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道主义和兽道主义

动物的确和我们一样，有着鲜活的生命和生动的生命，以前的年代，由于假话成风，所以我们一般不怎么了解真实的历史。最近我看了黄宇仁先生和易中天先生的作品后，心里很不快乐：历史竟然是这么个求样子，帝王和伟人很多方面居然是这么的“动物”。更惊心动魄的是，历史上层出不穷的吃人事件，另人读之欲呕，恐怖极了，饥饿的年代，人们互相交换自己的子女，就象是动物一样地给亨调了。唐朝的黄巢，是一个农民起义领袖，在课本中一直是个大大的英雄，可是真实的他居然所到之处，一律杀光，还把战俘和死人磨成肉饼，当作军粮。朱元璋也干过这样的事情。我们的太平天国大英雄洪秀全同志，一上任就找了五六千个童男子，把他们一块给阉了，想尽情享受一下后宫的乐趣，由于没有掌握技术要领，全给弄死了。

我以前看书，看到很让人受不了的悲剧情节，晚上会有轻度失眠，心里沉浸在难过之中。可是看了这些文字，我开始还以为是“水煮”的文字，因为网络上有时候很草根，许多人不明所以就在那里“发掘”、乱说，可是等搜索到具体的历史记载时，果然如此，顿时对人更是失望。不过，这也更加印证了我长期以来会思考到的一个观点，即是不是别的动物比人类低等，它们成为我们的鱼肉的时候就要少痛苦一些。我想，当日本鬼子把中国人民当牛马一般杀害的时候，当人们吃着人肉的时候，那些被害的人难道就不是人了？被害的动物也不一样？

说这样话的时候，可见我们人类也不过如此，多么光面堂皇的理由，哪一条认真根究是可以站住脚跟的呢？恐怕还是个有疑问的问题吧。

那么，从逻辑推理上，另一个问题也就开始接踵而来了：照你这么说，难道人类就别吃肉了？我们一律去当草食动物，一块约着吃草去吧。

事实上，这是个回答不了的问题，就我的功力而言，更是回答不了。如果我们一起去当和尚或尼姑，那么社会也就完蛋了——别的不玩，是玩蛋了，蛋蛋。就算不出家吧，一律改为素食主义者，素食的营养会使我们脸色上出现一个字，什么字呢？“餐桌上不可无此物，人民脸上不可有此色”——一个“菜”字。我们还要工作，还要生活，不吃点肉，那怎么过日子呢？

古人对这类残忍的事情，以牺牲别的动物的肉体和生命来延续人类的生命，也很无可奈何，开出的药方不过是“不忍”。不忍总要比熟视无睹要好点吧，也只能做到“君子远庖厨”——杀生害命的勾当由别人去做吧，就算有转世这回事，我只管花钱买肉，要变牛变马，由屠夫去吧。

这类想法和很多事情一样有漏洞，按理说，屠夫只是成了替罪羊，吃的人都有分，不参与直接屠杀的人却成了君子。

或许，人道主义的最高限度也就只能是这样一点讲究：不忍。

说实在的，现实生活当中，我觉得不爱面子，不稍微讲究点规矩的人是很不好办的，因为不讲究没什么在乎，还有什么事有怕和敬畏呢？我最难以接受的不是信仰宗教的人、或者迷信的人，而是彻底的唯物论者，人死了也就灰飞烟灭，四大皆空，那还有什么是值得顾虑的呢？既然一切只不过是物质的运动，活的也和死的差不多，我觉得这才是彻底的虚无。没有天意，不相信缘份，人生纯粹是物质运动，自然也就无所谓什么正确不正确，讲究不讲究。这样的基础上产生出的难免就是大无畏精神。文革时候的红卫兵没少干过大无畏的事情，可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呢？

法国作家雨果曾经说：“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他是个基督教徒，反对的其实也就是屠杀，因为他的所见所闻，人杀起人来和人杀动物没什么差别，所以他把博爱放在首位。

孟子把仁爱的精髓归结为，人的恻隐不忍之心的扩大，因为人有很多种心，有坏心，有好心，把好心扩大，把坏心抑制住，人就成为“君子”了。人道主义也不过就是把不忍两字扩大了若干倍而已。

在国外，一些慈善家，他们发了大财后，会把很可观的一笔奉献给慈善机构，用于救济生活困难的人，由于渠道没有暗斑，靠慈善机构救济的人受益的是很多的，一些老外找不到工作，拿点救济金到第三世界里旅游度假，随便混混日子并不是很难。尽管我们常指责这类慈善家虚伪，不管他们怎么虚伪，他们舍得掏腰包就永远比光耍嘴舍不得半个铜板的要高尚得多。那么这种慈善，通俗地解释，就是人道主义的一种具体化啊。

兽道主义在西方兴起，一些人文主义者举起保护动物和爱护生物的大旗，反对人对动物的残害和虐待，据说，喜欢宠物的人，同情心和人情味要比老是忧国忧民的强些，象我这类喜欢关心点动物世界的人，也和忧伤者没两样，所以基本上是属于没心没肺滴。还说，声色犬马的人比关心国家大事的要圆通一些。

当然，此类话题也只是人的乱说，就象报纸上时而说吃白菜好，又时而说吃白菜不好，还是吃黑菜好那样，令人莫衷一是。

亲爱的朋友，我的动物宣言也就写到这里，至于该如何善待动物一些，这个思考或话题，就交给你吧，我来开个头好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