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泪凝的恋人檠世

发表于-2006年11月06日 下午5:59评论-0条

星朦胧,月朦胧,灯也朦胧,使得在灯光里的人也朦胧,朦胧的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路,朦胧的思想想不透身边的事情。

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此时的浩华不正是像成人那样因愁而失眠吗。借着灯光,一副愁容清晰可见。愁是什么滋味,是无奈?是无助?是孤独?是寂寞?还是空虚?还是别的什么。

今夜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满天星斗,俏皮的眨着眼,圆月当空,亮如白昼,薄薄的云雾微微相遮,使星光、月光都轻轻泛出些黄光,更增添了几分飘逸感。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蛐蛐偶尔鸣几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如此美丽恬静的夜晚,诗人定会诗兴在发,画家定会挥毫泼墨。是的,不可置疑,今夜是美丽的夜,但夜终究是夜,无论它有多美丽,多夺目,人们向往的仍然是光明。即使夜晚里有星光、月光,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何况这夜里还有个被睡眠拒绝的人呢。

“欢娱嫌夜短,忧怨恨夜长”,是人之通性。浩华却宁肯是黑暗,永远不要天明,永远是此时,永远拥有这份宁静,无人干扰,这是现在浩华所向往的。

随着一颗显得有点儿不舍却不得不坠落的流星的坠落,浩华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初春的雨夜。

那是四年前,正值浩华初三下学期。面临着中考,刚一开学,父母的题刀书剑便攻上了浩华。整天昏昏沉沉,就是一台机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向纸诉说心情,执笔写道:“苦也,苦也,列宁告诫:学会分休息才会工作。怎奈母似母夜叉,父像牛魔下凡尘,我却整天无人样,问君能有几重怨,恰似雨滴如断珠。昏天黑地把习学,谁能了解少年心,借与时光偷闲来。苦!苦!苦!苦!苦!呜呼!父母此及当世真英雄,如少林如来,你道观老君,上比玉帝,下欺冥王,能把黑暗变白昼,白日就是无月夜。”

浩华也是发发牢骚,隐以自慰,写完随手一扔,并未放在心上。这样几天过去了,倒也无事。可突然一天晚上,也就是浩华与她相遇相识的那个晚上。天空服云密布,春雷不断。

“啪!啪!啪!”,就在浩华刚要进家门的时候又传来了摔东西的音。浩华吃了一惊,算算日子,今天是去父亲哪儿的日子。父母分居已久,正是浩华的苦苦的维持才没有离婚。浩华平静了下来,像以往一样,推开门,不管他们闹的多么厉害,从来不去理会,把自己关在房里,或读书,或睡觉,或静思。对于外面的吵闹置之不理。并不是他不想去劝阻,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越劝越糟。刚开始还能劝下来,慢慢就失去了作用,再后来就是火上浇油。看着父母这样,家不像家,自己又束手无策,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也不敢向老师或其他长辈诉说,郁闷在心里,再听到父母的争吵,“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几句词倒是他真实的写照。知道的人都说:“要想解决他们的问题,也不是你力所能及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在他脑海里不断翻出。感觉这句话有点模糊,解铃必须是系铃人吗?“冤家易结不易解”,靠他们自己能解得开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冤家易结不易解”,这两句话又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凝视着夜空他反复的念,好像是书生第一次读到佳句一般。

外面的吵闹还没有停止,看样子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嘭”!一声大响,大概是打碎了暧瓶,浩华朝门看了看“唉”。

只听他的爸爸大喝:“你不要强词夺理,不要再狡辩,当心我抽烂你的嘴,这就是你的错,在我那儿他为什么不!”

“你敢!我强词夺理?我看你才是,什么我的错,我还没问你呢,我怀疑是你让他这么写来存心气我的!”母亲不甘势弱。

“我写什么了,竟会使他们因我吵得这么厉害,这可是很久没有的事了。”浩华正在纳闷。

“好!好!你不承认是不是?我不是阎王吗?今晚就让你见见阎王的手段!”

一听到儿,浩华猛的想起前几天写的东西,“这下完了,怪不得会使他们发这么在的火火,这样迁怒来迁怒去,得吵到什么时候,只能自己主动说明白了。”他虽然知道这样不会有好果子吃,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为了这个不像家的家他不得不这样。

刚要出来,只听母亲说:“行了,你我也甭吵了,把浩华叫出来问个明白,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父亲接着说:“问就问,我怕你?”

