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仰望逆风飞舞←蝶

发表于-2005年08月01日 下午3:47评论-3条

你是我童年梦境里的那场雨/你带来的奇迹已经让我不能呼吸/我拨开树梢最茂盛的树叶/找到最让我心动的硕果/光着脚丫在海边流浪的你/是否踩到最喜欢的那颗贝壳?

同学说经常晚上听见猫叫,我想春天应该到了吧,春天的猫叫是整个生物界的经典。不知道人有没有发情期一说,但是我们学校的春天是从学海湾情侣的拥抱和亲吻中慢慢向我们走来的,暧昧,而且浪漫…我来自江西,江西的经济并不像那里四处可见的山脉那么挺拔,葱郁,于是我带着一点梦想,带着一点对自由的渴望,来到这个软弱的城市。我笑得很多可并不快乐,我的笑很专业化,专业的礼貌性微笑,场面性的笑容:脸上动的肌肉不会超过整个脸部的三分之一。貂禅总笑我这样会得肌肉坏死证,悠蓝说这样的笑让她每次看着都很心疼。

经常有人说80年代的人最不懂事,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想,五,六十年代的人是最不懂得深思熟虑的:培养子女是件很辛苦的事。但我家有三个孩子:哥哥,姐姐,我。可能是由于要取三个名字,到我时,我爸爸妈妈已经没有那种初为人父,人母的慎重感觉,于是比较马虎,随便就给了我一个名字:冯默。只是我父母一个不经意的联想,让我用了一生的勇气来承担:我性格内敛而自大,除了悠蓝曾和我说过骄傲是种气质外,我从没觉得自己伟大过…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太波动的情绪,无论是大悲,还是大喜。我比较忧郁,不易动怒,喜欢思考。我总感觉大脑停不下来,不过是那种没有目的和原因的胡思乱想。于是事实上我只是徒给自己找麻烦而已,什么都没有得到。至少我现在还是直立行走,见到老师还会叫老师好。悠蓝说是种气质,王静说它很淡;貂禅说它很悠长的那种。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大笑,或者是大叫,那并不是真的我,我只是在释放自己的抑郁和脆弱,因为我的真名叫冯默。所以,以前如果有人把我和冲动联系在一起,我敢说那绝对会成为本世纪最有讽刺意味的闹剧。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催促着做什么,就算是我自己做决定,我也习惯一个人慢慢,静静的想。不过这世界很有意思,命运总变着方式和我玩游戏:悠蓝让我明白冲动的滋味,貂禅又让我离冲动渐行渐远。

我二十三了,很多人说我自以为是,包括我的执着和坚持。当我又一个人静静的寂寞时,莫名觉得自己好委屈,悠蓝带走了给我的理解,而我却时刻自以为是的想着她。安尼宝贝在《彼岸花》里似乎解释过“自以为是”,和自欺欺人好象很相进。我是个容易寂寞的人,在我整个生命的前半部分,我一直空灵的寂寞着。其实那感觉并不好,尽管没人能明白。不过,“冯默”这个名字很大众化,所以就算我再寂寞,它也不会觉得孤单。这点我应该感谢我的父母,就像我们应该感谢他们给了我们生命一样。

我人生观很积极向上,但是生活态度却很消极,于是我也不得不屈服于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理论上的矛盾体。我甚至会经常忘记刮胡子,就像我忘记洗衣服一样,看来投胎选择做了男人,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不习惯骂人,受不了人群吵闹时,生殖器满天飞的大场面。和牲口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要懂得保护自己,所以我的皮很厚。我最大的死穴是刻板,不过刻板并不是错,错的是刻板遭遇了糊涂。我上厕所有看书的习惯,大多我会拿一本哲学书,有时没有,小说也将就着。最糟糕的一次,哪种书都找不到,教科书我都拿了一本在手上。没办法,习惯了,没有会很不适应。不过可能是因为这习惯,我有时会忘记带手纸。所以我经常会在厕所打电话叫人帮我送手纸。后来手机丢了,我第一个反应不是手机没了,里面的那些资料,信息怎么办。而是告戒自己以后上厕所一定要记得带手纸。

这是我的自我介绍,我只敢说悠蓝一定能看懂,但是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很没有信心。不知道这种呈堂证供式的开场白会给我带来什么,王远说能让我躲在角落,自己看自己写的书,不过我终究没有被他打倒,依然这样坚持着。如果只从这点考虑我至少算个勇敢的人吧?

四月的风吹在人身上,充满了倦意。我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钟,已经三点多了。只有朱翟还在宿舍,他趴在桌子上动笔写着什么。力不从心,因为我发现他的头在上下点动,像需要解渴的鸭子。我喊了他一声,问他:“你在干什么?王远呢?”

“写信。他去学海湾钓鱼了,不过不知道是要钓那一种”

“呵,不管是美人鱼还是其他的什么鱼,有成就感的都是他呃”

“恩。不过像你这样午睡的习惯,会把中国的未来睡没了,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吧”

“没,一点多睡的。你好象很困?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去看看王远钓到什么没?”“好啊!这样的天气只要坐下都是一个样。”

午睡比较好,不用脱衣服,所以起床很简便。我用水冲冲脸,和朱翟一起走出宿舍。光线照着让人有股莫名的热情,风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打造着我们的发型。我抬头,天空很明朗,底色是我最喜欢的蓝色,不过没有云朵,让我直接感觉到天堂的高度,哪怕我知道有天使藏在里面,我也不敢有伸手触摸的想法。朱翟也似乎很兴奋,我们很快走到湖边,看见王远煞有其事的坐在岸边。远看没有发现有美人鱼陪钓,我们走近: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鱼,比较尴尬的结果。我们一人给了他一拳,这是我们比较亲密的问候方式。他转过来:“你们不是在宿舍吗,在这干什么?”

“说了有鱼大家一起上的,怕你独吞,来监督的”

“刚睡醒,发现你不见了,朱翟说你来钓鱼了,我怕你掉水里淹死了,很担心”

“哈哈,谢谢!这样的天气出来钓鱼,是不是很惬意?”王远确实会挑时间,而且这个位置看着四周的景色都很美,没钓到鱼,也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这里确实不错,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出来玩了”每想到我和朱翟同时说了同一句话。

“是啊,不过为了毕业设计也没办法。对了,老猪,我出来时看你在写信?现在了还这么浪漫?”

