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多同龄人一样,子烟怀着一个少女纯真的梦踏如了职校之门。初中生活的压抑已经挥手应别,子烟走进的是一个美丽的梦园,一片蔚蓝的天空。
职校生活再没有初中生活的压抑与紧张了,区区几门课60分根本不在话下。但是第二年开学没机几个星期,子烟便觉得生活的单调与无聊,寂寞的月光下,她开始一便便数落自己的心思,也开始写起了心的日记,看一些散文和诗歌,时而也抄下几句优美的句子夹在日记的扉页里。就这样便渐渐地与文学邂逅,也正是因为文学子烟才认识了岳帆。
那是一个四月天的下午,子烟同室的几个死党都已出去逛街,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寝室,她借了本杂志躺在创伤慢慢消遣起来。谁知一看便被吸引住了,那是一篇精美的散文,短短千来字流涌出一股无法的吸引力,让人回味无穷,按淡淡的忧伤的情感一次次冲击着一个17岁少女清纯的心,冲击着子烟极大的写作激情。一同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写出这样感人的文章,于是趴在床上一口气把文章抄完,当她抄到最后看到作者的联通地址时,才惊异地发现那篇搏动她情感之弦的散文的作者竟是她的校友,顿时心中激起一股强烈的想见一见他的愿望!
经过打听,子烟终于知道他是岳帆。只可惜她当时没勇气走过去与帆到一声:你好!子烟只是远远地看着他那伟岸的身影在视线的拐角处消失,留下她一片莫名地失落。
之后,子烟经常留意岳帆的行踪,得知他有经常泡阅览室的习惯,而星期二正好是全校的自习课,也是室友们三五成群逛街的好时光,于是,那天,子烟没有去,她对“死党”们说有事,害得“死党”们神秘地笑着,“是约会吧!”“去你的”子烟的脸烧得一直红到耳根。
来到阅览室,一进门就看见岳帆坐在靠窗的一角静讲地看书,她的心顿时莫名地乱跳起来,她胡乱取了一本书摆弄径直走到岳帆的旁边,正巧那里有个空为与岳帆挨着,她轻轻地坐下来,但是却一直没敢给跳月帆打个招呼或是作个自我介绍,只是偷偷地去看他读书专心注注的样。好半天子烟也没看进一个字,脑里全是与他打招呼后的尴尬场面,最后他还是不辞而别了。
就在子烟刚出阅览室走下楼梯时,她觉得好象有人在叫她,当她转过身去时,才发现叫自己的是一直想认识的岳帆。看岳帆跑得急急的样子,子烟忽然意识到自己由于刚才的慌乱,掉了学生证和钢笔,岳帆走到她面前问:“请问在是你的学生真国画钢笔吗?”它她接了过来一看过真是自己的,赶紧向岳帆道谢。岳帆很幽默地说:“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他那风趣的样子使子烟觉得他 是那样的平易近人,并非是她所想象的岳帆有着文人的清高。他向岳帆提出请他和杯咖啡的要求,就当是再一次道谢,只见岳帆笑了笑说:“口还真有点渴了,这样吧!你请客我付钱,下次再轮你怎样?”子烟笑笑算是同意了。
他们来到一家简便但是环境十分幽雅的咖啡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要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聊了起来,子烟问岳帆他们今天的认识是不是偶然?“或许是缘分吧!”岳帆说,但是子烟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对他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与你相识罢了”岳反7想可想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子烟笑:“去问你的《月夜,我的思念》吧!看他还是一脸的茫然,子烟慢慢说到:”有一天,我在青少年文艺上读了你的大作《月夜,我的思念》就认识了你,我想要 是有一天,我也能写出那样美的文章,那该多好啊!“子烟激情地说着。平日的羞怯不知道去哪了,岳帆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平时喜欢看一些书,喜欢写写画画而已,如果你喜欢,通过努力一定也能写出更好的文章来的,我相信你!”看着岳帆鼓励的眼神,子烟原本不自信也变得自信起来。她问,你愿意帮助我吗?“没问题,为朋友我回两肋插刀的。”走出咖啡屋,他们来到校园外的一条幽静的小路上散步,他俩谈了许多,从文学,人生,理想谈到追求,子烟觉得有着很深的了解,知道他是一个极其上进,事业心极强的人,岳帆有着大山高原的豪爽;也有着山间流水丰富的柔情;他同样有着大山农民的真诚与朴实,亦有着都市青年的上进与激情。岳帆对自己的要求很严肃,并不像子沿所接触的那些人认为来职校是混张文凭而已。
他们来到一棵槐树下坐了下来,那时候槐花正开着美丽的花儿,洁白的花朵漫缀在绿叶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给季节带来青春的动感,似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正踏着青春的舞步。子烟说她喜欢槐花,喜欢它的纯洁与宁静,。槐花被风吹落了一地,满地的芳香,岳帆站起身来摘下一串美丽的槐花,送给子烟,她把它捧在手上,闻着那淡淡的清香,兴奋地说:“你 喜欢吃槐花吗?在我的家乡,每年槐花开放的季节,我和小伙伴们便扛着竹竿去打槐花来吃,甜甜的,还有一股清香!”“我也喜欢 吃槐花,但我跟喜欢出槐叶,虽然它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它会让你去面对,去寻觅,就像生活看似平淡,可只要 你去认真品味,你就会发现其中就有许多味道,生活的赋予是丰富的,只是我们没有 太去在意,许多令人终身难忘的味道都在淡淡和平凡中,一如平凡的世界······听了岳帆的这番话,子烟就摘下一片槐叶放在唇间,细细品位,品出那段岁月的清香和那个季节的故事。