“嘭”得的一声,房门被父亲一脚踹开,浩华登时吓了跳,父亲不管发多大的火,几时曾对自己这样。

“说!这是怎么回事!”随手把他写得东西扔到了浩华面前。

看到父亲不定期副面貌,禁不住退了上步。

母亲还算和气,过去抚摸着浩华的头说:“说这是他让你这么写的,我在这儿,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看到母亲这么和气,心放宽了不少,但一瞥见父亲那满带凶光的眼神,心又抽了起来。没法,浩华只好讷讷的说:“这……这……这是我自己随手写的……”还没等他说完,父亲就怒吼:“畜生!说着就要打。

此时的浩华也不知是哪来来的勇气,也许是被骂成“畜生”的原故吧。(儿子是畜生,那父亲是什么,这是笑话,若要反过来想,儿子被父亲骂成畜生那又是一种什么滋味。)直顶着父亲说:“你打吧,打死我,我也还是这样写,这样说!”

听到这句话,父亲反而放下了手:“行!行!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我倒要听听,倒要看看看,你怎么说,你怎么写。”

“你想听,我就把我心里的话说给你听听”。浩华的眼里满是泪水,“你们分居这么久,见了面除了打就是吵,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过一句话,究竟是什么原故使你们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们谁也没有告诉我,我没问,也不想问,更不想知道,在我认为,无论什么理由都是无聊透顶的,你们的事我不想管,是的,那是你们的事,可我呢?我算什么?我是你们的儿子,亲生儿子!见了就打,见了就打!你们看看,你们把这个家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家吗,有没有想想我,想想我的感受。我是你们浩华呀。”浩华泪流满面,“我也明白,你们对我物质上的关心我无话可说,可精神上我却从未感到过温暖。不说你们也该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不是物质的满足而是精神的安慰。爸爸妈妈,想想以前,我们三口之家是多么快乐,笑声不断,欢乐不断,难道你们就忍心让它永远成为回忆吗?我还是一个孩子呀,我不想失去这个家.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就样让它付之东流吗?眼泪夺眶而出,浩华转身跑向了楼下,融进了黑暗。

到楼下,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又望了望窗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希望这次能够管用。”又回头望了望房间,很安静。“希望能管用”。

不料刚走了几步,“乒乒乓乓”!房里又吵了起来。浩华愤怒的回过头去,“呀!!这算是什么父母,老天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仰天大喊,疯狂奔跑。 

跑到马路边他已是精疲力竭,背着外衣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偏偏老天此时也来凑热闹,随着一声春雷下起来了蒙蒙细雨,在初春打在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

浩华就任雨这样淋着,自己对自己说:“淋吧,淋吧,狠狠地淋吧,反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儿都淋去……”

“喂,那边的那个傻子,过来!”这时四边都是静静的,正当浩华在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的时候,却凭空冒出了这么一句,浩华却没多大反应,只是微微抬起头,低下头又漫不经心的走着。

“喂,你可是真是个傻子,抬起头看什么看,就是叫你呢。”又冒出一句,浩华还是没客。“哇塞!你可真是个傻子,喂!傻子,先别急着走,你过来。”浩华当没听见,仍是走是他的路,此时他的身上已是湿漉漉的了。

“傻子!傻子!叫你呢,傻子!听到没有!”浩华本就心乱,正想找个人出气。

抬起头,借着昏暗的路灯光,看到不远处一个公用电话厅里,有一个连打扮上都透着刁蛮气的女孩正看着自己。他没多想,就径过来。

“请进,傻子”,正当浩华进电话厅的当儿,她怪笑着又蹿出这么一句。听到这句,浩华反而不进了,生气的眼光逼视着这有点神秘又刁钻古怪的女孩,冷冷地说:“说!谁是傻子。”并握起了手指。“哟,要打人呀!”她假装害怕地说:“你不是傻子,那我喊你,你为什么不回应,我还以为你不仅是傻子,而且是聋子。”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浩华微微一笑:“你再给我说一遍。”声音很轻,却像是从南极飘来的风,抬起手准备要打。这女孩向里缩了缩,努起嘴,大声说道:“呀!干嘛呀!打架呀!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不承认自己傻,那干嘛在这大冷天里,脱下外衣任雨淋呀,不怕感冒吗?”