“没你的家庭那么太平,和陆萱斗气了,她不接我电话,不回信息,只好写信了”朱翟停了停,看着数被风吹起的波纹的我,笑笑:“不过比冯默好,他只能睡觉,用梦解脱自己”他喜欢这样,身陷囹圄时,最大的安慰是找个人陪葬。

“对了,冯默,下午貂禅来找过你。不过我说你在睡觉,她就走了,你不要去找她?”“不用了!老猪说我还有梦可以解脱啊。”

“冯默”王远的语气有点下沉。“你为什么总要如此固执呢,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生命最成功之处不在追求而在明智的放弃”

“不要说了,这是巨蟹座的死穴,他转不出来的”

我无语,微风吹来,把我衬衫的衣角掀起。伤痕上的灰尘被吹开,血淋淋的样子,用和心脏跳动一样的频率向着大脑的方向滴血,像滴在面纸上,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很多记忆在我大脑里不停的重复,再重复,如果我是一台计算机的话,一定会是配置很低的那种,因为我想我会经常因为重复而死机。南京的春天挺美的,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而且一直相信他们说的,南京是没有春天的…·

巨蟹座不是我的错,怪我爱你太多,太执着……

巨蟹座:尘

我是个从头到脚都很平常的人物,这种平常沦落为某种日常的评判中时即表现为,我的脸庞不偏向天使,身材也没有被魔鬼完全管辖。记得曾耽与网络时,经常会有人担心的问我:你帅不帅之类的三八问题。结果我总不得不如实描述:我只能算是不污染环境罢了。如果说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话,单从个体上考虑,如果有人说我脸庞有点偏向魔鬼,我想不用我出面,多事的上帝一定会为我纠正道:我已经在他身材上给予补偿了。我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撒谎。

我喜欢黑夜,却害怕从在热闹的城市,或者说害怕又会遇见那种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走到我面前问,帅哥过性生活不,所以我知道解决害怕的最环保的方法就是逃避,既然我的皮囊不能起到环保作用,也只好用这种方式为环保尽点绵力,补偿年轻时的罪过。

小时候:我妈妈对我总是有说不完的唠叨:头发不能长太长,裤子要穿高点,腰带要收紧…那时觉得她真是烦,记忆里除了向她说时间外,我很少向她说我在想什么。我很懂事,不是吗。很小就知道不能让家长不开心,我其实是个好孩子,真的。

我的成长都是阶段性的,好象在走阶梯的兔子,一跳一跳的,没有过度性。小时候总是梦见在河里游泳时,突然下很大的雨,水一直涨,直到淹没了月亮…结果我总会从那种窒息感中醒来。哪怕是现在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常有这种梦境,或许快乐,幸福是不能解释的。除了这个不能解释的梦给我莫名的窒息感外,童年的颜色都是浅绿色的,快乐而轻盈。一直到初中,我一个亲戚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于是在我还没有适应少年时,少年已经匆匆和我说再见了。我直接步入成年,成了现在的我的样子。转眼间自己都爬升为成年人了,首先再也不敢有什么杀人不用负责之类的怪想法了…而这个理念一直贯穿着大半个年少时代的我。甚至成为我当时最大的精神荣誉。初中时,单纯又固执的在学习上努力着,最终我如愿进入市里唯一的一所重点高中。我平安的走过高一的学习生活。就在我家人都以为我会一如既往的自闭又坚强的和课本搏斗时。我又开始遭遇另一种生活状态。结果从高二到高三上学期我几乎没有上课。不过这种状态并不久,到了高三下学期了,我又因为一些偶然有必然的原因,继续投身祖国的被教育行业,生活稳定的一直到高考。高考的成绩并不理想,只是在复习了一个星期后,我终于还是决定接受第一次“独木桥”理论的甑选。来到现在这所学校。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的任何选择,影响最大的是我自己

巨蟹座:飘

那年漫长得有点让人厌倦的暑假过后,我第一次来到了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很深刻的记忆,因为当时的情绪没有让我铭记的理由。这段生活只是我生命中必经的阶段。我只大概记得学校有校车来接,我没费什么力气在一辆车上,找到了几个陌生又熟悉的中文字。接着放心的坐上去等着它把我拉进另一个人生阶段的地点。下车后经过一系列漫长冗繁的流程后,我成为这个地方合法的人生故事编写者,不管是不是刻骨铭心,我都要义无返顾的接受。那天的记忆最清晰的是报名时要抽血,和一个漂亮的学姐递给我一把钥匙说:你的宿舍是一舍207,这是你们宿舍的钥匙,请保管好。当我走进宿舍时已经有人在里面了:朱翟和潘磊,他们用一种我当时不能理解的语言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这是一间比较简陋的宿舍,上下左右总共有八张床,我挑了一张靠近窗户的上铺的位置,尽管我在中学时,睡上铺经常会把被子或者人掉下来,不过我仍然很纯洁的爱着这个位置。我当时的灵感很不错:后来我知道前面一栋楼是女生宿舍,从我床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他们的宿舍里面,如果她们把窗户打开,或者把两座楼房之间高大,有着茂盛树叶的讨厌的树木都砍了的话。

等我把东西整理好后,坐在桌子上。他们终于发现了我,很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我很礼貌的应付着。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住进同一间宿舍的人会莫名的热情起来,所以在这里我们会比高中时认识得更快,熟悉得更没有理由。在接下来的几天这个宿舍的成员各各开始归位:朱翟,潘磊,王远,陈展,陆吴,刘安。和我一起七个人。不过他们都江苏的,我是江西的。新生都到齐后,学校来宿舍统计个宿舍人数,给每个宿舍发了一张表格,让我们添上自己的基本资料,和检查户口差不多:姓名,籍贯,年龄…我是最后一个添的,前面是陆吴。我默默把这七个名字记好,这是我必须的工作,如果我要在这里生活得更轻松的话。我们到来的第三天学校让我们去领军装:军训。那天是十月一号,陈展说这样的日子军训会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躁动,因为南京这时的天气比较热。

“不是因为在这样的日子学习民族的气节呃?”我试问道。那时我很欣慰的得出结论:所谓素质教育,走出来的“人才”都是凡人,不只我一个。

学校说我们开学比较晚,所以只要军训一个星期。也就是说,别人在享受新中国成立造就的幸福和快乐的时候,我们要在烈日下,地球上挥洒汗水。更糟糕的是晚上刘安带来消息说我们学校国庆放假十天。结果我们不问缘由,不求认证的集体痛心疾首。

军训第一天,学校就要我们把头发剪了。教官说得很严肃,有勒令的感觉。那时刚来的我们温顺得象羔羊,真的去剪了。那时正是流行留长发的时期,祖国蓝天下一片片有志青年,不畏社会道德的留着长发。我们七个苦心经营的心中完美形象就在那天和我们挥手诀别。晚上我们为了哀悼那无辜的寸寸青丝,决定去照了一张合照。去领照片的那天,我们本想贴在校栏上控诉学校的人道的。不过,刘安说,照片上的七个人形象都很不好,很难博取别人的同情,不要伤人伤财,于是含冤作罢。

军训比较累,特别是在这样的节假日,我们同时要顶着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负担。十月的南京,太阳毒得象女人的心。我们的教官很年轻,是年轻到会经常傲慢的责罚人的那种。军训第一节课,每个人表演个节目,不拘形式。到我了,我说我什么都不会,教官说自我介绍也可以。

“这个也很难呃”…我局促道。

“就是总结一下你自己,你不会?”

