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我心漫浸于午夜的书灯,眼四处寻索卧室以外的夜媚,莫名的意念划桨而至,是最入眼的诗歌译本。故弄十分暧昧的台灯,特别是在这个午夜,它显得格外的亮。眼前,显照出一些狼藉的果皮和几笔零乱的稿子,统统被我欲望之眼扫得干净。其中心有情钟的,不外乎就是那本精选的诗歌译本——《普希金诗歌精选》,在这个迷人而又忧伤秋夜,是它让我产生从所未有的爱意。
接近,再接近一点,我的心暗暗地放升一浪一浪的潮,伸手过去拿回那本书。什么《荀子·进取人生》,什么《尼彩的幽灵》等等,都被我的手和普希金抛到脑后。于是,此刻的我和他开始拉近距离,属于零距离的距离由此而现。随着秋夜之寂静,心之神怡,我慢慢地向他靠近,他也不吝啬地给我献上经典的《浪漫曲》,他给我唱:“你睡吧!不幸的孩子/最后一次再紧偎着我的胸膛”于是我跟着一些来得莫名的意思沉心沉眼,这种凹凸似的诗意给心和眼酝酿着一滴酒味的眼泪,苦苦地滑向体内之肠,他不知我有几多的痛苦,接着他又低吟着:“但这时月亮突然从丛林后面/照亮了她近旁的一所茅屋……/她带着慌张的心情紧抱着儿子/走近了那所茅屋/弯下身子,轻悄悄地/把婴孩放在人家的门槛上/然后怀着恐慌,转过眼睛/就消失进夜色的苍茫/”如此之刻,我不禁暗自擦伤自己的眼,让泪水在这个寂静的午夜获得全真的自由。这样,我深深地爱上普希金,于是也碰上一种不可言说的幸运。
爱上他,我不管是否有人说我是个变态,的确是变态,我已经爱上了他。爱上他那种言辞让人迷让人醉让人神思的艺术魅力。
读他品他接近他,让我了解俄罗斯的秋天真的是永远的迷人而又忧郁,即使我没有到过那异国之邦,但是他的诗歌给我带来那年代的猜测预告。我不需要向人们举说他的任何巨作,相信人们同知他的《致大海》,其余的,只有爱好才能去接近,比如他的长诗之类的,我也不敢去言说他的何能,对他,我只有献上我青春的爱。
世间上,每一个时代都会为每一位伟人创造艰难的道路,它迫使每一位伟人艰辛地去改造这条通往不朽的艰难道路。正因为这样,一场瘟疫,一个引人注目的婚礼注定着他一生的辉煌。从他一生所创造出来的果实,正好证明他那个时代的恩赐。他如云的文笔,如喷泉的文思,总让人献上爱。幸运的,我碰上他这样的波澜壮阔的才思。
爱上他,并不是一刻的莫名或一时的冲动,也不因为他让我出于某一次的感动,也不因为这夜的独自而寻他作乐。爱上他,只因为他的身上沾满人类的真正艺术,而且他拥有独特能征服人的艺术。他的这一点,恰是我所神往的妻人魅力。正因为他这种非凡的魅力,所以我不得不盖上与他结婚的公章。
2006/10/14
江西·新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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