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桃花,或者有关于桃花的故事色子

发表于-2005年10月25日 晚上8:17评论-0条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在女人的立方体里发生的故事。或者说,这不是一个故事,因为它没有起因经过甚至于结果,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展望,还有就是一个灰色的记录人,那个人就是我,色子。

我为什么叫色子,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姓氏,这也许是有原因的,当年在一片血红血红的高粱地里,黄帝把一个女人强j*了,那天我看见了,因为在高粱地的下面是一些粘稠状的液体,如同刀椽的高粱在刺杀着这个女人,当初,黄帝看起来是下贱的,他的嗓子里发出了如同野兽般厚厚的吼声,很重,他的手在七上八下的忙乱着,当时我看出来他很忙很乱,也许是技术不够熟练,他的兽皮滑落了,就在那一个刹那,大地开始轰鸣,一切都在颤抖,卑微着低下头颅,洪水开始把存在的冲毁,把虚无的淋湿,把一切存在或者虚无的,让他们灭亡。肆虐着,螺旋着,把鄙视的眼光洒向大地,然后把嘲笑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灵,黄帝惊呆了,他没有见过这么具有侵略性的东西,他把双手举过头顶,像个很干枯的树杈,洪水在他的脚板底下打着旋转,那个女人看见了,在黄帝身体下面的那个女人看见了,把那双沾满了尘土和肮脏的双脚沾向洪水,洪水在一刹那间停止了,于是,那个女人很轻松的站起来,像洪水走去,走到洪水的中央,天上划过一道黑暗的闪电,从此世界上有了圣洁的神。

一刹那即一眨眼,也就是六十个瞬间。所有的事情就全部发生了。

乌阿是我的好朋友,他睁大他的眼睛询问,那么一介子是多少呢?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黑色的瞳孔,那么深刻,如同一泓秋水,把欲望涨满,他的两个眉心之间有桃花盛开的迹象,我说,一介子就是一永恒。

我叫色子,是强j*的结果。

难道这个世界上注定就有欲望吗?乌阿说不能啊,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单纯,多么的美好啊!我睁大我的眼睛看着他的眉心,我说,你的桃花盛开了。

我要讲的故事有事有关于桃花盛开或者说,是有关于桃花的故事。

(一)

在阶梯的旁边,乌阿遇见了桃花。

这个故事是我假设的。

地点:阶梯。这是假设的,因为在别的地方也可以,譬如,洗手间,办公室的沙发上,粉红色的床单上,都可以的,只要它是个地点。地点的概念就是在这个地方,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用乌阿的话说,只要能够做爱的地方,都是地点。

人物:乌阿和桃花。乌阿是我的好朋友。桃花只是个符号,她是不是叫作桃花,我其实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记录的人,给我个笔,我就可以编个不停。如果你不喜欢她,你可以随便的改变名字,菊花、兰花、紫罗兰甚至水仙,都可以。噢,对了,你要记住,乌阿是我的好朋友,他是男的,桃花,或者梅花,那是个女人。

事件:乌阿遇见了桃花。好像是偶然的,也好像是故意的。如果是偶然的相遇,那么就是在图书馆的阶梯上,乌阿看见对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手里面拿着很多的书冷漠的眼神匆匆的步履用她的高跟鞋不小心和图书馆的阶梯碰了一下,然后乌阿把手给她,扶她起来,她一错愕,脸就红了,好像桃花盛开的那一瞬间。这样就可以说是有关桃花的故事。如果是故意的,那么故事就不太好讲了,因为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很多,也许有爱情,也许还有性,也许有龌龊肮脏,也许还有,[ch*]女的鲜血,好像桃花一样。

起因经过结果,先省略好吗?