“哦。我不帅,可是我很丑,而且很善于说谎…”我用了一句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优点。

最后教官说我很勇敢,而且自我认识很深刻,让我在太阳下附和撑三十下。这家伙心理比较阴暗,几乎每次上课都喜欢玩这种让我需要和勇气搏斗的游戏。后来,我突破廉耻心,开始走大众化的路线:唱歌。我的歌唱得很不错,经常能唱得全班同学一脸同情。不过我为了他们奉献了我中学最喜欢的《人间愁》,可惜似乎没人听过这首歌,我看他们当时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统一:一片茫然。后来遇见悠蓝才终于让我明白,其实我是在地狱轮回的魔鬼,所有的我心里最深处细腻感触,在人间的人永远听不懂。

教官的谆谆教导一直尾随着我,象一把刀,只要我迷糊时,就给我以颜色。从那天开始,我在纸上记下每一个细腻的触觉,每个短暂的爱好,希望自己能归纳出自己的特点,更多的了解自己,不必每当有人问我,你觉得你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时,只能尴尬的局促着,或者只能耍烂:和你们都一样,五官端正。

军训在学校的最后一次检阅中“热”烈的结束了。我们挥汗如雨的走过了检阅台。高分贝的广播震撼的不是士气,而是汗水流过脸颊的速度。我们班的结果并不理想,因为我们没有拿到第一,不过或许只有班导才关心这样的问题。终于等到“人道”解放的一天,所有的人都很兴奋,不管是在“立正”,“一,二,一”声中流过泪的,还是在光线剧烈的抚摩下昏厥的。我们在浴室,用冷水疯狂的冲洗,泼洒后,穿好衣服。他们决定去外面走一走,也挺想去的,不过我很害怕超市里的那种气氛,人多得让人感慨。大功率的空调运转的声音清晰,而令人烦躁。我知道我一定要去的,于是不再犹豫,其实心里挣扎得像待嫁的女人。

两天后,我们开始在这真正意义上的学生生活。每个都选择着自己的生活重心和方向。王远去参加学校各种组织,朱翟号召人打牌,刘安成天摆弄那些音乐,也摆弄着自己的嗓子…不过有一点,大概是相同的:可能是高中时被时间折磨太深,现在终于解放了,于是除了基本的上课,学习之外,每个人都疯狂的以行动报复着时间。

巨蟹座:历

我学的是“数控技术及应用”,这个专业有两个班。第一天上的是英语课,上课的老师听说是刚毕业的老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是我们对她的集体评价,不是代表个人观点。我对她影响比较好,因为她第一句和我们说的是:“good morning every one nice to meet you…”而不是中学老师那令人压抑的:“good morning every one please take out you books and turn to page lesson one…”但是,听说二班的人比较惨:他们英语老师是位老年人,第一次给他们上课的时候,他们班上的学生在说话,比较混乱。老年人,用黑板擦敲了敲讲台,给了他们毁灭性的一句话:“please keep quiet!if you no three no four i will give you same color see see·”中文意思是:请保持安静,如果你们不三不四,我会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他们班学生可能都是上辈子参加过珍珠港战争的,所以这辈子投胎,遭遇这样的英语。

开课的第一天晚上,我在洗脚,于是叫陆吴等会记得把灯关上,方便七个人躺在床上沸腾的开始历史性的谈话。他睡在开关旁边,英语里有就近原则。

“同学:你已经叫我陆吴好几天了,我到觉得没什么,如果我爸爸听到可能会伤心的”“呃…怎么了?”我尴尬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呵呵,开玩笑的。我叫陆昊,你好!”他走过来向我伸出手来。

“哦,对不起。你好”我握住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我突然发现,认识他们,我只和陆昊握过手。他身体很壮,拍在他肩膀上会有中国同意有望的信心,如果肉搏的话。后来才知道他不但身体强壮,而且学a片里的女人叫床很传神。

来自各个地方的人,刚认识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感触:我们都很感谢有这样一位英语老师,至少是个女的,如果考试不好,不会有那些很残酷的刑法。但是刘磊的话让我们多少有些后怕:他中学的英语老师就是个女的。可是很变态。他惨绝人寰的学习着初中的英语,那老师用传说中失传的方法,折磨着他们。据说到现在还经常做关于那老师的恶梦。

既然有这样的英语老师,自然也有同样杰出的语文老师:王远说他看到成语“心不在焉”心里就会不自然的抽搐,真是难为他了。他说,高三教他们语文的班主任,是会说他们上课“心不在马”的南师大毕业生。

最郁闷的应该是陈展:他在他们母校刻意给他们定制的教育模式下,中学六年的生物学习,终于让他有天被人问“奶牛有没有公的?”时,回答了一句“大概”吧。

我很幸运,没有遭遇那些惨烈的人生画面。不过我可能是小学时,学前教育做得不好,发音总是h和f分不开。所以不要说遇上“化肥会挥发”这样的句子,就光“天上的飞机飞来飞去”就已经很让我头痛了:它们足以让我的尴尬无处遁形···而且我的字写得很烂,字很难看,以前我同学经常说我的字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战争后的家园。后来他们也是这样说的,不明白为什么关于这件事,所有的人会用如此惊人相似的比喻。

朱翟也只是小时候比较倒霉:小学时,遇见了一个阴暗的老师,他经常迟到,那家伙针对他的名字,对症下药,用了一招比较狠的方式对付他:让他写自己的名字,最开始是一百遍,然后是两白,四百,八百…朱翟说他数学比较好,我说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2的n次幂是什么,数学好也是应该的。他说小学毕业时,最大的感触就是:如果真为下一代着想的话,取名应该简单点。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什么问题被那些阴暗的老师罚写自己名字。事实上那老师也是为他好,因为后来朱翟经常向我们表演同时用三支笔写字的功夫,我们很羡慕。只是,没想到朱翟多年后,再一次因为他的名字,在这里掉进了人生里另一种阴暗:慢慢了熟悉起来我们开始叫他老猪。我至少算比较有素质的,我只是偶尔喊喊,他们天天叫,不过事实上这样的“偶尔“是比较常见的那种。

刘安没有阴暗的老师,但有阴暗的同学:他是一个很热的刘德华fans。假期里,有人骗他说,刘德华贩毒被抓,结果他打电话一个一个的问。没想到他的那些朋友都这样告诉他。他信以为真,在家里暴饮暴食了三天。幸好他没有想跳楼,否者成了悲剧,都不知道找谁负责。其实我也经常听刘德华的歌,只是不至于他那般罢了。因为听了这么多年他的歌,我能找到哪几首是我最喜欢听的,这就说明对他我还有理性,如果有理性的话就不是一个全职的fan了。

巨蟹座:空

那天我们一直纠缠着那些让人挣扎的回忆,到我们疲倦的睡着。睁开眼时,他们已经开始了他们来这之前就潜藏在心里的计划:找女朋友。而且学校一阵阵牵手而过的身影让他们的决心更猖狂。那时我们的校区很小,是会让人觉得绿化很多的那种。在整个校区的中间有一个很有创意和风味的湖心岛,那是一个小湖,中间有一个小岛,上面有草地,亭子,树木…我很湖周围的垂柳,春天时有四处飘扬的柳絮,白色的,轻盈的飞舞在校园的每个空间,像雪花一样。夏天长长的柳条垂进水里,有西施琬纱的意境美。这种特别的情境让湖心岛四处可以看见那些成最小偶数分布的人群。我寂寞时偶尔会来看看,站在门外观望爱情在现实生活中的表现形式。离家的孩子们,只有慰藉别人的体温才能在生命中察觉到温暖,于是爱情也变得容易。这是我以前在湖心岛里思想,为解答眼睛所见的疑问而经常不得不做的思考。那时还没有去中山,不会有人告诉我说,在大学里,不去谈一段恋爱,会觉得大学生活很残缺。

