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洗。严丽娜义正言辞地说,厌恶地推开揉捏着她ru*房的男人。
男人顺从地站起身来,就在严丽娜的面前脱掉衬衫和长裤,剩下一条松垮垮的内裤吊在裆下,显得髋骨十分窄瘦。
走,咱一起洗。他说,伸手去拉严丽娜,被严丽娜重重地打在手背上:“你先洗去。”
男人把内裤也脱下来,扔在严丽娜身旁:我想和你一起洗,好久没有看见你的luo体。顺便你帮我把内裤搓了。
看着他黝黑的身子,严丽娜越发恶心起来。高明从来不要求跟她洗鸳鸯澡,高明不看她的luo体,他和她做爱是关了灯进行的。她喜欢这种浪漫的神秘感,她感觉高明很尊重她。
我没情绪了,你自己去洗澡,我要睡觉。严丽娜躲在被子里脱掉睡衣,光溜溜地躺下,感觉被子里冷得像个冰窟。
咦?你做啥?不洗就不洗,那个总要做的。男人折回身来,掀开被子上了床。一双脚伸到严丽娜的腿上蹭来蹭去,脚茧把严丽娜的腿磨得发痛。严丽娜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我困得很,明天还要上班,快睡吧。
男人把手盖在严丽娜的小腹上,那只手不老实地顺着严丽娜的小腹滑向她两腿中央,咕哝着说:我想要。
严丽娜不耐烦地向后蹶蹶屁股,感觉男人那地方顶在她的屁股上,已经硬得像根柴棒。她又翻了个身,面向男人说:你烦不烦!我不舒服。想睡觉。说着平躺过去,用手推开男人的手。
你刚才ru*头都硬了,现在又说不想做。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男人顺势从旁边爬过来,压在严丽娜的身上。
没有。
有。
没有。
肯定有。我出差那么久……
我说没有就没有!
肯定有……
那你说有就有吧!
没有你咋不跟我做?我们好久没有做了,我今天就是想要跟你做。男人压低嗓门愠怒道,手又伸到严丽娜的腿中间去,努力分开严丽娜的腿。严丽娜紧紧夹住两腿,不让他的下半身落进自己腿中间去。男人抓住严丽娜的ru*房一阵猛捏,舌头在她的ru*头上不停地舔,严丽娜喘着气,终于瘫软下来,男人抓住机会趁势落入了空档:你肯定在外面搞过,不然咋ru*头发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严丽娜咬着嘴唇不吭气,男人已经进入了,像轰炸机一样来势凶猛。严丽娜忍不住叫起来:哎哟,轻点!
男人的鼻孔咻咻喷着粗气,手从下面把严丽娜的屁股托起来,动了两下,说:换个姿势。严丽娜不依,说:我就喜欢这个姿势,要动你动,我怕累。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再次发起进攻,但又是两下,就趴在严丽娜身上不动了。严丽娜感觉下面冰凉凉的,用手一摸,已经湿了一片。严丽娜不高兴地说:喊你多吃点药你不吃,好像我要害你似的,才三十好几就不行了,我这辈子命苦得很。
男人坐起来,呆呆地看着床单出神,手在那一滩东西上摸,然后又送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严丽娜还在数落,当着男人的面就把手伸向自己的下面,然后哀哀地呻吟。男人仍旧出神地看着她的举动,看着看着,突然就把她抱起来,抱得紧紧的。严丽娜的骨节被他箍得啪啪直响,浑身觉得无限舒展。
我帮你,好不好。男人说,满脸愧疚:这段时间酒喝得多,你知道的,喝了酒不行……
严丽娜感觉异常委屈,眼角悄然流下两行泪来:我知道,我也只是发发牢骚,我不怪你。
男人温柔地托起严丽娜的ru*房,放在嘴里吮吸得咂咂有声,说:我答应你以后要少喝酒,主要是公司老总喊我,我不可能不去……
我知道。严丽娜说,低头看着自己的ru*房。男人还在像婴孩一样吮吸,他不爱惜严丽娜的身材。高明从来不这样做,他说会把ru*头扯长,那样就不好看了。她记不清跟高明做过多少次,只记得每一次她都会出现高[chao]。这种高[chao]把她的雌激素调整得过高,令从前红色的乳晕真的变黑了不少。
男人沉沉地睡过去,严丽娜坐起来,光着身子走到窗户边朝对面楼上的阳台张望,正好看见高明也在看她。她连忙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胸口,对他深深地一瞥,他就转身回了房间。看着高明的背影,严丽娜忍不住又一次流下泪来。
严丽娜和高明一前一后上了一辆双层公交车。高明买了票,牵着严丽娜的手就上了楼梯。汽车突然一个急刹,严丽娜重重地撞进了高明的怀里。
昨晚他跟你做了?
