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在孤独的快乐里/沉沦在无边的思念里/流浪在每寸有过你气息的时间空间的回忆里/在有你的问候牵挂中幸福/在你任性中心酸/如果忘记只要删除,为何抬头都是你的呼吸
鬼魂的移动方式(飘来飘去)无论是从物理学还是生物学上来说都是不科学的,可是我们从没有怀疑过,因为那些都是我们心里的阴影。我们恐惧,不敢面对心里最直接的阴暗面。如果上帝和我们说他经常有性冲动,我敢说全人类都会觉得不可饶恕,上帝是我们的信仰,只有“我要让这世界更美好;我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永远幸福之类的话才适合他。我们信仰,因为我们永远不能做到。陈展曾问过我说:既然上帝不能有性欲,为什么要把他设计成一个有性别的人?我一直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话,只到一天陆昊告诉我:高僧也有性别,不是吗?
所以有两种东西我们大概都会无意识的接受:恐惧和信仰。如果我是一位很有影响里的社会学家,我一定会让全世界的人都明白,哪怕是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我们仍需要上帝,毕竟那时我们“共产”的只是物质,而不是感情,精神文明上的冲突在物质基础充实的基础上更难“共产”。当然在我稚嫩的脑袋里,社会学家如果前面的定语是伟大,他连性欲都会没有,更别说自私了。最勇敢的尼采也只是在临死前说了一句自己是太阳,也让很多人认为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瑕疵。
“冯默:我这几天都在研究佛学,我顺便把你研究了一下,要不要听听我的研究成果?”王远殷勤的问我。他肯定又是遇上什么难题,王远只有在郁闷时才会说这种热情的话,看这种难懂的书。他的理由是:当你被困在一个很奇妙的圈子里时,慢慢被折磨,于是慢慢倦怠。忘记的不只是自己,还包括很多实象外的东西。
“好啊,还有几天都要考试了,你还为我研究佛经,感动之余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现在对爱情如此固执的人真是一种领悟。”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上朱翟这种奇怪的习惯。要死也要大家一起死。
“错了,现在还有勇气研究佛经的人才是一种领悟。”弄了半天原来他拿我开刷。还好我的命硬,就是不甘心只做陪葬的角色。其实每个人都会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固执着,我知道他还会继续,如果我不走开的话。于是我准备走开。
“执迷不悟啊,自取灭亡啊,你不能心不在马啊…”到现在,如果要找问题的话,要责问的是他高三的班主任,还是他自己。
我姐姐曾教我说,她听报告听多了,已经到了那种境界:眼睛认真的看着发言人,心无旁骛的想自己的事情。我是个天分很高的人,一听就会。我眼睛看着他,封闭听觉,拿出李阕下午送的雪茄,放入嘴中,点火,微吸吐出烟雾…这是我第一次抽雪茄,尽管我接触烟很早,在这世界存在这么多年,发现自己的第一次都是别人给的,而不是自己创造的,甚至是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最基本的第一次:生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雪茄很好闻,很淡的一种特别的烟香,可不是很好抽,很呛,我拿出火机再点一次,迟疑之间,它又熄了。
我不想让感情占去我生命太多时间,结果我认真了,于是我孤单了
巨蟹座:经营
最近天气有点闷,偶尔想起过去一些印象深刻的话:你应该换作一种角度看待事情,这世界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的。我抱怨经常被记忆折磨时,貂禅耐心的和我说。她的眼神会灼烧人的思维通道,那刻我觉得。我总会觉得一生太短,所以我要不停的去拿,去感受,去追求很多不同的人生细节,成份。我总想经历很多很多,所以我有时甚至很固执。或许只能怪记忆对某些特殊的人,事并不象计算机的存储单元那么简单,只有写入和删除:我曾不只一次想过要遗忘。但是男生和女生不一样,我们心里的重心也不同,我不是那种别人一说就很容易改变自己坚持的人。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好,只是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可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知道吗?有时我自己也会对自己很失望,不过我很迷惑,我一直在找,尽管我并不知道自己具体要找什么,可我停不下来,或许我对人生太贪婪……有时会很累,觉得很寂寞,无力的那种,于是我每天都会给生活自注入意义和活力。不过这些时间过去了,我有点改变,很多事情我让自己笑着放过,其实想想那些事情我没有掌握结果,但我掌握了过程,也是一种拥有,不是吗?我开始乐与细品静寂中夜的广博和天空的高远,摒除贫瘠思维里能看见的世态,夜的广博湮没了远方,甚至近处的自我。若没有尖细的下玄月不甘寂寞拉扯住的几颗星子,我恐怕不会承认有天空一说。
我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富有:我看到的,想到的黑暗之外的东西都属于我……经常会在学海湾看见很多情侣相携而行,只是有时也会看见有翻脸的时候,渐渐的有点可以在那看见情感百态的错觉:男女谈恋爱就像在河里溺水:男的挣扎着说让我上岸吧;女的不会游泳,拼命拉掣,不依不饶:我们结婚吧。所以我告诉自己找女朋友要找会游泳的,或者买一条大船装满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物质。于是,我不必挣扎,她们不必哀嚎。想着,想着,我却为自己的玩世不恭窃笑起来。没有原动力时,我总要给自己空慰生存的悸动。
手机停机了,看来很多东西是交相影响的,失去的把另外很多无形的东西也一起带走,连电话的意义也席卷而去,很有趣的发现。伴随着手机在我生活中从通讯工具到电灯,闹钟之间的角色转换,卡也从动感地带向神州行,再到让它停机过渡着。不过也好,现在电话停了,再也不会有那些“猜猜我是谁”之类的经典信息了……于是我也不会再在惰于解释时,偶尔恢复:告诉我你是什么都可以,不过不要说是鬼,否者难免要让你扫兴,因为我最不怕的就是鬼。
巨蟹座:守望
“冯默:你明天有没有什么事?”王远并不是很开心。
“明天我想翻翻书,整理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精忠报国的事可以做,很清闲,我几乎有种看透人生的错觉”看到他这样我竟然好象很高兴,一口气说了大段。“对了,有什么事?”
“你好象很无聊?还是打击太大,精神分裂?”要死的人了,还说这些很不明智的话。“做兄弟的不能这样看你下去,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
“不要,现在挺忙。这学期听说就要开始找工作了”
“那女生很漂亮哦,而且你需要一个实惠的女朋友”
“我是走单行道的,承受不起”
“恩!很好…那你可以帮帮我,或许。”说了半天,现在他才说出一句他心里想说的话。理科生真是……
“呃……是谁?”
“还记得,我大一圣诞节和你喝酒时说过,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记得,那天我送你一个帽子,你没有送我礼物”理科生比较容易记恨,惭愧。
“是我们文学社的,学的环境艺术。不过三年了,她一直装傻。”他停了停继续:“我不敢和她说喜欢她,怕她逃。”
“这么厉害的女生?”一直没听到王远的爱情业绩,原来是碰上石头了。
“呵呵,而且很可爱哦,性格开朗,很会交朋友,还会打人,和游戏的貂禅一样”这家伙还喜欢被孽待,汗颜。
“呃…你知道我很忙的。”我这次坚持要做个纯洁的理科生。
“一个星期帮你打扫!”王远竟然认真。
“她会不会讲脏话?”
“今天的厕所我刷!坚决服从“色长”的领导,坚持只有一个宿舍长的理论,决不搞分裂。”他痛苦起来
“听说艺术系的女生很毒?”
“帮你洗两次衣服!”他踌躇满志的加上砝码!
“你说她是貂禅,会打人呃?