记得高三时,光良唱了一首歌:《第一次》。让很多怀春情节的少男少女如痴如狂,那时懵懂的我走在校园里,总会滋养出,夏夜里走在田埂上听取蛙声一片的感觉。不过不管是他们,还是青蛙们的“欢快”叫嚣声都没能把我唤醒,我依然在一个缺少什么的世界沉睡。我姐姐有时会问我感情上的期望,我总是告诉她:在这点上,我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我最大的愿望只是希望遇到一个我真正爱的人,给她想要的生活,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然后去感受一下幸福到底是什么?我爱她,她爱我就够了,把剩下的人生好好的过了,毕竟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就算有也未必可以再做人的!她也不会说什么,这就是我和我姐姐的相同之处了,我们就算很不能接受别人的意见,也不会去说什么,如果觉得不能达到一致就不再说什么,毕竟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坚持,大家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争论什么。

宿舍里的个个都在忙着发展感情:在中学时一直被压抑的东西,一旦挣脱了压制,象从石头中钻出来的草,一个劲的猛长。而且他们中场休息时,也会提醒我,让我要争取抗战的全面胜利。有时王远会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不断给我机会,无奈我终究没有找到所谓爱情。或许是因为我正处于昏睡要醒,却终究没有醒的阶段,疲倦,迷糊的眼睛看不见它的踪影,更别说捕捉。后来他也妥协了,不再帮我操劳。他说我不比刘禅好多少,很没有出息,因为我最后拒绝去“面试”的原因竟然是:不喜欢胸脯很大的女人。我不知悔改的说出“你也终究不敌诸葛亮”的随口话。他因为这句话,好几天不和我说话。本来应该和感情纠缠的时间,现在文静的躺在生活的角落里,等我处理。结果大部分的时间被我发呆挥霍了,剩下的一点点,除了吃饭,分了一点点出来看书,上网聊天。图书馆的书不多,所以我有时会跑去书店。我经常看经济,哲学之类的书籍,有时怕自己和这社会脱节,我也会翻翻做人处事性读本。有天,在一个盗版图书的专卖店里,我看见了《槲寄生》,五块钱一本的那种,是连盗版都盗版得质量不怎么好的书。不过它却让我开始深入痞子蔡的小说,而且它是我成年后,除了四级词典,保存得最久的一本书。在我心里,艺术和金钱永远无法统一,在书店里逛时,经常可以看见很多文集,诸如:朱自清,余秋雨,张小闲…之类。我会无数次的心动想要买回去,不过,每当我把书翻过来看到背面那最有代表性的几个数字时,它总让我的念头没有余地的夭折掉。所以我想我是个很差劲的人,没修养,世俗又没品位,不过他们很仁慈,通常只是说我的修养和品位有很大的提升潜力。上网聊天比较好,没有人知道我没有女朋友,所以也不会催促我说,要抗战全面胜利,我有一个比较好的聊友名字很快乐:“且歌且行”,似乎是个女的。经常喜欢说:“过去的生活仿佛忘在了前世,只是依然的很无所谓。”不过她的人并不像名字和这句话一样阳光,潇洒。她总是掉进奇怪的思想旋涡里,喜欢回忆,却把握不了自己在回忆里的情绪。我们经常会发发邮件。她的邮件排列很漂亮,我曾说,你应该去写作,排列文字很厉害。好几年了,我们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对立:我不问她名字,她也不问我名字。经常是一篇篇的邮件满是关于生活,关于感触的。

在所有的爱情角逐赛中,成绩最突出的是王远。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从他第一次进入文学社起。在我们来这的第一个月的月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王远向我们宣布着他有了女朋友。他脸上有规则运动的肌肉分明在昭示他当时元老般的气势。

“我害怕我爱的女生对我说爱我,坛子里的酒倒出来,总有一点被泼洒”这小子得了便宜,开始想卖乖了,真是可恶!那个星期的周末,王远带了她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那女的叫赵月,挺不错的女孩,恬静,温柔,象一首朱自清的诗。

朱翟也不错,他在q上认识一个女孩:陆萱。是上海的,离南京不远。他说下个月她会过来看他。其他的都没有结果,或者干脆准备放弃计划,相信一切随缘的自我安慰。还是朱翟比较把人民的疾苦放在心上,他说他告诉了他表妹,让他们宿舍和我们宿舍联谊。她们是医学院的,盛产女生。于是我们剩下的几个开始和她们宿舍的写信,有时也会打电话,朱翟劝我不要和他们打电话,因为我的声音低沉又阴冷,不要吓坏了别人。我也没准备要打电话,农村来的没见过那玩意,不会用。

一个月后,就在陆萱要来我们学校的那周,我们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等来了他们的照片。皇天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于是给了她们心,没有给他们好看的脸。他们纷纷扼腕,叹息,特别是看见陆萱,发现她又高又漂亮后,集体埋怨朱翟不是个东西,还叫陆萱叫猪婆。而且也不再给“它们”写信了。“它们”是他们一致用的,不关我的事,因为他们说她们是“恐龙”而且是肉食性的。受过伤后,我们决定相信要一切随缘,努力学习,或者玩游戏,有时也变着法子玩些恶作剧。我用那段时间刻苦的把金庸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看久了,总是希望自己能有那么一两套厉害的武功,甚至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经常满足得面带笑容。等我都看全了俨然有一代宗师的风范,走在人群中开始批判那些人可能是武林高手,那些有武学天赋:金庸身材不错,是个武学奇才。

巨蟹座:淤

在这里平时课并不多,而且更人道的是,周末再也不用补课。所以没会像高中时一样,时间的流逝不会给我们带来波动感。为了更有意义的安排课余生活,在下学期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买了电视和影碟机,电视一直很迈力的给我们服务着,不过vcd可能是长期读盗版碟的缘故,到最后读正版碟时总当住。不过,糟糕的是他们,我不怎么喜欢看电视,电影。偶尔无聊时我们会去借a片来看。陆昊这孩子看这东西比较认真:久而久之,他a片里女主角的叫床声音很传神。有次,我也跟着他学,只是学了几声老猪就嚷着:不行就不要打扰我们的雅兴。有你这样叫床,a片都没人愿意看了。

第一个学期时,班长会组织我们去景区玩,而且可以带家眷。结果我们班上凭空多了好几十个黑市人口。而且游玩的队伍比较奇怪,前面是一群热情的单身部落。后面是拖拉的情侣联盟。所以前面和后面,两头的人特别多。我是一个比较尴尬的角色:我单身又不善于入群。于是走在队伍中间,这种中间有点牵强:不论是离前面还是后面都不但远而且很远。我走在左边,季博走在右边,和我平行的距离,后来他成为我在这的第一个朋友,尽管话很少,不过很投机。那天回来后,王远慎重的和我说,我走的位置很讲究,一定是话了心事:如果有人空投炸弹的话,我恐怕会是最后死的那个。所以如果你出生在解放前,一定会是个很有天赋的汉奸。于是,后来他们再组织去玩的时候,我没有再去,我不想做一个现代话的汉奸,我是好孩子,小时候老师要我背的“我爱中国共[chan*]党”我从不敢忘记过。

