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周郎再发少年狂
第一节 定居故乡
我回到奶奶家拜别了奶奶和众亲戚,二伯还特别问我智明法师的事。
我:“我有道题没答上来,法师让我自解。还送我一封信。”
二伯:“打开看看!”
“客人如风来,客人如风去,来去皆如风,何如随风去?水缸在水中,水在水缸中,水缸本无底,江海中寻觅。”我看着佛家碣语,恍有所思。
回到自己的家中,心态好很多,看着母亲日益增多的白发,我决定在家乡定居,在外面这么些年,也该好好安顿了。日子过的很平淡,每天只是看看书,练练厨艺,偶尔钓钓鱼。剩的钱虽然不多,也足够糊口。正觉得生活刚刚走向安逸的时候,我被一个电话引入一个新的开始。来电话的是我的恩师,我也很纳闷他从哪里搞到我的电话。
老师:“百益呀。现在厉害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不怕我敲你的头?”
我:“哪里敢呀,恩师。最近有很多事发生,没有时间去看你,让您老担心了。”
老师:“呵呵,还是那么滑头。我大概听说你的事,从迪安那里我才知道你的电话。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没有打算,先停一段再说,真的有点累了。我准备在家里定居。”
老师:“我认识的百益可不是这样的人。这样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读书吧,正好我在你们家乡的大学是关系单位,也要常去讲课,你就来听课吧。”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上学的手续很快办妥,心里也终于暂时有了归宿。再次回到校园的感觉真好,虽然不是全日制,但还是有了一点甜甜的味道。最让我意外的是,在上学的第三天,沈菲竟然也来这里上我的老师的课。简单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问候,下课后在校园湖边她才告诉我,她是主动调到我的家乡来挂职。正好知道我的老师也在这里讲课,也想来旁听,没想到遇见了我。
沈菲:“那次见面以后,就没有见到你。后来听迪安说你回家乡了。你现在调整的怎样了?”她歪着头俏皮的看着我。
我:“我需要调整么?我看起来是那么不中用的人么?”我抓抓头。
沈菲轻撞了我一下说:“还在硬充好汉呢?呵呵。爱人没了,事业败了……要是换作我,可能我早就垮了。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我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断概念,哈哈。这次抓到了正主,可以一闻为快了。”
我:“我不想说,回忆也许很痛苦,我还没准备好受伤。”也许我的情绪很低落,影响到她的情绪。她没有坚持。
沈菲:“那你对楚雨溪怎么看?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沈菲似乎永远要跟溪姐作对。
我:“你一定要和她过不去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沈菲:“只有她可怜吗?我在你心中就一点地位没有吗?我嫉妒她,因为我喜欢你!可是你却总不正眼瞧我一眼。我有那么可恶吗?我有那么讨厌吗?我不够漂亮吗?我不够优秀吗?我不够……”她的话没有说完,已是泪眼涟涟。我只好沉默,再沉默。
月光如水,洒向湖面,颖颖点点,象无数的星星。“难道世间就没有美好的结局吗?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假的么?”我自语道。
她渐渐的收住哭泣,把头轻轻的靠在我身上,我没有躲开,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没有感觉。
沈菲:“你总是这样高傲吗?你是不是有很多的故事?你真的很爱她么?我不管,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想喜欢你,我就是想永远靠着你。”
我轻轻的推开她,看着她说:“我心已死,狼心似铁。”说完,我就不回头的走回家。
课还要上,沈菲却总是提前到我的座位旁边做好,也不说话,就是永远笑看着我。我很不自在,却没有办法。在一天下课后,老师把我和沈菲叫过去。
老师:“百益呀,你知道我一直看好你,你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我现在受地方政府的委托,指导一个项目的运行,我又不能常在这里,你能不能来帮帮我?”我虽然不是很愿意和政府打交道,但是实在抹不开老师的面子,只好随口答应说:“我怕不能胜任,再说我不了解情况。只能做一些辅助工作,打个下手。”