自那次邂逅,子烟和岳帆成了好友,也渐渐走进彼此的梦园,他们相恋了。在一起的岁月,他们写下了许多的触情小说,和许多他们自己的故事,青春的快乐与忧伤。
校园的路上留下他们多少幸福的欢声笑语,还有一起追梦的脚印。平淡的日子仿佛在绵绵的云絮里穿梭,转眼间三年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择业与分配的问题,他们不得不分开了。临别的那天岳帆和子烟都很伤心,他对子烟说等他回家找到一分工作后一定去接她······子烟相信岳帆,她强忍着泪水故作轻松地点头,因为他怕岳帆看见她六类而行心的样子。
回到家里,父亲为子烟找了个清闲的工作,一天除了上班外几乎都在想着岳帆,等岳帆来接她的那一天。她差不多一周三封地为岳帆写信,几乎每天跑邮局查信,每每读到帆那略带磁性熟悉的声音,子烟便感觉岳帆就在她的身旁。后来,也不知道岳帆的信为什么越来越少,再后便没有音讯,子烟在公司的工作还真景气,没 过三年就晋升两级,公司有时候的业务她也有机会参与了,就在工作后两年的一个四月,一次偶然的机会,子烟终于可以去岳帆所在的城市出差了。
到了那个城市办完事情后,子烟就抽出时间按岳帆的地方去找他,当她敲门时,出俩开门的是一位少妇。那女人礼貌地问子烟找谁 ,子烟便说:”请问这里是不是岳帆的家?”“是的,到屋里坐吧!”进了屋,她到了一杯水给子烟,便与子烟拉起了话题,当她问子烟是谁时,子烟吱唔了一下:“我·····是岳帆的朋友”那女人抱起摇篮里的孩子说道:“帆上班很快就 回来了”凭女人的直觉,子烟知道她是岳帆的妻子,他们有了一个快一岁的孩子,子烟尽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与她平静地扯着一些话题,还好,没等几分钟,岳帆就回来了。她见岳帆回来,亲切地为帆接过衣服,帆脸上的笑容告诉子烟——他们很幸福。
当岳帆看见子烟时,十分惊讶,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来了,这么久不见你过得好吗?”帆脸上似乎写满了愧疚与关切,他们寒暄了一会。子烟问帆可以出去走 走吗?帆没有拒绝。
走的时候,他的妻子为他披上一件衣服,说外面的风大,凉,加件衣服,看着这一切子烟不知是什么感觉。岳帆和她来到一条比较僻静的公元路上,已经是黄昏了。路上的行人很少,路的前方抹着淡淡的暮色,也给子烟的新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他们静静地走了好长一段路,“你们这座城市还不错,交通与通信都还发达”子烟说,岳帆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子沿一眼:“你哪里知道五年前这里还是一个贫瘠的山乡,马路都是用泥土和石子铺成的,车子一过便是一股尾气随后而至,天天都吸着烟尘上下班,工厂的条件很差,一天干十多个小时还得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我那用50元钱租来的小屋子里自己做饭,连为你写的信都是趴在床上熬着写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奢求什么。你说我能愿意吗?愿意让你一个大都市的女孩子来和我吃这个苦吗?子烟的眼睛润了。
“在这充满痛苦,孤独与矛盾的时候,是燕子(岳帆的妻子)帮助了我,她让我走出痛苦与贫困,我们一起创业,经过三年的奋斗,我们终于用自己的双手建起了一家电子厂,创下了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就在这一年,我们结了婚·····其实我心中一直都很内疚,因为我对一个女孩子失信了”
子烟的心一直都在澎湃,她问岳帆是否还记得那些吃槐叶槐花的日子吗?“当然记得了,那段岁月在我的记忆中永远都 不会抹去,那是一段很浪漫的岁月,是一段生命的拥有,吃槐花槐叶的季节滋润了两颗年少的心,它让我富裕了青春的幻想和追求,但是养活不了生命——生活的内容太多了,年轻的我们是无法容下的······”岳帆静静地看着远方,虽然早已是夕阳暮色,但是他却看得很透,很远。
他们走到一颗槐树下,谈了许多许多,只是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岳帆变了还是子烟变了,或是子烟根本就不愿变。可这又能怎么样那?年轻的心啊,总是有太多道不完的美丽的梦!
子烟走的那天,岳帆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都送她上车,上车的时候,岳帆送给她一束花,那花是在花市上无法买到的,是帆在那天早晨亲手上山摘的,还带着晶莹露珠的槐花,纯洁的花儿就像他们曾经的一段感情,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从岳帆的眼里读出了:帆依然爱她,但是他跟爱他的妻子和孩子。
随着列车的启动,他们挥手道别了。远远地子烟看见一个身影在向她挥手,子烟知道,那是帆,燕子还有孩子。
子烟没有流泪,因为她不需要流泪。子烟想,既然爱一个人,就是要他幸福。而岳帆和燕子不正 是在幸福地生活着吗?望着怀中散发着清香的槐花,子烟感觉自己还是那样的幸福,美丽!
原来,年少的心,喜欢一个人,爱上一株花,都没有错。在他们成长岁月中,它将永远散发温馨和幸福,这种美丽永远都走不出两人一生的心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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