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觉得我可以向那些丈夫致敬了。这是我在泰州学习期间的事了。因为学校差,所以学生也是鱼龙混杂的。虽然大家身份地位有别,但因为同在一个屋檐下,所以也天南地北无话不谈。
都是些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其中也难免有人耐不住寂寞出去偷腥。自我条件好的自然可以顶着学校的压力谈恋爱,条件不好的呢?
学校的后街多少都会有些暗门子。天将将黑的时候,会有一个脸上化了妆的女人或者看上去有些寒酸的男人上来搭讪。
我们社当时有个那边的常客,荤腥猫腻多少都沾过一些。回来挨不过大家的询问便每次都会给我们透些口风——今天哪家洗头房的小姐很正啊,腰不错,但要价太高;明天哪个女的太老,生了好几个小孩了,还出来做,都松弛了,一点都不爽。
讲得最多的还是一些安徽人。他们总是携家带口的过来。因为没有什么姿色也没有什么当地势力,所以要价很低,二、三十就做了,最贵也不超过五十的。
我们社的那个老弟不是有钱的主,所以和这些人混的很熟。
他说,那些人常常是在家穷或者是怕做事才出来做的。反正这行不缺钱,基层人民都需要,而且因为跑的远,回去以后不说,就谁也不知道了。
女人在房里和他做,男人呢?早已站在破屋的门口把风或者又出去转了。
这样的事,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的。回想起来,在旧时的秦淮,有一排矮矮的瓦房。一到夜,就有上了年岁死了儿子的婆婆和不愿意改嫁的媳妇站在门口呜咽,在秦淮柔美的夜色里平添了几分香艳多了些浓愁。
但这样的事情却也是闻所未闻的。
我记不清哪位名人说过的话了,一个民族只有无能了,才会让自己的国土受到践踏;一个男人只有无能了,才会让自己的媳妇和女儿露出雪白而香艳的胸肉来聊以为生。
该向这些丈夫致敬了。
他们确实做了是个男人就不该做的事情。让我惊讶。
后来接触了一些人才知道,江苏本地就有跑的。常州的跑镇江,镇江的跑南京,南京的再往外跑。只是我还是学生,不会让我知道太多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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