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神的左手恋上我的右手随我发光

发表于-2005年10月17日 下午5:02评论-1条

你到底喜欢你的哪只手?左?还是右?恐怕你自己也分不清楚。

学者说,每个人都有双性恋的情节,你有吗?

我有。

我是一个快乐的伤悲者。

我时常快乐的去做一件悲伤的事,用谎言的语气说服真实的自己,看见的,看不见了。恍惚被神遗忘。像个正常的疯子,奢侈的穷人,烂漫的俗物,愚蠢的天才。

你呢,又知道什么了。

不管我们喜不喜欢,结局都是一样。最后消亡。我们都以一种方式来完结自己。不停出卖肉体与时间,换取心安理得贬值的记忆。既然爱过,狠过,全然可以不顾。

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必须强求,会值得我们去原谅。你知道,因为你不再爱我。

生活的随意如此,得过且过就这么一生。不放逐甜蜜,谁又会真心,在我身旁的人,他们任何肯定,我一直怀疑。无意间指责了什么,错的却都是自己。

你又在微笑什么。

你知道,我的梦想很多,它们撕牙裂爪。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写字。然而,写字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要的幸福,你给的,他怎么了。

我的文字愈弥空洞,试图穷途末路。看完北纬25°幸福,你说,文字与我一样虚妄。

可我的文字与我无关。

我的眼泪是孤儿,悲哀得没有皈向。缺少另一种情感,我用一种有毒的快乐面朝死亡。

我也真的就只是如此了。

现在这些自怨自艾的文字,它们爬进你冷僻的心脏。因为空洞,你就不再相信,它们能让人眼泪自尽。可等等,等你看完再说它的不好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文字题目叫做神的左手恋上我的右手,突发其想,你说,可是,并不是这样的。它的原版是我曾经一篇叫昏色游戏的,一个患绿色色盲的男人,他的眼中一切都是绿色,天空,未来,灿烂的笑脸。可怕的绿魇,围绕,困扰,窒息。

他爱的女人终究无法忍受,离开。选择了另一个男人。他们沦为了朋友。他爱上了他,女朋友的男朋友爱上这个患色盲的男人。或许不叫爱,但许承诺,同情,无辜的怜悯。

他爱他,事实如此,谁又忍心责怪。

然后他们快乐,有很多希望在眼前闪亮。然后他们幸福,又有很多疑惑开始出现。因为,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是朋友,充当寂寞的附属。

破灭。欲望。死亡。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他杀死了他。

他看见了自己生命以外的色彩。红色。他毁掉了自己全盘的幸福。

疯了,另一个男人的结局。如此天昏地暗,爱已到丧心病狂。

故事结局。

凄凉愚昧的幻想。这个世界在那个男人眼中就像一张发霉的旧照片,天空永远是锈浊的的昏色。欲望漂流,白云忽闪。

故事本身就是一场游戏。文字的抉择,你的眼睛,都是并发的。

所以我们孤独。

你出现了,没有给我预谋的时间。你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彻头彻尾的认识了自己。

“你兴许是个怪物,你心中隐藏着一切令人震惊的恶习和肮脏的性欲。”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出尔反尔,你叫雏神,我叫你左手。

不知道为何你会远走

不知道何时才再有对手

我的身心适应你 没力气回头

不知道为何你会放手

只知道习惯抱你抱了太久

怕这双手一失去你 令动作颤抖

尚记得 左手这一脸温柔

来自你热暖 在枕边消受

同样记得 当天一脸哀求

摇着我右臂 就这样而分手

从那天起我不辨别前后

从那天起我竟调乱左右

习惯都扭转了呼吸都张不开口

你离开了 却散落四周

从那天起我恋上我左手

从那天起我讨厌我右手

为何没力气去捉紧这一点火花

天高海深 有什么可拥有

留住你 别要走 无奈怎能够

除下在左右我的手扣 有爱难偷

我们的故事开始。

四月,发情的暖风迫不及待亲吻我的脚趾头,人们走在春天的花言巧语,太阳妖言惑众,天空多愁善感,云朵毫不留情,自作多情下起雨。

空气遽然变冷。我不喜欢寒冷,十七岁之后我就一直不习惯自己冰凉的身体和忽然苍白的脸。坐在喧沸的教室,同学们争先恐后的不安,六月别来。

每天都长着一样脸,雨水带来的颜料涂满这座城市的浮躁。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会牵着时光在街道上散步,世界存在着,所有有意义的,和无意义的,它们在我身体外沉沦。