(二)

我把你破碎的纸篓拾起

你说,里面装载的是爱情

我试探着把尿液放进去

天空上顿时裂开

一个啡色的哑口

我说,呜阿,你的啡色时什么颜色啊,他说,你不要废话,让你记你就记!我忙把头低下,把铅笔削尖,开始记录我的小说。

你去过大学吗?我说,没有。乌阿说,那里相当的漂亮了。我说,哦。

酒吧里面是高尚的酒杯,我们不敢去动弹。那是社会的事情,我们不可以在里面买醉,我们只能够浅尝辄止,我们可以在散发着分子的舞池里扭动我们的灵魂,然后吹出一个大大的气球,把它放飞,或者送给小朋友,让他们高兴。乌阿和桃花姑娘特别喜欢那里,那里有诱惑的肥臀,还有玉乳。乌阿喜欢那里的噪杂和闪来闪去的灯光,感觉特别的过瘾。好像吸毒,把那缕神仙的气息放在自己的肚子里,非常的踏实。桃花姑娘喜欢那里是因为,她可以在那里疯狂还有做爱。

色子,你做过爱吗?呜阿问我。我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做爱,这是多么下流肮脏的词语,不,是动作。两个人在那里好像在掏下水道,把见不得人的事情和东西全放在桌面上,然后双手互相的抓着,留下道道的血痕还有呻吟和低吼的声音,太吓人了。我看着他的瞳孔,惊恐的向后退去,不,我没有做爱。呜阿把他的眼睛强迫着压在我的身上,我说,你要干什么啊?他的眼睛里又重新的沉默了下去,好像性冷淡一般,幽咽的在那里哭泣,好像一朵在深夜里开放的野百合。

桃花姑娘在阶梯的旁边看见了乌阿。用她的眼睛。

桃花的眼睛特别的好看,那是像桃花瓣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让呜阿的新里面一阵阵的发痒。桃花把她的所有诱惑全部放在了她的眼睛里,我在那里看见许多的东西,她的瞳孔不是黑色的,而是粉红色。那里面有一朵花,向上是胭脂色,向下的是黑土色,但是在发着幽暗的、幽怨的光,光芒是脆弱的,各种各样的蜜蜂在她的旁边飞来飞去,也许像传说中的天使,或者是希腊神话中的什么什么斯。乌阿惊呆了,这么迷人的眼睛是在向他吗?

我在旁边大喝一声,上去吧。你个b*子。

(三)

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汝今欲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应当直心詶我所问。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

——《楞严经》

我把桃花采摘了。夏天的河流旁边总有许多的孩子在玩耍,他们或者是在洗澡,或者是在无聊。我看见过有许多的孩子在抓蛇,从很高的砬子上跳下来溅起浪花,让在旁边只穿着大背心子的老娘们们大骂。我把手心里的桃花抓的很紧,怕它掉在水里,真的随着水去了。

太阳真的很热。我知道水里的比热是最大的,于是我把衣服脱掉了,也跑进了河水里,我的躯体在那一刹那间打了个冷战,就是在那一刹那,随后就好了。女人们,难道不是吗?我看着在旁边如若无人的老娘们,她们的ru*房已经下垂了,是怎么回事啊?晚上的狗在叫,世界上就有了快感。

我把桃花采摘了。我把桃花放在自己的屋子里,满屋子的沁人清香,我想念一个女人,她叫作博尔济吉特氏,来自蒙古,她喜欢用桃花的叶子洗澡,然后和很多个男人做爱,但是这里面有政治,我一向弄不懂政治,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也想来一次。我一定可以把金銮殿“做”塌了。那里是什么,金属,刺耳,还有尖叫。

水里面的感觉真的很好,就是好。有如女人的皮肤一样。是那种长头发的,说话声音如同淑女教室的蚊子似的,在上床的时候也要夹的很紧的那种,我的荷尔蒙又在飞舞了,我看见了,是金色的,还有荧光,我的神经在一股一股的冲动,我想起了屈原,长发飘飘,一袭白色的长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也一定在对岸看见了快乐的桃花,在向他招手,那么的迷人。

屋子里面已经全部是粉红色的了,我想起了一个词语,叫作落英缤纷。电视里面的雪花还在呲呲的作响,我喜欢中央三台,那个飞天,犹如恶魔。她把所有的桃花全部的洒落,一点的在飞舞,晕染,蔓延,我说你可以去死了,这么的女人,男人怎么可以受的了。

(四)

你把她怎么了?

