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学校召开班主任会议。
7点钟时,大多数人已进入会议室。这是一间有二百平米的大会议室,平时窗闭门锁,一周也就发挥两次作用。
进得会议室,坐于桌前,静待开会。这时,不时有几只苍蝇在我头上飞旋,我用双手在头上胡乱抡了几下,可总也赶不跑,苍蝇像那饥饿难耐的雄狮,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向我扑来。在概他们把我当成了自已最后的晚餐了吧!
这些日子,天气渐冷,极不利于这于这些坏家伙孳生,恰巧刚下过雨,应当是属于最薄弱时期。
会议才开了一半,一只苍蝇栖于我的右手上,我忙翻手去拍,没来得及,它便又栖于桌子上了。我赶紧用食指一按,原想,它该飞走了吧。可手上粘乎乎的,抬手一瞧,刚才那几只苍蝇早已魂魄离体了。心中隐隐有所悔恨,仿佛杀生就像犯王法似的。
对于生命的敬畏之情,我已蕴酿了好久。
不一会儿,又有一只苍蝇在我的食指尖丧命。
我不敢再伸手了,虽然夏季里他是最可恶的害虫,是疾病的传染者,可现在却已不能同日而语,他的唯一愿望,我想只是想活下来,延续自已的生命,那怕最后一搏,其精神让我倍受鼓舞。
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首先使用毒气战,使几十万人在短暂时间内器官糜烂,甚至死亡。这是多么惨痛的事呀!而毒气的发明人正是德国著名的化学家哈伯,当德军用毒气进攻英法联军时,哈伯坐着飞机低空察看战情。死亡的空前是哈伯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他将这个消息首先告诉给自己善良的夫人。这却成了卑鄙者与夫人的最后一次谈话。夫人去了,哈伯这时才意识到夫人话的分量,后悔莫急,开始转向研究民用化学,1918年,在民用化学领域取得的成绩使哈伯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纳粹的侵略暴行让人唾弃,毒气的使用确实令人发指。
面对眼前的苍蝇,一种对生命的崇敬之感油然而生。
苍蝇是我们最讨厌的东西,可它对于生命意义的阐释却又远远胜过我们人类。
本文已被编辑[薄云残雪]于2006-9-20 6:24:1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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