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狗日的大一笑料承浚

发表于-2007年01月18日 凌晨2:04评论-1条

恍若隔世。弹指一挥间,我已不是我。

最近我的心情无底洞般阴森黑暗,无聊郁闷。越发觉得自己靠近了不学无术的孽障贾宝玉,唯一不同的是咱缺乏资源,没有资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里装不得半点充实。空虚至极。

迷迷糊糊,浩浩荡荡地混完了大一生活。我什么没感觉到,只是有点反胃,想吐。咱堂堂共[chan*]党领导下的具有两千多年悠久文明历史的中国咋尽培养些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高中教师咧!怎么,难不成这也是建设有中国特色呀。

我就纳闷了。头发都想白了一片。

要说以前哈,那咱可是一绝对善良单纯,就摆蒋光头面前也铁定夸咱“正人君子”的好男生。老实吧唧,童叟无欺。那个什么什么“才超什么,貌比什么”(心里明白就好嘛)就甭提了。寒碜。呵呵……

懵头懵脑进了大学的校门。含辛茹苦传承了十八年的“革命优良传统,世家高尚美德”也统统抛锚了。一次凌晨一点的“男性室友卧谈会”,我竟然听不懂他们讲的黄段子而被各位专家群起而攻之:狗日的,装什么纯洁啊!你当你还是一天真可爱的好少年呢!都什么年代了,恐龙也该灭绝好几百万年了吧。打那以后,我彻底绝望,缴械投降无奈地沦落为可耻的叛徒。

现在什么世道啊,大二学长说的好。不在动乱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鲁迅老先生不会从棺材里气急败坏地跳出来踹我两脚吧。习惯了。我不想变态。恶心。

现在我们最信奉什么,你抓几块石头到校园里随便砸几个人问问(当然,您这石头可千万别过分哦,确保您的生命财产安全另加作男人的权利。除非你是靓女。),八九不离十,准是“学不在深,作弊则灵;分不在高,及格就行。”之类的名诗古句。还压韵呢。高。

几个早已被当作珍稀动物的还稍稍有点人类灵魂工程师味道的老教师说,作弊可耻,作弊就是犯罪。我们答曰,作弊虽然是犯罪,但不作弊铁定是死刑。搞不好还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何乐而不为?

我想我不会这样终了一生。但是现实的格局却又逼迫我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只是暂时而已,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突然很害怕〈大学生活短剧〉里阿楠和他的舍友相拥而泣仰天长叹:狗日的,我们学会了什么?他妈我们全是傻b!那悲惨的一幕在我的生命轨迹中寻找到符合它的函数。如果是那样,我想不如爬到川大教学楼的最顶层,闭上眼,迎者风,干脆来个自由落体运动。一了百了。指不定见阎王老头之前还能切身体会到自由飞翔的快感。我是这么觉着的。

哦,对了。我还不能跑去验证伽利略他老人家的伟大科学理论。因为在献身真理前,还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还活着!那好吧,就给你们用古西班牙斗牛士式的写作风格贫叙几件我亲眼目睹的笑料吧。很狗哦。看过之后包准仰天狂笑至七经八脉,五脏六腑亢奋虚竭而亡。

ready? go!

no·1用赵本山的话说,地球人都知道。英语课是大学里的“必修必逃课”,甚至有人美其名曰“必休课”。这似乎已经是大学生继承了数百年的革命优良传统。可到我这里,情况却恰恰相反,英语课竟然成了上座率最高的课。原来教我们班english的是一位二十出头年轻漂亮的美少女老师,神似张柏芝!用我“色友”的话说:哎~~~~~~就算在课堂上看着咱小杨老师打瞌睡,也比在寝室软绵绵的床上睡大觉还要甜美安逸的多。小样!每想到这,我对小杨老师的勇气可嘉所产生的敬意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当然不用说,英语课上那个热闹欢腾劲,敲鼓打雷过大年似的,可想而知。就连一些个高中时代饱经风霜,受尽欺凌的“漏网英盲”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大有黄河之水洪波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咳~~~~~~人呐!

第一次上课时,我很清楚地记得美少女老师亦是异常兴奋(能不兴奋吗?全班男生的口水鼻涕哈喇子还有好些不名来历的粘稠胶状物质流了一地,汇成了涓涓溪流。她又不用劳神费力去提水拖地了。多省事!)一上来,她就轻声细语地问我们,my dear students,“大一”这个单词用英语怎么说呢?孰不料,台下立时冷场,鸦雀无声。忽然,一位满脸雀斑,门牙暴突,脸型酷似车祸现场的男生自告奋勇:老师,这个也太简单点了吧,不就是“big one"嘛!顿时全班哄堂大笑,各各都是紧捂着肚皮,怕一不小心笑落出个活宝来。美女老师更是笑到花枝乱颤,香泪横飞。我在心里暗骂:妈的,不会就别瞎出风头呀!也不知你的“high three life”是怎么过的。打那以后,美女老师再也没有提过“大一”这个词。每有必要,总是花一通工夫换作解释“比大二小一级的同学们”来代替。我时常想,小杨老师是打从骨子里由衷地佩服我们吧。大一的“花朵”有本事。

