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向明月借一盏虔诚,将尘封四载重启卷香的《记者》点亮。
——题记
记得十八岁那年,第一次看到冯小刚导演的《天下无贼》,就被开场时布达拉宫前万人朝圣的壮观场面深深地感动。布达拉宫的宏伟雄奇是足以震撼任何人的视觉的,然而比布达拉宫本身更能慑入心魂的,是朝圣者最纯粹的瞻望。下跪。叩拜。祈祷。以及空气中凝固的就象西藏天山上的冰雪一样纯净的,虔诚。不管你是诗人,教授,医生,商人,官员,强盗或者妓女,在佛主面前,你都只是芸芸众生。倘若你选择了虔诚,你就可以收获心灵的纯净和永生。
其实文学就需要朝圣般的虔诚。
在虔诚的文字客的世界里,文字或者说文学的确具有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她们可以用千百年前易安的轻吟东坡的高唱抚慰自己的心灵;可以从托尔斯泰和莎士比亚的诉说中品味世界和人生这两本大书;还可以让自己小小的文字散发着微弱而顽强的光,温暖自己,也照亮别人。要说的是,写作不仅仅是作家的事情,在文学的殿堂面前,作家和你一样,都只是芸芸众生,而且也许他更期待你的朝圣。倾听。和倾诉。只要你足够的虔诚。
矢志不渝,终生无悔,破釜沉舟,冰清玉洁,甚至是飞蛾扑火,锲而不舍的虔诚。这个纷扰的年代,太多的人对梦想妥协。于是,那些抱定梦想的人,他们的心灵有一块贫瘠的土地,负伤累累,然而越是贫瘠的地方往往就越纯净,越接近天堂。文学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是要去寻找被关注的眼睛,而是要用眼睛寻找那些隐匿的眼睛。因为,那里闪烁着最虔诚的光芒。
捷克诗人扬•斯卡瑟说,诗人并不发明诗/诗在那后面的某个地方/许久许久以来它就在那里/诗人只是发现它。我固执的认为诗心世人皆有,少年诗人陈丹笛子八岁即因为一本唐诗点亮诗心,从而文思似泉涌,下笔如有神,至今已遍地开花,荣誉满地。然而,在与她的接触中,感受最深的还是她的恬静和忧郁。还有这种淡泊折射出来的强烈的虔诚。
广西作协主[xi]冯艺说,人生本来就是一种“在路上”的状态,追寻人生意义的写作更是如此。诗人苁蓉说,就象我的生活/在低处/没有飞翔的力量/但行走着/步履坚定。我说,其实作家的眼中都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小桥流水,夕阳西下;一个是神之所至,悠然我思。用文字去提升生命的高度和思想的深度,追寻生命的意义和生活的真谛,是我们共同的信念。和你一样。我们都只是在赶路,只是有些人走在前面,有些人走在后面罢了。重要的是,我们同样,步履坚定。虔诚地。前行在同一个方向。
郭敬明在《左手倒影右手年华》里说:“我想我应该对自己的时光作个总结,回忆,感伤,然后笑着面对自己全新的旅程。”有人说郭敬明是把苍白脆弱当美感,我却感谢他说出了在文字的陪伴下成长的我要说的话。我们的成长就象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只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只要的坚持拿着一支笔,就这么虔诚的拿着。那你的脚下永远都有路,你的前面可以是任何地方。
我们相约一起去朝圣好么?或者说是旅行。走路。我们在路上面对的不是情,就是景,情景原是中性的,但我们可以在情景中生出大智慧,可以在这个世界的面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可以在水一方的时候看到水在一方。只要我们在赶路的时候不忘我们是去朝圣,我们足够虔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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