大学的生活模式和中学时落差太大,空闲的时间蓦然多了许多。我们找不到有利的挥霍方式,于是打牌成为我们平时最大的休闲活动:在纸牌清脆的甩打声中,我们甩打着原本应该灿烂精彩的人生阶段和大学生活。我开始挺喜欢打的,不过后来就不经常打了,因为渐渐熟悉后发现他们打牌脾气开始不好。关于打牌,看电影这些活动我从不会投入太多情绪。对我来说这只是休闲活动,休闲活动要的就是让自己更随意,轻松,任何过多的挣扎和言论都都是无谓的。我是个爱和平的人,于是尽管我很少打,可我的牌技不太差。

似乎生活需要调剂的并不只我们。有天打牌的时候,我坐在旁边观战。突然电话响起来,他们走不开,只好我去接电话。我拿起来,在我说你好前,里面的人先说话了:你好我是中国电信的工作人员,我们在检查这条线路,请你把电话上的键从0到9拨一遍,谢谢。我说过我是好孩子,于是我认真的从0到9按了一遍。在错愕之间,那边传来夸张的笑声:谢谢你的配合,这条线路没有问题。但是你的大脑好象有不小的问题。我气愤之极,狠狠的放下电话。一声不吭的回去。没想到一会又来电话。我再去接,拿起来不说话。“找朱翟”一个兴奋得有点颤抖的女声。我放下指指老猪。老猪拿起电话一会之后狂笑:“哈哈,你惹着他了,恐怕很麻烦,他不会原谅你的”。我知道是说我,原来是陆萱做的好事。那天晚上,我被他们围着笑,于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好孩子也泯灭了,而且陆萱再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我也开始叫陆萱叫猪婆。

巨蟹座:疡

又是一周的周末,由于我依然单身,而且不敢和他们一起去超市。结果又剩我一个人独守宿舍,象深宫的怨妇。我把桌上的被子倒扣几次,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后,于是决定打扫宿舍。电话响了。

“找谁?”我谨慎的抓起,不太好的语气问道,自从上次被人耍后我更少接电话,而且接电话尽量表现得很流氓,无赖。这件事足以污蔑我是个很“小气”的人。毕竟,我竟为一次的遭遇牵扯到所有与电磁波联系的人。

“我找王远”是个女生的声音,很安静,温柔的声质

“你是谁,他出去了”

“我是赵月”

“哦,我是冯默。王远他现在不在,要不要他回来我告诉他?”

“我知道。不用了,谢谢!”

“哦,好的”我准备放下。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能陪我聊天吗”她声音开始浑浊起来。

“呃…怎么了?”我害怕

“他说要分手”赵月终于哭了出来。

“啊?我怎么不知道,他没和我们说,怎么了”面对这样的大场面,我比较混乱,本想找个句子来安慰她的,却只知道不停的问怎么了。

“但是他曾说会爱我一辈子的,不离开我,而且他要我承诺…”赵月哭着说出这些破碎的句子。我默然,往往要别人承诺的人到最后背叛的却是他自己。

“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没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能拥有她,但拥有一个人就要好好爱她。”我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记得的这句话拆开,前面的用来安慰赵月,后面的是那天王远回来时,我和告诉他赵月哭了时,我送给他的。可是我终究没有把他们说合。看来眼睛决堤了,眼泪是一定会流下来的。

没过多少天,就是圣诞节。王远请我和朱翟吃饭。结果那天陆萱没有一点迹象的来了,朱翟是这样形容的,他要去陪她,所以只有和我王远一起过圣诞节:一个不属于中国,但却在中国泛滥的节日。王远买了拿了很多酒,我知道他从昨天起心情不好,所以我也不问他,只好默默陪着他喝。到他喝得好像有点晕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赵月在圣诞节的前一天还送了礼物给她:我一直很爱你,希望你天天快乐。王远说他当时很感动,可是他又爱上另一个女生。每种感情都有自己独特的面貌,王远没想到在我面前流泪的赵月,会这样和他说再见。那天他醉了,呢喃着说对不起她。我没有醉,因为我没有醉的理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起雪了。地上已经有很薄的一层积雪。我把王远扶回学校,再一个人出来,这是我在这个城市的第一场雪,我没有理由拒绝。我延着竹山路一直走,经过一家礼品店,我买了一顶红色的圣诞帽。准备送给王远,算是圣诞礼物,希望他重新快乐起来。

男人,真是一个很难做的工程或者是课程,在别人面前很坚强,长期的压抑自己的情绪,血流在外,泪流进胸膛,终于换来泪腺的退化,直到有一天很想哭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哭的权利了···于是在人群中我们坚强着,在尘世里我们豁达着,只有在独处时自添伤口,还要找上最好的伤药,最好让别人看不到有过伤的痕迹。在一个人的寂寞中,或是自己安全的港口:心中的爱人前,释放自己的脆弱,自顾自怜。所以:独立,变成理所当然应该具备的生活能力。

后来我在学校偶尔还会看见赵月,他也还会给我打招呼。她渐渐重新美丽,恬静:无论是爱是恨,如果一直背负着无法忘记,都将延伸成让生命继续的一种责任。

巨蟹座:惩

周末,我们通常会很晚才睡,也会睡到很晚。但是陆昊很厉害,他每天早上都能很早起床。经常是他还在我们朦朦胧胧时就起来了。洗脸,刷牙…弄得一堆堆声音垃圾。有时候我们太昆会叫着:起这么早,找死啊。可是陆昊好象一直没有悔改过,每次都告诉我们:寻求生活的意义,是我们存在的目的,是我们早上为什么早起的原因!抑扬顿挫,我们不禁觉得汗颜,谁知道他跑去上网…后来我们不再经常玩纸牌,陆昊和戴安经常上网。他们玩起来网络游戏,后来《传奇3》公测的时候他们开始玩传奇3。他们玩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动员我们也去。戴安最开始选择的目标是陈展,鼓动的方式比较世俗:你去吧,你一去,我就给你一百万游戏币。而我是被我一直自以为是的深思熟虑给害了:戴安说了半天我没动心。最后他说:你去吧,申请个帐号也好,否者等你没事做时想玩都没得玩,结果我就范了。上网玩游戏开始成为我们最大的休闲活动。

王远和朱翟没有去,王远学校工作忙,根本没时间。朱翟是陆萱不让,她的言论很奇怪:玩游戏玩多了,会对感情不认真。或许是我没有感情,所以玩游戏时,我很认真:我要从里面找到一些现实中不能的情景。还有,去旅行时,走在山水之间,我也很认真,只是我不是想感受更多,而想遗忘和放弃更多。或许如果能让我一直旅行,游戏。我什么事都敢做,而不会是现在生活中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市民:标榜着素质,高尚时污染着环境,我穷无尽…但是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或者说生命会被这部游戏发生很多意外的事情。

