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我要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静静的爱完,那些残余的温暖。
然后遗忘。
遗忘已经死去的自己。
我的文字是不是越来越刻意了。他们说,shine,对你而言是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写字。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你需要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文字变得更好。
写字其实只是一个人的战争。我听着手机里粱静茹的我不快乐: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我,问问我想要什么,如果能习惯沉默,我或许就不难过,寂寞好象有填不完的缺口,你说爱我,但我最近很不快乐。
他们不停的说爱我的文字,而你也只是我左眼眼泪里的鲸鱼,你知道,我要的,是海阔天空。
多少仅此,才会有多少沉醉。
我要相信,阳光一直在我们脚下,不是眼睛或手心里。今天明天某年某月也一样。音乐是人类遗弃的手指,我们是被上帝遗忘的黑暗。我所有的明亮,它们只有一个目的,掩目我的脆弱。
还有肮脏的迟疑。多远的未来。
和南希在公园的后山洞里接吻,结果她死一只蝙蝠,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我身体里只有欲望没有爱情,但现在发现,欲望无从,我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棉偶,身体里是软弱曲伸的空虚。
那天天空很好,心迹渐明的云,我在想,我死也不要死,我要向幸福点头。
空欲长流。
回家的时候,走得一前一后,她知道,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抗拒和控制的。就像她爱我一样,我的手在一开始,就沉浸在言辞细密的幻觉中,它未完的苍茫,进退两难。
明媚后绝望。
成都的妹妹突然回来,整天口不绝眠的叫我相公相公。上厕所的时候要我快去快回。
网上居然有人说我的斑马森林像安妮。这种人没有人会希望他活下去,生活卑微,又看不起自己的疲惫。我可以承认我是非常的自敖,我一度甚至固执的以为是所有人和我格格不入。
但是我任人摆布,但是我一无所有。那些被震撼所执着的荒凉,痛苦却希望狼狈为奸。留恋本身就是一种缺陷,无可比拟又遥遥无期。
一些人一生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他们只是无奈还是喜欢,空缺的坚持,被时光涂远。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别人。我爱我的爸爸妈妈,除了他们我谁都不爱。我在床哭,我不停的对自己说对不起我会努力。我必须去珍惜所有的价值,这种珍惜是蔚蓝色的,可以宽广,可以迷恍,可以海洋。
就算天快亮,我们还是怎样。
生活向前,要我原谅。绝望是猪,我在家守株待猪又一天像错误那样。偶尔的寂寞,发扬光大。任时间的线索沉湎,任愚蠢的眼光冰凉。
我希望我能得到的少一点,心情像烧烤的咖啡,适可而止的想入非非。
有时候,有些温柔,很难说出口。
那个学校我不喜欢,武汉那个炎热的城市在贫穷与困顿的气味中,学不会。我对爸爸说,他是纵容我的,他给我选择,我看着他的眼睛,隐忍过去的苍老,我说,可以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总有要求。
可什么都会好,只是我不知道去选择放弃什么。最后,还是最后。陪伴在陌生人左右。一面泪流。
去图书城买了很多漫画杂志,经过文学柜前无意看见那本花杀,封面确实是不想让人花钱的那种,里面的文字在微笑,没有选择,不确定的容颜一如从前。
在开始还可以顺从,但到了后面就烦耐不安起来。是杜拉斯的风格,只能用幻想去控制。文字细节虚幻,因为她一直再说实质是谎言。强调故事的千疮百孔。于是所以有人认定这是是非的谄媚,都是落花流水。
我的文字我一定要把它比喻成一排排的清洁树木,清越的风忽忽而来,在涣散的天空下微小,安静的音乐啊,就任它勃勃生机喷薄出浓烈的兴高采烈。
我再浓浓密密的感谢那些爱我文字的人,而那些讨厌我文字的朋友呵,就任他们继续软弱无能为力。
直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书上说我是个对特定的诱惑力抵抗超弱型的人,虽然对其他可以超冷静,但遇到刺激就会走极端,对周围的人也会苟刻。
在大学里第一个月必须写完《夏尔威》,在偷养一只叫多伦多的猫啊狗啊什么的。还有找一个淳朴干净搞怪不漂亮的女生做不普通朋友。
有人说shine,你就像一团强烈耀目的光,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去适应,在你身体里,或着侥幸逃脱,伤痛是后知后觉,时间憔悴,时间沉睡。
其实我知道,光芒如果太强烈,就如黑暗。
一样令人绝望。
可是我不需要这样,不不,你不知道,我想的,也不会有人明白。
我写字,是想像小萌一样,有moon,潘浪和水印那样的朋友在我身边。
而这些,就已足够,够了。
我真的别无所求。
我真的一无所有。
漫长的夏天继续在黄昏的皮肤里破碎,错综的纷乱终于蒸发出油腻的时间,我在写字,并用所有的文字阻止疼痛与迷惘的蔓延,
我在你离开我之前离开你,让所有的虚伪都看清自己。所有盛开的追逐,变成凝霜的结束,眼泪重叠,明亮熄灭。
我依旧不知道肆无忌惮的生活目的,是博取,还是目光凄切,侵逐,死去。就算你尘土飞扬,也有天亮和晚安,春去花来,我还是要为此流泪,瞑目不悔。
