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凄情隐雨

发表于-2005年12月17日 晚上7:31评论-0条

那一年,他十六岁,跟随着大队来到安徽一个乡下,他不是去探亲,而是去那里当知青。在当时文化大革命时代去乡下劳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另外。

于是,他告别了远在上海的父母,带着眼泪,带着思念的痛来到了那个他将生活五年的乡村。

乡村很偏僻,离乡镇有几十里路,可以说在那个乡里是最穷的村庄了。不幸运的他就被分在了那里,其他和他一起来的同志都分在了其他的地方。

在车子向他们要去的乡镇驶去时,他有点害怕,怎么说也是他第一次又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生活呀!

车子到了乡里就不送他了,于是他一个人走路到那个村里,去村里的路上,他不是很熟悉,只有一直问路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他要生活的村庄。

远远的望去,村子就像是坟墓似的,只有几栋房子,而且都隐秘在树底下,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是看不出那里是个村庄呢?

带着一种好奇,也带着对村庄的恐惧,他背着包走进了村庄。

到村里的第一天,他被安排在了村里最穷的一家,那就是他后来生活了五年的家。那家的主人是村里老实巴交的农民,叫胡毛顺,家里还有个女儿,那年比他小一岁,十五岁。长的水灵灵的,前额上留了一排的刘海,他一开始还真的不相信在这样的村庄里竟然还能够出这样漂亮的姑娘呢?

进她家的那一刻,他就用很深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因为她真的是在他眼前一亮,让他对她一开始就有了一种好影响。谁知道后来还会和她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呢?

到了村里的第二天,他像村里所有的农民一样要去外面做事,一去就是村里一大帮子人,一般都有十几个,差不多村里所有的男劳动力都去了,其中还有几个女农民,他们一般是家里的男人不在家来替男人做事的。

和他们这些农民做事一开始他觉得很好玩,因为那么多的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有时那些农民们会问他很多有关上海的问题,说上海是不是很繁华呀!有没有大车呀!就是现在人说的小轿车,因为在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一辆车子从中驶过,如果哪一天真的见到了一辆轿车这些农民们真的是会乐死呢?会说这一辈子没白来。于是他就把他在伤害看到了一切都告诉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们。这样一来那些农民对他很好,他什么地方不懂都会教他,有些重活也不叫他去做,拣些轻活给他做。因为农民都是善良的,知道他来自上海这样的大地方肯定也没吃过什么苦,今天到他们村里当知青肯定有点不适应。

在村里劳动的前几天,每次回到家里他就感到了全身都是痛,可能与他没劳动过有很大的关系,现在一下子要挑担子肯定有点腰酸背痛什么的问题。

胡大顺看到他这样的累,一回到家里就替他擦药,因为那时他的脚上已经肿得很大了,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当胡大顺在替他擦药时,胡大顺的女儿胡柳英就会站在她爹的身旁看他脸上的表情,因为可能是脚太痛了,他会一次次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以此来减轻一点痛。

在灯光下,胡柳英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脸,白净净的,眼睛也很深邃,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城市里来的。看着看着她就入迷了,眼睛盯着他不放,头脑里一片的空白,当他的眼光和她相接触时,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低下了头,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这时她就走出他的房间,一个人来到她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头脑里还在想她当时看他的情景,想着想着她知道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有时她爹要去外面做事,留下他和她两个人呆在家里,如果有阳光的天气,他会和她来到屋前,他辟柴,而她就在阳光下洗衣服,可能是阳光太热了,他的脸被烫得通红通红,闪闪发光,汗水在他的脸上一直往下流。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汗水,会用毛巾浸湿水来替他擦汗,她的手很白,特别是在阳光下更加的发白。他看着她的手,接着又看看她的脸,白皙白皙的,白里还带着红色呢?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都带着南方女子的优点,是那样的柔软有致。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有点羞涩的看着他的眼睛,都有点含情脉脉。但最后还是她走开了,因为她怕被爹发现,如果万一被发现了他就很可能被逐出门呢?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她不想自己看不到他,因为在那时她就在心里喜欢上了这个从上海来的他。

晚上没事的时候,他会和她坐在草地上看星星,看草上的萤火虫,他们两个人会用一个塑料袋子去抓这些萤火虫,一只一只的抓,最后袋子里满满的,在有月光的夜晚下,萤火虫发着绿色的光,把他们两个人的脸都照亮着,特别得好看。

就这样,日子在这样有说有笑的时间里流过。一晃就到了年终,村里要过年了,在那个村庄里过年那可是很有意思的节日了。村里从上到下都显得喜气洋洋。她和他也一样,两个人会一起跑到乡镇上去赶集,看着那么多的小东西,他会给她买上一两样,那一年他给她买了一条假的项链,虽然是假的但在她的心里她很高兴,毕竟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呀!她也会用自己买田螺攒来的钱给他买上一草帽。在她的村里如果给男的买草帽那可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呢?说明这个女孩子喜欢那个男孩子,当然这样的习俗在他刚来这个村里是不知道的呢?赶完了集,两个人高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般要到下午很晚两个人才会回到家里,虽然胡柳英的爹会说他们两个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但每次他们都不听,一次比一次晚回家呢?