嗯。
几次?
一次,还不行了。
哦。
你知道的,我不愿意跟他……
高明默不作声,把严丽娜紧紧抱在怀里。他们面对面地贴在一起,旁若无人。直到售票员喊芙蓉街到了,高明这才发觉坐过了站。
下了车,高明放开严丽娜的手,对她点点头。只这么点点头,就有千言万语蕴含其中。严丽娜咬咬嘴唇,扯了扯自己的裙子,也对高明点了一下头。
高明说,我走了。
嗯。
晚上一起吃饭,我有话说。
哦。
你等我电话。
好。
高明走进公司的电梯,严丽娜的男人也恰好赶到。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打着深色系的领带,看上去一表人才。高明隐约记得严丽娜说过她喜欢穿白衬衣的男人,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蓝色衬衣,不禁有些恼怒。
严丽娜的男人是公司策划部的副总,而高明仅仅是个小职员。这个差别,使高明无端端多了些自卑,好像严丽娜是他的妻子,因为看不起他的身份,所以才红杏出墙的。
高明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本公司的内刊。这是公司物业专门放在洗手间里供人看的,封面的美人如同出水芙蓉,粉嘟嘟的诱人。高明定睛一眼,这才发现这个人原来是他的妻子林雅兰。
高明忿忿地想,她出差刚回来就回她娘家去了,说是累了,想一个人安静几天。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他身边有几个同事搞婚外恋,最初状态大多如此,编造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谎话。正想着,手机震动了,是严丽娜发来的短消息。她说她很想他。
高明回复过去,说:早上看见你老公了,穿着白衬衣,一副老总派头。
严丽娜说,他只是个部门副总,没什么了不起的。
高明冷笑道,毕竟是个总,不像我,什么都不是。
严丽娜没再回复,高明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他是真心喜欢严丽娜的,她身上没有林雅兰那种香水的气味,显得天然纯净。虽然她穿小罩杯的胸罩,但他就喜欢这种少女型的身材,令他总会产生初恋的错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高明打了个电话给严丽娜,约好在米泡泡西餐厅见面。
这是一家很别致的西餐厅,门外的走廊是欧洲式的木格子地板,靠里面是白色的门窗,天花板上吊着许多个白色小花盆,从里面伸出一丛丛桃红色的三叶草花,一直垂到高明的头顶上。
坐里面还是外面?高明问严丽娜,他看见她专门涂了口红,描了眉,模样似乎跟最初他们相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可究竟不一样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严丽娜扯扯身上的蓝裙子,说,坐里面吧,外面人来人往的。
没等她说完,高明已经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一张桌前坐定,高明叫严丽娜点菜,严丽娜就简单地点了一些果腹的东西。
怎么,不想吃东西?
嗯,我还不太饿。
高明敏锐地觉察到严丽娜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淡淡的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可怜我,帮我省钱?
不是,不是。
那你怎么只吃这么点东西?你不饿我还饿呢!
高明气哼哼地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些食物,这才心满意足地舒展一下身体,靠在木制的白椅子上。严丽娜问,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唔,话也要说,饭也得吃。
你们发钱了?
发钱?呵呵,你以为我是发了钱才请你吃饭的?
那你点那么多菜。严丽娜很不高兴地翻阅着菜单,那上面的菜品动则就是几十上百元。
你还耿耿于怀啊?你放心,我能吃完,就算吃不完,我也打包带走。
打包……
怎么,觉得扫面子?打包回去宵夜,或者放冰箱里冻着,明天晚上吃。
人家韩国人点菜的时候就计划着,只求刚刚好。老外也是这样的,吃东西从不浪费。你呢,明晓得吃不完,还非要点那么多,我发现你很虚荣。
你现在才开始了解我?呵呵,每个人都虚荣,岂止我一个。
你还得意了是不是!
