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翻开一本书，俯下来身子

一条河的背影慢慢展开

淘金者啊弯腰在河中。

现在他裸着胸脯楼我在怀里

“我会把一位[ch*]女领回来给你看”

——我告诉他

随之而来的燕女在万人坑中长叹

我们把血都交给嗜血的君王

把灵魂都交给这一本书

谁说我现在捧着的不是一条河

我不再关心你们，请原谅

我有我的身体，我的老祖母

她现在还买我的尿布啊

哺我以乳　

（二）

将军亲历一次死亡没人能够解释

他将留下最小的尸体在雨天里

只是一封信

挂号寄出

我站在哪儿也都是只能看见他的人

以树根敲着他密集的肝肺

在大田里飞快地追奔他喜欢过的女孩儿

——无论是与不是

我都蒙上黑脸，站在秋天的运河

为他为死去的人用眼睛

除了手以外的部分

无声地痛喊

我感觉到自己像是站在非洲说话

“北京城里至少应该再凉一些

还该有一座像样的书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