在我在这个校区待的第二个学年,也是最后一个学期,03年的时候,中国开始闹非典。声势很浩大,学校把我们封闭在里面,不可以出去。曾经一度闲置的纸牌又被我们找出来。我们也大规模的开始看书,甚至学习。我想起以前陆萱给我的教训,这个时候想起来需要很大的能力:他们提议很好,左右没事不如去耍耍人。我们的托词很豪迈:调节军民气氛,让全国人民更好的和非典做斗争。我们宿舍楼的电话很个性:各个宿舍的号码都是相连的。开始时我们只是打打电话去班上其他的男人宿舍,随便找个人,然后在电话里吓唬他: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再和我女朋友说话我让你变成植物人!然后再很大的声音扣上电话。接着便整个宿舍跺在被子里狂笑,或者第二天在教室,看他的奇怪样子。后来被隔壁宿舍的同学知道了,他们开始变本加厉,开始打电话骚扰女生宿舍:你好!我找老鸨。你妈不在!他们运气不好,没想到被我们班那很厉害的女生接到了,从此他们再也不敢对那个宿舍动想法。这是后来有次班会的时候,女生说的。一直到我们毕业的时候,我们7个还一致认为这女生够聪明。

整天闷在学校里出不去,滋生出很多很邪恶的想法。有天,我们闲聊时,王远提议说,我们在室内举行一个:如果我得了“非典”怎么办的专题讨论。我们每个人说了一句。

“我要去做公车,从101的首发站一直坐到底站。”孙磊兴奋的首先发言,似乎这个想法不是一两天的事。

“我要去食堂把所有的碗碟都舔一遍”戴安的语言坚决,果断。

我的想法很没创意又普遍:“我会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在他们用崇拜又欣赏的眼光看了我五秒后,我再告诉他们:“我会一个人默默的离开,走到一个人很多的地方。”

王远他们也都一一发言,不过没有哪个人说要为国捐躯的,大概都是想多找几个人一起上路的。为中国的未来担心:很难想象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会被我们八十年代的人建设成什么样子。

学校一直封闭着,甚至在最严重的几天告诉我们说,可能暑假也不能回去了。尽管我们对此很多想法,不过只能无奈,每天努力读书也有一种新的味道。累了的时候趴在窗户口,伸着脖子希望看穿那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那时我们宿舍运气比较好,就在女生宿舍的后面。不过最不幸的是两座楼之间,有两排巨大的树木,树木很高,而且夏天的时候树叶还特别茂盛。冬天叶子都掉光了,可是对面的宿舍窗户都关起来了。在老校区时,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那些树木枯死,或者在夏天叶子就掉光了。可惜,到了我们搬离那个校区时那些树还很健康,而且也一直没有夏天光杆的奇迹…

巨蟹座:刃

大学的第四个学期,我们搬进了新校区,在一个大学城里。我挺喜欢这个校区的环境和建筑,除了鹭岛上那些经常拉屎在人头上的鸟,它有很多地方有理由让我陶醉:学海湾湖水的颜色,教学楼之间刻意留下的水泥地面之中的草坪,厕所感应式的便池…虽然图书馆很固执,一如既往的很小,但是这个校区比以前的那个面积大了很多。湖也很大,甚至可以钓鱼。在这里也许我所有的习惯都会改变,不过不管是在这个校区还是以前的校区,或者这个校区变得再大,我也不会光天化日的在学校里看书。其实我是个很胆怯的人,尽管我经常喜欢玩一些刺激,血腥,不顾性命的游戏。不过我却不敢拿着书,走在学校湖边,或者林子里看。最大限度上的突破也只是去去教室,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宿舍里。倒是每次想在那湖里钓鱼,倒是热血澎湃。

这里的一个宿舍只能住四个人。所以原来的一个宿舍要拆成两个,我们用的是抓阄的方法决定的:孙磊,戴安,陈展,陆昊在一个宿舍;我,王远,朱翟在一个宿舍,两个宿舍是相邻的,但是我莫名做了我们宿舍的宿舍长。由于我们宿舍只有三个人,班上的另外一名同学住近来:李阕。在我还没有很熟悉他时,我偷偷问王远他怎么样。王远很认真的告诉我说:他的眼睛晚上会发绿光…你说他怎么样?事实上在知道他有个女朋友之前,我觉得李阕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喜欢穿红内裤而已。那是刚来这没多久的一天下午,我和王远一起从食堂出来,看见一个女生站在食堂去宿舍的路上,和一个男生在吵架。是王远叫我注意的,他叫我注意那个女的,是李阕的女朋友。很快我发现李阕就站在那女生的不远出,不知道是解释还是在那里争论,但是那女生在讲脏话我很肯定。我对喜欢讲脏话的女生,有种反射性的抵触,象她这样叉着双手骂人的,如果是我当权,不把她拉去腰斩就见鬼了。后来日子久了,才发现另一个奇迹:他们天天有架吵,而且更绝的是都能以分手结束而一直分不开。有天晚上,我在桌子上写作业,李阕在洗澡。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我找李阕,快叫她过来。声音很大,语气很粗鲁的一个女人叫嚣着。

“他在洗澡”我很烦的答道

“你去给我把他叫出来!”他已经吼了,不过我不吃这套,我轻轻的挂上电话,轻轻的说声:fuck!李阕显然早已经习惯,告诉我说:可以是经常见面的缘故,情话和温柔用尽了,于是就剩下这些了。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保持一定距离,无论如何,靠得太近往往容易造成伤害。他的话让我苦恼,我问李阕他们怎么认识的,他说是在学校听报告的时候,当时他坐在她身后…“天命怜幽草”上帝还是挺照顾老实人的,首先我从不会没事去听讲座,报告之类。

我真的很怕纠纷:一份感情如果副产品滋生的是不尽的纠纷和脏话,不用为了我自己,为了爱本身我也会很干脆的放弃。

巨蟹座:欣

今天买电话卡时,上面有星座的介绍,我挑了一张巨蟹的。上面写:巨蟹座是个需要自我保护的人,超群的直觉和敏感是巨蟹座人的主要性格特征,他们常常无意识地寻觅着保护,寻找一个可遵循的典范。我是巨蟹座的,上面关于巨蟹座人的描述是对的话,那么巨蟹座的人活着是最累的。我只会经常的觉得压抑,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和我一样。我虽然没有寻找一个可以遵循的典范,不过我常常会无意识的寻觅着保护。我喜欢撑着帐子,这让我觉得很安全。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太自由的缘故,到现在仅仅是被一个自以为是的空间包围着就觉得很放心。以至除非是帐子很脏,否则哪怕是冬天我也睡在里面。

