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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校门前的沉思(下)文若书

发表于-2006年03月18日 晚上11:22评论-26条

(9)不知外国人的幸福观快乐观如何,只知中国人的幸福观快乐观有些奇特、有些奇怪。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的幸福快乐、痛苦忧伤必定有一个参照物,若是没有了这一个可供对比的参照物,我们的幸福快乐,我们的痛苦忧伤都是空洞的、虚幻的,幸福快乐尤其如此。

一个贫困县的县长,在他的辖区内是风光无比,快乐无比的。但当他一踏入北京后,眼见得省部级干部、国家级干部比比皆是,他的优越感、幸福感立刻荡然无存,心中唯剩一片苍凉的黯然。一个拥有百万的老板,在穷亲戚、穷朋友、穷同学面前神气活现,当他碰上一个千万富豪时,膨胀的虚荣心象被扎穿的轮胎,咝的一声,全瘪了。

近十几年流行的说法很形象:到了北京才知自己官小,到了广东才知自己钱少。很少有人知道,无论官大官小,钱多钱少,其实都是一场人生罢了。

中国人不习惯于老老实实地走自己的路,眼睛喜欢左顾右盼地瞄着别人,双脚痒痒的,总想踩在别人头上,做什么人上人。中国人在心里不会好好地走自己的路,就象下棋象,只有疯子才会心无旁鹜地各走各的,这确实是一大悲哀。

这种心态导致了另外一种心态,就是希望别人看自己走路。特别是走得得意时,走得风光时,如果没有别人观看,他的风光得意就大打折扣,甚至成了痛苦。

这一心态,历史上最典型的人物是项羽。项羽做了皇帝很得意,但没有得意多久,他就不高兴了。因为故乡的亲朋好友没有看到他的风光,所以他很失落。

项羽认为:做了皇帝而不回故乡炫耀一下,就好象穿着好衣服走夜路,无人看见,真是毫无意义,毫无乐趣。

有人讥笑他是沐猴而冠,项羽很生气,把讥笑他的人煮了。

(10)由于幸福与快乐是比较得来的,所以,中国人大多数终生总是挣扎爬行在通向幸福快乐的道路上。只要有其他幸福快乐的存在,只要他的眼光不从外界收回,他爬向幸福快乐的道路就永无止境,永无目标。

细细想来,中国人爱权和爱钱,也不完全确切。确切的说法是中国人更爱别人手的中权和钱。中国有句古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事实上,卧榻旁酣睡的他人并没有碍着他自己的酣睡。

自幼呆在母亲身边,时刻感受着母亲的苦乐悲欢。当时并不明白,现在总算是理解了。母亲没上一天学堂,也不识一个字,这不并影响她沾上传统的幸福观和快乐观。自家的日子比人家过好了,这些所谓的可怜的好,哪怕是自家的菜比别人的长得葱绿,或是自家的猪儿比别人家的长得肥壮,她就由衷地感到自豪快乐,否则就会莫名地忧郁烦恼。我觉得母亲的一生挺累、挺悲哀。

这些比较,使我们中国人永远处于追求争夺的过程中,而终身不得达到希望的目标。

似乎没有人在为终极目标而奋斗了。

我见过一个追求终极目标的人,只可惜他是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他做这种事时,让我顿生敬意。

那是在一个酒馆里,一个醉汉在吧台买啤酒。买到啤酒后,他就端着满满的啤酒杯跌跌撞撞地摸向洗手间,将酒倒掉,回头再到吧台去买。

清醒者在旁边看着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醉汉瞪着醉眼,不屑地说:笑什么?你们喝到肚子里,最终还不是放到洗手间里去了?我最恨自己处于那种中间状态。

醉汉在麻醉状态中,明白了舍弃中间状态的过程,而直奔结果的道理,也许清醒后就会忘记,这是清醒的悲哀。

在我的印象里,能够接近生活本质和本源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醉汉。令我不得不奇怪:这世界可能是颠倒了。

