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写小说,但愿只是一时冲动,因为我怕那种辨证又复杂的思想生活。其实作家比军事家更惟恐天下不乱。也许这个冲动最初是来自一个很遥远的朋友,我说的是那种很特别的遥远,我想大部分人都会有的,就是那种离现在的自己很远的一种回忆,可是却很清晰的震撼着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思想神经,我习惯叫它们遥远而很清晰的人事。或者科学家很忌讳这样的句子,否则他会觉得这个世界的文明程度很有限,而留给他们的使命会更多。
很多时候,我喜欢自私的给自己找一段时间和空间独处,那是一种很幸福的自由领域,至少我不必担心明天的生活要怎么继续。可是,在这样的时间里,恐惧,紧张,疲倦的生活中我一直努力逃避的一些情节往往会向我俯冲而来,轰炸着我的意识,猛烈得象战场上猖狂的炮弹。最大的自由和幸福意味着我们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每次在我做着只有我一个人的国度里的帝王的同时,又总有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执着而热情的跑来充当我的子民,秉承勤政爱民的思想原则,我不得不耐心的安抚,处理它们。
曾经有人给过我建议说:你应该去做个作家,不过我当时告诉他们说,我不适合写小说的,因为我现在很穷,面对金钱,现在的我恐怕会放弃很多东西,甚至原则。毕竟我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小市民。至少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刻意的把“南医科”写成“南京医科大学”,和改变一直说话的习惯把“周一”写成“星期一”。哪怕事实上这一个字的稿费实在是很少。没想到后来我还是沦陷了,却不是因为我很有钱了,而是因为我发现渐渐的我在我用自私成就的国度里,我的“子民”们越来越多,他们热情依旧,却不再温顺,我安抚不了他们,甚至有些对我盛势凌人,我主宰不了它们,于是只能让它们主宰了。我是个聪明的人,激流勇退的道理我明白。
生命中总有一份情感在我们心理会刻骨铭心,有一句话很有道理:“也许一生中你可以爱很多次,但是只有一个人会让你爱得最彻底,痛得最锥心…”那时的我们只是为了忠于自己而去爱,追求。有时候我们偷偷回味那种甜蜜,有时候我们自品那份苦涩…那时的我们愿望总是最美好,最单纯的。仅仅为了刻意制造的偶遇我们常常彻夜不眠;只为对方一个暗许和承诺,我们会悸动不已。甚至那时的我们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我并不觉得那是年少轻狂的冲动,而是我们继承的最原始的伟大情怀。因为生存,被这世界历练的我们,有一天兴许会发现自己面对情感再也没有那种付出的勇敢。哪怕偶尔我们那么幸运沉溺爱海,要投身其中不求回报的付出,可是当世风吹过,我们是否还有那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的超然。”?于是我们感叹:曾经有一种情绪,它曾经困扰过我,也曾经丰富过我…
有一对灵魂,曾无缘由,却义无返顾的爱过…只是有一天当相濡以沫还没有开始,我们就已经放弃。很多人安慰我,朱翟对我说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强求,在生命中留个人给自己仰望不好吗?可是我是个固执而且容易寂寞的人,他不知道这种性格的人很难安抚的。我想我是个比较文明的人,哪怕我喜欢看见流血事件,就算伤心时,我也只是习惯用纸,笔自杀而已。
要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于是我写下我这段人生的第一个词语:仰望
我一直都在抬头仰望,只是天使的你会不会偶尔低头,让我再看见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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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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