“明天的饭我请了!”他近似哀求
“你会不会很委屈?”我“关切”的问。
“哪里……”他“从容”的笑起来。
“恩,那好吧,谁让我们是兄弟!”我永远不会再让利益和坚持斗气,就好像我从不会让明智和世俗对决。做男人真难,我默想。像王远这样我不得不佩服,从气急败坏到从容之间的转变掌握得这么好。也暗叹自己的“聪明”,当看到他拿来笔时,没有再逼他,否者他恐怕要用我试验“辟邪剑法”。
“那好,明天是周三,下午没课,晚上我请她吃饭。介绍你们认识,以后你多帮我说好话。”王远是个伟人,我肯定:为感情如此处心积虑。
星期三的下午,我刚睡醒,王远发信息过来,叫我去食堂。十月的天气比较有气节,天空寡和的悬着,再过不了多久到了秋天,气氛会萧杀起来。去食堂的路并不远,所以在王远给我地三条信息:快!!!时,我已经看到了他们。确实是很漂亮的女生,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他,认识这么多女生。应该是个活泼,开朗的家伙,而且王远说是三国传里的貂禅般的。我刚坐下,“你好”都没有说出口,突然貂禅说话了:“你叫什么?”
“我?”
“你”
“冯默”
“为什么迟疑?”
“我要想”
“你的名字,你要想?”
“因为我在思考”
“恩?”
“你又不是问我1+1,如果你问我1+1我回答2那是习惯,可你问我名字,我自己都经常忘记,所以我迟疑”
“哦,那以后要记得。对了你是那里人?
“……暂时居留人间”王远还说是貂禅,分明是董卓:专横。
“学校生活挺闷的,你都玩什么?”
“……命”
接下来的话题,多少有点让我感觉在受审。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审判式的对白,于是自毁式的冲王远打着响指,伟人的承受能力总是我们凡人不能想象的,他知趣的投来烟支。接过来,我不顾场合的抽着。末了向西把半支烟弹出去。烟头解放式的向她飞去:我还没有洗衣服,回去洗衣服,你们慢聊……那天晚上王远回来说要毁约,我的表现让他自卑。最后告诉我貂禅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说你很坏,差劲的那种。你最好小心,说不定她打劫你。我早料到他会这样,所以我回来自己洗衣服……
巨蟹座:沦陷
那天走后,我以为我在这个城市剩下的不长的时间段里再也不会看见她的。没想到第二天在食堂就落网于“恶魔的呼吸”:我在桌子上吃饭,她走进来,看见为生存“打拼”的我。我抬头,紧张的看着她慢慢逼近,我慌了:我的饭不是抢的,而且没有钱……她打来饭菜,回来坐下。
“为什么看到我时说那些莫名奇妙的话?”仍然是很专业的调查语气。
“如果你读的是军校的话,毕业后不论你是坐警察还是做土匪,就凭你那天那么专业性的问话,你也会很突出。”
“然后?”
“我怕你又审问啊,所以说饭不是我抢的,又怕你今天变成强盗土匪,最好的打算:你什么也不是,你也很可能叫我请吃饭,所以说没钱。”这是这个社会最懂得生存的人的法则。
“呵呵,王远说你有时候喜欢自找死,看来很有道理。”
接着我们蜻蜓点水般聊着和“社会主义好”之类一样无聊的话题。她突然问我:你是不是经常看散文的?
“很少,怎么?”
“因为你看起来没有格式,而且有种散漫的气息……”
“……啊?那你一定喜欢看科幻性的灾难片吧,《后天》之类。”
“还好,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看起来很荒唐,可发人深思……”
“我会点跆拳道你信不信?”她眉毛挑,仿佛要动武。“你应该真的没有女朋友……”她骨子里淫而不荡的奸笑,摆明让我难堪。
“这次有点正确,如果我们强调拥有或者形象的唯物主义的话……你怎么知道?
“因为没有女生受得了你这种思维方式,和程度……”
“你很聪明……而且承受力很好。我大义凛然,舍弃生死。第一次和艺术系的女生接触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不止是女人,甚至艺术都是造物者的错误……
“能不能知道你的爱情观?”
“爱情观?以前?现在?”
“这个有阶段性?那现在吧”
“没感觉的就应该要漂亮的……”
接下来气氛有点和平,是那种我不问她个人情况,她都自动告诉我的那种,除了她三围,大概我都似乎听到……貂禅的真名叫赵咏,近三年后我才知道。“那天不好意思”我们把盘筷拿去传送带时,似乎从她嘴里飘来这句话。
“不敢!警察或土匪永远都是对的”
“恩?”她开始恶魔变身,张牙舞爪……
正如这些年中国古典失的教育教会我抓紧一切时间睡懒觉一样,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也教会我在失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周五王远告诉我她经常会写诗,他顺势背了一首:为何要容颜都苍老为何要长裙的花布陪伴这凌乱的舞步怀疑你从来都知道为何你从来不倾诉抬头是明月但觉烟雾弥漫时刮风时也天蓝我向着阳光哭泣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悲伤的阴影。我听着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长满荆棘,原来诗可以解恨?
昨天晚上我本来也在看书的,不过看的是小说。就在张无忌快当上教主时。朱翟狂喊:隔壁在看玉蒲团!
“经典片哦,快去抢位置……”张无忌的九阳神功还没练全,我扔下书要走人。
“你等等……你去干什么,你看了又流鼻血!”上次感冒时,看垃圾片流鼻血了,这破人一直拽着不放。
“有没有你和陆萱的绝密生活录啊,有的话就不会。”我用眼神挑战王远,就等他出招。生活没有情趣,随便pk,pk也有情调。
“不和你这被21世纪遗弃的人废话。”他急了要走人。
“怎么了,总比你好!买的19世纪的票,还无耻的搭21世纪的车。而且你长相就很欠揍!”我赚够了,懒得去看。
考试几乎都已经结束了,除了还有下星期的一科。下周的自动检测根本就不懂。早晨起床时,朱翟问,看了书没。
“没有,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得更刻骨铭心。”有点心虚,回答得很轻。“你呢?”
“也没,昨晚和王静散步去了。”他坦然得让我不自然。
“呵呵,我及不上你,你死得会很风流……”我干笑,他背后来一拳,我把牙刷撞到牙床了,早上没吃饭……
巨蟹座:风月
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这周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的”,尽管这周还没有过去,不过我敢知道这周最美丽的一天应该是周二吧。早上八点要考试,起得有点早,天空明亮的阴沉着,就在走过鹭岛时,我看见了这么久来在校最美丽的刹那:烟雾迷漫的江面上飞来一只鸥,迷雾湮没了它羽毛的颜色,却终究没能压抑住它的飘逸,洒脱的飞翔……只是可惜的是,那天的考试并不像这样美丽,浪漫:“自检”老师像个魔鬼一样,监视着我们。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她这种人会有这么经典的皮囊:臃肿的身材能被她玩转得如此灵活……到现在我终于想通:上帝能给邓小平那身板,也自然能给她超能力。有她的星期二,上帝也糊涂!
要到夏天了,南京最近的天气也很热,天气热了,想法也多了。以前我姐姐经常会告诉我心静自然凉,不过现在成年期了,很难有这样的意境。毕业了,王远说走前要疯狂一把,经常会组织很多活动。有时他情绪来了,我情绪也好的话也会跟去玩玩。所以经常会碰到“貂禅”,渐渐熟悉起来,才知道她真的会打人。于是每次见到都会觉得,心已经从楼上跳下了好几次。上星期天她班上举行化妆舞会,她让王远叫我去,我刚和数控系统搏斗得心烦,于是答应了,我的爽快让王远有点吃惊,无意间也发现他有点不爽…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可很多原因让我没理由的“执着”着,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选择理科:我对文字的号召力远比数字,曲线……要大得多。结果经常在看着机床功能操作介绍和那些性能参数时,看着看着会写很多随笔,怨恨真是深……
当我走进去时,里面已经人头济济,很难想像一个班会有这么多人,女生多的班真是好:我才明白女生对男生才是最有号召力的吧?群人,群熊带着自制的面具邀舞……我太仓促,来不急搞那玩意,也刚好让我不必尴尬的踩人脚,于是坐着,唱唱歌,感觉只比和数字搏斗稍好一些。几段下来,貂禅走过来,坐下:
“累不累?”
“不会,我只动动内力,至多精神力疲倦,算不上累。”
“那去阳台上去歇歇吧?”