no·2第一次接触水利制图这玩意,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什么三视图,剖面图,标高投影,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水工画图。随便拿个模型摆弄摆弄不就完了呗!有什么必要一天到晚不停地画啊,涂啊的嘛。八年抗日也没有这么烦琐呢。有时候我就天真地想,咱是不是一不留神进了艺术学院美术系了。那感情好,也让咱这凡夫俗子熏陶熏陶点那些个趾高气扬的艺术家的艺术气质嘛。可我那乡下的权威教师在我老小的时候就预言过啊,说我天生和美术绝缘,根本不是握画笔的料子。(就因为我呕心沥血画出来的白天鹅硬被好些个学术专家说成是变异了的王八。脖子稍长了点。)看来我真是在做梦了。哎~~~~~真是麻烦。特别是在计算机绘图普及的今天,有必要吗?时不时地我就在想,怪不得现在好多部门一个正级干部屁股底下就有那么七,八个副级呢。狗日的,腐败分子,吃白饭的!我是被逼迫的,没有办法。谁让现在diploma是爷爷呢。

那天制图老师(不好意思啊,姓什么实在不记得了,只知道好象长得有那么点差强人意。这是我们记忆老师的方法)心血来潮,用计算机给我们露了一手绝活。只见她抿着嘴,翘起眉,一副“大家学者,审美专家”的模样。大刀阔斧地豪爽完一番之后,她神采奕奕地奸笑,恩~~~~~~就是这样啦,我想你们一定都看明白了啊。然后她抽点了一名同学:“你来说说看,我这条线是怎么画上去的?”那位摔哥低下头思索良久,而后猛然抬起头,两眼放光:“老师,你,你刚才不是用手点着鼠标画上去的吗?”全场倾倒。制图老师一个趄趔,差点来个前空翻。她一步一步地逼近那位还满脸疑惑的摔哥,叹息道:“高,实在是高。”

no·3上半学期有段时间,反日情绪空前高涨。三,五个日本留学生根本就不敢上街,怕变成“蒸蛋糕”。一天凌晨两点过,我一个同学的寝室正在激烈地召开“中共地下会议”,研究主题“以后消夜是要吃日本方便面呢,还是吃中国国产的撇脚方便面好”,正当讨论到白热化时,他们宿舍唯一一个早已睡熟鼾声如猪八戒的同学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抵制日货!狗日的谁买日货我砍死那丫!”说完,倒头就睡。立时全部舍友吓得面色铁青,再不敢发表只言片语。第二天,那位自己都还感觉是莫名其妙的同学被大家一致推举为新一任“抗日委员会委员长”。我问为什么,我同学说,那丫多厉害啊,以后我们再也不怕那些趁火打劫的贼偷鼠辈借反日的旗号强取豪夺我们早已封库多日的索尼超薄,松下cd了,谁敢啊,找砍!那丫就连晚上也能帮我们守夜啊!实惠!打那以后,日本“三清”方便面在校园里销声匿迹了好一阵。

no·4我说的这则是川大新校区人人皆知的“地理常识”。商业街左边楼群的五舍被男生楼包围着,所以五舍被人美其名曰“狼群里的羊”;右边楼群除了十四舍剩下的全部为女生楼,当然十四舍被冠以“羊群里的狼”的雅名。五舍门前的路叫“羊肠小路”,十四舍门前的道曰“藏〈长〉狼大道”。那你猜,那些个女宿管被大学生们叫做什么?(在此郑重申明,为提高问题的参与率,答对有奖!一个飞吻!当然,是图片。)

欢娱了一大阵,我又有些许伤感。

夜深了。一切显得那么沉寂,那么与世无争。我思索良久,自己到底想要执着地获得什么。我想,我愿意有一种孩子般的最轻薄的放纵,然而又象成人那样,能够知道它的价值,那么我便可以在认得归去的路的时候,握紧自己的灵魂,不让成长的忧郁和妥协都堆积在那一小条光亮的通道里,以致湮没归途。

凌晨三点。浓夜被涂抹得越发漆黑。我好怕。

狗日的大一。对着无边的暗海和寂寥,我又嘀咕了一遍。但我知道,in my deep heart我没有想要这样说。从来没有。

风扇,在转。蚊子,在啃。我,在时而黯自神伤,时而捧腹疯笑。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承浚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文清 | 荐/文清推荐: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不错的文字,
有些杂文的味道,
期待更多首发文章。

文章评论共[1]个
文清-评论

 风扇,在转。蚊子,在啃。我,在时而黯自神伤,时而捧腹疯笑。
幽默的文字,细腻的文笔,学习了!
  【承浚 回复】:呵呵,太谦虚了,我会继续努力~~!! [2007-1-18 14:55:16]at:2007年01月18日 早上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