又是一年的夏天了,夏天的主要特征除了热就是蚊子。昨天晚上我们都感觉到蚊子的复苏,决定撑蚊帐。朱翟没有蚊帐,刚开学,还没有来得及再买。于是他倡议我们也不要撑蚊帐:如果我们都用蚊帐的话,被隔绝的蚊子能开发的资源只有他…。学科学的人都比较阴险,尽管大多数的他们话并不多,沉默又可爱。所以像原子弹这些东西是由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制造的,而不是伟大的文学家托尔斯泰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况且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于是我们放弃了决定,准备到了周末王远买了,再一起撑起来。而且王远说到时候一起买渔具,以后没事时可以在湖里钓鱼。晚上的时候,我接到我爸的电话,他说陈芳要来南京,就在这个周六。暑假时在中山时,听说陈芳考上了南师大,原来是真的。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芳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买到了票,周六上午到南京,叫我去车站接她。这个周六又完了,在这久了,我已经很习惯周末睡得很晚。

周六,我不得不七点多就起床,没办法从学校到车站要好几个小时,她昨天晚上又发信息过来说十点左右就到了。她和她爸爸一起来的,就在我纳闷:有人送来还要接干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她带我好多东西过来,原来叫我来拎包的。不过有校车接,不是很累。来这两年我还没有去过南师大玩过。她爸爸叫我们出去玩,其他的事情他去帮她做。我本想客气,只是陈芳已经走出去了…

她好象很开心的样子。脚步很轻快。“恭喜!”我说道。

“呵呵,谢谢。”

“你考得很不错”

“恩,如果你高二的时候好好把握自己,一定会比我更好的。”

“呵,是吗?可是高二过后,人生还是不会结束,不是吗?有些事情是生命中注定的,逃不了。”

“你知不知道,你以前的轨迹是我成长的楷模?”

“我不会有那么伟大吧?”

“呵呵,当然不包括小时候你的那些奇怪的事情。我爸爸以前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你看看冯默…·”

“呵呵,惭愧。我现在已经是一阵风了。你中学时说过:冯和风同音,所以很不吉利的话,虽然我知道你是开玩笑,但我一直记得哦

“呵呵,对不起。你后不后悔?”

“没,我没那习惯”

“呵呵,你总是这样,我看得出来”

“每种人生轨迹都一定会有自己独特的一面,为什么要后悔?呵呵,我们在另一个城市第一次见面说这些干什么?”

“呵呵,对不起。这里的环境不错。”

“恩,女生很多,南师大确实是女生的摇篮,我同学没有说错。在车上累不累?终于毕业了,是不是很兴奋?”

“还行!在走出高考考场时,觉得很轻松,那感觉就算是天塌下来,死了都会很安逸。”“呵呵,终于不用整天悬着,确实会觉得很轻松。”

“呵呵,你知道不,小时候我最恨的你知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

“是你哦”

“是我?怎么会,应该是我恨你才是啊,你经常拿我铅笔,小刀之类的东西”

“我那时经常想,如果你当时没有那么多书就好了,我也不必天天读。”

“…呵呵,罪过,补你句抱歉。”很久不见,她变得调皮了。我和她家在隔壁,不过比她高一年级,小时候尽管我让老师很有情绪,不过我的书保存得很好。这让她很糟糕:他爸爸总是拿我的课本让他在暑假和寒假的时候,迫她学习。后来我们上中学的时候,不在一起,两所学校的管理制度不一样,很少再见面。

“呵呵,不用,所以我经常拿你铅笔,丢你小刀,橡皮…”

“呃…原来你是恶意的报复。女人的心思真的很让人恐惧”我确实有点惊讶,女生在很少的时候就有如此的报复心。

“呵呵,是啊。一下子。我们都这么大了”可是现在的她,看不出边点城府。

“是的,童年的想法总是荒唐又直接。或者,我还要谢谢你,当时只是丢我的小刀,没有乘我不注意时,给我一刀。”

她情绪很好,总是不停的微笑。带动着我的情绪也飞扬起来。我们围着那校区随便转了一圈,几乎要到吃饭的时间,再回去发现他爸爸已经帮她整理好一切了。做女生真是比较好,什么都不管也不会有道德说,要学会独立才能适应未来的生活。那天我回来时,陈芳问我,你似乎找到终于人理解你的那个人了?我含糊其词,女人的直觉其实才是最敏感的,还是我当时身上已经开始有悠蓝带给我的阳光,或者是天堂的颜色?

巨蟹座:痕

二十世纪,我听着最沸腾的一句话就是:“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着就特振奋,尽管我不是国家主[xi]。那个时候我就特想进入二十一世纪。只要想起2000年的钟声响起那刻,都莫名兴奋的那种。我甚至相信就在进入二十一世纪那一刻,上帝能让全世界的人眼前突然一闪,然后中国便成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可是当真的走进二十一世纪的那一刻,我慌了,象个不正常的孩子。前面是一片横在1999年和2000年之间的门,我把身子留在20世纪,不解的探头张望那边的21世纪,充满了疑惑。到最后我不得不借助神的力量鼓励自己,为了代表虔诚,我闭上眼睛,狐疑的走进那扇门。可惜当我睁开眼睛时,中国还是叫中国,新闻里还是在边报道国家正落实教育乱收费的同时又报道有多少人因为交不起学费辍学。而我也仍然要为高考分不清日夜的交接点,甚至我还是叫冯默这样糟糕的名字

夏末的南京依然很热,不过到了夏天男人比较兴奋,因为女生穿的衣服少了:夏天,男生们的眼睛营养充足了,但是人消瘦了,这是现代版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吧。今天是个让我们比较兴奋的日子:老师说今天要开会,全天没课。而且更重要的是:终于下雨了,最近一直很热,空调和风扇因为空气中缺少水分,“有效工作效率”直线下降。从宿舍下来,听着几乎要忘却的雨打带伞上的声音像美妙的音乐,风吹过湿漉的空气,感觉有种新生的激动。雨不是很大,所以我没有撑伞。前面是王远和孙磊他们把裤脚卷起来,小心的共撑着一把伞。他们的前面是谁,我没有留意。只是听见王远问孙磊:你看前面那女生的腿粗不粗?

“粗!真他妈的粗”潘磊的语气很强烈,连续用了两个感叹号。我知道他们在评论女生赶上前去看。

没想到那女的耳朵很好,转身回来瞪着孙磊。王远够狠:把伞往他身边拉,露出孙磊,孙磊无处可逃,只能无奈的被她的目光支解着。后来在食堂时,孙磊食欲好象不好,我问他原因,她刚才被那女生的目光杀得体无完肤,可能得了内伤了。王远在一边窃笑,我只能深表同情:很久没看武侠小说了,不知道内伤要怎么治。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天空还有来不及躲藏的阴云,风很清爽。这样的天气很适合钓鱼。我绕着湖走了半圈,最后看中了一个比较理想的钓点:有一个河堤成尖状,一直曼延进湖水里,一个书上描写的很经典的位置。我放下勾,坐下,眼睛看着鱼漂,开始“神驰物外”,我钓鱼没有“钓胜于鱼”的境界,但是会经常走神。一会后,我发现后面有声音逼近:“你好,可以让让吗?”我转身是个女生。我往前移移。

“同学,你可不可以再让让?”她用很耐心的语气,强硬的问我。

“同学再让我就要掉进水里了呃”我心里开始比较有意见,我是个很小气的人。而且女生钓什么鱼?

