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嘿哟……
号子在峰间缠绕,坚硬和冲击相符,切入和撕裂在山岩巨壁寻找支点。
汗流在脊背、颈项和脸部,有汗珠淌进口里,咸浇心田。有汗珠淌进眼里,扎得难以睁开双眼。流汗只是一种力量的流露,蓄满力度的磅锤舞成一幅律动的群雕。
采石工的汗珠和大山的乳汁同时注入这绵绵山际,才滋润了这份葳甤的绿意。叮叮咚咚的锤子叩击声一直回荡……
一车车花岗石拉走了,终将镶进都市的华堂巨厦,没有裂痕、没有凿路。在都市人心中,它总是平滑如镜。
他们没有高脚杯、啤酒和威士忌,只有淡淡的清水或咸咸的汤和大山这孕育一切的母体。
山峰与山峰是一种永恒的屏障,茂密是大山的谎言。采石工坚信这美丽的谎言。
采山人
他拥有大山,拥有山的延绵,山的巍峨,山的博大。
大山哺育了他,用山的乳汁,山的墩厚,山的恬静。
一声粗犷的号子,他进山了。
他把凉爽、舒适给了别人,把火辣、艰辛、荆棘留给自己。
钩刀在松树上划行,松脂自然流淌,如背上的汗珠。
奔跑是生命的主旋律,热血在周身沸腾。
茧儿在手上成堆,风儿在山间横吹。
鸟雀的啼鸣,山泉的细语,野花的狂放,是采山人的伴侣。
迟归的太阳给大山一抺余晖,一帘瀑布垂挂,在余晖中抖落。洗一把脸,在杜鹃啼归声中踏上那条峡谷,那条缀满小花的小路。
妻子的笑靥,儿子奶声奶气的亲热,会给采山人一个必不可少的补偿。
本文已被编辑[千叶红]于2006-8-26 21:23:0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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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千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