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呵, 撇开你的愁容, 容我沉酣在你的怀里, 只有你是我灵魂的安顿! ——冰心 (一) 我早想写一点文字,来说说我的母亲。这并非为了别的,只因为我在外地读书,很少给家里写信,心里觉得惭愧,且思母之情时时袭击我的心,日趋频繁。我想借此方式倾诉对母亲的思念,给自己惭愧的心以安慰。 我知道,这点文字是承载不起我对母亲的思念的,但心里压得难受,确也只有如此了。在我已经逝去的生命里,有太多的感触。特别是母亲对我那份无言的母爱感触更深,正如有一段话所说:母爱如一股涓涓的细流,虽无声,却能滋润干涸的心灵;它平凡,却在平凡中孕育着一份惊人的伟大!有时,母爱有时人生海洋上的一座灯塔,引导我们走出迷途追随光明。“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份沉甸甸的母爱,哟谁能掂出它的分量,有谁能够真正偿还呢?母爱无言,母爱无垠啊…… 母亲是个地道的农民,上过一年学,识的字数不多,常被人看不起。正因为如此,母亲一直坚持让我读书。在读书生涯中,印象里最深刻的话就是母亲说的一句:“娃,好好读,妈的指望全在你了,你有出息了,妈才心安呢!”这句话在我心里沉沉的,永远都不会忘却了。 农民的日子,就图个早。晨光初现,许多男人和女人就会揉着睡眼,烧着灶火,开始一天的生活。我的家里,母亲起得最早。一家人还在熟睡的时候,母亲已在烧火,扫地,喂鸡……然后,全家都起了床,开始做各自的事儿。 父亲对家里的伙活计是很少动手的,家庭的重担全压在母亲的肩上。从我记事起,母亲整天都是忙碌的。到地里干活,她常常把我放在一边,自己在一边做活,一做就是一天。我能做事时,就帮母亲分担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虽起不了多大作用,但那时心里是很兴奋的——我能帮母亲做活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严厉的。父亲喜欢喝酒,抽纸烟旱烟,母亲管着我,不让我沾一点。读小学时,稍有小错,棒子几会落在身上,所以,那时心里是很恨母亲的。后来上初中时,回家的时间少,闲暇之余就会时时想起母亲,心里的恨意也思念加剧而渐渐淡了。 我的家乡在物质上是贫穷的,我家也不例外。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学费基本上是母亲起早贪黑把猪养大卖了钱得来的,父亲则很少过问。虽然如此,母亲还是常对我说:“娃,只要你走出大山,妈心里再苦再累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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