老师:“好,我就当你答应了呀,不要反悔。你的能力我相信,那么大的公司你都做的来。这点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具体得我让沈菲介绍给你的。”老师说完和沈菲一起哈哈的大笑。我看着沈菲的坏笑,觉得有点被引上套的感觉,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出尔反尔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干上再说吧。不行就撤。”只好安慰自己。
听完沈菲的介绍,大概有所了解,就是地方商业银行的合并组建和改革。虽然我不陌生,但是毕竟是半官方的操作。沈菲再三强调了有个扶贫基金会需要管理后,我才欣然前往。
这一次才真正发现国有企业的落后和腐败,得过且过,没有利益观点,人事关系复杂,能腐败就腐败,反正不是光我腐败。经过层层剥离,才刚刚整出眉目。沈菲上下疏通,格外的卖力,我对她本来没有反感,经过这次合作后,使我更加增添了好感。她的确是个能干的女人。手法和手段也日渐的老练和成熟。随着工作一步步的深入,看着一份份触目惊心的贫困家庭的报告,我越来越觉得基金会的保守和腐败迟早会毁了这个来之不易的资金。
第二节 从头再来
我决定创立自己的投资公司,再次充满创业力量和激情的竟然是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们。可是,同样的资金瓶颈也是一样困扰着我。虽然我和沈菲也是上下奔走,可是收效甚微。人们早已漠视社会的存在,只是更加贪婪的满足自己的私欲。我再次想到了溪姐和迪安。
在98年的春天,一个春意盎然,柳絮纷飞的日子我在北上的火车上又陷入了沉思。“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现在我真的能面对他们吗?”
在一个茶馆里和迪安重逢依然是愉快的,接到了梓伊房间的钥匙。观察迪安好象沉静了很多,那个滑头滑脑的,满嘴脏话的,花里胡哨的迪安似乎一去不复还了。
迪安:“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兄弟。世界上真的有比金钱和地位更重要的东西。人可以为情死,但绝不能为物而活!”
我:“呵呵,很高兴当初意气风发的兄弟,对社会和生活有了更多的领悟。我这次回来恰恰就是为了钱回来的。我要再建立一个投资王国。”
迪安眉头一挑,神情沮丧。
迪安:“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不瞒你兄弟,你张口要的东西,我现在真的没有。亚洲金融危机时候我投资的股指期货,让我也损失了很多钱。娱乐城我卖了,进出口公司的股份我也出让了,刚刚还上债。现在物资和流通领域不是卖方市场了,已经变成了买方市场。”
我:“你好象没有跟我说过,你当初投资港股,你……”
迪安:“你当初也没问过我呀。不说了,等我知道要割肉的时候已经晚了。好在债都还清了。我现在也只剩下你原来的投资公司的和楚总换的一些股份了。没有多少钱了。”
我茫然所失,看来那场风暴,不是简单的影响我一个人,大家都受伤了。我拍拍迪安的肩膀说:“兄弟,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在,山还在,我们永远有希望!溪姐那里怎么样?”
迪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她过的更难受。97一役她也损失惨重疲于奔命。阿原死了,你的投资公司也败了。进出口公司几乎被国家控制……”
我的心又紧紧的攥痛。我不负责任的逃离也许给她造成的伤害永远也弥补不了,心情陡然沉重。和迪安分手后,我很犹豫要不要和溪姐见面。游逛到原来常去的那条步行街,看到往日又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它改变的不小,但是仍然能看出昔日的风貌。穿过一个个店铺,心情竟然不能平静。突然我被一个人拉住。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来。
我:“你是?”
古董店老板:“是我呀!我是那个小古董店的小老板。终于又看到了您了,呵呵,您老一向可好?”他一脸堆着笑,给人一种奸滑的感觉。]
我:“我还不至于那么老吧?您有什么贵干?”
古董店老板:“嘻嘻,那对龙凤镯还在您老手里吧?”