“那是因为我……我……”浩华一想起原因便难以开口,硬是“我”了好几次,没说出话。

而那女孩得理不饶人,又说:“你,你,你,你什么呀你,不敢承认自己是傻子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浩华本已消气不少,一听到这句话,他的火呼得又蹿上来了,“你还敢说!”看样子这次真的要打。

“我就说了,怎么?要揍人呀,一个男子汉打一个女孩子你不害骚?”

“我!”浩华“我”了一声,没再说出话来,举起的手又放下来。浩华直视着女孩儿的脸,似笑非笑,转身欲走。

“喂!你干什么去?”女孩在背后喊。

“我爱干什么爱什么,好像不用你管吧。”浩华闷声闷气地说。

“是不是又去‘天然沐浴’呀”,女孩儿俏皮地说。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虽然又是一句枪味十足的话,但浩华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浩华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了。

“哎,真是个傻子。”这句话好像是她对自己说的。

浩华不再搭理她,继续走,并且也学着女孩儿的口气说:“傻子,傻子,大概我真的是个傻子,如果真是一个傻子那有多好。”笑了笑,是多么无奈。

“喂,你还走,再走,再走就算默认你是傻子。”

浩华驻足回头,用妥协的口气说:“你是不是闷得慌,干嘛半夜三更的一个女孩子在马路上大喊大叫?”

“好了,不跟你闹了,过来,我有话与你说。”女孩儿一本正经地说。

“有什么话快说,我还要走我的路呢。”

“你先过来。”

浩华不情愿的走进了电话厅。

“是不是不高兴。”女孩儿问。

浩华没有说话,那忧郁的眼神任谁都看得出。

“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

浩华还是沉默

“没关系,我不会生气,谁让你遇到我呢。”

浩华奇怪,“为什么?”

“因为我是‘无忧女’。”

“‘无忧女’?我不信”

“真的不信?” 

“真的不信。”

“那好,你现在跟着我。”说着拉起浩华沿着马路向前方跑去。“无忧女”带着浩华转了好多地方,有游戏厅,酒吧,网吧等等。浩华看着这个神秘女孩儿无拘无束地玩,好似被感染了,完全放开了身心,放弃矜持,投入到了那种欢乐刺激的气氛。

“今晚高兴吗?”无忧女问。

“很高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哎,无忧女你常来这种地方吗?”浩华笑着问。

“不,只是心烦的时候。”

“咦,你不是叫‘无忧女’吗,怎也会……”浩华话没有说完却突然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无忧女就趴在床边睡觉,还打着吊针。浩华的手微微一动,无忧女也被惊醒了,关切地问:“你醒了,还晕吗?”

“不晕了,我昨晚怎么了。”

“发高烧,差点没把我吓死。”

“噢,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我已是朋友,用着这么客气了。”无忧女站起来给他盖了盖被子。

浩华没有再说话,把头侧到另一边。“你也不要太悲伤了,那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只能瞎着急,还不如不管,也省得让我们烦心。”

“我怎么能不急,这么久了,一家人还没吃过一次团圆饭,”浩华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发高烧时说的。行了,别想这么多,安心在这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无忧女飞也似的走了。

从此以后,无忧女便像远方的精灵,一直留在浩华的脑海里,但是再也没有见过她,浩华向许多人询问,始终没有消息,甚至怀疑与她的相遇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是上帝派来为他解除忧伤的天使,根本就没有“无忧女”这个人,可发高烧,打吊针,又都是实实在在的。当浩华穿起被那个雨夜淋湿之后再也没有穿的外衣时,却发现了无忧女给自己的一封信:

坚强一点,不要再伤心,世上还有很多比你更有资格哭泣的人,但他们没有哭泣,他们明白这是没有用的,有用是要学会快乐,生活不能被泪水淹没,自己的希望不能没有,缔造一个永恒的幸福,就像我一样。

——无忧女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中考已过。在这些时间里,浩华真的听了无忧女的话,每天都试着保持快乐心情。可他无时无刻都想收到无忧女的消息,可无忧女像戛然而止的天上曲,留下了太多的想像,却无缘再听,再见。然而缘份这东西又是那么奇特,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在几十个学生中他一眼认出了无忧女。

“无忧女。”

“雨里的傻子。”

两人会心一笑。

彼此说出了姓名,这时浩华才知她叫史溢。 

在以后的学习和交往中,从史溢的口中了解到她的家境,其实比她的家境,浩华还算是幸福。至少浩华在父母不见面的时候会有一个理想的学习环境,对于学生,这是父母应给的最基本的东西,但史溢却没有。“无忧女”并不是无忧的。

他们彼此心心相照,是彼此的知己,在生活中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在学习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互相帮助,彼此关心,共同进步。休息时,史溢又会恢复她无忧女时的幽默,而浩华也会恢复他傻子的沉默,听无忧女讲那些上人捧腹大笑的趣事。

同学们看到他们在上起时这么开心,一个伤心,另一个又如此关心,于是便有人起哄:“你们什么关系?”

