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加速,年轻时总希望步子迈的大些,走的快些,自己更成熟、理智些。总是羡慕中年女性的端庄大度,仪态万方。而不觉中我已经步入了中年。看着依然毛躁的我,此时欲要停下脚步。深思中,轻轻的叹息一声,已是无语。
人到了中年,身心都好象到了一个疲惫区。在社会的家庭的大旋涡里旋转着,交织着,茫然着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可是脚下却丝毫没有停止按部就班的朝前走,只是总在心里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啊?
下雪了,今年的雪似乎来的很晚。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没有一丝的风,空气也格外地新鲜。我喜欢下雪天,在这样的下雪天心好象总是在等待,就像从前总是冒着雪去收发室拿信件一样,渴望着朋友的信件就像这大片的雪花一样飘向我。
信件对于我该是多久远的事了啊!记得从前,每当收到朋友的信,总是激动半天,看了一遍又一遍,或者把以前的信拿出来在重新看一遍。而自己即使没有事情想要诉说,也要封封必回。无论如何也要找出个缘由,一口气不写上个三几页,绝不罢休。在那个青春的年代,我们在信里倾诉着对社会的认识与困惑,倾诉着爱情的迷茫与渴望,倾诉着理想和现实的无可与奈何。现在想来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啊!伴随着一封封带着体温的热情洋溢的信件,我们在相互搀扶中一天天地长大。现实的生活让我们的棱角没了,锐气挫了。在一次次的为生计东奔西走的时候,在一次次被社会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多渴望能看到朋友的安慰的信啊!偶尔自己也想写封信,说说最近的心情,可提起笔时竟没了心境,不知从何说起。直到现在,写信的日子已经是久远的美好的回忆了。
听说班长来了,同学又聚在了一起。正当大家在等待他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说,因为有事已经走了,表示没有见到同学很是遗憾。大家有些扫兴,说了几句班长太薄情寡义的话后。又恢复了有说有笑的常态,话题依旧是当年,依旧是开心的话题,偶尔还有几段黄段子,让大家爆笑一顿。大家好象都在不约而同的避免说些破坏气氛的话题,更不会把内心的创伤展示出来让大家品头论足。也许班长明白了中年的无语吧!以致这样的不辞而别。
人到了中年,当我们的年龄渐长,阅历渐深之后。明白了社会就是这样的残酷,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常,情感就是这样的无奈。如果再将自己的痛苦昭之天下,不免显得造作与虚伪。于是把所有的苦痛内化了之后也只有无语了。不是我们无语,是我们不想诉说,也无从诉说。当我们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时。我们也无语。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2-8 17:10:4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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