我:“嗯。还在。你……”
古董店老板好象有点喜形于色。
古董店老板:“您看看能不能再转让给我呀?我出大价钱!您那儿开个价。”
他故意把胸脯拍的“梆梆”响。我挑了一下眉头,想要看看到底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我没反应,显然有点着急。
古董店老板:“您哪里如果还是原来的一对,我出200万怎么样?少?。。。。。我出300万。。。。。”我心里暗惊,虽然我知道那对镯子价值不菲,加上时间,但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开这样惊人的价格,并且看起来完全有更高的空间。我故作镇定,淡淡的冒出一句:“我把它们送人了,人已经在国外了。”
古董店老板仿佛被一闷棍砸在那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喃喃的说:“命里不该得!命里不该得!我真是个瞎眼的混蛋,放在我手里那么些年竟然不知道那是一对宝物!该!”我拉停他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
古董店老板停住手说:“现在跟你说也没有用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对镯子,是老辈宫里的物件,是赏给原来那户人家的祖上,后来他们家的远方亲戚回国了,要出150万美元收购回去。我又把那对宝贝卖给了你。我真他妈的背运!”他一边说一边失望的走了。我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回想着梓伊曾经给我说过的那对镯子的话,越发觉得梓伊没有那么简单,但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我只好若有所失继续前行。
前面听到一群鼓噪的人好象在争吵着什么。半响才明白他们在谈论股票,听着他们滑稽可笑的炒股理论,我不仅哑然失笑。正摇头往前走,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灵光咋现。挥手打车,直奔我原来的投资公司。
第三节 绝处逢生
李信义看见我突然闯进来,有点一愣。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哥,这次你要帮帮我,我要向你借一笔钱,还要原班人马,只要三个月我就还本付息!”李信义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摁到椅子上,又倒了一杯水。良久,他才发话:“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你总要说你要借多少,干什么用!”
我:“借1000万,另外把得力的人调来,配合我作外围和前期辅助工作,利益对半分。我要做a股市场!”
李信义:“什么?你要做国内的a股市场?你疯了?那是个烂市!很多证券公司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想进去?!”
我:“是!现在我觉得正是时机,很多股民在炒股基本上疯狂,他们不懂经济和股票,也太相信政府。我决定赌一把!”
李信义:“兄弟,你现在也是破产状态,没有抵押。再说,你也知道公司的状况……”他露出为难之色。
我打断他的话说:“我明白我现在是个失败者,孤家寡人一个,但我有头脑,有主见,我没有疯。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李信义放下茶杯耸耸肩说:“我帮不了你,我很遗憾!”我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他的办公室,体味着人走茶凉的无奈。
出门的时候撞见本江,小伙子看起来越来越成熟。
本江:“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可想死我了!姑姑很关心你,也经常问起你的情况。”
我笑着搂搂本江,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什么,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看看父母。你呢?看来长进不少呀?!”
本江看看周围,迅速把我拉入他的办公室。关上门后说:“大哥,你不知道,现在的公司不是以前了,到处都是人事纠纷,现在李总根本没有进取心,把所有的失误全部推给你不说,还拉帮结派,大有清洗的意思。”
我:“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总是还是用自己的人。总的来说,李信义还是不错的。”
本江:“那到也是。不过,我总觉得不如在你手下做的高兴。对了,你这次回来干什么?是不是不走了?是不是又有新的行动?我都有点蠢蠢欲动了!”本江的两只手来回的摩擦着。
我:“现在是想做点国内a股的事。不过……我现在是两手清风,无权无势,恐怕难以做事。刚才向李信义借钱他很不爽……”
本江:“你想做a股呀?太好了。我盯了很长时间了。也接触了不少的证券公司。没想到这次能和大哥一起做,我太高兴了。我跟李总说过,被他否了,他根本就瞧不起我。钱的事,你可以和姑姑商量一下,她会帮我们的。”我的心里一动,虽然我觉得很对不起溪姐,但是如果我开口求她,她还是会同意的。
我:“这样吧。本江,你先做前期的工作,筛选好的a股股票,背景和资料,如果有合适的内部情况越详细越好。你姑姑哪里暂时不要说,等我策划好了,我会安排的。后天晚上你到我家里来,我们好好谈谈。”
说完我就站起身走了,本江狠狠的点头看起来很兴奋。我要好好理一下头绪,刚才跟李信义谈的时候,太冲动并没有深思熟虑,真的想实施计划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回到梓伊的房子。房间还是比较干净,和我走的时候一样。静静的烧水沏茶,看着房间的一切不仅睹物思人,“不知道梓伊知不知道我的窘况,她会怎么选择呢?”我再次陷入了迷茫中。沉思中,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人生难得几回搏,一个真正的商人应该敢把老婆最后的项链当掉拼死一搏!但愿梓伊能原谅我!”我默默祈祷上天给我力量。我再三衡量了利弊,先打了电话给沈菲,简单的说了我的想法,让她回来协调我的工作。我又分别给迪安和本江打电话,约好时间商定。最后,我才给溪姐打电话,说好时间和地点。放下电话后,我陷入了愧疚。
“成败在此一举!溪姐的帮助至关重要,也许每一次都是她在帮我,可是每一次受伤最重的也是她!”