“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说的最经典的话哦。”
我走出去,她随着,不过她拿了两听饮料。“来,“蓝带”你经常喝的!”她有很有状态的投过来,不想炸醒了那些灯红酒绿的男女,我敏捷的接过来。
“你也喝这个?”
“恩,我们一起喝。”
“可是喝酒对女生似乎不怎么好。”
“没事,就这一次,而且今天天气很热。”
“随便,你们怎么会想到搞这玩意?”拉开罐环,喝下一口,美好的感觉把我带回场地,我背着栏杆问她。我以为会是联谊之类的传统活动
“王远的提议,他来和我们班长说的。”她也学我一样,不过却让身材暴露得很理想化
“你不要这样哦,还是想鼓励我的眼睛?”我抗议
惊觉自己的错误,她转身俯在桅杆上:“你小心点哦,王远和我说了你的糗事”
“是不是还告诉你我经常喝的这种酒?”
“是,嘿嘿…”她得意的怪笑
“你们这个活动是不是他的提议啊,以他在智力上的建树,应该不足以有这突破啊。三年来发生在他身上最有成就的事就是:他可以一洗洗十几双袜子和好几条内裤···”不能扒到王远的皮,我只好先让他的精神脱层皮。看来女人能让国家覆灭并不是没有道理,尽管我不是为了她,可是如果没有她,王远也不会提我痛处,而我也不会觉得他可恶了。“而且他在我们宿舍说你是貂禅哦”
“是的,他先向我说的,下周六是我生日,他说先为我办个活动,祝我生日快乐”她语气像个深宫的怨妇。“下周是我生日哦”她重复着
“饭不是我抢的,而且我没钱”这次没有征兆,她直接出拳
“你眼睛很漂亮,可对我却是种残忍……”
“恩,谢谢!我没什么意思,我只问你那天能不能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爸爸专程来了,请我朋友吃饭。你这么小气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次蹭饭的机会吧?”
“恩,很想,可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空”
“哦!”她回答得很轻,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或许我的干脆让她有点意外。
“王远要蹭着去的,那天我问她,如果你没事你就死定了!”不愧是貂禅能如此把握好自己的情绪
“独生子女性格发育普遍不全,这句话真是空穴来风啊”
“是不是不够疼?”
“恩,还行。”我逞强。
“为什么?我感觉刚才用力还行啊。”她傻傻的问,好像在认真思考。却让我突然似乎看见她背后的一个影像
“有没有听过“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恩,然后?”
“因为刚,所以不怕疼啊”
“……呵,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性无能”她开心的笑着,像个突然豁然开朗的孩子
“你!!!”我用不帅的眼睛看着她,想把她杀死,我秉承不打女生的言论,实在不好动手。
接下来是星月般的沉默。其实我知道她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当我见她眼睛不再像平时般闪烁,明快时就知道了。可是真的对不起,貂禅:或许就像你说的我很小气,不喜欢无故的送人礼物,而且我心里很多东西已经尘封了,也永远没有了,所以并不是我小气,只是我确实已经没有。貂禅,希望你生日快乐吧。也许想得有点忘我,我竟然脱口说出“貂禅”
“恩?”她竟默契的答应了。“我以为你在生气。心存宽容,时间会将所有的不快都忘记的”她换了一个姿势,转身回来,把双手平展放在身前。
我转身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厅里偷溜出来,闪烁幻化的灯光把她的影子夺去,剩下的貂禅:我终于相信王远说的,她挺漂亮的。如果我还会有想写作的冲动,我想她会成为其中的一个主角的蓝本吧。却不是因为她的美丽,更不是因为她的爸爸可以买下几个出版社。而是因为她的话让我明白:自作多情的固执反而会让很多事情更糟糕。也因为她这种“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的超然。宽容就是我已经遗忘的一句名言:“事情已经是这样,就不会是别的样子”
“如果我真是貂禅,你会愿意做吕布还是董卓?”她总是有数不清的奇怪的问题
“可是我们活在现实里……”我仿佛一个被皇帝盘问的臣子
“我是说假设!”皇帝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满意,于是在句尾开始用感叹号。
“充满假设的人生是最令人向往的,也是最奢侈的,而且很迷失人性……”忠臣是不应该被昏君所威慑的。
“最近好久没打人了,筋骨都有点不灵光了,她作势玩着拂袖子的动作”还真的是昏君哦。
“你拂起裙子我就说”既然是昏君,明智的臣子应该知道“世人皆醉,我就不能独醒”
手臂直接传来沉闷的声音,她真的出招!我乖了。“只有这两个可以选吗?那吕布好了,怎么也是个独行的强者。”
“可是吕布是个被历史形容得很糟糕的人哦,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历史是被很多执政的人左右的,朱元璋做皇帝,明史就没有关于他的很多阴险,落魄的一面,而且《蝶舞天涯》有没有看过,最后结束的那段独白很可能是真的哦”
“你等等,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不等我反应,貂禅兔子般的跑进去。回来时她手上已经多了一卷纸似的东西。当她在我面前展开我才反应过来是一幅画。“怎么样,我画的!”她情绪饱满的说明。
画面上画着一个男子,面着一湖水站着,长发遮着左边的脸,应该是有风吹过,因为他衣角有摆动的痕迹。男子的右手抓着桥的桅杆,后面有柳条向着南边摆动,左右悬在空中,灯光不是很强,我好像能看见那代表空的湖面上的空白中有一个小物体在划着弧线,不过很奇怪的是,画面的头发用的是蓝颜色……
“怎么样?”
“你说我帅不帅”
“一般”
“对啊,你不能昧着良心说我很帅,我又怎么能够让自己评论这副画?都是在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中走过来的,你知道说谎,良心是很难过的”我抬头,把视线从画上收回。她的眉开始往上挑,我赶紧说,还可以。我庆幸的摸摸自己的胸膛:跟了我这么聪明的人,你赚了!
“那你帮我提上一些字”
“提字?你知道我属猪的,故意刁难有点过分吧,而且我的字写的很难看,王远一定和你说了吧?”
我把头向里张望,刚好看见王远,我用眼神向他求救,这小子甚是聪明,马上走过来,带着一名幸福满脸的女生。属狗的人真好,不但聪明,而且有很多人把它当宠物养着,恩爱不尽……那天晚上就站那说话到十点来钟回去,我做够了灯泡。回去在床上不停的蹬脚避免抽筋……
最近学校的atm总是通讯故障,饭卡里亏空,我于是买面回去煮。那天煮时,隔壁宿舍的同学走进来,在蒸汽腾腾中感叹:“好香”!我说:“当然,没钱的味道”!后来我和貂禅提起这件事。“非淡泊无以明智,非宁静无以致远”就是说没有钱的时候就应该坚持清高。铜臭味光用闻的肯定比“清高”难闻得多。就好像很多人买mtersbonwe大多是为上面的几个字,而你只是单纯的买一件衣服而已,于是你闻不到上面的味道。同样的选择,出发点不同,是因为我们坚持的取舍不一样。“呵呵,你这样说如果我真相信怎么办?”诋毁古代文学家,你让我很糗。她笑我这样会让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僵,于是后来再有人问的时候,我改成:当然,富人的生活。我好喜欢吃方便面啊!”就是看着想反胃……
巨蟹座:闪烁
周六是貂禅的生日,我着藏在家里,读c语言,很不懂为什么我当时会选择这样的课题:基于autocad的数控系统自动编程,我怀疑当时一定是炸药吃多了。要我用c语言编程,而我根本没学过,以前的vb都和我玩分手了,看着她给我看的一个例题的子程序就好几张纸,我几乎想吃了那书,指导老师安慰我说要我不要急好好看,有问题就问她。我好像总是这样,有不爽的时候就容易很多糟糕的事情纠集在一起!