(11)中国人喜欢永远地挣扎奔走到路上,这是一个很让人费解的怪癖。

年轻时,常常坐火车远行。车厢里拥挤嘈杂,让人痛苦郁闷,但我的心却总希望火车能永不停休地往前开,永远不要停下。我似乎有些害怕终极目标的抵达,至于怕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幼年时看电影也是一样,总担心到了结局,结局一来,一切都完了,只好边走边扭头恋恋不舍地看银幕上的再见两字。

常听身边有人宣扬追求过程论。生命是一种过程,权力是一种过程,赚钱是一种过程,爱情也是一种过程。人只有处于追求的过程状态,才是充实的,才是幸福的。目标达到了,过程结束了,乐趣全无,让人索然。

如果这人世的一切,都要归结为过程,那么就让每个人在过程中挣扎扑腾,将一个大好的人世扑腾成一片蔚为壮观的喧嚣,这样也挺好。

只是,在这种扑腾的喧嚣中,每个人都会为自己,为他人带来无尽的烦恼,值得么?

最严重的挣扎扑腾,是追逐权力的过程。这不仅仅是带来无尽的烦恼那么轻松,而是要带来整个人类的血腥灾难。

首先是争夺政权的挣扎。哪一个政权的取得不是付出生灵涂炭,尸骨遍野的代价?这一争夺扑腾的过程是最刺激,也是最能体现人生价值的过程。无数人的生命,换取少数人的辉煌与荣誉,使战争成为人类最伟大的艺术长廊。

夺得了权力,本应该好好利用它为民造福的,可是人不能停留在目标上,总要奔波在过程中。中国历代帝王将相夺得江山后,总会深感寂寞无聊,不甘寂寞的他们仍会扑腾在某种过程中,于是官场的争斗就得以延续。兔死狗烹,是争夺过程的继续。皇帝掌握了最高最大的权力,放眼世界,想霸占的话,又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退而求其次,就杀功臣罢,于是内部争斗仍不停止。

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威都拼命地挣扎在权力角逐的过程中,其他次一等,乃至次无数等的官员更是挣扎在遥无终点的角逐过程中。只要有更大更高的或是其他的,或是更小更低的权力存在,为升官,为控制其他更多人的挣扎过程就会绵无绝期。

其次是捞取金钱。至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敢于说捞尽了人世的金钱,所以追逐金钱的过程比追逐权力的过程更艰辛、更漫长。个人口袋外的每一分钱,都能成为人们衡量自己钱多钱少的参照物。亿万富翁不会鄙弃身外的几文钱,只会舍命地去赚取更多!

人追逐金钱的数量,已不单纯以自身需要为标准,而是以还没有赚回的数量为标准。 即使是很有钱的人,也几乎没有闲暇,没有休假,让人看不到他们辛劳的目的。他们会说是为了子女,而子女长大后又会重复这种忙碌。

最典型的追求是对爱情的追求了。人们迷恋于爱情的过程,而忽视爱情的目的,爱情的目的是婚姻,很多时候,婚姻却成了爱情的坟墓。

男人尤其如此,在未得到一个迷恋的女子时,会魂牵梦萦,而一旦到后,新鲜神秘的激情过后,心中只剩一片索味。他痴呆的目光只为其他的女子而闪亮。

权力也罢,金钱也罢,爱情也罢,我们目光所及,往往不是已经到手的,不是已经属于自己的,而是游离于自己身外,还不属于自己的,只要身外还有类似的东西存在,我们就永远处于过程当中。

(12)我初次站在大学校门口时,是一九八五年九月。

只因门口的招牌引发了我心中不雅的联想,所以,对大学的神圣性和纯洁性也便产生了怀疑。

大学名为净土,其实并不能净。它容纳了中国数千年文化心理沉积下来的渣滓和垃圾。

要了解研究中国人的生存心态,没有比大学更典型的研究对象了。如果你不能正眼观察高校中的人文心态,你就永远不能正眼观察中国的整体人文心态。高校是中国整体人文心理的高度典型的缩影。

