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写点什么了,甚至连只言片语都鲜见。闲暇的时候打开自己的网络邮箱,看着自己给自己起的“笔耕者”的网名,那寥寥的几篇旧文字,还有文友们不咸不酸的点评,不禁笑出声来。
或许是因为变换工作的关系,一下子使我变得心浮气燥起来,或许是因为累于现实生活,渐渐消磨了我动笔的欲望。想想这些,只不过是自我解嘲的借口罢了,默默反思半日,归根结底终是“得、失”二字在作怪。
读书的时候,有过成为作家的梦想,曾衷情过流光溢彩的篇章,艳羡于美伦美幻的文字, 也曾因发表过几段稚嫩的文字,而彻夜狂喜。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作新赋强说愁”的轻妄,被父母认定为“畸形”的文学热爱,而最终导致学业的失衡,落榜的惨痛让 我在人生中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得与失。
参军的时候,我是个小不点。军事训练的每每落后,被战友戏称为“打狼专业户”。痛楚与失落中,写作始终与我形影相随,伴我成长。在孤灯下,我努力找寻曾经失去的梦想,在爬格子间,我增添了信心和勇气。“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默默无闻的写作给我带来了荣誉,也赢得了战友们赞许的目光。然而又是因为过多的倾注于写作,致使军事素质的每况愈下,使我再一次与考取军校的机会擦肩而过。
退伍的时候,我彷徨过,疑惑过。似乎文学已不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命运的克星。我选择舍弃写作,选择远离文学,身陷于悲观的囹圄,而无法自拔。是那叠红红的证书,那本厚厚的简报,再次让我猛醒,让我燃起从头开始的希望,于是在汗水与墨水中,我渐渐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在字斟句酌中,我慢慢成熟起来。
参加工作的时候,我是一线单位的一名小学徒。一天到晚都是一身油漆漆的工作服,有时候忙的就好像影片《摩登时代》中的卓别林,惟有中午小憩的时候,可以躲在仓库里看一眼《沈阳矿工报》,那丰富多彩的内容,朴挚感人的文字,深深的吸引着我,师傅们都笑着说,“这傻小子,一张破报纸也翻来覆去的看个半天。”他们哪里知道我对文学的热爱已到了“成瘾”的地步。于是在矿区住单身的时候,我也常常熬夜伏笔,被室友们和值宿的老大爷叫做“灯下客”或者是“夜游神”。在那段时间的里,因为痴迷于写作,我学徒的技艺并没有师傅们期望的那样有所长进,而又恰恰是因为写作,我成为了矿区的专职通讯报道员。
谈恋爱的时候,我是一个胆小鬼。一连处了几个对象,都因为我的木讷而拂袖而去,多次的感情挫折,让我没了恋爱的勇气。是我的一首诗歌为我牵起了红线,成就了一段富有诗意的良缘。
而现在的我是在变吗,渐渐喜好于享乐和安逸,贪图于追逐名利的刺激,没了对文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的热诚,没了对写作废寝忘食、点灯熬夜的激情……
入夜,翻开尘封多年的日记,看看搁置一旁许久的台灯,提笔凝思中,我在细细品位这弹指一挥间的得与失,深深思忖着这得失的天平,瞥一眼窗外凄美的月光,她似乎在笑我仍游走于得失之间……。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6-10-16 9:56:1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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