晚上去湖边走步,狠命的吃着沾着水和青草味道的空气,吸毒一样,我想那时候要我拿命换我也愿意,真的很想可以去一个山水葱郁的地方解脱一下,为什么会没有人可以和我说话!我把很多石头用心情的节奏丢进湖水里,写成一段段话流向湖中央最深刻的一点,这是我除纸,笔外第二个宽恕自己的方法。可是在我手臂报废之前,碰见貂禅走过来,除了双手不是平展,活生生一个幽灵的样子,不能理解她这样性格的女生会有穿裙子的习惯。她很安静,我想她是听见我扔的石头说的话了。她给我几个,我接着,不停的扔,到最后左手抓着右手的臂膀卖命的呼吸。她问爽不爽,我回答,还差下去游泳,你还不走?事实上却没有效果,她直接问,有没有礼物?没有,我的适应性真强,一会就学会了她的直接。
“那你还这样横?这么大声?”
在她还想排列第三个反问句时,我已经很熟练的装死了。
“上周那舞会的名字谁想的?”一会后,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她
“我取的,怎样?”《只爱陌生人》不好吗?
“可以理解!这种低级趣味的名字,能从你大脑里生产出来,真是个奇迹,怎么会不好呢”我怀疑我和西特勒是同一个星座,心情不爽时喜欢辐射别人,所以他丢了整个世界,我丢失了本来属于我的最奢侈的人生
“你什么时候走?”
“问这个干什么?我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随便问问。你不想补我个生日礼物?”
“为什么,我卖身你吧,要不要?”
“你都这样和女生说话?”
“哪有女生?”
“啊……”天空月儿,突然躲进云层,是被我的声波震的。
“你是个女生吗?女生会用拳头,以那种狠毒的方式打人吗?除非你是个人妖,你这容颜,都有点假”我沉思着鼓起勇气,说出一直来心中最大的疑问。我真是勇敢啊,如果情绪好,我一定会即兴作一首赞美勇气的歌,而且每句都会有“啊”开头,情绪不饱满就怪了!
“你看清楚了?”很奇怪她的反应并没有意料中的剧烈
“貂禅妹子:其实承认也没有什么不好啊,社会发展到这个世纪,“人妖”这个词语早已深入民心,至少我很宽容,能接受这世界变着法子玩的很多游戏,而且或许我们能做个很好的朋友哦”看她脾气如此好,我也“平易近人”
“是吗?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原来刚才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高先生说的:黎明前的黑暗
“啊!貂禅,你好漂亮,好迷人,好温柔啊!”我是天才,绝对是个天才,否则我怎么会这样聪明!生死关头都能想起有先师的谆谆教导:多和女人说赞美的话,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初战告捷,不知道这样的方法用在女子身上效果怎么样,可命运终究没有给我机会尝试…貂禅果然开心了,原来她的笑可以这样美丽,比我那场面式的笑要好多了,我经常笑,并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我想那个时刻应该要有笑的动作。我的笑很专业:专业的场面性微笑,做出这写动作的只有整个脸部的1/3不到。貂禅说这样的笑很可能会让我脸部肌肉坏死。悠蓝也说,每次我这样的笑都让她很心疼,我听着很幸福,因为我每次那样的时候我的心脏会剧烈的跳动一次,似乎要向一个层次跨越,我知道那时的她是爱我的。
“你怎么不试着写小说?”被欢喜冲昏了头脑的她,仔细的问我
“我为什么写小说?”
“我觉得你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情想做,很多困扰要想……”
“恩?”
“而且我觉得写作的人都是有精神分裂的”
“我有体检表的,我很正常。”我努力解释。被精神病人说有精神分裂很悲哀
“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天赋”
“那你上辈子一定是震动地狱的大作家了,貂禅妹子!”
“没有礼物还这么大声?”
“如果我写书,我会带有很多个性和个人仇恨,我的朋友都是最好的,我看不惯的人在里面恐怕会因为缺氧很难呼吸。而且如果我想写小说,我肯定不会再写南工程而是直接写南京工程学院,我现在对我的人格没什么信心,特别是面对金钱的诱惑。”我把我很多卑鄙的想法说出来了,我相信狼遇到狈也大概会这样。
“可以!在小说里你怎么样尽兴玩都可以,拿笔的就是拿刀的,你想杀多少就多少,喜剧你就留两个活口,悲剧就留一个,这是很受欢迎的格式哦”
“真的?这样都行?”我的坚持是:看到流血事件就兴奋莫名。“那如果得了诺贝尔心里变态奖,或者是杀人狂奖,我们怎么分?”利益问题是阶级和政治上的根本性问题,不得不重视。
“我们aa”原来她这样的人,对钱也有兴趣。有钱真好!钱是个伟大的东西,它能代表很多,很多。比如:尊严,成就,身份,爱情甚至幸福之类的东西,这并不是说我们有多现实,而是现实教育我们钱有多实在
“好!首先是不是要一个题目?”我豪情万丈!甚至深信她就是那个站在我身后的伟大女人
貂禅突然躺在湖边的青草上,我错愕的看着她,思考如果她要求为艺术捐躯,我要怎么说服它对于艺术我们要有神圣的心态。可是她看着悬在黑幕中发红的“大圆盘”并没有怎么样。良久,她张开嘴巴说《仰望》,就叫“仰望”!她就差没拍手了。
“………”。有人告诉我,当你要表达很复杂的感受或者是意思时,就打省略号!而且省略号的长短和要表达的深度成正比。
我无语,可貂禅兴致不减:“喝不喝酒?”
“好啊!拿钱来,我去买。”
“和女生在一起,你怎么能让女生出钱?”
“我又不是要养全世界的女生!”
“你!!!”她的脸用颜色堵了她的咽喉,说不出话来
“当然!我们是好兄弟嘛,而且我正打算向你借钱”
“好,可是利息很高,还不上你就得做我奴隶了”
“给你我高尚的贞操要不要?花痴!”
圆月对酒是种致命的诱惑,昨夜那刻后的星子像在月光里溺水一样,阴晦不明。后来的天空很静谧,貂禅给我讲了不少故事,具体的内容大概我都忘了,故事的主题大概是这样的:a爱着b,b却爱着c,最后被a知道,于是a一时气愤把c给爱了…这样古典的爱情故事,我还能听得如此安静,我怀疑我简直是心理阴暗着!
