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远去的春天(二)two

发表于-2006年01月24日 下午4:46评论-0条

第四季、

喜欢古龙的人都知道萧十一郎。“萧十一狼”虽不是一匹孤独的狼,却至少是个话不多的人。这家伙常做的事就是在球场上很不给面子的在我面前得球后“嗖”的一声消失然后在前场疯狂过人。有一点差点忘了说,我们的球场状如河滩,而那匹“傻”狼是在光着脚丫撒丫子飞奔。

寝室是我们快乐的源泉。萧十一狼总是在大家笑声渐息的时候发出一种怪叫。这种怪叫先是低吟,稍后渐高,最后就有点狼嚎的味道——这是就整体而言。事实上这种怪叫绝对无法描述——白居易也不能,也绝对是空前绝后,无人能模仿。

与之相似的一种怪叫是:嘿嘿嘿嘿……嘿哈嘿哈嘿哈嘿哈……哈哈哈哈……不瞒您说,这是我从萧十一狼那里受到启发并练习了很久才叫出点味道的原创作品。当然,我天资愚钝,“原创”尚不及“原版”的十分之一。

萧十一狼偶尔会做一些古怪的事。有一次他用洗衣粉洗头,举室震惊。问他感受如何,他说:效果比用牙膏好很多——后来我们才发现牙膏一旦落入此狼手中刷牙的功能立刻就会消失,但作为弥补会增加一项洗头的功能。

后来萧十一狼也考上了长沙一中。在知道这个鼓舞人心的消息后,我下决心要一个月不洗澡,把洗脸、刷牙等小事忽略不计。可实在坚持不下去,毕竟,我不是“天才”嘛。

第五季、

我曾在寝室提出一个“寝室垃圾可持续发展战略”,用来缓解寝室垃圾过多的问题。

该战略的正文是:以后谁生产了垃圾必须自己(这两字如果省去我一定会倒大霉)丢到楼层间的垃圾桶里去。

但这个在我看来简单易行且前景可观的战略并未得到通过。理由是寝室有足够的空间用来储藏垃圾。

其实这个问题有很深的“历史渊源”。很久以前,我们寝室通过了一项决议,即以牙齿的多少来评定每个人智商的高低。当时我心中暗自窃喜,因为我有四颗暴牙,大占便宜。起初评定的结果是我的智商最高。后来其他人觉得这样太不科学,为了让它科学一点,他们决定再加入“牙齿的整齐度”这一决定性因素。经过一番讨论,他们还确定以我的智商为标准——在我之下的为不及格,在我之上的为及格。最终的结论是除了我智商才刚好及格,每个人的智商都很高。

也就是说,我的提议未能通过,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们认为像我这样一个智商才刚及格的人说的话怎能当真呢……

后来的后果就是在老师的威逼之下,我们用上届学长留下来的大号木箱倒掉了四箱垃圾。弄得每个人浑身臭气,面目全非——至少对我来说是成立的。而且还有一样神秘的东西在我们离开寝室的时候还藏在一号床(我的床)下面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对此大家有两种看法:一种是说那天老师得了重感冒,闻不到那个尿盆的恶臭。另一种更具说服力,我认为,这是因为那天搞卫生的人很多,老师不希望我端着一个尿盆在校友们面前献臭!

嘿嘿……

第六季、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寝室一干人企图集众人之力编一部专供寝室内部使用的词典,虽然后来只有两个词语的成果,但迅速在寝室投入使用,并引起了口语表达的革命。

就像文革时期说话前先讲一句毛主[xi]语录一样,那以后在寝室说的每句话的开头必是“八蛋”或“八蛋屁起”。“八蛋”的意思是“可怜的王八蛋”,“屁起”则是“你的屁股别在那里站着”的意思。有时候双方“八蛋”无数回合后,就会有人说:八蛋屁起!这时就有把你(你们——如果是第三方说的话)的屁股样的脸收起来的意思——不跟你说啦(你们别说啦)。

那些短暂的快乐日子将是我一生的快乐源泉。

在远离被叫做“八蛋”的日子后,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要吃一个蛋。吃蛋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在吃自己的同类。因为我们都是“蛋”——我认为自己上是个“八蛋”。想到这一点我很难过,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事实上流泪是不可能的。首先,每一个蛋都有一个“坚硬”的外壳,一般眼泪流不出来。其次,每一个蛋都有保护好自己的义务,不能流泪,一“旦”流泪了就不好吃了。

后来我把这些讲给我的同桌听,他说:你哭吧,因为你已是个煎蛋!

关于我这位同桌,有很多有趣的事。有一次他在日记中写到:刚才还是非常晴朗的天空,太阳在四周的白云之间笑着。刹那之间,风姑娘拿来了她那厕所专用的黑抹布,一块一块的遮住了太阳的屁股,由此感叹到,世间的突然质变实在是太多了……

我一直认为“遮住了太阳的屁股”一句实在是绝了,从古至今无人能及。所以,他认为我是个煎蛋只是想象力丰富的外在体现。

我想无论是否被敲碎了外壳,“煎”成了一个扁扁的东西,我都不会有煎蛋那么香——毕竟我是个八蛋啊!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1-24 18:48:24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曾是刀客]于2006-1-25 21:52:5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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