放学的铃响声,带来愉悦,sail向我跑来,他行色夸张的推荐我去看一部漫画。叫千面女郎。俗毙的名字,我说,我可能不会喜欢。

sail裂开嘴放肆的笑。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位朋友附和着说,是呀是呀,真的很好。我不相信他们,可我还是看了,开始流泪,因为我还可以感动。我以为我已经麻木,像笨重的木桩一样在沼泽里沉沦。深陷。有一种从松弛到紧张的不安。绝望到来。

时间躲在这个夏天的背面,弥补我有洞的往事。依旧四月晴天,有时却也下无名的小雨,闪着蓝色的闪电,很乖巧的那种,印夹在低谙的天空,像一道干净的伤口,小孩子哭泣时的嘴。cd机里唱着白痴,有生之年里,我喜欢上了王菲的独一无二。

哪怕没有办法一定有说法

就算没有鸽子一定有乌鸦

固执无罪·梦想有价

让他们惊讶

我们大家·光明正大

来张开嘴吧

什么海角·什么天涯

明天我要攀越喜玛拉亚

什么高楼·什么大厦

钢铁能炼成最幸福的家

嘻嘻哈哈·噼哩啪啦

呜噜哇啦·咿咦呀呀

乌鸦的嘴巴从不说脏话

累了·累了·累了·累了·累了·

我们不傻·我们不傻

她的声音时常会让我眩晕,像一只玄妙的手,拉着我不停地旋转,转不完的困惑。sail喜欢她,可他除了王菲不再听任何的人的音乐。我骂他是坐井观天的青蛙王子。而有人说,喜欢这个女人的音乐中有百分之八十的男人自恋,喜欢自己的同性。我觉得可笑,这是不需要的理由的。因为我证明了这句话是正确的。当我想放弃这一段隐匿在变态中的情感时,这个男人出现。

左手。oicq上他说我的名字很可爱,是不是真的会发光。我介意粗俗的句子,可我接受了他的诱惑。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

他在广州,那个炎浮的大城市,我不可适宜它的温度,我除了讨厌寒冷还有炎热。这个世界在违抗我,但它也改变不了我。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考上大学。我预想的未来应该在一个有两百平方米的公寓里,一份稳固的工作,偶尔给某杂志社画画漫画,心情温暖时写字。再找个喜欢的人,把她爱得天昏地暗,和水泄不通。

爸爸只要一见到我就不停的七上八下的说道理。他希望我能去读他辛苦安排的公安学院。希望我能搅混到一官半职。我一想到自己当官的样子就不停的发笑。爸爸一直严厉的看护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废物都不如。他世俗得我无话可言。

家里装上了宽带,我几乎疯狂的粘在网络的神经末端。左手是我的乐色桶,我把我的绝望统统往他嘴里倒。我把我废弃的情感装在文字兜里给他欣赏。他欣然应得。

我写很多很多的文字。很远很远的将来。左手对我说,你的文字总是被你的绝望利用,放纵私图迷茫自我。而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顺从自己。所以绝望。

我们就像一团迷与坚硬的对峙,沉默只是一场无声的堕落。黑暗像花一样打开。我们寻找自我。

我的文字一直幼稚可笑,自己讨厌,没有人会喜欢,可我继续写,写这些平淡恬然生活的惊心动魄。不再动不动就寂寞得要死,绝望得要命。生活已把我磨得圆滑。我以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生存,不要清高的梦想,平凡偶尔抑郁,我对自己说,你不过会写几个字而已。有什么资格伟大。尽管我的绝望无药可救,我的存在一文不值。记住的只会忘记,往事俱溃,声色无罪。

我们之间开始说着宽广蔚蓝的情话时,我对左手说,如果你飞,我是你的天空。如果你游,我是你的海洋,如果你爱,我是你的阳光。

左手邪邪的笑,问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我说我对男人没有兴趣,除非你爱上我。边呵呵的笑,在他打过来的电话里。是凌晨两点,我的一切烦恼都消融在他的舌尖上,他的声音能带我远走高飞。