我的幸福终于到了独天独厚的地步。爸爸说武汉的哪个学校是骗人的,我决定去北京。那个遥远的北方城市,他的梦想切合我所有变质的阴暗。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面目全非。
还有多少时间让我仰望。
躺在虚弱的床上,会有方向的错位感,不知道身在何处,又该何去何从,在一次看小萌的我们在一起,兵乱的眼泪,我想我喜欢的不是她的文字。
是我们的梦想。上海。
水果篮子里有一个故事,全世界最笨的旅行者,笨笨的旅行者正四处旅行,因为太笨了,马上就本城里的人欺骗。钱,衣服,袜子都被骗走了。但因为旅行者很笨,只要城里的人骗他说,“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他就感动得泪流满面,直说着祝“你幸福,祝你幸福。”到最后,他的衣服送光了而全身luo体,于是感到不好意思,就决定到森林里旅行,接着他遇到了住在森林里的妖怪们。妖怪想吃他的身体,于是甜言蜜语的哄骗他。当然他又被骗了,手啊,脚啊地,一双双给了出去。结果,他只剩下了头,而把眼睛给了最后的妖怪。那个妖怪一边大口吃着眼睛,一边说“谢谢。我送个东西答谢你”,于是放下东西就走了但那也只是个谎话,只是写着“笨蛋”的“一张纸片”。但那旅行者感动得泪流满面,直说“谢谢!谢谢”“我第一次收到礼,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谢谢,谢谢!”因为他已经没有眼泪了,所以泪水一直流个不停。然后,旅行者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就像高屋奈月所说,感觉上,这个故事是比起希望让人感动地哭出来,更希望大家能思考蕴藏在内心的情感。
闭上眼睛,你们会想什么。
为什么。眼泪。
带妹妹去吃sail的学酒,他叫了班上的九个同学,他说那些人都认识我,sail对我说,其实我觉得很奇怪,我们学校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你,shine,而我却做了很多才得到的别人见证。你一直默默无文,一无是处,你说啊,为什么,你说话shien。
我摇着头,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说,你知道的,你知道的sail。
一切不曾改变,一切仍在不停分开。置身度外。
妹妹粗暴的吃饭方式与她优雅的食量让那些人觉得必然的可爱。
我在想,眼后繁华的痛苦,究竟需要多少人挣扎。我看向窗外。
声音隐去,一些发黄的碎片,在黑暗中。
握紧。
carol·van看完我的跳飞机,琳琅满目的说,很难概括读完后的感觉。如果仅从感性的品位来说是篇很颓败很热血的东西,理性的说文章感觉又欠缺一点。标新立异的形容词和语句结构是很明显的一个特色。作为尝试和练笔我觉得是可以的,但如果想作为个人的风格和创作路线,我觉得不太可取。反而削弱了文章的真情实感。我们需要的不是文字游戏,而是文字背后呈现的诚意。其实也蛮欣赏这样先锋的文章的,希望再把自己的矛头磨得锐利点。
最惨的是天亮说晚安,那个人说,我觉得你不如郭敬明,因为你不注意用词,词语搭配都不恰当了,还谈什么内容。只是写字,没有感情有什么用啊!好自为之吧。
都是不过如此,一些人很疲惫,我不知要如何面对。我写我的,没人看也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写字是因为好玩,你凭什么可笑。觉得这些文字重要吗,我从来不把它当成一种幸福。
sail是用真实去写虚假,而我是用虚假去写真实,总会有人目眩,总要有个人矜持,才能缓沿,至远。
再长。
一切太过匆匆,妈妈突然说我们3号晚上去北京,叫我赶快收拾行李。我把所有baleno,w&lt,domma karan,giorgio armani牌子的衣服都拥挤在一个大皮相中,cd,手机,还有2003年第五期的萌芽,我们在一起。
我没有忘记。
只有三天。我想这篇文字,它一定有一个仓促默然的结局。在晃动的时间下,流动,沉耀。可我忘记该怎么失控,放任一切的无知。
手心容忍,记忆是一部没有字幕的电影。枯燥的气味陌生的向我靠拢。如果说在一起是勇气,那么分离就是一种季候。我知道,第五个季节。
是用来离别的。
棉花糖一样的太阳,甜腻而无懈可击。我深信阳光是暖风的血脉。
他们都属于悄无声息中,释然体念,比对回味的温暖。
我告诉过一个人,我喜欢在麦田地里守望,我只喜欢自己的喜欢,你知道狼为什么孤单,因为它的眼睛和我们一样,一直不停追逐。
我是不喜欢把自己比喻作狼的,但你知道啊,你知道。
我不停的说话,我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远到我们都无法看见彼此,直到我们都消失。不见。我看着那个过去的我。我知道。他消失了。
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他死在我的时间背后。
他能回来,真的可以会到我的眼前。我告诉他,你要坚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草,它是可以牵引思念的灵魂。这是我和我之间的承诺。告诉他。
那种草,叫作契约草。
我又买好新的手机,迪比特2051,很便宜的彩屏,但我一直找不到那首《小指》铃声下载。最后一天了,我围在这个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旋转,白热的阳光,我的头又无法节制的幻觉。
我不停的走,过斑马线的时候,一辆急驰的摩托车从我身边穿过,险些撞上,那个司机用力的讲脏话骂我,我转过头,我看着他,我的头又开始疼痛起来。就像幻觉寂寞的时候。
我看着他,我问自己。
那个人。
他是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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