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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和母亲》荒漠一支烟

发表于-2006年05月14日 清晨7:58评论-1条

今年五·一,兄弟乘着黄金周的东风,拖家带口总算回了一趟老家。(我理解兄弟的难处,常回家看看说一说很容易,但在具体的实践中没有糖衣炮弹作急先锋,是难以潇洒走一回的。)我一得到消息,也立即携妻拽儿往家赶——兄弟姐妹的大团圆,现在真成了一种奢侈。

虽说两年多没有见面了,但我们两兄弟并没有热泪相拥——我们已是榜样式的人物了,没必要还玩小时侯过家家的游戏,一切尽在不言中,不是很好的注脚吗!

“老大,快给你妹妹打电话,喊他们今天一定要过来吃午饭。”

领了母亲的圣旨,我立马将号码拨了出去,那知妹夫还在下队。我只好假传圣旨,妹夫立即该了口:我马上就过来,顺便把晒席盘过来用。

二妹一家姗姗来迟,总算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妈,我们今天把晒席盘过去!”

“要盘,将就有车,把拌斗也盘起走。”

刚放下筷子,二妹一家又忙活开了,开始了胜利大逃亡。等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母亲却开始了小算盘。

“街上一床晒席要管85元,三床至少要管200元。”

“妈,他们需要就拿去吧,何必搬这些小九九。”

“他们东西还盘少了,……”

的确,这些与农活有关的工具,我们那里用得着,还不如物尽所用,发挥它们的最大潜能吧。亲兄弟,明算账,这不是我们可以接受的亲情路线。

“老大,你再看一下电扇,热天麻包谷也好扇一下。”

母亲一刻也不消停,又给我们派活了。

我不是电工的亲家,上次回来手忙脚乱弄了一鼻子灰,转了两圈就给我偃旗息鼓了。

“这电老虎的伙计,水深得很,还是请师傅来看一下吧?”

“头回我背得莫奈何才盘上街,电机没有问题。”

“那我也搞不醒豁了。”

“哥,你把保险合上,我来查一下线路。”

兄弟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线路?我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在牛角尖里爬不出来,没想到这一层面上去。兄弟用电笔一考,火线没有问题。兄弟又开始检查零线,原来是接头处被击断了。

我有些后悔刚才与母亲的大声武气的对峙。母亲看着我们喝了几瓶墨水,应该能解决这个小问题。但由于自己对电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一直不敢与他亲密接触。其实,说白了,还是我对母亲的体贴不够细心——沧桑的巨变让我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没有了自信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于是在关键的一步上就功亏一篑了。

搭好零线,电扇“呼呼”地转起来,扇出的阵阵凉风,抹去了我额头的虚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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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天下的风声点评:

简单的叙述里,一个生活的场景跃然纸上,欣赏。

文章评论共[1]个
梦中芙蓉-评论

清新的文字,浓浓的亲情。祝朋友的母亲节日幸福!at:2006年05月14日 上午1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