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在这一年的尾巴上开始彻底的陷入灰暗。下班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自己的空间,或者长久的仰望天花板,直到颈项开始微微的疼,才低下头,转过身去。不去联系某些人,心里异常的平静抑或空洞,听不见一丝声响。就像角落里安静飞扬着的阳光,台阶旁沉默生长着青苔,一切皈依成一种长久以来和刚刚开始。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一个固执的人,那现在我应该还是一年前那个我吧。有着淡淡的忧伤,干净的表情。有太沉的爱,却没有太重的恨。在自己的天空里,迎来送往,在别人的世界里,无影无踪。即使,那时候,身边依然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可只要遇见合适的事就可以眼睛湿润,只要看见善良的人就会觉得心底温暖。那样的感觉,像极了夜晚之间温暖的萤火,只为很小世界而精彩。
十二月的温度,将抵抗寒冷进行到了极限。剧烈的风在这个城市肆意的穿膛而过。那种明晃晃的翻动,那种刺骨的冰凉,让我担心会不会像带走一个人一样带走城市的一切。这样不安宁的季节和这样不安宁的城市让我开始想念,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些看了二十来年的青翠,唱了二十来年的歌谣。我想在剩下的年月里,不管怎么的虔诚,我永远都不会再拥有另一个二十年了吧。就像我喜欢的天空,低下头来,才知道,属于仰望世界里的,我就永远都不能带在身边。
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喜欢自己世界的冷清。会用大量的时间来思考,或者用文字来记载。抑或是怕某一天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会忘记。包括那些我曾经全部的信仰。不可避免,我是一个别人眼中敏感的我。我想逃避一些东西,用一些外在的厚重去可以掩饰内心深处那些敏感的枝节。清楚的明白,那些曾经以为无法逾越的事情,再某个时候,被轻易的越过之后,多少是绝望。
终于在某一天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有定数的。我们什么都不能控制,即使是我们庞大而沉重的生命,在自己之外的世界,依然卑微的细角伶仃。站在人群拥挤的街头,看着不同的人带着同样的面具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会觉得异常的难过。因为慢慢我渐失了自己的坐标和方位。
安静的世界,漠视了光线却不着边际的庞大。走在其间,就像是一个从未来回来的人,所有一切,都是得不到和已失去。所有的苦心经营,东奔西跑,就像是一把徒劳的镰,在光和影的交汇里,来了去了,折了又回到原点。在时光的褶皱之中悄无声息,匿然无妄。可丰茂的原上依然是一种青草离离的安静。
无声,无响。无欲,无念。
从一个陌生的城市回来,一直都在听when you believe,那出神入化的声音在某一刹那是那么的洞穿灵魂,如同穿梭在自己的陌生之中。看着车窗外的明晃,看着阳光从天空之上照耀下来的时候,被轻易割破。站在陌生的场所观望,会觉得眼前的场景,就像是在某个雨季里被掩藏掉的晦涩,某段歌曲中被清唱掉的音符。在突然之间,全部被牵引出来,带着厚重的色彩,覆盖住眼角的每个余角。以为的色彩,在闭上眼睛之后,都渐渐褪去最质朴的底色。心里默默想着一些诸于幸福抑或安逸的字眼。
想对一个人说,我要的不是你不可以给,而是你给不起。只是觉得,当有一天你再想起我得时候,我可以站在离你很远很远的地方,像以前一样默默的看着你,然后笑容满面。只是很多东西都会过期,如同刚刚脸颊刮过的风,也已经过期。
圣诞节到了,过了,在默默的流逝中我体会到的是我和他没有定数的未来,也许多变的是我们,生活是个圈圈。来了又去没有定点。就象吹在脸上的风,好象过期了一样,寒冷的却是那么让人失去了直面的快乐……
本文已被编辑[千山我独行]于2005-12-27 9:05:3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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