升官发财,是中国读书人根深蒂固的人生情结,高校门坎则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需要跳过的“龙门”。传说中,鲤鱼跃龙门就变成了龙。读书人跃过高校门坎,就类似于鲤鱼跃过了改变身份的龙门。

所以,高校里,是升官发财的美梦,是高人一等的优越。因为,这里的人,离升官发财最近,他们引导着整体人类的追求方向。

我之所以特别要点明我上大学的时期,是一九八五年,是因为这一时期对于大学生,对于中国都是一个历史转折期。大学生是转折期的大学生,中国是转折期的中国。

不了解这一时期的大学生,你就永远没有谈论大学生的资格。

写各时代的文学作品挺多,五四时期、战争时期的、新中国成立时期的、文革时期的,甚至是二十世纪末期的作品比比皆是,唯独没有人、没有作品写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的。这一时期几乎成了文学上的空白。

似乎,这一时期,中国整体观念、思想等纷繁复杂和扑朔迷离,全都集中在这一代年青人,特别是年青大学生身上。也许,文人们还没有相应的笔力和思想去反映这一时期,或有此笔力和思想都嫌麻烦而懒得去反映这一时期。

无论原因何在,反正这一代人,连带他们的思想情感和人生经历,社会经历,在并不算长的时间长河里淹没了、消失了、无踪无影,无声无息。

(1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两大主宰力量的分水岭,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青年,是站在这分水岭上的青年。

站在分水岭上的青年一代,是悲哀的一代。他们悲哀,是因为他们双脚各踏一个时代,却又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相反,却无力地抵制着分水岭边的两个不同时代。

两个时代在分水岭上一融合,强大的压力便轻易地将站在分水岭上的一代埋没了,埋没得潇洒从容,合情合理。

我在抬步踏进高校大门时,也正好一脚踏上这一历史的分水岭,不知是祸是福,也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历史进入二十一世纪初,网络文学盛行,一批反映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大学生活的所谓新概念文学多了起来。主旋律的郁闷与反映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伤痕,形成了呼应,很是热闹。

伤痕与郁闷之间的近十年,这也是整整一代人的青年时代,却是沉寂的空缺。沉寂得没有文学,也就没有记载,没有人关心这一代青年当时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这世界,太繁忙、变化也太快,人们没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过问了。这怪不得历史的健忘,也怪不得人们的无情。

这沉寂的一代,出生的年代大约是一九六三年至一九七三年。

他们的少年情怀,浸染了伤痕文学中的血泪忧怨,琼瑶言情文学中的神圣纯情,三毛的浪漫潇洒,金庸武侠的正义热血,以及时代的责任感等。

他们的青年理性,则顺从了西方文学、哲学等所歌颂宣扬的追求自由、民主、平等的召唤,热血沸腾中,又受着权力、金钱两大主宰势力的诱惑。

所以,这代人太离谱,很难理解,很难总结,难以定论。最好的处理,是弃之一旁,让他们沉寂,让历史遗忘。

(14)中国人很少正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座森然的分水岭。也许是不屑于正视,也许是不敢正视,无论原因何在,分水岭巍然屹立着,漠然地注视着世人的漠视。

八十年代之前,可以说是权力统领着一切,从八十年代起,权力的神圣威力在意识领域里已稍稍被淡化,虽然实用性威力力仍旧,其神圣性的威力已被人怀疑,甚至被人否定。

八十年代初,金钱势力迅猛抬头,很快以铺天盖地之势主宰着人们的欲求。

权力和金钱两大社会势力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对接融合。

读书为升官之路,升官为发财之路,有时,读书也可以直达发财的人生目标。社会上,对应这一变化的,是官场上的腐败已开始抬头蔓延。“官倒”是八十年代个体经商者原始资本积累的最为流行,也最为快捷的途径。