当头顶的星星几乎都阵亡在月光中时,我们想起了要回去,她提议第二天去紫金山爬山,她说还有一位她高中的好朋友。
我敞开衬衫的纽扣,让风触摸身体,给我冰冷的感觉。
“如果不是,我把我的头剁下来给你!”在我半跨进宿舍的门时,这句话把我从里面推出来。刘安肯定又在和谁争论了,这是他的口头禅,我一直很佩服他能血淋淋的说出这样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话来。毕竟,连我这样有时觉得生活在这个世界很多余,很无趣的人听着都心惊胆战。所以每次我都坚持他前世很可能是个九头蛇怪,今生不小心做人了,被世道所迫,不得不含泪舍弃多余的八个头,不会和剩下的那个争夺所剩不多的新鲜空气。可叹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我也像吸毒般迷恋上这句话,原来它说出口的感觉如此畅快…·我一直相信自己前世成分很好,决不会是九头蛇怪之类龌龊的怪物。结果我不得不像当时常说“他妈的”一样自我安慰:我是个孝子,骂人都只糟蹋别人的妈。可是我有段时间没有打电话回去了,我到底算什么?苦恼……。
巨蟹座:蛰居
那天晚上我回来乘兴写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大概是:巨蟹座的男孩和射手座的女子因为宿命而相爱,源自于几千万年前射手座的一课流星陨落和巨蟹座上的一颗星辰碰撞。男孩和女孩相互寻觅很久,终于遇见,相爱,可是他们遇见的不久女孩因病去世,带着他们宿命里的爱情远去,留下男孩期待下一次生命的轮回。开头是这样的:我是个穷人,因为我的固定资产除了身上这套霸占了我2个月的衣服,还有在水里游弋了2个星期的另套衣服;不定资产有一支抗战了五年六个月十八天的笔和一堆以各种姿态存在的书本。我是个富人,听说精神也算财富,而我有满脑的胡思乱想做为固定资产和时刻改变的世界观和生活态度作为流动资产。我是个虚伪的人,因为我要响应这个社会的运转模式;我是个无辜的人,因为我冷漠,骄傲的皮囊中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是个无聊的人,因为我准备写下一片小说,这就是它的开头……
第二天,我拿给貂禅看。她只看了一眼,就不留情面的把我革杀了:那天晚上真是罪过。看来学理科确实挺累的。不但世界多少个国家弄不知道,法国首都不明白,连一个角色的介绍都冗长而充满辨证的味道。我给她递上水,一口气不计后果的说了这么多,我怕她口渴了。写小说是不能这样的。接着她教了我很多写小说的注意点,风格和应有的形式。她像个高贵的女皇,在地图上和将军谈笑征服和扩张的手段,尽管她或者马有几条腿,剑有几边刃都不清楚。我忠君爱国,所以我仍然不起叛心,而且为了明天我努力记好。可是当我按她说的条框生产自己的思维时,发现我大脑开始大规模罢工。因为按她的方式造就的很多结果和联系,在我看来就像是分数的分数的分母出现了零一样,让我惊慌失措,不能接受。这道理或许就是: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愿意把头顶的明月摘下来给你,哪怕让这世界永远在黑暗中百转千回。在文学家看来会觉得很浪漫,可取;而在科学家看来简直就是罪过:这就是科学发展了几千年的人类的思维,智商…
如果这辈子我想写小说我一定把自己写成一个:富得让别人流鼻血;英俊得让别人想自虐;伟大得让别人觉得卑贱很可耻;多情得让觉得计划生育很无理;自由得让别人觉得死亡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快乐得让别人觉得亚当和夏娃之间很肤浅…的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专门轰炸日本,印度尼西亚和我不想看见的人事。不过这样的想法我从不敢和我姐姐说,我怕她伤心,失望,因为她一如既往的关心,疼爱着我,似乎我一如既往的亏欠这个世界一般。有时真的很想对这个世界所有爱过我的人,我爱的人,我的朋友说声谢谢,无奈这个词语不只无力而且多余,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不挣扎,经历很多各种形式的黑暗,包括黎明前的。如果写作能让我偿还这些无形的债务,我想我有理由义无返顾。
巨蟹座:无影
昨夜,我又从梦里醒来,依然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浩雨蚀月”的梦。是悠蓝来了,我又见她来我们班上,在雨天时把我叫醒,让我陪她用手掌接着从树叶间的滴水。我于是坐起来,从窗帘仁慈的间隙里,向外张望。当别人都入睡的时候,我却是开始慢慢从这个让人疲倦的世界苏醒过来,像只夜行的老鼠在这个陌生而好奇的黑夜探首探尾。为了标榜自己和所有的人一样正常,我只能在醉人的黑色里用嘴巴咬着手机,用纸,笔做着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偶尔夜间从春梦中暧昧的醒来的同僚们第二天问我有没有听到昨晚有轻微而紊乱的摩擦声时,我只能一如既往的装死。不知道是我骨子里无法共振的寂寞还是自卑,我不怎么敢在别人面前说我想写一本人生随感。可是每每心里承受不了太多而不得不哀求纸,笔用另种方式自嘲,给自己的寂寞一种解脱。像绝望或知足的人用自杀解脱生命一般,只是我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找不到死的勇气和道理罢了。
“啊,好美的倩影啊!”
“啊,不要让我思念啊!”
“啊,不要让我今夜无眠啊!”周末这样的日子,朱翟却发疯似的起了个大早,十一点还没有到就站在阳台上鬼叫。被他无情的从梦里惊醒,我愤慨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没洗脸,刷牙的素质,向下狂喊:
“啊,不要回头啊!”
“啊,你的自信在前方啊!”
“啊,宽恕我们吧,留给我们一个美好的遐想…”想也不用想,他肯定是看到哪个美丽的背影了。
“你干什么啊!”朱翟叫道。
“在拿我的名誉拯救你,我的爱人。”
“去死!你知不知道你害了一个女生知道吗?你让她丢失了最好的一个男朋友!你要为她向我道歉!”朱翟振振有词,落地有声。
我不再答话,否则又出来很多掉渣的言论。我们学校的美女像十二月份天空的星辰:少而稀落。我才不愿拿我的自尊和运气赌…
貂禅说要去爬山的,我想起来了,还要叫上她朋友。要面对赌局了,为了见那个未知的赌徒,我想起要照镜子,刚把额头那不安分的几缕发型叛乱分子,用高科技的手段安抚下去,头顶的又和我叫劲,既然你没纪律,就不要怪我有手段!几分钟后,我去校门口,只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盘旋的貂禅。让人等的女生都是美丽的,我安慰自己。所以表面君子般等着,心里却杂参加马拉松的比赛……
终于见到了貂禅的同学,不算漂亮,不过很明快,清爽。不知道这样的词语除了形容心情和啤酒外能不能用来形容女生,反正就是这种感觉。很难想象她会有这样一位朋友,这让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是应该舍弃师长们,还是我的见闻,从小到大他们教育我最多的就是“物以类聚”,所以要学好。可是今天这个成语在我的世界里受到了最大的挑战…
春末的南京没有春初梅花和细雪表达那种刚毅的浪漫,可是渗入了不少初夏的热情,于是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用力搂着这个复杂的季节所隐藏的一切,让它变成我胸怀中一抹特殊的蓝。
巨蟹座:仰望
今天把手机掉了,四月二十六日,刚好是wow公测的第一天。我去上网,打开邮箱,想再给悠蓝发邮件。有新的邮件!很激动,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邮件,而且我看到地址是悠蓝的。从她最后一次给我电话,这是我收到她的第一封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短:
冯默:我要去天津了,我男朋友在那,你以后不要再发邮件给我了。落款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对不起”……
我不敢去想的结果终究到来。我给她回了邮件,而且用附件给他传了《谁人知》这首歌:
婷儿: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吧,甚至我想这次这样叫你,我都有点耍无赖了:)傻瓜:我在微笑,你看见了吗?记得要天天开心,让自己微笑知道吗?我一直很牵挂着我的悠蓝,她不会照顾好自己……呵呵,不过以后不用了,我想她会长大的,她很漂亮,尽管任性却很善良,我爱她的骄傲和聪明睿智的调皮……
对我来说,所有的文字里,我最崇尚的就是理解,坚持和现在明白的宽容。所以我喜欢和有感觉,有深度的人在一起,有时我会和陌生人说话,每次我都能得到我最想得到的,我相信我的判断。也许我现在,的这封邮件,每个字迹你都无法看到,但是我希望,在我写下这份邮件,以后写的每个字迹时,你都是自由的,你身边都有一个可以给你最大自由,最多空间的人陪着你,毕竟还记得你第一你给我说,你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而现在我也明白,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自由。希望我们能成为要好的朋友。七月我也要离开了,去另一个不在意料之中的陌生之地,说来很可笑:我生在南方,而我的宿命却一直纠缠着北方。