第四节 东山再起
看见溪姐的时候,在她的办公室。她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只是显得有点疲惫。她看见我的时候,明明能看见她眼中的闪亮。她大方的过来握我的手,手依然是那么柔滑。
溪姐:“能看见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你看起来调整的还不错。本江昨天就告诉我了,我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并没有松开我的手,只是用眼睛盯着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我轻轻拉出我的手做回到椅子上。
溪姐一愣,可是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样子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能帮你的我义不容辞!”
我:“楚总,今天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溪姐:“什么东西?我有的一定给你!不要说借,不还都可以!”
我:“东西是一定要还给你的。不过……我……。”
溪姐:“你什么时候也婆婆妈妈的?!快说!”她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
我:“我……我想借那只翡翠镯子……”
溪姐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脸上逐渐的失去血色,眼睛狠狠的盯住我,能看见她眼中的泪花。
溪姐:“你……这是你唯一送给我的东西!你……你连这个小玩艺都要拿回去吗?你不是要做大事吗?你不是要借钱……”
我低头不语,我多想说:“雨溪,我不敢再伤害你太多,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苦衷!”
溪姐冷笑一声说:“好!你拿回去吧!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本来就是你……”
她抹着眼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一层层的打开。阳光下,翡翠在闪着莹莹光芒。
溪姐:“我一直爱若至宝,虽然它只是块石头。我曾经想拿我的所有去换它,我真是傻!”
她慢慢的交给我,早已是泪流满面。我的心一阵绞痛,真想对她说出我的目的,可是话语好像堵在嗓子眼中。我忍住泪水,包好翡翠镯子。临出门的时候,我的脸上竟然有冷的感觉。扔下一句:“雨溪,请相信我,它会回来的,还会在你的手中!”
见到了迪安和本江,大概讲了我的计划,迪安和本江都很兴奋。我让迪安把我和梓伊的房子找人抵押或出售。又交给他一对翡翠镯子,一起让他抵押800万,再三强调镯子只抵押不出售。迪安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镯子。我点点头,他没说话。接着商量好原投资公司的股份抵押,让迪安和溪姐在公司董事会施加压力,逼他们抱盘。本江那里早就选好了股票,我们选了一个盘子小,业绩好的做初级阶梯,中盘的公司要和上层领导有良好的沟通,包装好漂亮的皇帝的新装,让其他证券公司和股民上钩,这个艰巨的任务就由沈菲和迪安一起做工作了。然后做大盘绩优股,稳仓慢放,全部周期,大概要一年。
迪安一直没有说话,等我讲完了,他才常常出了一口气说:“幸亏我是你的兄弟,要不然让你做我的对手太可怕了,我会真的一蹶不振。不过,我反正也没多少资本可以搏奕了,要死我和你一起死吧!”我和迪安紧紧的握着手,感觉又象回到了以前江湖拚杀的日子。
计划如期展开,各方面运行的很顺利。迪安的能量确实不小,镯子抵押800万,房子卖了100万,迪安自己还有700多万的家底也全部给了我。我们开始了第一次的吸盘攻击并不顺利,大量的抛盘很快的吸走我们的资金,我及时调整了策略,反而打压股价,看着股价一天天的走低,我的心也一天天的收紧,虽然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政策面上也很支持,但显然目前的资金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沈菲和迪安的工作很顺利,几个公司的老总也被收买做内线,不断的放出消息,加上本江几个证券公司的朋友在媒体上做秀,锁仓在即。“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效果已经凸现。可是资金远远不够用,自有的资金已经消耗2/3,剩下的资金只能做一次突击,却没法坐常庄。功亏一篑的后果太可怕,我真的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信心开始动摇。行情一触即发,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迪安打来电话,说到了一笔资金,约2000万,后续有5000万的跟进持仓。我没来的及问资金的来源,现在就象一只快渴死的狼,是毒药也要喝下去!