没有啊,我哪有你老公春风得意,我只是个小职员,跟屁虫,哈巴狗。
严丽娜一拍桌子站起来:这顿饭不吃了,饭钱我付!
你!高明跳起来,一把拉住严丽娜,把她一个踉跄拉进自己的怀里:宝贝儿,别生气,我就是心里犯堵,想跟你斗斗嘴。
严丽娜扁扁嘴,哭了。她把头深深地埋进高明的衣领,泪水顺着高明的脖子流到了胸口。
人家都难受死了,你还有闲心跟我斗嘴。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不想跟他过了……
啊,啊,宝贝儿,坚强点,我又没说要离开你,别哭,别哭……
我跟他没感情了,我要离婚,好不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听话别哭,人家都往这边看了。高明向四周警惕地望望:这事儿不要冲动,他对你还是好,我不想大家相互伤害。
高明揉揉衬衣,让衬衣把胸口的泪水吸干。他心中一团乱麻,他同样感觉自己对妻子已经没有了感情,但是他是个男人,就算过不下去了,他也得等到妻子亲自开口说分手,那样的话,他才没有负罪感,他才能够死心塌地,才能正儿八经地重新恋爱,结婚以及生子。本来他想好要说说严丽娜的丈夫,说说该怎么样齐心合力地对付他的“性骚扰”,没想到他没有开口,严丽娜反倒说了一大通。
唉!我是个懦夫。他想。
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宽大的书柜,宽大的沙发。办公桌边缘有两个人,正浑身赤luo抱作一团。紧接着,男人又抱着女人,密不可分地从办公桌转移到沙发上,女人不停地轻声娇喘,那肉滚滚的身子就在男人的节奏下起起伏伏。男人目眦筋胀,斗大的汗珠从太阳穴旁落下来,滴到女人的ru*房上。
快点,再快点。
男人不说话,只是百米冲刺。
用力,用力。
男人不说话,终于跑完了全程。
你好棒。
男人把头埋进女人的双乳之间,似乎那高耸的ru*房就是他柔软的枕头。
门反锁没有?女人突然问。
锁了。男人长长地吐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他伸了伸腿,感到无限惬意:你说说,为什么我跟你就能行,跟她就不行?
因为我好呗。
嗯,你是只小狐狸。男人爱怜地捏捏女人的鼻尖,嘴巴凑过去,两个缠绕在一起,又是一阵热吻。
嗯,人家又想要了。女人发嗲道。
男人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锁咔地一声响,一个人拿着文件夹出现在门口,蓝色衬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一进来,似乎整间办公室都亮堂了,日光灯也变得幽暗起来。
啊!女人短促地叫了一声,一手去抓衣服,另一只手就捂住下面。她抖得厉害,却也不忘把头发披过来,挡住自己的脸。
男人本能地趴在沙发上,他想,把屁股露在外面总比把私处露在外面被人看到的好。
蓝衬衣呆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扔下文件夹仓皇地逃离了现场。仿佛做这事的人是他,而不是沙发上那两个人。
林雅兰下班回家,一开门就看见高明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她内疚地低下头,脸红起来:我回来了,吃饭没有?说着走近,轻轻摸摸高明肌肉发达的手臂。高明腾地坐起来,把林雅兰拖倒在床,不由分说就开始脱她的衣服,边脱边说:你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是我的女人,竟然被他搞!
林雅兰挣扎着在床上扭动:对不起,对不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林雅兰的脸上,顿时起了五根红印: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都说对不起,那结婚证拿来干什么用?
林雅兰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已经发生了,那你要怎样?
老子也要搞你。高明说,撕裂了林雅兰的高档衣服。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林雅兰肩头的胸罩带子也被高明一把扯了下去,顿时露出一对饱满的ru*房。她恐慌不已,从她的丈夫的嘴里,竟然说出如此下流粗俗的话来。
老子就是这样说话!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得跟我做,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林雅兰呜呜地哭出声来:我都说了对不起,你还要我怎样?我不做,我不要做!
哈哈,这个时候你倒是挺会装纯情的,在办公室的时候怎么像只鸡似的?是不是闻见了雄鸡的鸡屎味,发骚了?