八十年代中期考入高校的大学生,虽然骨子里秉承了中国传统的读书升官心理,而且他们这种心理比其他人更强烈,但毕竟一腔热血暂时掩盖了内心深层的灰暗欲求。

他们在后门追打过去横行的强权;在前门却要抗击金钱的侵犯,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赶走强权,抗拒金钱后,要建立怎样的理想社会和理想生活,我想,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说得清楚。

在他们的精神领域里,西方的理念太抽象空洞,在中国找不到生根发芽的土地;中国传统的权力意识、金钱意识又根深蒂固,就连抗拒得最激烈的年青大学生们也在骨子里受着这些传统意识的主宰。

于是,这代人有些懵了,有些晕了,甚至有些疯有些狂了。

为升官发财而读书,而且是读得很好的人,却反过来反对升官发财,这可不是疯了狂了?

(15)当年,我站在大学校门口犹豫、困惑着。虽然是由高校崇拜权力的校门题名引起的犹豫困惑,但究其实,犹豫困惑的还有更多更深的东西。

未踏进高校大门时,你也许仍是半个中国人;踏进高校再出高校大门时,你很可能便是一个完整而典型的中国人了。

在后来四年的大学生活里,我渐渐明白了,中国历史的沉积,大学里是最多,也是最厚的,无论是精华,还是糟粕。大学也是中国文化的大海,汇纳百川,包容一切。

精华沉积在图书馆里;糟粕则沉积在人的心里和人生理想里。

我站在大学校门口的联想,虽有不敬,却也含有一些实情。

高校太高雅,太圣洁了。没人想、更没有人敢说敢碰沉积在她里面的垃圾。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中国人崇拜权力权贵和恋慕金钱的暗流,高校这个狭口奔腾得更膨胀,更激越。要让这暗流平息,只有将读书与升官发财两者之间的联系纽带割断才行。只是这样做有些难。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本是割断这一联系的最佳时期,可惜没人注意这种联系,只是在内心的最深处顺从这一联系,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这一时期,校园里兴起了不知所云的朦胧文学,谁也不懂,但谁都在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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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吟媚点评:

读书是取得科学、文学、文化乃至文明的最终价值的途径。但孔孟的哲学是通过君王的权利而发挥自己的“治国、平天下”的宿愿,这也许才是权利的终极目的。不过这个目的和实际的功利结合起来以后,被具体实施的人改变了初衷。也使得人们对权力的追逐变成对自身价值的一种心理上的依靠。本文言语浅显,思想深遂,没有一般论文的晦涩,值得一品。问好。

文章评论共[26]个
文若书-评论

呵呵,此文本来是写一篇散文的,结果就弄得这么四不象了。
  【吟媚 回复】:问好啊,老乡 [2006-3-19 13:44:00]
  【文若书 回复】:我猜想我们也是老乡的啊.幸会. [2006-3-19 14:49:02]
  【吟媚 回复】:当然是啊,说不定不是大老乡,还是小老乡哦。我嫂子是英山的。 [2006-3-19 15:37:21]
  【文若书 回复】:呵呵,真是巧啊. [2006-3-19 23:01:18]
  【指尖儿 回复】:不准和编辑套近乎!那是我妹妹。 [2006-3-23 9:41:47]
  【文若书 回复】:也是我妹妹啊.想独吞吗??? [2006-3-24 0:00:58]at:2006年03月19日 中午1:29