晚上回到家里,她会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看他给她买的项链,她还会想他一定很高兴她给他买的草帽吧!想着想着她就带着这幸福睡着了。

那年过年,她还给他做了一件衣服呢,是件上衣,因为她知道他从家里出来时没带什么衣服,而且带来的衣服也在劳动中穿破了。她知道在冬天南方的天气很冷,如果没暖和的衣服穿他会感冒的。于是,每天晚上都能见到她的房间里还有灯光在亮着,那时她就坐在床上一针又一针的为他缝制衣服呢?那件衣服用去了她十五个晚上的时间。由于熬夜,她的眼睛都肿了,还带有血丝呢?一圈一圈。

那天当她把上衣做好了时,她要亲自送给他,因为那是她送给他很珍贵的礼物。那是一个下午,天在渐渐的暗下来,她要在这个时候把衣服送给他,因为在白天如果被父亲发现了那可不是好事。她把他带到了村里的后山上,两个人,站在树底下,她用很神情的眼睛看着他,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他,让他试穿一下看合适否。看着眼前的衣服,再看看眼前的那双步满血丝眼睛的她,她慢慢的穿上了那件衣服,正好合适,不大不小,因为那是他不在家时她量了他留下椅子上的衣服才知道了他的身材的,当然很合适。穿着暖和的衣服,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因为那是他离开家时第一次穿上了新衣服,哪能不高兴呢?眼泪在眼里打着转,为了不让她看见他的眼泪,他低下了头,用手把她挽了过去,使她躺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着她的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流进了她的头发里,也流进了他的心灵里。他俯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凑过嘴唇,在她的额前深深的吻了一下,顿时他看到她的脸顿时红了一大块,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吻她,而她也是第一次被人吻。那天,他们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山上一直到黑夜才回家。

带着对对方的深情,他们在心里暗暗的喜欢着对方。胡柳英她爹一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村里人也没注意到,因为那是他们两个人在心里默默的进行着这段感情。

有空时,他就会给她讲很多的故事,讲他在上海的故事,小时候的故事,她就会坐在他的前面,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听。听到高[chao]时她还会笑起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他到村里的第三年了,那是一个很值得记忆的年。因为他步入了十八岁的行列,是个小伙子了,不再是个懵懂小孩了。也就意味着他进入了青春期,对异性也有了很大的兴趣感了,特别是她,她是那样的漂亮,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梦里梦见她的样子,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们两个人一起到山上放年,周围没什么人,牛在田里安静的吃着草。他和她两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聊着聊着,他把她的肩膀挽了过去,和她深吻。两个人的呼吸顿时都有点急促,好象有点呼吸苦难。他深深的吸着她的石头,她也紧紧的抱住他。可能是两个人都想把心里那团青春之火爆发出来,她也很主动的吻着他。这时他有点耐不住了,手往她的衣服里钻,接触到了她的皮肤,软软的,就这样他顺着一直摸到了她的ru*房,她的ru*房很圆,那是青春时期的ru*房,她还是第一次被男孩子摸呢?他在ru*房上由浅到深的摸下去,最后干脆使劲的抓,一次又一次的抓,她的呼吸在他使劲抓ru*房的条件发射下也快了起来。最后他用嘴在她的ru*房上舔,ru*头含在他的嘴里很有味道,那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有点紧张,但还是一直继续了下去。他的手还在钻过她的裤子,想往她的最隐秘处摸去,他解开了她的皮带,手触摸大了她的隐私处。那一刻,他的全身都要爆发出来,热热的,那是青春期以来第一次有如此大的反映,因为他第一次在探索着女人最秘密的地方。他想破开她最后的防线,但被她给拒绝了,说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会出大事的。那天,他们就到此结束了,但还是让他很兴奋,因为那一天他感受到了很多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

于是在两个人的心里,他们把那天两个人在一起做过的事情藏在心里。

时间一直到了他要离开那个村庄为此,事情才发生了变化。他要走了,意味着她将再也见不到他了,她要给他留点东西在他身上。因为那时她也有二十岁了,爹一直要把她嫁出去,可她却不肯,因为她喜欢着他,她要嫁给他。她要把自己给他,尽管他要离开,但她不后悔。

于是那天,他离开的前一天,两个人又来到了后山上,她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这东西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可她却一直都没给他,现在她不想让他遗恨,因为她是爱他的,于是她豪无保留的把她给了他。

第二天,他就随着来时的这些上海人一起回到了上海。走时他说过他会回来看她的,还会把她接到上海去生活,和她一起结婚生孩子呢?听到这,她笑了,心里还带着甜蜜呢?她相信他所说的是真话。她把他一直送到了车站还依依不舍。看着他离开的车子,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她不知道这一别将要多少年才会再见呢。

于是在他离开后的一日又一日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等着他的消息,可却一直没等到。直到那一年她把她和他的孩子生下来时还没等到他的消息,她还在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安慰着,说是他很忙,拿不出时间里和她联系罢了。可她错了,大错了。这一辈子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随着孩子的长大,当孩子问起自己的父亲来时,她就会很难过的说父亲到外面做事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可那一天却一直没来到。

就这样,她和他们两个人生下来的孩子一起生活着,虽然很拮据,常受到别人的冷眼,但她都没去上海找他。

那一年,她也老了,她父亲也不在了,孩子也长大了,娶了媳妇,和她分开了生活,可他还一直没来找她。每天她都躺在床上会回忆起她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五年的时光,那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因为她喜欢着他,还能天天看到他的影子。可现在她还在想着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思念在她的日子里一天天的过去,知道她死的那天,在她的头脑里她什么都没想,就是想再见他一面,可这最后的愿望也将在她死时还不能实现。他那时在哪里,为什么没在她死前再见她一面。原来离开后的日子里,他和上海一个有钱家的女儿结婚了,在时间的淡忘下他把她给忘记了,一直都没来看她,直到她死的那天。

带着这遗恨,她走过了她的一生。 

本文已被编辑[肖景儿]于2005-12-18 17:14:2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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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肖景儿点评:

山村那段凄美的情
风干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