开始喜欢莫文蔚的时候可谓不可理喻。一天如果有48个小时,那么,我就有24个小时在这个女人的声音里缠绕。潜水的爱情人间挥发,你又不是李白,不用说诗的对白。连手机的sound也换成了karen mok的单人房 双人床。

妈妈信起佛来,他去高山时带来什么圣水,龠珠等怪东西来给我吃。妈妈说上佛朝拜时主师用我的名字算出我,读书必无大用,日后自可成材。

我把它告诉左手,左手问,是木材还是人才啊。我笑得更无聊了,张开嘴巴大声对他说,你真是长得太可爱了,阻碍的碍。你真是长得太善良了,是丧尽天良。

日子照旧一发不可收拾的平淡,平淡地就像鱼缸中咬牙切齿的鱼。向左转,向右转。而sail每天都对我说,shine,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他只是我的朋友。某种定义的工具而已。

上网,写字,听莫文蔚的想一个男生,要忘都忘不了。发短讯发到欠费八百块,气得妈妈说我不是她得孩子,骂我败家子。

左手笑得放肆,噼里啪啦的安慰我。我心情不好,我问他为什么不用雏神那个名字,他说,等你的心情变漂亮了再告诉你。

等等,我说一二三,好了,我的心情现在英俊无比了。他几乎笑得快要断气了,他唱着张国容的《左右手》。

离高考还有八十天,一个整数的消耗将带来莫名奇妙的自作自受感。我的笑还恬不知耻的挂在脸上。sail又问我有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的sony cd在我手心里死去活来,我问sail,你知道为什么松下总是排在索尼后面吗,他笨头笨脑的说不知道,我告诉他,松下的英文就是叫怕了索尼。边嘲讽的笑,骂他白痴。 

凌晨上网,暖风徜徉,天空暗自璀璨的星子,黑夜把自己覆盖,我活在自身的迷茫,带上耳机,身体被音乐扭曲成随心所欲的样子。黑暗与时光抱在一起跳舞,空气妄想,指尖危盲。索然无措。

我打电话叫左手上网,左手在手机里惺忪的回答,好,等等我,shine。

他一上线我就问他,为什么这么乖,会听我的话。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因为爱情。

时间的彼岸 我们对抗 被冲散 当思念 慢慢分裂 当世界依然绕回你的脸 没有改变 我只有预感 没答案

世界是一条濒死的鱼里的眼泪,人群是浑浊的充满欲望的脸,泡沫的沸点,凝固眼尖,看清你的轮廓,爱上你的脸,云烟长眠。

左手拼命的写这些我看不懂的情书。我说,我们只是两只青鸟,太多的逻辑,微笑的定律。沧海换桑田,都是一样,我不需要爱情。

他说他要来见我,我慌忙无措的生气,我说,你敢来你就挂了,我砍死你。

我最后又说了一遍你不要来,关掉手机。忽然流下眼泪,不知道自己做着什么。

不叫堕落的爱情,我该怎么学会真诚。

所以面对。

我很虚伪。

太阳忘记出来的第三天,五月午夜,上网,遇见左手。左手说,你兴许是个怪物,你心中隐藏着一切令人震惊的恶习和肮脏的性欲。你一直隐藏着另一个自己。

我说不出话来了,哽咽着,再次流下低贱的眼泪。

很久,我们都在沉默,沉默只是一场无声的堕落。

我说,宝贝,被你看穿了,我从来都不曾快乐,震惊的恶习,肮脏的性欲,另一个自己。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人都一样,什么天差地别,那只是自以为是的人安慰自己的游戏。

我很喜欢陌生人的气味,他们像一座迷宫,我必须找到出口,因为我厌倦重复。时常闭上眼,想我要的幸福,但它们不过是我黑暗中的盲目,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就像人的眼泪一样,喑畏,无声,干了,终究无恒。

左手,说,你爱不爱我。

左手消失了。

我们的爱情与性别无关。即使默默无闻,也有天长地久。

我可怕的幻觉天赋,你无从抗拒,除非你不再爱我。

太阳忘记出来的第七天,南方阴霾的天空下,一个无畏的电话打来。是左手。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们去哪里呢?