泠然-评论

这篇文章的主题太多了一些,所以就有些乱!是否能就一个个问题更深入探讨一下,再写几篇?
  【文若书 回复】:这本来是散文的,呵呵,就写成这样了.这也是我的第一篇文章啊. [2006-3-19 23:02:28]
  【泠然 回复】:你是个爱思考的人,第一篇就这么深刻! [2006-3-20 12:56:22]
  【文若书 回复】:这篇写得有些随心所欲了一些。 [2006-3-20 13:47:46]
  【泠然 回复】:虽然有些散,但不乏精彩的议论!欣赏! [2006-3-20 13:57:12]
  【文若书 回复】:呵呵,在啊。这篇应算是散文的。当时想,若能用诗意的语言写论文肯定很有意思,于是就试试了。要将论文的思想和散文诗歌的语言融合在一起,很有些困难,但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 [2006-3-20 14:03:28]
  【泠然 回复】:很有创意的想法!钦佩! [2006-3-20 14:07:13]
  【文若书 回复】:我最讨厌学校里教的那一套写作方法,八股味道.思想是自由的,写作更应该自由,必须突破一切文体的界限,自由飞翔.而语言也应该象风中的蝴蝶,翩翩飞舞. [2006-3-20 16:48:43]
  【泠然 回复】:赞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只要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就行。文字是工具,语言是工具,文体当然也是工具,如何使用,全凭作者自己怎样用得顺手,当然也要读者能够产生共鸣或理解。 [2006-3-20 18:37:31]
  【文若书 回复】:呵呵,你说得真对我的胃口.我喜欢放牛式的写作,那最快乐了. [2006-3-20 23:24:21]
  【泠然 回复】:那就在这里“放牛“吧,只要编辑能通过!哈哈,祝你快乐! [2006-3-21 13:00:40]
  【文若书 回复】:我的文字就是我白天放牧的一只只牛羊啊,让他们在烟雨这篇大草原上自由自在地到处跑吧. [2006-3-21 20:58:14]at:2006年03月19日 下午3:46

霞中子-评论

先不管文章体裁如何,从措词和思想角度看,有份量。是一篇好文章,我欣赏。
  【文若书 回复】:呵呵,谢谢了. [2006-3-19 23:02:46]at:2006年03月19日 下午6:24

霞中子-评论

“所以,这一时期,校园里兴起了不知所云的朦胧文学,谁也不懂,但谁都在读。”太精辟了!!!

  【文若书 回复】:呵呵,大家都读不懂的东西装高深,让我笑死.哈哈. [2006-3-19 23:08:01]
  【伴芳菲 回复】:老实地说,我觉得许多人写的现代诗,不知到底要说些什么?似有语无伦次之感。老兄您以为呢? [2006-3-19 23:26:33]
  【文若书 回复】:这种现象还是很普遍的啊. [2006-3-19 23:34:19]
  【伴芳菲 回复】:完了完了,我们的后代如果都这样学下去,中国文学的发展,不容乐观。你说对吗? [2006-3-19 23:42:35]
  【文若书 回复】:我昨天刚写了一篇文字的终结,就是说这问题的。 [2006-3-20 13:46:54]
  【伴芳菲 回复】:我看你昨天写的,心情好沉重。 [2006-3-20 20:47:58]
  【文若书 回复】:那也不必.我们是快乐着读和写.社会现实如此,只能慢慢努力而已. [2006-3-20 23:22:42]at:2006年03月19日 下午6:30