五一有点想出去转转,不过,不清楚那里可以去。出行,要去“风韵十足”的地方才是,南京到处是沾满复21世纪城市复杂气味的文化遗产,空有底蕴,却和“风韵”无缘。
在网吧里写长的邮件并不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尽管可以和一个知心的朋友分享生活,琐碎的感悟很欣慰,感激……惭愧,每次在这做太久就会觉得弱智了,并不像心烦时在纸上不停的画,写让自己觉得很畅快,淋漓尽致的尽兴……想起过去玩游戏时,能够一坐就十几个小时,真是厉害!这首歌叫“谁人知”好听吗?这是我最喜欢听的歌。我经常觉得压抑时就会在阳台上大声的唱。不过还好并不至于有人听后想自刎或者想杀我之类。我很喜欢听他的歌,歌词,声音都不错:“在夜阑人静以后烛光都再没情调是否可笑过去了的一分一秒有你分享过的我才感到重要对酒当歌的心谁人知难道要我告诉我自己知逝去一首首歌仿似一声声讽刺难道这个世界无人知独个归家的心谁人知从自觉放弃了爱情开始逝去一首首歌仿似一声声讽刺唯独爱过痛过才能知”这个世界谁人知我们,理解,宽容除了别人,更要自己,不是吗,悠蓝?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为了对称,我的落款不是冯默,也写成了:保重。那天晚上回来,王远问我是不是去找貂禅了,我一声不发,仍他用尽什么办法。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发现自己竟然和赵月一样。在她面前很宽容,洒脱的祝福她。赵月在别人面前流眼泪。我在一个人的寂寞里宣泄,在黑夜里自我解剖。有一种心境和触觉,是留给夜来安慰的,有一种情绪也永远只属于寂寞的人。
《谁人知》:每次默唱这首歌时,都不自然的滋生出那些很无谓的感觉。第一次听时,就似乎很清晰的感到里面有种深沉的孤傲流淌出来,渐渐的把我湮没,象小时候常梦的水漫着月亮,把我弄醒。这是不是就是网上“且歌且行”的那句话的心境:“过去的生活仿佛忘在了前世,只是依然的很无所谓”
我找你好久,爱你好深,于是说放弃好难,如果物质和世俗可以弥补一切,我该得到你还是得到更多的物质?你给我选择和填空的尴尬,我会把握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管是疯狂的谈笑放纵,还是沉迷在昏沉的酒意之间,我都逃避了你的一言一语。可是我所有的寂寞和宿命的等待换回的是什么,你不想知道,我也不能明了…那晚,我又看见流星了,只是它划过天空留下的灿烂却成为我心中一道深刻的创伤。或者我早已注定在她生命里只是一颗陨落天际的流星。
五一时,我曾去过天津,是商学院的几个同学让我过去玩。一阵奔波,当我走下车,呼吸到天津的第一口空气,才明白为什么会给他们的答复,毫不迟疑:只要能和她在一个城市呼吸,我的情绪都会平稳很多。我不得不承认对心中所爱,我有种本能的妥协。
如果忘记只要一个动作:删除……
巨蟹座:摇摆
我很少看书,特别是很多我不想看的时候,而如果那时我不得不要看的话,那将会是我精神,肉体,道德上的多重灾难。我曾无数次的设想过那样的场景:在那样的时刻,有刀和书同时摆在我面前,我很可能会哀求式的说“来吧,亲爱的,拿起刀,把我杀了…”这种语气格式是向罗密欧学的,很有情绪的煽动性。可那时我只想让你动容,杀死一个诋毁“文明”的罪犯…我仿佛可以看到:我渐渐的感慨自己的忠烈:能像女子捍卫自己的贞操一样捍卫自己的“道德”
可我同样会有想看书的时候,只是在这样值得称赞的时间里,总会有些不合曲调的意外,比如我偶尔会看到一些很无聊的句子:“生孩子,生得多了就不会觉得痛苦或是累了”这是我有次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上面说是一位妇女的真实感触,我看了对这个论文的作者从人格上佩服到智慧上,能给这句话想到这么有说服力的定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子,有时我会想去问我外婆,可我敢肯定她一定会狠骂我,毕竟她真的不缺这样一个外孙,于是不怕骂我后我不会喊她姥姥。结果,尽管我有这样勇敢的念头,可都因为怕死而夭折了……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可我想这应该是我狭隘的思想里写作的境界才是。我也一直坚持写作到最后只是为了想说,这样一种冲动;想表达,这样欲望;想发泄,这样一种心理解脱…我想写黄书,可没有素材;想写爱情故事可没内容;想写盗窃,抢劫,强j*,可没有经历……我曾想过要关起门来自己设想,可发现自己不够大胆,放不下道德,甚至想到一句夸自己很帅的话,我都会不自然的觉得自己这样很可耻……于是,结果,因为,所以我注定不能成为一个经典的,我的意思是说那种能用声嘶力竭的文字来给自己提供物质的作家。我还曾看到过一句超现实主义的话,是关于处男的:“其实我们都不算处男,初次或者是给了左手,或者是右手”我汗颜!
当然,聪明的读者,知道遭遇尴尬时要怎么面对,所以我一般这样的时候都会扔下书走去阳台唱歌。唱很多明天会更好,社会主义伟大等这些有进取味道的歌。而且我一般会问戴安唱得怎样,次数多了,他总沉默,然后说假话:“我用沉默鄙视你”。于是我也直接进入主题:用武力决绝问题,这是我为什么经常玩臂力器的原因之一。可是疯狂过后他会安慰我:算了吧,其实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你是天生忧郁的,像你的孤傲…我不相信,仍然每天很快乐,除了他,所有人都看见了。
巨蟹座:天堂
今天貂禅突然问我:你会不会很想她?没想到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更没有自己去认真想过这样的问题,或许是不敢吧。很多事情并不上埋在心里越深的地方就越结实,反而是因为缺少阳光而越脆弱,只是被一层灰尘所覆盖而已,微风吹过,什么都看见了。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吧,现在想这些远不如思考c语言的那些命令的组合。”我回答得很诚实。我确实不知道。“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转头看着她。
“直觉”
“直觉?我从小我倒是一直很坚持自己的直觉,不过现在除了炒菜放多少盐,我不再执着于所谓直觉了”
“呵呵,真可怜,而且苛刻的说放多少盐是技术不是直觉哦”
“你很快乐吧?”
“恩,什么时候给我显一手?王远说你乐于厨道?
“长大后才记得我姐曾告诉我说最失败的男人是从做饭,炒菜,洗衣开始,而更失败的是我还溺足深陷其中,去年暑假用我的失败成就了她。”我困惑,放弃不了主题:“你眼神游离,说吧,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王远说你对她就好像核战后的老鼠,生命力顽强,而且贼心不改哦。”果然是有原因…
“……”又是这家伙!我向孔子起誓:我真想把董存瑞的炸药包借来,把王远炸得粉身碎骨,然后我走在一片湿润的红土地上思考中国的未来!
“他和我说你那天喝醉了睡在孙磊床上不停的念着王婷,王婷”貂禅死捏着我的气管不放,让我觉得有点难以呼吸
“我随便说说,他可能听错了,别听他乱讲”
有时沉默很好,至少大家都有自己自由的空间,不会觉得很难呼吸。我又把手放在口袋里,支起肩,想前走着,想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过去的记忆和熟悉的思念蜂拥而来。我可以逃避北方,但是我无法把我的天空从头顶掣下来不和她共享一片星夜不是吗…
“你永远看不到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我只有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同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你不见我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巨蟹座:逆风
最近好长一段时间不上课,众生被南京的天气蒸腾的个个精神游离。于是,群徒经常蛰居在阳台上看来往的女生,我不够那么大的勇气,面对学校的异性,我想是因为我很害羞…不管是不是因为我不翻,我就是讨厌那些整天把握时间,翻看那些时尚杂志来包装自己,肉体上让你看见不停变化的衣着,精神上娇气的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新新”一族,什么是“in”一代的女人们。有时他们会对着那些妖艳的女人们怪叫,无事生非,于是我也会探头俯视,精神很充实的样子。
周一天气闷得要死,走出钢筋混泥土堆砌成的房子,立刻就感觉到被什么挤压着,压抑得难以呼吸。我提议下去吃炒冰,因为是我提议,结果我请的,这群牲口都很厉害:望风而动。
“你个猪啊!你是个猪啊!你是个大猪啊!…”回来的路上,情绪被冰块冻结,好舒服。我用儿歌的形式即兴发挥了一首猪之歌
朱翟好几秒的痴呆后,觉悟过来问道:“你属什么?”