“别乱猜,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而已。”

“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

“你们是兄妹?”

“不是。” 

“我想你们也不是。”

“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恋人呐!”这句话说得很大声,好像是故意让史溢听到似的。紧接着便一哄而散,随后全班鸦雀无声,而浩华也不由自主的向史溢那边瞧去。四目一对,史溢再不

像那晚那个刁钻古怪的女孩儿,浩华也跟触电一般马上低下了头。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起哄的起哄,怪笑的怪笑,使得从来不拘小节的无忧女也面红耳赤。

此后,他们的关系就算是确定了,虽然史溢和浩华都未曾承认过。他们有相同的家庭背景,有相同的志趣爱好,三年来相濡以沫,中间虽有过小的摩擦,但很快便冰释,在同学的眼中他们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高考在即,整天为学习而奔走,找资料,问老师,忙得不可开交。为缓解下紧张的心情,史溢主动请浩华去看电影,就定在前天晚上。

事不凑巧,前天浩华的父母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离婚书递到法院。维持了多年,马上就要崩溃,浩华的心情可想而知。为了这个家,他要尽他最大的努力挽回,看电影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史溢知道浩华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故前天晚上她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很久,很久,电影放完了,路上的行人稀疏了,她仍旧在原地度来度去,不断对自己说:“一定要等下去,他一定会来的。”

第二天,浩华带着熬红肿了的睡眼来到学校。刚一进教室,就听同学纷纷议论,只听:“什么?怎到可能,别开玩笑了,打死我也不信。”

“是啊,我也不相信,就她,什么意外事故会被她碰上。”

同学们正议论着,当发现浩华已来到教室时,顿时没有了一点声息,都装模做样的学习,却时不时的瞟他几眼,浩华虽感奇怪,但此时他已经太累太烦了,再也没有心情去顾及别的事。

浩华坐在座位上,不住揉着睡意浓浓的眼睛,他的同桌看他这个样子,认为一定是昨晚因为史溢的事情而没有睡好。“她怎么样了?”同桌小心的问。

“谁怎么样了?”浩华懒懒地反问。

“你——不知道?”

“到底谁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浩华不耐烦的说。

“史溢出事了,你不知道?”

一听“史溢出事了”,浩华如遭电击,迅速侧向同桌,双手架住他的双肩,用劲揉晃,问:“史溢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出的?现在在哪?有没有危险?”

同桌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还真怕他也会出什么事,但还是告诉他史溢在**医院,不然他非得让浩华晃死。浩华流着泪冲向了医院。

来到病房门口,呆呆望着病床上的史溢,脑海里浮现出她往日的无忧无虑,整天像乐的天使,泪水早已湿了他的衣领,耳边响起医生无奈的话语:“性命虽然无忧,但双腿恐怕保不住了。”浩华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内疚里掺杂着伤心,悲哀里混着忧愁。

浩华一直守在病床产旁边,昏迷中的史溢不时的说:“不!不!爸爸妈妈,不要!不要抛下我!”

一直到傍晚,史溢从昏迷中醒来,没有一个亲人来看过史溢。

史溢看到浩华,看到他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是感动,又是气愤。

他们目光相遇,彼此对峙了很久,没有声息,却同时流下眼泪。

“为什么?”史溢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没什么,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太巧了。”

“是啊,真的太巧了。”浩华感慨的说。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病房里很静很静,真的好静。他们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谁也没有说话。 

这一晚他们都睡得很甜蜜,都已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浩华的父母终于离婚了,他知道时已第二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晚上)。浩华的反应实在是出为意料,他显得那么平静,脸上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看着病床上睡的正香的史溢,悄悄回到了他自己的小屋。

这里也静了,今晚很晴朗,望着满天的星辰,浩华回忆起了这四年的往事。

“同是天涯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浩华默默的读着。

这是爱情吗,这或许只是升华了的友情。

——

星斗满天空

万家灯火

怎知有人愁

愁在脸上

花香随晚风

袭人而去

怎知有人伤

伤在心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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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西门独行点评:

为我们懵懂的往昔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