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时,
学会了行走。
听母亲说,
她很高兴。
而父亲,
只淡淡地说:“应该的。”
我却不懂。
当我能在田野中,
轻快地割着金灿灿的稻子。
一头汗水,一脚淤泥。
捧一怀的稻子,
看着前面的父亲,
他回过头,
良久,说:“应该的。”
我很失望。
从学校回来,
母亲为我烹调美食。
我举起奖状,
呈到父亲面前,
如一条在水中欢跃的骄傲的鱼。
父亲却只是
淡淡地说::“应该的。”
我好迷惘。
渐渐长大了,
也在抽屉上挂上了一把小锁。
而钥匙,只我自己有。
但某天,
父亲看见了里面的心。
他并不怪儿子的堕落,
只是那么淡淡地三个字:“应该的。”
我亦无语。
也许十年后,
他的儿子是位商人,
或诗人,或学者。
哪怕沦落街头,
在寒冷的角落,
瑟瑟发抖。
我相信,父亲回对我说:
“应该的。”
我亦坚定地,
向着父亲说:“对,应该的。”
本文已被编辑[渺似烟]于2006-12-31 16:32:4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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