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冰一直认为自己是理智的人,也宁愿成为清醒着愚蠢的人,可以犯错,甚至犯贱,宁愿心里雪亮,什么都明白,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欺骗,偏偏从开始她就自欺欺人,陷入自己编织的却无法自圆其说的谎言中。
不知是聪明还是愚蠢,是敏感还是脆弱,逸冰不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一件很小的事情、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微小的眼神,都倍感打击、伤害、感觉到倍受欺骗,这个伤害是自找的,大可不必要,因为爱,爱着并真心的付出,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真心,义无反顾的付出,也彻彻底底的痛彻心扉。
明知道那个人不过就是个男人,很普通的男人,缺点毛病都看在眼里,她就是觉得他好,好在哪儿,自己也说不清楚;明明知道爱他不会有好结果,甚至得不到一句祝福,她还是爱着他,爱的越来越怕失去、怕输。越是这样,到最后也许会输的更惨,不是输给哪个人,而是输给自己。这段感情不是比赛,没有博弈;不是紫藤兰轩,有生命有感觉得花开花落,而是美丽的空中楼阁,遥不可及,虚幻而缥缈,从一开始就注定受伤,注定失败。
逸冰也想默默的爱着,不求回报,但是爱的越深,欲望就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期望得到回报,越来越期望拥有更多。人何以逃过“贪”字?终究没有那么伟大,终究是个渴望爱而平凡、期望有个美好归宿的女孩,终究霸道得只想让那个男人独属于自己,独享他。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逸冰变了,变的更加敏感、脆弱,更加不相信爱情,也更加清醒了。爱总是要醒的,如醍醐灌顶,她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怨妇,关于他的一点小事都会生气,不停的告诫自己没有资格生谁的气,他不欠你什么,可就是无法控制,好像谁都亏欠了她,脸就像个五线谱,喜怒哀乐频繁的跳跃着,无缘由的变化着呈现世人。
“这不是自己的风格”,逸冰想:“一向很潇洒的我,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男人算什么,没有一样活得很精彩。我怎么会变成怨妇呢。”逸冰自嘲道。可是自己的心境越发的像个怨妇,时不时乌云密布,好像整个世界都亏欠了她,所有的男人似乎都那么虚伪。他得甜言蜜语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倍受刺激,他遮遮掩掩的表现让她忍无可忍,他所谓善意的谎言让她心凉如冰,可是看到他的瞬间,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爱情的杀伤力太大了,可以改变一个人,也毁灭一个人,最不相信爱情的逸冰,居然也深陷泥潭,真是生命轮回,一物降一物。各人有各人的门前雪,有自己的世界与生活,她进入不了他的生活,只能徘徊在门外苦苦守候,“何苦呢”,逸冰自嘲:“又不是没人要,又不是非他不嫁,我为什么要因为他而不开心,我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不要伤害我;我爱你,但可以与你无关。”爱只是一种感觉,幸福、快乐或者痛苦、悲切,爱的感觉来自于爱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那种感觉更无法强索。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千万不要让自己投入到连坟墓都没有的爱情中去,不要用无知的谎言掩饰真相,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输掉了爱情,也输掉了自己。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曾写过一行不朽的诗句――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猛虎还是猛虎,本性不能改,浓情过后,猛虎总会收起伪装的面具,露出锋利的爪牙,可怜的蔷薇错过展示花开的好季节,枯萎在猛虎的伪装温柔的呼吸间。
本文已被编辑[千叶红]于2006-5-31 18:07:1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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