持筹已经34%,绝对控制权!确认资金到位后,轻微的试盘,没有遇到阻力,我随即发布突击命令。股价就象长了翅膀,一下封在涨停板。零散的抛盘后,稳定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接下来的三天,只要不是主力机构抛盘,收益是可观的。果然,三天内仍然封在涨停板,竟然没有动用后备资金。
市场似乎也象看到了全面启动的曙光,个个券商也疯狂的吸盘,似乎有用不完的资金。这时候我接到了李信义的电话说,后续的5000万马上可以调用。
我暗笑:“资本市场永远是认钱不认人!就是那么的现实。当你无助时候没有人会理你,当你赚钱的时候,他们就象苍蝇样的围着你转。”
看着腾飞的股价,疯狂的跟风盘,最兴奋的还是本江。
本江:“大哥,我们继续拉盘吧?”
我:“拉盘!今天再拉高到10%,我们已经有了120%的收益,可以出货了!”
本江迷惑不解。
本江:“为什么?我们才刚刚获利就要抛盘?!这只股就是依现在的价,拉到2,3倍没有问题!”
我:“我知道。但你记住不要把利益全收到自己的兜里。留点好处给别人下午进入轮炒程序。”
本江:“轮炒程序?!为什么?!”
我:“轮炒是一种策略,把市场上不同板块分成几个层次,顺序分批炒作的现象。轮炒可以是市场主力的安排,也可能是市场自发形成。大盘中股票太多,所有股票一起上涨需要太多的资金,而且股票一起上攻时,投资者的注意力分散了,不容易形成强烈的攻势。”本江并没有放弃他的拉高行动。
本江:“那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开始命令持续放货,几个大的抛单挂上后,很快被吃掉了,看着计划一步步地实施。我有点得意,点上一只烟说:“轮炒往往依照先一线小盘绩优股,再二线股中价股,再三线低价股·这是因为行情发动之初,投机者往往对后市存有疑虑,一般不敢买入那些业绩没有保证的个股,而此时绩优股的价格偏低,投资价值显现,成为第一批投资者的首选·当一线股炒高以后,二线股随之跟上。”
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货出了一半了,我又反手买入二线篮筹。新买的蓝筹股正逐渐的抬头,又被我狠狠的砸下去。本江看着两个股价的比较效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价格,竟然忍不住叫起来:“太不可思议了!这就叫炒股?!我看是在做游戏!”
我点点头说:“没错!是个博奕游戏!接下来,这只股会越来越活跃,投机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作为最投机的品种来炒作。这种炒作常常失去理性,成为纯粹的数字游戏·我们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资金来应付轮炒,从而获得最大的利润!”
我说着把后备的资金吸筹满仓,将原来获利的股票全部抛出,又作为新的后备资金。临近收盘的时候,刚买的蓝筹已经被主力发动,看来明天又是一个涨停板,到目前计划全部落实,收益也颇丰了!我深深的吸一口气,又狠狠的吐出来,自忖道:“全套的游戏也许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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