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我开始认为爱一个人是一件庸俗的事。于是我无法节制的写字,给赤luo的文字穿上华丽的谎言。
十七岁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叫《蓝色大门》,而最想要的一个朋友叫作李萌。
我对子安说,小萌的文字是最接近我梦想的,平淡而真实,眼泪不能自己,我相信我的眼泪是喜欢这些感动的。于是很安静的看下去,然后疯狂的想上海,大学。sail说,其实你写的文字比她的好,可你知道吗,李萌是在用真实的笔触去写字,shine,而你的虚假永远比不过真实。
离高考最后的一个月,我拼命的努力,我知道我的希望它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可我不想让自己过得那么幸福,幸福只会让人遗忘和学会厌倦。我的虚荣与我的梦想有着相同的气质,身旁的人,他们痛苦的寻找自己期盼的幸福,而我却幸福着寻找一个让自己坚强下去的理由。
我一直讨厌脆弱,努力的,不是为自己。
为我死去的时间。
我告诉自己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必须去等待。可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已不再期待有个人对我说,shine,你好啊,我很想认识你。
我喜欢你的文字。
我总是不停的对自己笑,我的笑别无所求,只是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在开心。快乐是有距离的,朋友必须要在身边才能定义为真正的朋友。sail他不是,我们只能尽量炫耀自己的幸福让对方痛苦。
我说过,我们只喜欢相同的一种形式,而不是本质。
所以有时候他才因该是shine。我们一样的躯壳,灵魂只是一件装饰。
当我在写这篇文字,我想,这样该是一次沦定的结局了,我的成长,我的梦想,还有很多的希望。在时间的界限下,让我有一天发现自己已不再是一个孩子时,我该何去何从了。
我把我的爱写在这里,用我这些你认为幼稚,你认为有时候会执意喜欢的文字写下去。我的爱,它想拥有很多的满足,可我只能这样,这样让自己在文字的幻想中。占有。
不容自疑,我是非常非常喜欢大自然的,那些英俊的树,美丽的花朵,绚烂的开出海一样的宽阔。我游荡,我飞翔。我爱,我的爱。
我养过许许多多的小动物,有奇形怪状的鱼,刺猬,蓝眼睛像乌鸦一样的大鸟。我总能把我的爱溺死,想哭,最后它们死得不能再让我难过了。
于是我不再爱任何。
我的眼睛明亮着黑暗,它看到的也都变成了黑暗的。时间的企图是让一个人厌倦自己,我们活着,不停的留下罪恶的行迹,可我们每个人都是孩子,上帝会原谅的,只有孩子的天真。
所以,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资格责怪与原谅别人。你不是上帝,你不是能证明自己只是在天真的决定。
于是,我们能够原谅的原来只有自己而已。
我有很多的朋友,我爱他们,如果可以真诚,我想我们之间带来的一定有安慰,承诺,还有介定左手无名指上的幸福。
可我总在绝望他们会离我而去。不在回头看我可笑的委屈,我在失落里的快乐。
于是,我总是相信总以为有一种绝望可以这样顺从自己,成为一种自卑的幸福,一场宽慰的言语。
于是我一直这样无辜的幸福下去。没有翅膀,堕落到深渊。
在黑暗中闪亮的等待。
回来。
写这篇文字时已经五月了,暖烘烘的音乐一直照耀我的耳朵,心平气静的教室里在高考的期限沉顿,我不停的写字,右手跳着文字舞蹈,幻发的旋律空转,是奇妙的魔法师,右手可以变出光艳飞彩的幻觉。而我是一座童话王国。开出太阳葵的微笑。我的左手正洋洋自得,空闲着,它是一只会发福的猪,我枕在它的胸怀大志上异想天开。这个时候还是这样颠覆明了,慵懒倦意的微笑。
我写我迷人的幸福的家,我爱它。我最爱我家的冰柜,我叫它诺曼底,它肚子里装满了我亲爱的牛奶巧克力,我的幸福单纯的生活在我的饥饿中,我用食物填充我空虚的胃,我只是一个奔跑有时仰望繁华的树叶间蓝得发慌的天空也会快乐得天翻地覆地孩子。我爱我的爸爸妈妈,只是有时候我对他们始终如一的溺爱疲惫,我讨厌重复的生活方式。
妈妈的脾气像个心情不好的妖怪,爸爸出差去一个遥远的北方城市因此快乐得蹦蹦跳跳,他给妈妈发短信息:这是一首李白的诗,请大声朗读:卧室春绿,握梅又闻花,我只会中第,邀文卧室睡,卧室知春绿·
妈妈大声的读,问我诗意是什么。后来终于明白,笑得坑坑洼洼,这个家幼稚得无理可笑,她问我该怎么回复。我想了又想于是说了又说,呵呵哈哈。又红又甜是西瓜,能说会道是胡瓜,呱呱乱叫是青蛙,你笑老婆是傻瓜。