我们这样不快乐。

为什么要快乐呢。

因为不想难过。

我抬起眼睛,天都想要黑了,我欠这个世界什么,一望无际,我看不到,我什么也看不到。天昏说地暗,天亮说晚安。一切都将是假的,事实上,没有什么是真的。

我笑,人的会心一笑都是来自幸灾乐祸。我在笑什么,我又不知道了。

左手,你怎么在我眼前出现的。我伸手去抚摸他英俊无比的脸。他是我手心的棋子,这只是一场空洞。我必须陪他完成这场假装幸福的游戏。

五月未央,左手到来。

他一直看着我,漆黑的眼睛,温顺起来,嘴角上扬,微笑,露出八颗雪亮的牙齿。很多人看着我们,指指点点。我奔跑,追逐的游戏,他跟来,我们逃。

如果逃避是宿命,那么我们只是这个宿命中的循规蹈矩转圈的蚂蚁。

哭泣游戏里迪尔不停的说着那句it"" my nature。要是可以从来。我想的,时间却不允许。

为什么不能允许呢。

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左手的手机找到了我,他听到我的声音,他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孩子,你会被抛弃,像一只蝼蚁被人踩死就算了。我说,我不过微不足道,只要很小的幸福让我温暖,没有人会怀疑我活下去的勇气。

再小的幸福也是幸福。我要你活下去,真诚的对待自己,答应我。

为什么呢。

因为爱情,你从来没有爱过。

我是不可能爱人的,我的感情已经残废,我想,你应该知道。

shine,我爱你。

呵,你以为我爱你这个三个字可以支撑我一辈子的幸福吗。

可以的,我相信。我能给你带来你需要的幸福。

你会后悔。我轻笑着说。

我只会后悔自己没有爱上你。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能让我幸福。

让我快乐。

为什么要爱我,我喜欢看你的冷漠。黑暗中彼此找不到彼此需要的幸福。拥抱永远不能够带来光明,我们知道幸福就在身旁,只是我们看不见它的丑陋。

究竟在寻找什么,究竟自己要的是什么。

无痕你我,下一步,该面朝谁来微笑,说自己,不幸福。

去学校的路上,他追来问,shine,我可以送你吗。

不行,我随意的说。

可是我要,他孩子气的皱着眉。我不看他的眼睛,那里有一个破烂在闪光。

随你。哦,对了。他惊喜的转过头。我说,不要打我手机,老师很凶的。

放学的铃响声带来轻快神秘的预约感。这个男人在校门口古老的樟树下等我,左手上夹着半截香烟,熏黄的食指,寂寞的肢体语言。我跑过去,我对他说,你不要对我太好。

我不喜欢对我百依百顺的人,没有主见,像个傀儡,摆布的木偶,迟早要厌倦,我会。 

sail见到左手眼睛发亮,他傻呵呵的对我说,天哪,我也爱上莫文蔚了。

我咯咯咯的笑,我什么也没说,左手拉着我的衣袖,我们要去寻找快乐,或是游手好闲。

他喜欢牵起我的右手,像拎起一只不安份的小猫,我不作反抗,表情却褪色发白。许多人轻蔑的玄妙的目光,无形的,推皱我的幸福的幻想。我害怕丢失颜面,心中那些腐烂的信念,支衡不过我的勇敢。我告诉他说,我的爱情身无长物,所以时常写着聊以自慰的文字,不能自己。

你走。

左手不说话,他用力的握紧我的右手,他的手很大,布满温暖的陷阱,我的思想沦陷,成为他的食物。他吞并我的幻想。

我的绝望丧尽天良,而有时候的幸福,信念却落荒而逃。我这么努力,但终逾越不过自身的局限。

就像上帝枯槁的言辞里,对等什么样的时间的落寞。不怕轮回,希望是爬满脚尖的疲惫,这是我给自己的未来,不想后悔就不要后悔。

左手突然问我,他抬着头看着天空,他问我,shine,你看到什么。眼前是天空,白云,黑色的飞鸟。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这个男人把温暖的大手盖住我的眼睛,他温柔的问,shine,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我微笑起来,我说,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黑暗。

