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往事已成旧梦。曾经的欢声笑语,化作午夜梦断泪绝。轻轻的浮雲追逐着痛思河岸边那棵参天大树。
矇矇的灯火照暗了团圆桌上那棵残存的血色打火机。曾被点燃的香烟已尘断灰残,再也体味不到主人那柔暖的唇温。多想再被主人点燃,被主人粗糙的手送到齿间。让烟雾围绕着主人的劲首缓缓上升,望着主人熟悉的烟缸,聆听着主人熟悉的吞烟呼吸声,体味着这淡淡的孤独的绝版画面。多想用烟尘卷走那突至的病魔,让主人站立起来,到他闭着眼都能找到的电话机边叫一声——孩子,快到爸爸身边……多想……
多想再被主人提起斟满酒,轻轻的旋上壶盖,将我轻轻放下,让我望着主人的举手投足,望着主人熟悉的卷烟动姿,听着主人划燃火柴的声音,望着主人弹落烟灰于烟缸的动作,体味这超然宁静的寂静余韵。多想用这酒香引开突至的病魔,让主人到电话机边喊一声——孩子,快到爸爸身边……多想……
多想……
多想……
如今,人去屋空,主人再也经历不到风风雨雨,再也看不到日出日落,再也见不到绚丽的彩虹,再也听不到熟悉与陌生的问候语,再也不能与手足兄弟把盏畅谈,……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而今,我又睹物怎能不思人。如今人去屋空,空余残梦,梦乱断肠人,昨日已成空。老人家已轻轻的走了,走的那样轻,走的那样匆忙,走的那样从容,只把那平凡、善良、忠实的人格化作一道高高的彩虹,架起在寒冬的浩瀚字空,留待后辈们遥望,凝思……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8-13 9:29:1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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