妈妈有时生起气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不会离婚,因为我是这个幸福家庭的缺点,他们必须改正我。因为这个错误错得一塌糊涂。
我是一个让人无法得知是否快乐的孩子,我的快乐扭曲在痛苦里。事事无常潦倒的文字是一场突如其来惊心动魄的荒凉,不可永恒困惑,崩溃在优雅的边缘。我的绝望在镜子的另一面,它在想些什么。它可能在想我的绝望。
劣质的时间里,如何的真诚。我们都只能允许一个未来,突发其想的结局。我的文字,它们一无是处,可是我很爱很爱它们。
我们可以相爱到老。或者无可代替。
我的爱情想要成精,成星,亮晶晶。它们是待在垃圾堆里的破烂玩具,没人会捡起。
小指在我的留言本本说,shine,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开始想。是荣誉和更多的赞美么?还是你永远都是把自己爱得那么没了方向?我希望每个人都只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的影子。
这个男人我对他说,我和我们都在寂寞着,没有什么索然无谓,可是我在你的幸福里,你却从来都不曾知道。
他喜欢古巨基的那首《小指》,那个下午,我跑遍大半个城市去寻找,没有的,是不是这个庸俗的城市遗忘了,我很累,那些暴虐的阳光践踏我的手背。最后在一家非常小的音像店里发现,但cd上布满尘埃。
“想抓住你所有心事,却只握住你的小指,这已是天给的恩赐……”听它的时候,忽然就哭了,我问自己,我这么辛苦的去寻找原来就只是让自己流泪。
我不甘一个人寂寞,爱一个不爱我的人,眼泪可耻。可我的眼睛没有罪。他的文字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我的眼睛痛出血来,那是眼泪的眼泪。
我的眼睛没有罪。
很多人讥笑我的文字无聊,废渣。可他们知道什么呢,我的虚伪,我的无奈,还是我的绝望。你们笑啊,对,我是废物。可是你们又有什么资格骂我,人都是一样的。
你们怎么不笑了。
我的敏感刻意泛滥,我在你面前沉默伪装,每个人都是只有一支翅膀的天使,从未完美的姿态显豁。你不会知道,我不哭,是因为我没有眼泪,我不哭,仅仅希望,我是这样得到自己原谅的。
我们为什么不快乐,问题不堪设想的莫名其妙,我只说,我会幸福。直到寂寞了,你还会继续看我的文字么。
我一直写。
这不过没有人要的幸福。转身后就会忘记的,就算迷恋过甜言蜜语,可回忆是如此不堪一击,而再见需要两个人挥手,我们都不是木偶。可是等待里,你已不在线控。所以说,这只是没有人要的幸福。十七岁决定的思念,迷恋上的一种自恋。
你要什么,我给你,我给你我的全部。
你只是一面镜子。影子苟活的需求。
高三,学校安排我们去体检,那天高空坚韧的太阳,我的手里全是时间的眼泪,眼泪死了,还有什么会为我们伤悲呢。于是开始不停的笑,我的笑像一本天文学的书,没有人会懂。我的嘴巴异常紧张,它唱着歌,它只是不会哭泣难过。
那些白色的人影晃动,他们生存在死亡与现实意念之间。同学们惊讶的看着我。他们的笑像一群乌鸦,从天空飞过。
黑压一片,抑扬顿挫。我不难过,我做错了什么。你问我,你的聒噪比乌鸦更多。
我只是个色盲患者。沉闷的气息总是过于迂腐,它让人达到某种预想的恐慌里。寂寞飞檐走壁,时间爱屋及乌,上帝安慰我。
上帝说,无论这个世界怎样,我都会爱你。他要我听天使唱歌。
音乐覆水难收,听张智成的从返寂寞时很多的冲动,听吕方的朋友别哭时依旧有很多很多的眼泪知道自己终究在感动。小红梅的you ang me,taylor taylor taylor···
一些希望在我脚下挣扎,我变得不言而喻,写字的时候,忽然就神经质的绝望了起来。有时像个孩子,天真以为什么都会过去。甚至时间的疤痕。患得患失的等待里,没有了神秘,落魄的只有自己。
上帝给了我一张仰慕的脸,却苍老了我的泪滴。我掌纹里的命运,千丝万缕的空洞,无止境昏灰的虚空,时光想念了你,思念便蔓延成了一座森林。
sail问我为什么总是听那英这个老女人的音乐。我说,我在习惯一种理由。
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跳舞,梁咏琪唱着可以想,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不要现实残酷,把你赶上绝路。
那天开始喜欢上一个女孩,她就坐在我的身边,不耐安静的笑脸。
