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运交华盖(7)鱼跃于渊

发表于-2006年04月29日 下午4:47评论-0条

寻求对策

回到家里,我茶饭不思,边哭边想:怎么办呢?首先给原来的同事何打电话询问大致该怎么处理(因为他现在县城当律师),接着给在湘雅附二院工作的秀打电话,说我下午要去那里咨询。

下午一点多,丈夫单位的车载着我们朝长沙跑去。我心中乱糟糟的,秀告诉我她工作的地方都没记住,只得又打电话。三点左右,我们到了要找的医院,刚走到她工作的那栋楼的电梯口,她恰好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行三人乘电梯到新住院大楼十五楼骨科一病区,找了骨科主任倪教授。看了片子,他说:“钢板断了,要重新做手术,而且还要植骨。”我们询问了在那做手术所需费用,,接着要他开了住院证。考虑到原来用掉的一万二还没有着落,而且我们也没带多少钱,于是匆忙赶回县人民医院。

到四病室已是快下班的时候了,有一护士见了我,问:“怎么没打绑?”护士月说:“范主任在门诊室等你!”我和丈夫又赶到门诊部骨科诊室。一见范,他竟问:“怎么才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说:“我们去了附二院,那里的教授说要重新做手术,还要植骨。怎么能够打绑?”

他见我如此一说,只好说:“我要请示医务科的成科长,跟她商量怎么办。她也是您的学生呢。”最后一句话是对我丈夫说的。他们都在我丈夫单位搞过短期培训,故见了他就称老师。

“现在下班了,我晚上再跟您联系吧!”他说。

当我们问他们院长的电话时,他说:“院长一般不接电话,而且一时我也记不起院长的电话。”他作为医院的中层骨干,居然不知院长的电话,可信吗?

回到家里,我六神无主,最后翻到县人民医院另一熟人的电话,我曾为她评职称效过犬马之劳,而且我这次学乖了,首先没有说什么事,只是请求她告诉我院长的电话。她很热心,把院长的手机号码以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当她弄清我是钢板断了时,马上说:“院长一般不会接电话,你找杨、刘两位副院长和医务科的成xx吧,归他们处理。”当我问该怎么办时,她建议我委婉地向院方提出,要到上级医院接受治疗。她一再向我提出,不要对别人讲是她说的。是呀!她讲的这一切都是凭良心说的,但如果他们医院的人知道她竟向我出这样的主意,不会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胳膊肘往外拐吗?不久,范打来了电话,他的观点截然不同:“院领导商量了,明天就来住院吧!你要我们科的谁给你动手术都可以。”

3月3日一清早,我胡乱吃点东西,两手空空,搭着丈夫的摩托车到了人民医院。一进四病室,护士长戴就对我说:“你来了,安在一号床,是单间。”

我丈夫提出要去找院长,然后走了。

戴说:“你暂时到我那里去休息吧,这里连水都没有。”我随着她朝二楼的护士长办公室走去。

戴和我是同龄人,一米五五的样子,眼睛不大不小,但很有神,下巴稍尖,说话语速较快,看上去很精明,对病人很友好。她的丈夫和我是同事,她高中时的两位同学是我师范时期的同学,所以我们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进门后,她马上给我递来了一杯茶。我因为跟她很熟,就说:“我想去长沙动手术,不敢在这里动了。”

她说:“我不能做主,需要请示医务科。”说着,便出去给医务科的成打电话。然后回来告诉我:“成说要到上级医院做手术,你得自己先付医疗费,然后看责任在哪一方,医院再决定是否出钱。你的事肯定得做医疗鉴定,医疗鉴定是在长沙做,你放心好了!”

我问她:“钢板断裂的原因可能有哪些?”

“可能是钢板的质量问题,可能是医术问题,也可能是不长新骨头,钢板长期受压造成的。”

她很明智,我也不想多谈,我们就接着聊家常、工作中的难处、共同的同学等等。

没多久,我哥嫂赶来了,我和他们一起回到了病房里。不一会儿,江的儿子带着一个长得跟武大郎似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进来了。江说那个人要看看片子。我拿出片子让他们看。我哥在旁边说:“看了术后的第一个片子就知道,是做的不好,左右锁骨是对称的,现在左边的钢板像牛轭一样往肩膀那边偏了。”说着,双方就争执起来,一直争到了医生办公室。那矮个子说:“我不是医生,我是卖钢板给医院的代理商,那是医院的事。我只看看钢板是不是我卖出的,再说,钢板断裂极有可能是暴力造成的呀!反正我是这样怀疑的!另外,你愿意在这里做手术,我就免费提供一块钢板。”

“谁知是不是钢板的质量问题,不要钱,我也不敢用你的钢板!我要到上级医院去做手术!”

“那是你和医院的事!”说着,他便朝门外走去,口中还在嘀咕:“还想去上级医院做手术呢。”好象我们就不配去上级医院做手术似的。

十一点多,丈夫回了,说人民医院的院长新升任县卫生局的副局长,正在台上开会。开完会才下台,最后安排刘院长和医务科长成在下午三点协商解决。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鱼跃于渊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吟媚 | 荐/吟媚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