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读《水浒》,深为梁山好汉的义气所动,自己的心里也便播下了一粒特殊的种子,似那潘金莲、潘巧云这等y*妇是真该千刀万剐的。后来读《金瓶梅》,那杀夫之恶毒行径确实令人发指。然而,当静下心来细一思索之后,又深为这位美貌女子的痴情痛惜。
或许,上面用的“痴情”这两个字在许多人眼里有些好笑,然而我所要说的是,潘金莲的痴情不是针对武大郎而是针对西门庆的。看过《水浒》的朋友自然对潘金莲了解不多,但有三点是比较清楚的:一是身为大户人家使女,不为金钱所动,以致主人记恨于心,将其嫁与“三寸丁谷树皮”,明显有羞辱之意,即使如此,金莲也不改初衷,此一行为,决非当今唯钱是图的女孩子可比;二是嫁给武大,并无感情可言,可还是与武大一起操持家计,起早贪黑做炊饼,其勤劳本份不言自明,又非好吃懒做的女士可比;三是与西门庆勾搭成奸,便死心塌地,共谋美好前景。这些显然不是给潘小姐涂脂抹粉,而是《水浒传》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如果进一步瞧瞧《金瓶梅》,便知金莲实一注重贞操的烈女,如果不是这样,以她的绝色,嫁个达官显宦也自是意料中事。如果没有意外,她就那么服从命运的安排,打算与并不相爱的武大过一生。
如果放在今天,有哪个具备潘金莲这等条件的女子会嫁与武大?我敢说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哪个女人没有对爱情的向往?哪个女子不愿意和自己相爱的人相伴终生?也就难怪当潘金莲遇到英俊潇洒的西门庆会怦然心跳了。想想看,处在为情所困中的女人哪个能躲得过西门庆的猎艳绝技?
我当然没有为潘金莲翻案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谋害亲夫是十恶不赦的罪行。我想说的是,如果把潘金莲置于当今这个社会环境,那个武大有什么资格染指于她?我也不认为现在的某个漂亮女子会风格高尚到要照顾武大的境界。但,凡我见到的文字和画面,只要提到潘金莲,就忘不了说她是杀夫的y*妇,这真是天大的冤屈。小说中杀夫已既成事实,我没法更改,但如果抛开这一大的环节,我还真看不出这个妖娆的女子哪一点不值得人爱。说她在外面勾引男人?这也得理性的来分析一下。如果潘金莲找的不是武大而是心仪的男子,断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即使是集各种魅力于一身的西门庆,不也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吗?我不了解宋代的婚姻制度是怎么样的,如果她生逢今世,即使走错了第一步,也大可以与武大分手而另嫁他人。如果真是这样子,今天的人们也会认为并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可那个时代,女子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这个角度看,扼杀了潘金莲爱情的不是张大户和武大,倒是那种严酷的社会制度了。杀夫的帽子不该扣在潘金莲的头上,而是那个社会逼死了武大。毕竟,潘金莲只是一个弱女子啊,她有那么大的勇气和胆量杀人吗?
再进一步看《金瓶梅》,抛开那些淫秽的情节,那潘金莲更是一位可亲可爱的女子。她吃苦耐劳、通情达理、爱憎分明、敢做敢当,拿出其中的一样,在今天的人们眼里便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子,何况潘金莲集诸多优点于一身呢!她的爱,爱的火热,这是从武大那里得不到的,如果她也像今天的女人们有自己选择的机会的话,以她的姿色和机灵劲儿,那个西门庆算个老几?然而,与社会的强大压力相比,她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因此只能一步步听从命运的摆布。而当找到自己真正的追求的时候,这个梦也随之破灭了。即使破灭,她也勇敢地承担起责任,我以我血溅武大,没有丝毫的回避。
从她的眼神里,根本找不到她心狠手辣的那一面,如果放在当今开放自由的社会,她的决绝会演绎成令人敬仰的品质。但她毕竟是一介女子,她有普通女人追求爱和幸福的自由。可是她没有,是那个社会剥夺了她这种自由。现在,社会开放了,人性不再受到禁锢,她可以以她出色的外貌和智慧赢得属于自己的爱情,追求理想中的幸福。如此想来,我反倒有些自惭形秽了,我深知没有娶到她的资格,但我也有理由相信,我还不至于像武大那样太委屈了她。而且,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先跟她谈三年的恋爱;如果想跟时髦的话,还有一年的试婚期;如果再不成,即使结婚生子后方觉得我并不适合她,我也还是盼望她远走高飞,寻求到更大的幸福。如此,她也就找不到杀夫的理由。看看当今杀夫的案例,多为家庭暴力引起,也知道这类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想想看,我对拥有的黄脸婆虽说算不上相敬如宾也还能凑合着呢,更何况貌若天仙、顾盼生姿的潘金莲呢!那还不得担心拎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莫说杀夫,连这念头也没有产生的理由啊!再加上,如果她真的厌倦了,嫌我不再有激情了,我也决不拦她。这都什么社会了啊,还干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过我得告诫她:得想好喽,不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喽!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喜欢潘金莲具有的太多的特质。她的美貌满足了我的好色心,她的勤劳满足了我的懒惰心,她的明理满足了我的糊涂心,她的勇于承担责任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写下上面的文字我又静下心来想了半天,总想找出一点她不能让人称心如意的理由,可就是除了那个杀夫的恶名,就再也找不出一点点。当然,再多的优点,也抵不过杀夫这一项恶名。不过我说过了,看过上面的文字你也该明白了,如果不是那样的时代,莫说潘金莲,以西门庆的智商,会做出那等杀人越货的事吗?如果潘金莲生在当今,便是一个集诸多可贵品质于一身的优秀女子,我会因娶到这样风姿绰约又激情澎湃的女子而深为骄傲和自豪。我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为这样的女子所动,会不精心地呵护她。而且,我也相信,以她这样聪慧的女子,决不会在男人的怀抱里变成一个娇庸女人,她会在体味的家庭幸福的同时,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不断提升自己,让自己的家更和谐美满,等到我不解风情的那一天,她也人老珠黄,即使三心二意,也不得不“从一而终了”。
因为娶了这样一位女子,尝到的是夫妻恩爱的清静,享受的是三妻四妾的滋味,另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陶醉,所以,当回首往事时,我会无怨无悔地说:我这一辈子,值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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