“我属猪没错啊,但是你属猪就不行了。属猪的人啊,啊属猪的人啊,你杀人越货都值得原谅啊…”我歌声依然高亢。我想我绝对是个人才,没有错的!我绝对是个人才。如果我不是人才,那绝对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才的定义。
当我们走到楼上时,起大风了,很大,地上一个没有名字的垃圾袋惬意的在天空眺望着它的未来和归属…我想它等这一刻应该很久了吧。我提议去阳台看风中穿裙子的女生的慌乱。共鸣很快,因为一会我就又觉得中国人多是种深刻的错误了。天空突然暗下来,风更大了,吹来《大话西游》的台词:“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上帝啊原谅我们吧;生活啊,放过我们吧;我们好无奈…我情绪高涨,只有通过这样的机会我可以这样,不会让别人觉得我是只属于黑夜的可怜的老鼠。
夜里,大家一起谈天,规划独立的第一年要怎么过,应该怎么整理我们的劳动结晶。到我时我说我很喜欢骑单车。所以我要买一部。朱翟向我寻仇,想也没想,满脸同情的对我说:“喜欢单车很没有出息哦,我们应该志存高远…·”那神情不比小学时,那老师告诉我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要老去游泳,爬山,上树掏鸟窝…要好多少。更让我困惑的是他这种人竟然能引用“志存高远”这样光辉的词语。懒得和他理论,有托尔斯泰给我撑腰:“人们都希望有我所爱,其实爱我所有才是最快乐的”。我很着迷那些充满活力的名车,可是我现在没有。也没有宝马,通用打电话给我说,尊敬的冯桑,因为你喜爱和支持鄙公司决定送你一辆你最爱的宝马m5或者雪佛兰aveo。或者现在就算日本nissan送部天籁给我,我都很可能放弃抵制日货这个神圣的念头。光玩那些赛车游戏就知道速度能带来快感了,谁都知道以车代步好,傻!~
第二天,我真的骑单车去吃饭,到食堂时,没停稳,前面就飘来几个吐咬清晰的词语:
“贱人!”
“傻×!”
“骚货!”碰见班上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同学了。
天气一旦热起来,什么想法,念头都有了。仔细想来,除了吃人肉我们不敢突破外,什么假设我们都做过。万岁!我答道,周围的男男女女满脸的惊讶。难怪有人说毕业班的学生是半个地痞,我说怎么慢慢有回到高二,高三的感觉…
风吹过,沙砾飞扬,湮没了天际最后的一缕执着…·
巨蟹座:迂回
已经入夏了,不愧是火炉:初夏,把我们历练的不是更现实的生活,还有很高的温度。为了户口的问题,上午去市内人才市场,让他们暂时收留户口和档案。在太阳下寻找的辛苦蒸发在从脸上流出的汗水之中,留下其中的溶质:累。不过,最难堪的还是,穿梭在四周遍布的相拥男,女之群中,心中自己给自己扎的刀又在爱上划下伤痕,夹杂着悔的思念连痛苦也不放过我……下午回来时已经是2点来钟了,很想去游泳,只是围着学校的湖边上转了好几圈,发现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跳下去,倒不是因为怕生疏的技术会在那宽,深的湖里变成喂鱼的饲料,只是实在很不喜欢被象幽灵一样来回于学校各道上的所谓警察给带去在教研室里悔过……
就在我迂回与个堤岸之间时,碰见从网上回来的陆昊,自从分了宿舍,我再也不知道他正在玩着什么游戏,只知道他大概还每天有早起的习惯,会去网吧工作般的上网。我和他打招呼:“最近怎么样?”
“现在上网真是没意思。不知道干什么好,但是还是去了。”他干脆坐在湖畔的石头上。“突然觉得生活很没有色彩”
“去死吧,我烧个网吧给你,你也就不会觉得寂寞了。”原来我和悠蓝一样,都不会安慰人,特别是想找死的人。她怂恿在海边想寻死的人跳海,而我现在鼓励陆昊自尽。
“算了吧,玩了这么就网络游戏,终于恍然大悟:其间失去了太多。我想你还是烧个女人和妇科医生给我吧。”
“……你恍然大悟一次,原来就是这样呃?”
他没有死的决心,倒是有不少渴望新生的意念。魔鬼从不在洋溢着激情的人身上浪费精神。我不再怂恿他寻死,他给我讲很多网络上的趣事,和故事。这是我们这些年单独说话最多的一次,在离毕业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晚上,觉得很闷,我去文学社的活动室找王远,他好象很忙,要离开了,他必须把一些工作上的细节安排好,让下一个人来代替他的位置。貂禅也在,她不是其中的重要职务员。于是我告诉她,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这个校区很大不用担心没有地方可以去。貂禅最近好象也很忙,不管是学理科的还是学文科的都要准备毕业论文。不过她一直很自信,不必我去担心她还有多少没有弄完。而是她见面后首先问我有没有弄好。她似乎很奇怪我会去文学社找她。我不好告诉她我是去找王远的,只好用无声默认。
又不自禁的走到水边,听见水声。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我要找的也只是一个人陪着走走,没想到要什么话题。貂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论文折腾了的原因,也不再象从前一样有很多话题和有趣的事。当我心里看见的水的波纹数目混乱时,貂禅说话:
“默: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第一次说我的名字,在我们单独聊天的时候。说了我的名,声音并不开朗。
“你说的是一见钟情,还是这个问我的问题?”已经习惯了会打人的她,一时这样有点适应不了,我试着活跃气氛。
“随便”
“你问我这样大众化的问题,答案可能会很没有真实感的”已经有第三个人这样问我了。
“那你可以摸着你的心说。”这种调皮的语气直接让我想起,我告诉悠蓝我爱她,她对我说的话的语气。
“我不知道。”我有气无力。我想,更让我不知道的是,悠蓝现在是不是依偎在别人的怀里,说着让我心酸的话。
“……我不相信,但是我被遭遇了,而且拒绝不了。”貂禅说。我没状态思考她的话更深处的意思,陪着她的眼神一起温存水的温度。
七月的时候,我想起才明白她的意思。我沉溺在对悠蓝的绝对中,逃脱不了。没有退路只好去追求前进的快感。
巨蟹座:射手
明天就是十五号了,我把最后的设计心得写好,准备存盘的时候,王远说让他看看有多少页纸,我给他翻了翻,刚好十五页,但是最后的一个句号流落在十六页的位置上。他说太少,你把行之间的间距改一下。他指导老师说“分量”要保持在二十页以上,这样比较有威慑力,很场面性的理论,但是我们不得不听,毕竟掌握我们命运的是他们,不是这些让人没有兴趣的字符数量。我听他的,把间距改大了一些,那个句号也仍然很固执的坚守着一整页纸。这样对美观是个很致命的杀手,我不得不再改大些,二十三页,那句号也不再执着。我把它打印出来,装订在一起,次日交上去。虽然还要到二十四号才答辩,不过我们并不敢懈怠,还要再复习那些理论。在这酸甜苦辣的这些年为的就是这个证书,没办法。
二十三号,班导召集我们开班会,告诉我答辩时要注意表情和行为语言,哪些不该有的动作,哪些不能用的口头禅…我们都谨慎的记好。晚上睡觉前,我,王远,朱翟,一一在镜子前摆弄姿势和表情,极力寻找哪些动作能更好的包装自己。第二天答辩虽然有点吃力,但是下面的脸孔的表现,我知道我不是很糟糕,应该没问题吧。当我深呼吸一下从里面出来时,我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肌肉有点酸痛,感觉有点迟钝。貂禅说得没错,不是来自内心的笑容,确实容易得肌肉坏死症。回宿舍看见朱翟和王远,他们说表现也不错。朱翟说他表现比较好,他指导老师在外面一直微笑。上帝保佑希望他的笑容是从心里传导到脸上的,而不是大脑指挥的结果。毕业证还要到二十八号才发下来,然后就可以去工作了,也就是说剩下的四天只要做一个简单的等待动作。我打了电话去公司,他们说我可以七月一号去那里开始工作,于是准备买二十九号去青岛的票。他们两个的工作在南京,更清闲。不过朱翟说二十九号去上海看陆萱,可以和我一起去买票。
“冯默,你马上要走了,以后再见就很难了,晚上我们去ktv吧”王远提议。
“好啊!”朱翟情绪也很高。是为我生产的想法,我没有理由有异议。王远和朱翟叫了貂禅和王静一起去。
晚上,我见到了貂禅,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天蓝和白色相间的网布nike鞋,不长不短的头发很适合的趴在肩上,头顶带了一个蝴蝶发夹。认识她的这些时间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以前从没有见过。我以为她只是运动型的美女,穿休闲装才合理的。从没设想过穿裙子的她会有另一种美丽。王远说了句:你好漂亮。我忘了说,比较惊讶,而且比较羞赧,不敢。自从王静决定和朱翟发展地下党式的感情,我很少再遇见她在生活中单独行动,就好象她再也不会经常来找我问很多关于朱翟的情感生活,包括她生活中的困扰。有时我还会看着朱翟周旋在两个女生之间的如鱼得水惭愧,汗颜:这种游戏才是最血腥和刺激的…不过我仍祝福他们,尽管很多时候我还是会埋怨悠蓝的离开是王静的错。