枫之慨-评论

好沉重的文笔 拜读了
  【文若书 回复】:谢谢. [2006-3-19 23:03:08]at:2006年03月19日 晚上8:00

乘马班如-评论

老兄高才,大作精辟。佩服。
  【文若书 回复】:谢谢啊. [2006-3-19 23:03:24]at:2006年03月19日 晚上8:00

峻毅-评论

权力演绎到资本化后,掌握权力者显示其手中权力的不加节制的潜在冲动;暂时不掌握权力者或掌握有限权力者,不择手段地谋取权力;权欲熏心者通过各种手段先讨好权力,继而等待拥有权力;上层官员的种种举止都成为特别有效的发号施令方式;层级较低的官员盲目服从甚至屈从于权力……
  【峻毅 回复】:应说法律大于一切,可事实上还是顾不法,在权力的作用下,权还在继续扩大,权大于一切的事例处处可见。     [2006-3-19 23:14:21]
  【文若书 回复】:在人人崇拜权力的社会,法律就注定要被冷落的.权力是直接了当的,而法律是抽象的,而且,没有权力的手,法律就无所作为的. [2006-3-19 23:33:24]
  【峻毅 回复】:法是为阶级服务的,阶级是受权力控制的,归终还是权在操作一切! [2006-3-19 23:39:02]
  【文若书 回复】:是啊。我正在想写这一问题啊。 [2006-3-20 13:45:52]
  【峻毅 回复】:期待着师傅的大作 [2006-3-20 19:49:59]
  【文若书 回复】:忙着写其他的呢,慢慢来啊,我写东西慢得很啊. [2006-3-20 23:21:23]
  【峻毅 回复】:慢?那是应刻的,也是肯定的。你写的不是走笔散文,你定的是论文,能可不是谁能凭笔随手写的,这需要生活中点点滴滴地积累和富丰的阅历,凭着你敏锐思想,找准社会焦点话题作为论点——收集大量的论据——用理性牵动着感情,作出哲理性很强的论证,那么一大过程,能快吗?快就不是你的文章了:)) [2006-3-20 23:53:03]
  【文若书 回复】:呵呵,还是你理解我.我整天逛逛也心安理得一些了. [2006-3-21 0:33:40]
  【峻毅 回复】:可不能小看逛,这逛无疑是在吸取精华~ [2006-3-21 0:42:52]
  【文若书 回复】:是啊. [2006-3-21 11:06:40]
  【峻毅 回复】:嘿嘿~你收俺这徒不后悔吧,还是俺理解师傅吧 [2006-3-21 11:22:24]
  【文若书 回复】:呵呵,我会因徒弟而出名的. [2006-3-21 19:37:43]
  【峻毅 回复】:听师傅如此夸我,虽然感到有点脸红,但还是很高兴的哦~ [2006-3-21 19:43:00]
  【文若书 回复】:快努力啊,我在这里坐等收成了. [2006-3-21 20:56:15]
  【文若书 回复】:呵呵,和吟媚妹妹好一场讨论,让我收益大大的了. [2006-3-21 20:59:35]at:2006年03月19日 晚上11:10

梦中芙蓉-评论

"我初次站在大学校门口时,是一九八五年九月。"这代人太离谱,很难理解,很难总结,难以定论。最好的处理,是弃之一旁,让他们沉寂,让历史遗忘"我能读懂其中的含义。虽然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不知中间两行成了乱码,是什么原因。