他给我买了很多很多的我爱吃的零食。我的肚子是个陷阱,它陷害了很多善良的食物。始末黄昏,我唱着已把歌词改得乱七八糟的林忆莲的纸飞机。

王子骑白马 公主像傻瓜 纸飞机 算乘法 一乘一是几呀

上帝我爱他 巫师大嘴巴 青蛙的童话 冬瓜像什么

左手说我唱得很好,我笑哈哈。

我们拖着各自的影子,空气飘向东飘向西。左手说,shine,你相信命运吗。

我说,很多时候我在想,我的命运会不会牵着我的手去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不会回来。

曾经做个一个梦,一个女孩的肚脐上长出半截蠕虫来。醒了,我吓坏了。第二天,除夕夜,我被一伙人洗劫,那些粗糙的人渣差点杀了我,他们把头向车子的反光镜上用力撞去,玻璃碎裂,额头上的血粘稠,他们恐吓我,抢走我所有的钱。用刀抵在我的咽喉,要我脱掉上身的外衣。 

我挣扎,想表现愚昧的勇敢。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用力踹了我一脚,他们陆续涌来,我死命挣扎,一个人用刀划破了我的手背。寒冷,疼痛。还有一个人用石砖砸向我的背部,闷热的痛楚爆发,我倒在地上用力喘气。这是一个很黑的巷子,几个男人和女人走了进来。他们是来看热闹。

回到家的时候,嘴角的血已经干涸,凝固成黑色肮脏的血渍。全身无力,愤懑的疼痛。妈妈吓坏了,她说,你的钱呢。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很多的。

翻开那本1000种梦的解析,梦见蠕虫是代表接近死亡。可我没有死,这就是命运。

左手从身后抱紧我,我很温暖,被爱是一种幸福,只是我已经麻木。很多人看过来,指手划脚。

我已习惯。不以为然。

承诺的第二天,下午是学校的假期,阴雨阴魂不散。

我们待在家中看影带。妈妈不在家,爸爸在北京,他打电话来说天冷了,多穿点衣服。最后不忘了说要我努力啊。

好。我挂掉电话。

电影是蔡明亮的《青少年哪吒》,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它的评论是这样写的:开场时,小康呆在室内,窗外下着雨,雨中的夜晚,阿泽在偷公用电话的钱。剧情进入高[chao]时,场景是另一个雨夜,一厢是阿泽在旅馆的房间跟阿桂做爱,一厢是小康淋着雨弄坏了阿泽的摩托车,尔后,是小康住进旅馆,而阿泽走出来。但是,小康与阿泽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系,一直是影片未解的谜。无论是场景的选择还是人物故事本身都透着不安。表面上镜头是冷静的,客观的,但是看的人会明白的感受到影片里所弥漫的潮湿和阴冷。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自己是被世界孤立和遗弃的。极度自尊又极度自卑,对什么都不满。我记得自己常常不发声的在夜里写很长很长的日记,里面满是阴郁冷艳的字。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想着死亡,出走这样的词语。但是终于还是懦弱,安静的度过了这段生命中的"非常时期"。没有人知道在如此"积极向上"的一个乖小孩的心里曾经有过多少灰色的不安和动荡的念头。

我想我们都是这样走过的。或许那时候的我们就是蔡明亮的"哪吒"。

幸好,我们终于长大。 

承诺的最后一天里,黑夜像花一样迫不及待打开,一无是处的时间爬进人们的脸。这是他租来的昂贵公寓里,我对他说,后悔吗,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的。

是吗。他微笑着看着我,可是还有三个小时,三天的承诺才会结束。

呵,你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毫无情感的破烂木偶在三个小时之内爱上自己吗。

是的。你要相信我。

shine,你认为自己的幸福应该是什么颜色。

阴暗中的纯白,被绝望阴影覆盖的苍白生命的颜色。

那你所谓的幸福是什么。

我没有犹豫的回答死亡。我的幸福,不过就是最终的消亡。

十二点到来。期限的终点。没有人能够完全做到让我幸福。

对不起,我该回家了。妈妈会担心的。

我说再见。

等等,在我微笑转身的那一刹那,黑色的血从我嘴角流出,他手中的匕首再次以锐利的适度进入我的体内。

都不痛了。

我到底怎么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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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一碗凉茶点评:

冷静的小说,更多的是思考.
很不错,期待你的首发作品.

文章评论共[1]个
世外桃园-评论

又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模糊了我的视线,潮湿的心已是泪水涟连。一篇文字,都可以把我带到那无尽的思念之中。 at:2005年10月18日 下午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