爱情来得像头痛,轮回一场烟火般的灿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她冷漠。就像烟火堕落后的暗。于是结局也只有在黑暗里看不清的结束。
那些天,常常做着相同的深颜色的梦,在一个空旷暗绿的地下室,有温暖的水覆盖在我冰冷的脚尖,水光在斑驳的墙上摇晃,很多鱼在空中游离。
我在那里。我问自己。
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方向。我看不见自己,不能呼吸。很暗,然后一切沉淀。
水延漫在我的颈项,我安静的闭上眼。
深深缓缓,从无休止,直到我死去。
与最后的醒来。
早上醒来,天空似乎病了,苍白着脸。我仰望着,想要触摸,我要的,都是这么遥远。
时间地转天旋,爱情胡思乱想,手指慌慌张张与文字做迷藏。天空仍然有继续敷衍我幻想的能力。它不能死。就像我的爱都死了一样。
我一直写着我的爱,琐碎的,累赘的。想要忘记的。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用来忘记。
忘记了那么多。却又不知道自己记住了什么。
于是,于是。
我一个人天荒地老。我好象寂寞得光荣。我想,我不会再平白无故的就这么过下去,想起小时侯,很小的时候,那个我。会想自由。
寂寞可以死缠烂,而排山倒海的忧伤来自于一种错误,我一错再错的被时间覆没在记忆里。
七月说,太执着,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吧。还有深爱自己的人。所以,开始尝试模糊而暧昧的快乐,不需要知道最终答案。
终于,找不到自己。
这个女孩会喜欢我的那篇《左手》,喜欢我任何形式下的文字的喜怒哀愁。她在我的流言本说,很爱我的文字,然后在末尾写着:我是七月。七月的七,七月的月。
我们再见。我们走远。
所有的孤独并发不是难以自持,而是挥手不见了的彼此。
我继续写关于我的文字。凌乱散落在记忆角落里。你说,好。我们继续沉默的记忆。
认识的王子安的时候,是孤独的笑着,我们的友谊好象是一次安慰的凹凸,与寂寞成长。
他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快乐,幻想,或者往事。他能带来的或许只有安慰。我们对谈着,心里也依旧是寂寞的,一个人寂寞,两个人寂寞。没有区别。我的文字到处被人谩骂,我说子安,你帮我安慰我吧。
矜持或者仅此。没有区别。
爱情只是一个人在发生的事情。在大街上,偶尔会遇见那些笑容坚强的女孩,她们微笑,淡定,不带任何私欲与情感。偶尔会一个美丽的女孩突然站在我的眼前,说你好。然后一直看着我的沉默。可我只是无法面对突如其来准备好微笑的理由。
我沉浸在物质堆砌的幸福里自娱自乐。我讨厌做作虚伪的人,可我也一直在转变成这种人。不想平庸,若无其事的困惑,平白无故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许多烦恼,不会有人知道。世间如此荒芜,我们可以相濡以沫。想抱着一个人诉说,想要一个人抱紧我不再让我寻找自我保护。累了,沉默别人以为你懦弱。罗嗦让人厌恶,不想为什么。我总是以为我在快乐。
从时间的缺口里流出这些直言不讳离群索居的幸福。瞬间的东西总能叫人感动。我生气的时候,其实是想让一个人抱紧,疼痛中麻木幸福,沉淀快乐。我的文字里出现太多的幸福来,可我的文字与我的虚妄有着近乎让人遗忘的血缘。
我只想让自己疼痛。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幸福。
你可以爱我,你可以软弱,你可以继续抱紧我。我说。
我们并无什么。
我们只是寂寞。
我的文字里流淌着我的血液,它把我逼近残酷,我可以一无所有,我可以别无所求。越是真实越是丑陋。
或许文字,它,也应该是一个怪物。
我习惯写这些记忆里某个片段,极其幼稚与深刻。它们在你眼中可能是一颗颗很小很小的闪烁微弱光傲的星群,但你知道,你站在它们身上,你也一样的渺小。
我和sail聊着彼此的任何起初的羡慕。我们的喜爱无病相连着,我们只喜欢相同的形式而不是本质。我们是对方炫耀的居所。而再无任何。
在我家门口,我说sail,你等等,我叫我的影子站在这里陪你说话,我回家放好这些,然后一起走。
sail说好,他继续他的沉默。
我为我的手机换新的外壳,买大堆的cd唱片,sail说可以了么。
我说是的。我们告别,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会分开,他已是我影子的好朋友。
因为手还可以牵着手,所以我们痴迷流光异彩的漂流。
我可以一如以往的喜欢神秘繁荣的旅途,精神充沛的大自然里那种明亮开朗的向日葵,纯净恬淡的午夜。我想我因该在来生做一只飞鸟。