  【文若书 回复】:我也不清楚啊,我看时没有乱码啊。 [2006-3-20 13:45:02]at:2006年03月19日 晚上11:51

吟媚-评论

文兄,我想讨论的是,中国文人有一个特点,多了批判性却少了构建性。孔孟哲学被批了上千年了,可是倒现在还没有一种哲学能取代它在中国的位置。这是为什么?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生于斯长于斯,不满于斯安于斯”,也许言重,但作为一种严肃的写作态度,我想我们是能开诚布公的讨论文化这个沉重的话题的。
  【吟媚 回复】:理学自它成立自当权之日起就被批起,但真正打破它的却是“德先生”和“赛先生”,我倒认为,一个真正的思想家,重要的不是批判,而是建造。而中国,缺少的就是能建造的大家。近段时间“新儒学”的兴起也说明中国文人建造方面的无力。说实话,每一个中国人真正应该忧心的在这里。孔孟哲学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后,谁能拿出一种哲学来代替它,才是当务之急。 [2006-3-20 10:36:59]
  【文若书 回复】:老乡好。这问题是我常常遇到的问题了。我的 理解是:对于一些坏的东西(人性和社会观念上的),不象疾病一样,吃药就好了。人性和社会观念上的坏东西,治疗的唯一药物是正视和承认它们的存在,并予以抛弃。抛弃了,改正了,就是完了。过去的批判,都是根据某种需要而进行的,而且都是只说别人,不涉及自身。是完全站在傍观的立场上进行的批判,毫无用处。你所说的构建,在我 理解的 就是清除。清除本身就是构建了。人心和社会象一个杯子,里面装有东西,新东西就无法进入了。 [2006-3-20 13:43:38]
  【文若书 回复】:另外,要建新房子,先要清除旧房子,否则新房子就无法建了。 [2006-3-20 13:50:14]
  【文若书 回复】:吟媚妹妹的这一想法可以写成文章,很值得大家讨论讨论的啊。 [2006-3-20 13:54:07]
  【吟媚 回复】:不敢写哦,没文兄的那个笔力啊。呵呵。不过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中国现在缺乏一个纲领性的人物,去建造一个新的体系。也许,不仅仅是中国。中国自先秦以后,就没有真正的思想大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2006-3-20 14:25:07]
  【吟媚 回复】:文兄所说的清除就是建造这个说法有待商榷哦。清除就是清除,清除只是为建造扫除障碍,但清除本身绝不是建造。正如你所说,旧房子拆了,清干净了,只有一片空地,绝不会凭空冒出一所房子来。房子,还是需要建造的。问题是,建造房子的人在哪里?所以抛弃了,改正了,并不是完了。只是进行了一部分,更重要的工作还在后面呢。一家之言,文兄见笑了。 [2006-3-20 14:30:44]
  【文若书 回复】:吟媚妹妹真是急性子啊,第一步没做好,怎能做第二步啊??   这种惨痛的教训在历史上太多了,回顾历史上的所有改革,几乎没一次真正是成功的了,为什么呢?就是犯了没做好第一步就做第二步的错误.不说远的,只说近的,毛当初发动的文革,本意是构建一个新的民族精神体系,可后来呢,弄得一团糟;后来的改革,偏重经济,结果彻底摧毁了民族的精神家园. [2006-3-20 16:41:16]
  【文若书 回复】:至于说到真正的思想家的问题,我也思索了很久,并和熊飞兄,萧月月兄等探讨过,认为,不摧毁旧的腐朽的思想意识,新的思想无立足之地,更不要说思想家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很希望你能发起这样一场真正的讨论,会是非常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的. [2006-3-20 16:45:33]
  【吟媚 回复】:呵呵,文兄,不是我性急。请问一下,在先秦混乱时期,诸子百家的思想是在先摧毁了旧的思想体系以后才建立起来的吗?所谓不破不立,人类的发展,就是一个又破又立的过程。我的观点是,在破的同时,立才是主要的。不能为破而破,破只是手段,立才是目的。只是破相对于立而言,破要容易得多。必须要看到黎明前的曙光,驱除黑暗才给人以力量。只是这是个非常艰苦的工作,不是我一个平凡的人所能做到的。只是怀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想法,自慰罢了。文兄见笑。 [2006-3-20 17:36:56]
  【文若书 回复】:呵呵,只是破相对于立而言,破要容易得多。---我觉得这个问题得好好 争论的.我认为破比立更难.因为深入到民族群体的灵魂里的东西,真的难得破啊.先秦时期是个特例时期,各种思想刚刚萌芽,后来便发展有利于帝王统治的儒家思想,压制其他思想.
   当然,立也很重要.你不见中央政府在花多大力气在立么,所提倡的廉正为官,勤政为民等等都是在立啊.但政府的这些努力,在现实中很轻易地被一些坏的势力所摧毁了.你在前面立,可我在后面破,你有什么办法??? [2006-3-at:2006年03月20日 上午10:36

浅笑颦颦-评论

呵呵 书中可有黄金屋?可有千钟粟?可有颜如玉?
  【文若书 回复】:呵呵,颦 儿好啊。 [2006-3-20 13:51:13]at:2006年03月20日 中午12:44

一声叹息-评论

理想是虚幻的,现实是丑陋的,图书馆里的精华只是我们纯真年代的梦想,而现实教给我们却是虚伪和庸俗!
  【文若书 回复】:很对啊。 [2006-3-20 13:51:35]at:2006年03月20日 中午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