我想看见她的腿

(五)

乌阿说,大学可好了,真的。

我说,噢。我继续记录着故事。这个骗人的东西。

乌阿在图书馆的门口看见了桃花。桃花没有摔倒。她用她的眼睛把乌阿看的有些七荤八素。乌阿就开始傻傻的笑,我看见了乌阿的肠子在蠕动,他的脑子里都是粉刺,一个个,很大,和桃花的颜色是一样的。乌阿的口水在台阶上涎着,那天的太阳特别的清纯。你来做什么阿?乌阿的话语里夹杂着太多的病态。

我来看书。桃花就走了。

乌阿没有想到这样,桃花就这样的走了,一点都没有留恋什么。原来自己根本就不重要。当时我看见了他的脑子里有许多的东西,铜绿,电解质,布拉德皮特,还有美丽的撒旦。好像还有别的什么,譬如,强j*,母狗,黑夜。狰狞。我又看见了他的肠子,是黑色的。桃花就那样走了,这让我也很失望,我愿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什么都没有。黄色树叶在翩然的落下,太阳冷漠的看着我俩,我说,你在干什么?乌阿笑了笑,哦,我梦见了我家的一头猪。

桃花走了。

桃花当时一定是没有看见乌阿,我这个记录者这样的自我解嘲,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到了一定的时期如果还看不见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当马克思主义者在嘲笑这件事情。乌阿说,桃花在装作清纯,我说,你说的很对,她就是个b*子。她的呻吟声一定很疯狂。

我手里的笔颤抖了一下,疯狂的疯怎么写啊。

桃花其实是走了。我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去看她的男朋友。女人当然会有男朋友,何况是一个叫作桃花的女子。我说,桃花又的时候并不是符号,乌阿不相信。

桃花的皮肤是真白啊,好像大馒头一样,散发着热气,我不知道那么庞大的身躯压上去,桃花怎么能受得了,但是我还是看见了。这是在一个旅店里,通常它意味着性。乌阿开始变得愤怒了,他开始不相信我。他的瞳孔里有很多的焦躁还有不安,我说你不用这样,春天走了,桃花自然就开了。

桃花的身体上有一些不安分的事情,他在轻轻的吹着乐曲,好像是和梅花还有古典的有关,和那些头上裹着布的纶巾,如同可恶的泥鳅般光滑的绸子有关。我看见了她的乐声,那么的悠扬,仿佛还有淡淡的哀伤,红色的柳树下,一片死亡的叶子。

(六)

有一种工作叫做偷窥,你一定不知道。

昨天晚上我把望远镜放在了眼睛上,于是在我的生命前方有了一个指航的灯港。我把身子放在窗户的下面,然后开始深情的凝望,我发现了许多奇妙的事情,哇!那不是在三维空间里应该有的事情,我有些许的恐惧,但是更多的是刺激,简直是太刺激了。我们有的事情可以装作听不见,但是怎么可以看不见呢?那是必须的任务,我一定要努力的完成它。

微黄的灯光下,那个女人在脱衣服。我的眼睛已经很累了,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但是我周围的世界是没有声音的,这个感觉很不错,她的衣服脱的是那么的细致,甚至是在骄傲的观摩自己,我看见了,她把外衣和粉色的胸罩一起脱掉了,先从左肩,然后是右肩,就那样的滑落,她的皮肤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她不知道有一个远方的人在思念着她,她也不可能知道有人在窥视着她。这一切就是这样的心照不宣,简直太棒了,不得了了。她还在继续着,继续着配合我的工作。我把焦距试探着拉近,让她再清楚一点,我想看见她的细节,还有真理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蚂蚁吗?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二维的空间,就算是它爬上了树,它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只知道前和后。我说,在偷窥的时候才知道三维的人们是多么的幼稚。简直庸俗的不得了。她的衣服已经全部脱下来了,我看见了一些模糊的肉,好像是很刺激的,但是她把关键的地方用墙壁挡住了。我歇斯底里的调整距离,可是没有办法,还是那个样子,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还是看不见!

