余爱好者许多了。这个舞蹈先后在县里演了三次,可见真的很精彩呢!
这其间校外的舞蹈也加紧训练,去吉林演出了两次,是蒙古族舞蹈。
第一次去吉林演出时我上班没有陪她,回来后她说跳得很好,就没话了。第二次又改动排练期间我去看了一次,这一去才知道了点趣事。第一次演出时家长都陪同了,唯独她没人陪,她的舞蹈衣服是自己穿的,裙子的腰没系好,就出了问题了。上台跳了一半时掉了,她先是一手拽裙子一手跳,到了两手必须举起来的动作时,裙子终于掉到了脚上,老师不得不喊她拉她下来,十秒钟后又返台上。其他的家长生了气,如此影响了舞蹈质量谁负责?这是讲故事的家长给我的当面指责。好在评委没怪掉了裙子的这个孩子,舞蹈被选为特等奖,又第二次去了吉林。
第二次是晚上七点半出发的,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露天演出。孩子们忙乎,家长们影子似的更忙乎。我记不清小跑着从台左送她上台绕一大片人群到台右接她下台的距离,反正绕了四次,每次都气喘吁吁。在照相机的闪烁下,终于将她抱下了台。
在这期间,化装就去了四次照相馆。最后一次她爸爸说照几张像吧,不然白打扮了,于是照了六十元一套的,正值馆内搞促照活动,她一手抽中了一等奖,24寸穿蒙古装的三个典型舞蹈动作的组合照片挂在了墙上,这是她迄今为止同舞蹈之缘的最大纪念。
现在孩子真幸福,想学什么学什么,比起当年我上初中时,听生产队的广播唱《红灯记》偷着在黄瓜地头舞几下“水袖”那会儿,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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