在包厢,为了活跃气氛,王远先一个人唱了两首。到我时,我选择了《如果看到她,请告诉我》不再是粤语歌而已。以前一起嬉笑的朋友们,在这个离别的季节突然默契的严肃起来,让我声音不自然的下坠:直让我鼻子有种很酸的感觉。貂禅一直莫名的羞涩,总是用手指卷着裙摆,我单纯的祝福她希望是因为突然穿裙子很不习惯的原因。我喜欢伤感的歌曲,但是不希望发生在我身上的离别很伤感。到她时,她唱了一首很经典的老歌:《独角戏》。每次唱到“是谁导演这场戏”的时候都望着我,仿佛那是很困扰她的问题。
是谁导演这场戏,我也不清楚,但是戏中的情节,伤了我也伤了你。
第二天上午,班长通知我们说,下午班上的同学一起在食堂餐厅搞毕业聚餐。全班四十几个人在一起喝酒,吃饭,像一场盛会。我和王远,季博,还有以前宿舍的那些人在一起。左边是季博,右边是陈展,王远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他说这样看我比较清楚:不是为了把我记得更清楚,是为了把我恨得更真切。因为昨天晚上回来时,他和我说这些年来他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在我身上:把貂禅介绍给了我。可能是因为马上要各散四方了,每个人的情绪都特别高昂,各个桌上的人斗酒,喧闹不已。但是我只和季博对对,说说话,再也不象以前一样尽兴的狂喝。其实并不是我已经不能喝酒了,而是我一直记得离别的那天,悠蓝告诉我的那些话: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能让我刻骨铭心的人,事太少,于是我有的我一直会好好珍惜。我不知道你说的好好照顾自己要怎么做,可是少喝酒,为了你我很容易做到。只是现在的你有听话吗?不要经常感冒了,你也曾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王远以为我对酒根本就没有免疫力,所以让我和他在一起,可以一起摆平其他的人。我的表现很让他失望:甚至很多人敬我,我也找借口推脱。到后来他可能喝多了,当着全桌子的人责问我:“冯默!你这算什么?你又何必那么执着,留个人给自己仰望不好吗?明天还有日出,你到底要害多少人才开心!”全桌的人看着我,象要审问杀人犯。不过,我没有说,我知道他喝多了,而且是我对不起他,他是这些年,我走得最进的一个人。我低声和季博说对不起,这里只有她是清醒的。这顿饭从下午两点一直吃到五点多钟,一群人喝得乱七八糟。离别的情绪被酒精燃烧,大家都变得勇敢起来:找心里一直潜藏的话说出来,男生之间有道歉的,有说谢谢的…男生,女生之间,甚至有人乘机表白的。我和季博把醉了的送回宿舍。我说我要去学海湾游泳,他说一起吧。
“水深危险,禁止戏水”的警告牌,现在正被我们用来放衣服。我很坦然的跳进水里,不再象以前一样,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偷偷潜水。喝了酒,在水里身体燥热,湖水冰冷的强烈温差,让人很舒服,也很清醒。我游向中间那点:我曾扔那只石蝴蝶的地方:“你总是如此沉默,你让我不知所措……”还是你早已经忘却那阵拂过你美丽脸庞的风?
那个夏天来临了,我别无选择,只能孤单的带着影子在生活中披荆斩棘。陈芳说得没错:“冯”和“风”应该是有联系的。
巨蟹座:尘
今天已经二十八号了,貂禅说,今天晚上的星星不多。是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我想我不应该忘记。
“你是巨蟹座的吧?再过十天就是你的生日”貂禅似乎在自言自语起来。
“呵呵,是的。真是惭愧,我自己都会忘记”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座的?”
“对不起”
“呵呵,傻瓜。没事的!你没问过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射手座的,以后你要记得,知道吗?下次再问你,你说不出来,你的小命难保”这次不打我手臂,竟然向我左胸口挥舞着拳头,心脏的位置。
“我明白了。”我用防御的姿势,把他的手抓住了。我急忙放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她低身鞋带:“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你的工作怎么办,决定去哪里?”我尴尬的把眼睛采取仰望的角度。
“我无所谓的,想去南京哪都可以。我爱你,知不知道?”她象个冷酷刺客,没有杀死目标决不收手。
“知道,但是我要去青岛工作,对不起。”我准备闭眼,我喜欢看见流血事件,但是不希望主角是自己。
“你有没有看过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
“没。”我第一和她撒谎。
“那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对不起要承担太多,要接受的也太多?”
“……”我像当机的电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王婷是什么星座的?她哪里的”声音的声源,上升了,我睁开眼睛,原来她的鞋带已经系好了。
“呃…东营,也是射手。”
“呵呵,很巧呃。你什么时候去工作?”
“还早。”
我们又象刚认识时一样,开始谈一些“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明天会更好”之类的话题。当貂禅第三次把手抱在胸前的时候,我把她送回宿舍。我才知道,原来她住在九号楼。下个月的九号是我的生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今天上午,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有不少东西拿不下,我都留给他们。朱翟是早上的车,现在已经在去上海的火车上了。所以只有王远帮我一起收拾。今天下午学校举行毕业典礼,悠蓝曾说等我毕业典礼的时候会再来看我,所以我现在不想参加,不是不想,或许应该说是不敢,如果我不能拥有,我就应该拒绝任何一种方式来回忆。过去我次次在自己的决心和拒绝里沦陷,我希望这次能给自己一点信心。
“你真的不告诉赵咏了?”好久没听见王远在我面前叫“貂禅”“赵咏”了。
“不了,告诉又怎么样?告诉了我还是要去工作的。”
“其实你可以在南京的”
“……”
“如果是王婷的话,你一定会留下来吧?”
“……生活里的如果和假设都是废话,没有意义的。”
“赵咏爱你,你知道吗?她也很固执的那种。”
“性格相同的人在一起不好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冯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释怀那段感情?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今天他没喝酒我不明白是怎么了,只好无辜的看着他。“怎么你这人是这个样子?你爸妈真是不会取名字。”他为了攻击我的固执把我的爸妈也否决了,可是他不明白,错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遇见的是悠蓝:一个让我甘心孤单的女子。
“我收拾好了,剩下的都不要了。麻烦你了王远,帮我处理一下。”我和王远说再见,他想要送我,我拒绝了:越送越不舍。我握手和他说保重。“如果下午有领导要表扬我们宿舍,你记得要报上我的名字。”握手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我希望我的话能调剂一下现在的气氛。
我走下楼,在我要跨出那扇门时,有人在叫我。我转身:貂禅从远处向我走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今天要走?如果不是王远告诉我,我或许就再见不到你了。”她似乎很不高兴,我来不及埋怨王远。
“我不想在这片天空留下太多痕迹。”我惊慌道,因为我已经看到她的眼角有眼泪,我最怕的就是女生的眼泪。
她突然跑过来,抱着我,吻我:“你总是说宽容,可是你什么时候宽容过自己?”没想到以前在学校一直看别人玩这种奢侈的游戏,今天会遭遇到我。我放开她,从包里拿出那张有《谁人知》,《春泥》,《独角戏》…的碟来,取出笔,我不忍心说出口,只好在上面写“对不起”
“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她抬头望着我。
“知道。赵咏,射手座的,是吗?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我空出一只手,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
“恩!”她笑了,其实我一直忘记告诉貂禅:你笑起来确实很漂亮,要珍惜自己……
在跨出校门的那刻,我勇敢的抬头仰望:没有看见天使更没有看见上帝……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4-30 15:07:1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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