林雅兰轻踢一脚,踢在高明的裆部:他比你热情,他关心体贴人,不像你,成天就像谁欠你似的。
高明捂住裆,叫唤了两声就猛扑过去,把已经裸露在外的林雅兰压在下面:你还好意思说!说,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搞在一起了?是不是跟他一起出差的!
就是!我都为他打掉了两个孩子,怎么着,你有本事让我怀上!林雅兰叫嚣起来,声音高了八度,一副造反有理的样子。
这一声反驳的话语雷电一般击中高明的心脏。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缓缓从林雅兰身上撑起来,缩回手的时候,手指尖触碰到了林雅兰的ru*房,那ru*房很有弹性,像两块高级海绵。
波霸,他想,我的女人是波霸,我怎么从来对她不感兴趣?
严丽娜说她老公不行,可是为什么我的女人却为他怀了两次?他又想,是不是因为严丽娜的ru*房太小,吸引不了她老公?
他还想,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严丽娜的小ru*房,我是不是有病了?
林雅兰席席索索地爬过来,从背后环绕他的脖子,那双手如蛇般柔滑,如丝般细腻。她温柔地在高明的耳朵旁耳语:老公,不要生气,上来……
高明竟然被催眠了似的爬上床,在他女人硕大的ru*房上当了一夜的新郎。
电视开着,高明和严丽娜衣衫不整地坐在一起。严丽娜摁下了“请勿打扰”的按钮,就准备脱衣服去洗澡。
见高明出神地盯着自己,严丽娜像个小女孩一般地害羞:你不许看,把眼睛闭上。
高明轻笑一声,说:你过来。
严丽娜就顺从地走到高明的面前,她看看窗户:还没有拉上窗帘。
今天不拉,我要仔细看看你。
不行,怕对面楼里有人偷窥呢。
不会的。
我怕羞。
怕什么羞,你老公不是开着灯跟你做吗?
严丽娜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不要提他好不好!
高明笑笑,他是你合法丈夫。
我不跟他做爱。
你这几天没有跟他?
嗯。严丽娜的脸一红,高明就知道她在说谎。
不要骗我,他这几天肯定能行了。
严丽娜不吭声,手伸到高明的裤子里面去,然后就抓住高明的东西轻轻把玩:我爱你。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红晕仍然还在,粉红粉红的,十分可爱。
我也爱你,但我也爱她。高明说,喘了口气。严丽娜的手把他弄得无法自己,他差点就一泻千里了。
等等,我去撒泡尿。高明站起来,把严丽娜的手从裤子里拉出来。他发现严丽娜的手臂上有汗毛,不像林雅兰的那么光洁。
嗯,我也去。
两个人挤进卫生间,高明掏出自己的东西开始向马桶进行远程扫射,发出嘘嘘的声响。不知什么时候,严丽娜已经脱光了衣服,站在高明旁边,也对着地上的下水孔撒尿。那股略微泛黄的尿水就从她的下面落下来,溅到高明的裤子上,也溅到她自己的腿上。
你咋站着撒尿?
我想试试男人的感觉。
你又没有根。
严丽娜沉默片刻说,做男人真好!
为什么?
男人可以乱搞,还不被发现。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出去乱搞?
嗯,我想。
老子搞死你!高明被严丽娜的轻蔑烫伤了自尊,他不明白严丽娜为什么变了,变得让他感觉陌生和厌恶。
他抱起严丽娜,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
高明突然接到人事调动通知书,走马上任当上了公司广告部的副总。官位跟严丽娜的男人一样大了。
老公,下了班等我一起走。
高明意外地接到林雅兰从她办公室打过来的电话,他一直在想,她是不是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了。要不是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他早就把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大ru*房女人给休了。
高明,下了班来接我。
严丽娜在电话那头嗲嗲地说,她的单位发了一箱柑橘,她宁愿让高明搬回家去吃,也不想拿回家给那个男人吃。
下了班,高明被林雅兰挽住不放,老公,我们今天不回家好不好?去找个好点的宾馆住下。我要跟你在外面浪漫一夜。林雅兰天真地说,身上散发出香水的味道。如果让高明重新选择一次,他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严丽娜。因为严丽娜不涂香水。
一想到严丽娜,高明慌了神: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回家去,待会儿我定好了房间就打电话给你……
林雅兰疑惑地看了看高明,走了。
高明站在街边抽了一支烟,严丽娜就从她单位出来了,手里提着一箱柑橘。她执意要高明把柑橘搬回家去,高明不依,两个就站在马路边上怄起气来。
你最近有问题了。
什么?