“那你让我站你那,不就行了”很惊讶她竟然能有勇气说出这种刚硬的话。

“你是学文科的吧?”我开始注入耐心,职业敏感告诉我可能要打持久战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文科的女生比较多,色相上也占优势,而且容易找男生说话,道德素质比较不高”

“这大众化的观点,还是你个人的构思?”她好象并不在意,不知道是不是人格防御比较高的缘故。

“潜意识里的想法和站在远处观望的结果”

“谢谢,那就不会错了。我很开心。你呢,学什么的?我还比较难决定你是学什么的”“为什么”

“你衣着随便,拖沓,头发长又紊乱,没有科学严肃的作风但象科学一样不解风情”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的问:“你的猜测依据是陌生人的感觉还是用你的思想利刃解剖我得到的结论?而且那利刃每个人都有?”

“你紧张什么,只是我一时的触觉。”

“…是不是眼睛大点看得多一些,我也一双眼睛你也一双眼睛,为什么我对你的猜测根据不象你给我的那么长?”

“不是,是眼睛小一点,看得少一些。你学科学还是文学?”

“你可以简单的说我是一个懒散的,选择了理科却被数字折磨的人”

“呵呵,我是选择了理科却被严谨困扰的人。”她认真的用了和我一样的句式。

“我早知道了呃”

“哦?”

“你刚才说谢谢的时候,还说了,我很开心。我想就算了学文科的人也不会用这么奇怪的道德准则的。不过惭愧:我开始还以为你是选择了文学却被素质折磨的人”

“晕!你的笑话有点冷,被文学追随者听到你不会有好结果的。哈哈,你说的色相什么意思?”很少听见女生会有这种很晴朗的笑声的。

“就是外貌的意思,从佛语里逃亡出来的一个词语,所以也可以说外貌是色相的流离失所的表达方式”

“恩,你解释得很周到,现在明白了,谢谢。能不能认识一下?”

“呃…我们这样不算认识?”

“当然!但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可不可以不回答?”

“科学恐怕不会原谅你。”

“冯默!”又要问名字。“能不能象你认识我一样认识你?”我报复她。

“不过我是学理科的,你不会很失落?”

“不会,让我失落的不是你是学理科的,而是你不是在我们班上学理科的。”我很诚实的回答。如果她在我们班上,至少朱翟不用刻意的跑去q上找女朋友。

“呵呵,我叫王静,安静的静。”她可能是在照顾学科学的人的薄弱地方,所以解释觉得应该解释得比较清楚。

两个人在一个那样的方位钓鱼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就算抛弃安全上的考虑,我也不习惯和比较有色相的女生在太进的一起钓鱼:我很了解我自己,但是我不清楚那些鱼是什么本质。走出那经典的堤,我们在岸上投饵,我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不过不至于影响声音的传导。她说她是电力系的。不过当我告诉他我卖身给了数控后,我发现我已经掉入另一个微妙:原来她是朱翟的高中同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没听他说过。

那天下午她的笑声我一直记得,因为和当时的天气对比很强烈。而且如果她再笑得妩媚一点,或许会让我有种心酸的胡思乱想。阴云被穿破,天空掉下细雨,不知道有没有混合天使的眼泪…

巨蟹座:切

这学期的几个老师的课比较变态。不,应该说这学期的几门课的任课老师比较变态:总喜欢点名,而且迟到了在语言上会攻击你的人格问题。她们让我们这个学期私地里诞生了,历史上关于老师的一句最经典的评论:“老师是来上课的,来点名的。”可惜再经典的也只是一句话,怎么也变不成我们的任课老师,所以我们每天仍然要志高气昂的早起去教室,等候检查,没有任何选择,像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罪犯。我把书放在桌子上,坐下,当我准备翻开书时,我看见桌子上写有字:“如果不能揽你入怀,我要双手又有何用/如果不能感受你的气息,我又何必深呼吸。”学校里很典型的另类文化:课桌文化。不过没想到才没多久,就有人敢在新的桌面上写字。学校有丰富的课桌文化,内容包罗万象,有郁闷时的题词,有画的画,有把自己的秘密写在上面的,有迷惘的时候发出的疑问…不过大部分是考试作弊的笔记。这句话很不错,不过我看见过更经典的,是在老校区。是首写得有点凉意的诗:“天不再是昨天/缘也不像前缘/双眼藏着的誓言,没有说完已经改变/情一人一半,永远消失在梦中的夜晚/回头熟悉的容颜再看不见/今生的爱走远,来世的痛提前/风和雨说再见,心被雾深陷/今生的爱走远,来世的痛提前/是谁丢失了时间,让梦冬眠。那节课,就在我刻苦的回忆着这首不知名的诗中匆匆的走过。回忆是件很残酷的事情,特别是当你一直在逃避时。

一首诗不至于让我回忆那么久,纠缠的是我要把它从很多和这首诗结局一样的“刻骨铭心”中整理出来。今天就这样过去了,来也无声去了无声,最可提及的和唯一能表示的大约只有黎明的曙光昭示着它的到来,傍晚,天边坚强的晚霞,垂死前死拽住的几缕阳光却预示着它的离去。于是一天就这样走过,等待着下一个轮回。那天我突然对自己陌生起来:我一直在找一种人生,一种生活方式,一个存在的目的,不过终究没什么结果,我似乎在黑暗中呐喊:声嘶力竭,但一无所获。晚上,我又来到湖边,从小水是我最沉默的朋友,哪怕我不说一句话,只要看着水或静或动的姿态,我都会忘记很多。它会像夜一样宽容我的复杂情绪。湖水的声音,被风吹散。渐渐把我湮没,心中的她却渐渐清晰起来。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在阳台,或站立,或坐下,没有一点声音,似乎幽灵一般。清醒时,我自卑的定论自己是一只魔鬼,在黑夜里疲倦的吞噬着生活点点滴滴的感触。可我却总奢望,有天我能把路修进天堂。

王远经常笑我说,我这种生活姿态,永远不知道活着就是为了等待死亡。可惜他没有告诉我说,我所有的寂寞和孤单就是为了留给她,一起燃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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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曾是刀客点评:

烟雨欢迎你的到来!
青春与成长一直是一个永恒怅惘的话题。
请以后注意正确使用标点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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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3]个
逆风飞舞←蝶-评论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接受它的另外几部分。我甚至不知道马上要去哪里,却很固执的辞职,我现在几乎把辞职当作是一个想逾越的目标。。at:2005年09月05日 晚上8:29

梦凝儿-评论

感觉你的生活过得任性了!不知道说什么,希望你顺利吧!
  【逆风飞舞←蝶 回复】:xiexie 在温州怎么样?  现在工作找到没? [2005-10-16 21:51:36]
  【逆风飞舞←蝶 回复】:你的电话我忘了 从福建来广东 经过我姐姐一站  太多事  太累  不好意思  最后好象是0918  我只记得这些 不好意思  
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你的关心 [2005-10-16 21:52:29]at:2005年09月26日 下午4:50

梦凝儿-评论

我在十一月份就找到了,现在在绍兴上虞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快过年了,回家时打你家电话,我还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哦。我的号码到时候告诉你。嘿嘿at:2006年01月05日 早上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