我愤怒了,我要杀掉人。fuck!我把望远镜外面的窗户打开,我睁大了眼睛,看见那面的墙在笑,笑得很疯狂。

我知道疯狂的疯怎么写了。好冷的风啊。

窗外的女人呢?我无比的怀念她的桃花。

(七)

桃花

(prunuspersica)叶椭圆状披针形,边缘有细锯齿。花单生,有白、粉红、红等色,重瓣或半重瓣,花期3月。核果近球形,表面密被短绒毛,因品种不同,果熟6一9月。主要分果桃和花桃两大类。桃花是我国传统的园林花木,其树态优美,枝干扶疏,花朵丰腴,色彩艳丽,为早春重要观花树种。桃花原产于我国中部及北部,栽培历史悠久,现各地广为种植。性喜阳光、耐寒、耐旱、不耐水湿。桃的果实是著名的水果;桃核可以榨油;其枝、叶、果、根俱能入药;桃木细密坚硬,可供雕刻用。

(八)

乌阿在阶梯的旁边看见了桃花。

这次的桃花瘦了,瘦得很厉害。乌阿的心里一定很心疼她。我在旁边看着都有些的害怕。桃花的腿走起路来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她的眼睛哭过,就像桃花似的。

事件:乌阿遇见了桃花。好像是偶然的,也好像是故意的。如果是偶然的相遇,那么就是在图书馆的阶梯上,乌阿看见对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手里面拿着很多的书冷漠的眼神匆匆的步履用她的高跟鞋不小心和图书馆的阶梯碰了一下,然后乌阿把手给她,扶她起来,她一错愕,脸就红了,好像桃花盛开的那一瞬间。

但是上帝啊,你为什么把前面的都省略了呢?乌阿又把手递给了桃花,桃花的脸色苍白,看样子要枯萎了。秋天的紫外线真强。

乌阿还在微笑着。我不在乎上帝是怎么安排男人和女人的,只要我还在相信你。

桃花听完,就哭了。

她说,一切都是故意的,你一定认为我是个b*子。

我站了起来,很严肃的告诉她:不!你是圣洁的女神!

秋天,桃花再次的盛开。

(九)

我有些的想家了。我不知道秋天的水是不是还那么的凉爽。

乌阿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再也看不见他了,我不想看见他。我想是这个样子的。我把笔甩在了一边,我觉得记录这个事情是很无聊的,没有人给我钱。乌阿竟然都不谢谢我。

我还想看对面的女孩,我在梦幻的门户里面好像看见过她,她好像和桃花特别的像。我再次把望远镜拿起来的时候,对面已经有窗帘了。我骂了一句,窗户上的苍蝇又在乱舞了。我把窗户打碎,或者,把窗户撵走,但是我觉得太好玩了,我就开始的笑。

你一定没有见过笑的那么疯狂的人。那个人就是我。

我把所有的桃花全部采摘了。秋天的水里面承载的是一些枯萎的枝子,还有凋落的花瓣,一点也不漂亮。那些干瘪的ru*房们竟然还在洗衣服,他们的腿放进了河水里,白皙的地方泛起了粉红色,就像是桃花。我再也没有欲望去水里洗澡了,我想里面一定有一些蝇营狗苟,还有一些永远都见不得人的故事。

我无比的怀念桃花,还有乌阿,还有,我偷窥过的女孩。

她确实很像桃花。

(十)

地点:阶梯。这是假设的,因为在别的地方也可以,譬如,洗手间,办公室的沙发上,粉红色的床单上,都可以的,只要它是个地点。

人物:乌阿和桃花。乌阿是我的好朋友。桃花只是个符号。

事件:乌阿遇见了桃花。好像是偶然的,也好像是故意的。

乌阿说,你写的什么东西啊,这些不都是假的吗?

我说,是啊,你懂个屁啊。我愿意写。

乌阿就是打我。

我想哭,因为我们的历史受到了伤害。

(十一)

也许有十一,这是另一个故事的起点;也许不应该有它,因为所有的不都是假的吗?乌阿说。

我说,不。有一样是真的,你听好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十二)

一切都结束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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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紫色菊
☆ 编辑点评 ☆
紫色菊点评:

很另类的手法。揭示的人物内心活动很贴实。但过于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