以前你对我百依百顺的,现在你心不在焉。你怕被她发现,是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那我要你把柑橘拿回家去,你为啥不愿意?
我嫌麻烦。你还是叫你老公搬回去吧。
其实高明真是嫌麻烦的,柑橘一到家,肯定会招来林雅兰的追问,问这问那,像只嗡嗡的苍蝇。他不愿意平地起波澜。况且他也不太爱吃水果。
我老公?你怎么总是提起他,你是不是妒嫉得厉害?
没有啊!
听你那口气,好像我冤枉你似的。严丽娜冷笑。
干吗不依不饶的,你本来就是冤枉我了。
那你怎么总是提起他?
他是你丈夫。
我没问你这个。
那你要我说什么?
算了算了,你什么也不要说。柑橘我自己搬回家去,你忙你的吧,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
严丽娜吃力地搬起箱子,一扭一扭地走了。留下高明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身旁穿梭的人潮瞬间将他淹没。
严丽娜的男人又出差了。周末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在家,感觉百般无聊。
电视上有个女人坐在海边的岩石上教瑜伽,严丽娜感到好奇,坐在床上跟着学起来。天气太热,严丽娜出了很多汗,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还有很多脏衣服没有洗,于是就跑到卫生间去,把一大堆脏衣服倒进洗衣机。
白衬衣,白衬衣,还是白衬衣。严丽娜数了数,她的男人足有一周没有洗衣服。她拎起一件来看看,扔进去,然后又拎起另一件看看,再扔进去。白衬衣的胸口有包,包里总会有一些小纸片,如名片之类的。严丽娜细心地搜索,生怕洗到半程,水面漂浮几张百元大钞。昨晚她男人给了她几千元,要她去美容院美容,去商场购物。
随便花。他说。
严丽娜就喜笑颜开,跟男人缠绵了一夜。
此刻,她怔怔地盯着手中的东西,这是从她男人裤包里搜出来的。这东西是个乳白色的塑料小包,摸上去很柔和。记忆中她没有买过这个牌子的,当然他也就从没用过这种牌子的。可是,这东西却在他的裤包里陡然出现。
裤包。
裤子,长裤,内裤。终于有了新发现。严丽娜再次联想到了灯红酒绿,联想到男人在夜总会里左拥右抱。他口中说:我要搞你。那些打扮花哨的女人就扑进他怀里,撒娇,脱衣,上床。
严丽娜啪地摔下脏衣服,取了钥匙转身跑出了门。
其实严丽娜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在楼下的花园里穿来穿去。花园里有假山和喷泉,有铁花椅子和林荫道。不知是谁把养在草地上的鲜花摘了下来,然后又揉碎了一地的花瓣,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就坐在离花瓣不远的椅子上发呆。
高明。严丽娜惊讶地叫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累了,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累了?你干什么去了?
送她去机场。
她又出差了?
嗯。
到哪儿?
深圳。
哦……
严丽娜不再说话,走过去跟高明坐在一起。这片住宅小区的绿化很不错,所以严丽娜和高明两家不约而同地买了这里的房子。树荫很厚重,就连下午三点的阳光也穿不透密匝匝的树叶。满耳的鸟叫声让严丽娜和高明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要不,到我家去坐坐?严丽娜开了口,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她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有一缕已经干了,被风一吹,就粘在了嘴角。
高明坐直了身体,发现严丽娜穿着上次去米泡泡时穿的那件蓝色连衣裙,胸口恰到好处的凸起,显得身材玲珑有致。她没有化妆的模样,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高明把两手揣进裤包,问:你老公不在家?
嗯,不在。
上哪儿了?
出差了。
到哪儿?
深圳。
哦……
高明忽然抬起头来,对着树上投影下来的一缕阳光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手来,细细地拨开严丽娜嘴角的那一缕发丝,然后从容地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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