不停的飞,随时可以停留。随时死去。再等来来生变成一棵树,或者是一只青蛙。
我会在凌晨三点起来,在大街上奔跑,我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困惑与不安逐渐的绝望。然后忽然停下感觉自己激烈的心跳,会很安静的一段时刻,街道冷清,人都死得一干二净。然后突然的困顿而恐惧。
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想回家,眼前只有盲从而真实的黑暗。我在流泪。
一个网友曾对我说,如果你生命里没有爱,理想和时光,那么你的未来注定残废。你要做与他们相等的付出。
我说,我什么也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
行尸走肉。
他是一个教师,三十岁的差距,一天偶然看到我的文字,他不喜欢,他想试图改变我。
试图。可他的言语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个软弱的句点,无法为一个故事或一个结局。
我相信任何一个给自己坚强的天大理由。
记住一个夜晚,琐碎平凡的我那时才十三岁。是刚从南岳山参拜回来,因为海拔高的原因,下来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变得沉闷模糊,彼此大声的说话,笑。那时是和一个姨妈去的,是一个沧桑的女人,四十岁后再婚嫁给一位六十多岁的台湾有钱的老头子,一个反感并讨厌自己的女儿,她别无选择,命运如此。希望给予来生。信教,每年来这里烧香。
我们坐硬铺回家,车程三个小时后抵达,是凌晨,他们熟睡,天空裹着一块深蓝色的布毯失眠着,我和星星对望,我右边坐着一个年轻的英俊男子。我很疲困,我对他说,要是我睡着了你会拿走我的东西么,我的一只手搁在我的背包上,里面放着珍贵的有记忆价值的照片,那些定格下来的时光,纯美无暇。
他在看一本封面很脏的小说。
他只是笑,眼睛灼亮,用陌生的面孔朝向我。我在十三岁时防备就开始无懈可击。
他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我把他当成任何一种敌人。
后来实在是困极了,小心翼翼的入睡,任白天喧嚣的记忆下沉。后来他们把我叫醒,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我的手上却放着一本书。封面印满指印。
是杜拉斯的《抵挡太平洋的堤坝》。
而关于这个男人的脸,气味,以及声音,也就宿命般的消失了。
只有这本书还在。
那天起,我开始喜欢陌生人身上带来的气味。可以随时告别,拥抱,给予。
以及不经意的伤害。还有那深邃的眼神划割在记忆里闪光的疤口。
曾经瞬间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她长发,有干净的笑,只见过一次面。在清冷的电影院,电影蓝色大门。
那个女孩向我走过来说你好,可以借我十元人民币么,不会还了,除非你能够在见到我,我想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小气,你很可爱哦。我们无声的笑。
她的笑,此起彼伏。我的笑,沉思默想。
她不爱我。
或者,我忘记了她爱过我。
瞬间的东西总能叫人感动。想起爱情来,她把手心贴近我的脸,她说,我在记忆你的每一道轮廓。
你只要让我看见你的眼,我就知道了我全部的谎言。时间只能够带来与我们疼痛相等的距离与承诺。她说,想起爱情来,这种感觉,就好象在沦落。
我们沉默的看向对方,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火蔓延,只需等待时间与幸福两败俱伤。
爱情,是一场完美的困惑,如数半过。
想象一种未来,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只看着他们,我嘴角上扬着说。
你以为我爱过你么。我给每个人一段距离,我害怕伤害别人的同时伤害自己。我只是笑,我们能容忍,是因为我们还有未来去面对。
爱情像烟花绽放后留下的黑暗,我们只能慢慢恐惧看不见自己。
只有一瞬间的张望。
我们只是一颗绝望的太阳。
我们是这样灿烂。我们是这样曾经绝望。
终究一个人过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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