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记得那天是06年圣诞节,我应邀参加了校一个社团的演出,认识了一些朋友,只是那种知其人不知其名的朋友,没想到有一个向别人要了我的号码,当然,她只是找个人倾述而已,于是发短信给我,也许她觉得我是那种可以倾述的人吧!
这是一个用手机联系的故事,她为我漫漫的讲述着她的所有,我原本不知道她,但我或许本就是懂得理解的人,面对她莫名的短信:"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二十岁女孩儿短暂的一生,我不认识你,甚至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你比我大还是小,只是需要一个我不认识的他(她)也不认识我的人倾诉,请求你听我说说好吗?真的感谢你!"我只回了"请说",然后一段段的发生了这让彼此感动的一切!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当然只是短信,她说了好多关于她的童年,她的家人,很多事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我无意间提到将她的故事写成小说,接着,她似乎越来越有兴趣了,就讲了更多的故事。
当然,我要写的小说,不仅仅是关于她的故事,我想我会加入很多我自己的或是听说的或虚构的故事!
序
仅仅到来三个月,她却何其眷恋,眷恋这个没有了那些激烈奔跑的夜间跑道,夜里的跑道似乎象是被人遗弃的废墟,却也象她身边伴已多年的密友,她,习惯的安静的迈着步子,一圈一圈的转着,让寒风撕裂早已疲惫的心,似乎这样她就能从这个遗弃她也被她唾弃的世界里蒸发···
其实,她很明白一切的发生似乎都是命中注定,即使她一直不承认她是个认命的人,甚至遇到了他,她也不承认,她说她的世界已是地狱,但他明白他可以,可以让她回到人间,甚至带她去幸福的天堂,因为她也曾说他是她的天使!
1·遇见
2006,12,25
夜空中依旧飘着优柔的<遇见>,她却离开了那个杂吵的晚会现场,遇见,也许这样的她,这样的心,遇见了谁都不会被改变,她甚至认为她这一生本就无权享受幸福···
冬季才向人们招手,寒风是它的使者,肆意的席卷着泛黄的枯叶,忽然她笑了,对着夜空笑了,甚至对着夜空大喊了声"谢谢",转而,月光下,惨白的脸变的何其僵硬,泪水划过了冰冷的脸颊,冰冷到能让她感受到泪水的温暖,她又哭了,再一次为了他哭,即使她千百次的强迫过自己,她仍肆无忌惮的哭湿了整条给她温暖的围巾,为了那个从未曾给过她温暖的人。泪水一滴滴划落,打在被风席卷的枯叶,枯叶,叶,叶x,这是他的名字,她又笑了,甚至于疯癫,她笑寒风席卷着枯叶,撕裂枯叶,就象寒风在撕裂他···
她在晚会结束前回到了会场,她算是社团的领导之一,她们还得在最后唱一首<爱,因为在心中>,还要一起切那个为社团六周年准备的六层的生日蛋糕。
她在上台前,拍了身边的一个人的肩膀,递上手中的眼镜,"帮忙拿一下",转身走了,也许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人愣了一下,其实她身边的人是她们社团这次请的表演嘉宾,他刚在之前的校十佳歌手比赛时拿了最佳男歌手,就是我,而刚才我在演唱时上台送礼的就是她。
灯光渐暗了,台上的她们开始谢幕,我送上了眼镜就充着蛋糕去了,我不是贪吃,或许只是好奇的想看看这蛋糕落个啥结果。他们开始冲了上去,蛋糕城一触而解,我就这么看着,不知想着什么,直到我的脸上被人涂上了雪白的奶油!我随手去抓了点,想去砸刚那人,可回头,她却在眼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手伸向她的脸,也许是顺势,然而她却没有去躲闪,我又愣了,为什么?我不敢把手拿回,我就轻轻的在她脸颊和鼻子上弄了点,她仍没有一丝躲闪,我只能对她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我静静的走着,漫无目的的抬腿,我似乎累了,其实,我不喜欢杂吵的世界,我想着以后会是怎样的生活向往怎么的生活:一份平稳的工作,固定的收入,一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的家庭···我一直就认为自己不处属于这个世界,这世态有时真的让他难以接受,就象那些与我擦身而过的女孩子,有些真的让我害怕。我就这么走着,脑海里开始浮现大学后接近我的那些女孩子与她发生的那些事···很多女孩都是在象今晚这样的晚会上认识的,我是个留恋舞台的家伙,喜欢享受台下朋友们给我加油,为我呐喊鼓掌的声音,当然很多我基本上都不认识。我时常会在一场演出后收到一些短信,想认识我的,或者仅仅对我说些喜欢我的歌,而往往第一句就是“你好,你是子言吗?”我从不是个不理睬人的人,就象我会对身边每个人微笑,我也就总会回复“恩,阁下何人?请指教!”我可是个幽默的家伙!
子言,他酷爱紫色,他渴望薰衣草的芳香;他热爱篮球,他崇拜流川枫的冷漠;他忠爱音乐,他只欣赏自己--子言!
我就是这么个自信的家伙,甚至某些人眼中我只有自己,何等自恋,甚至自大!自恋,我一直承认,承认自己是个自恋的人,但我却从不自大,我一直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珍惜着每个晚会彩排的机会,我总是那么认真的诠释那些情歌,用情,也用心,投入每一句的意境中。我同样会专心的在球场上组织好每一球的进攻,竭力去拼抢每个球,甚至于受伤。
我从不懂得将心里话讲给身边的人听,我更喜欢将自己的心情写记录下来,以前写在日记本了,我存了整整一个大柜子了,包括别人写给我的信,当然,有很多是我的爱慕者或者说fans给我写的信,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好好的保存着,我喜欢在某个安静的夜里拿出这些东西,只是看看,我会觉得那是一种幸福,哪怕我并不喜欢那个送礼物的女孩,于是,很多人就觉得我是花心的人,我从不去辩解,我不在乎,至少对于曾经身边的女孩我问心无愧。如今,我喜欢在深夜对着电脑,书写身边让我感动的事或是我自己的想法,电脑已然成了我的密友!
久违的一曲《我的名字叫伊莲》,久违的茉岚柔和的声音,多久没有安静听《城市晚风》,这个繁星点点的夜,依旧的感伤故事。明天就要离开!我记得那秦生和妮可的《拿什么缩短那一手掌的距离》。我记得曾经傻傻的哭湿整个枕头。我记得那时每周五晚都会点上一首《雪人》。我记得2006年的第一场雪下在3月11日。我记得岚通过电波读了我那篇《梦蜻蜓》···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即使太多太多,依旧会记得···
高中的日子已是断线风筝,随风流逝,了无踪影了,9月,我上了大学,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城市,离开那么多熟悉的人,四年崭新的大学生活,在一座新的城市等他,那儿,我同样会认识很多人,找到很多好朋友,但,临海,这个千年古城中的他们,即使不再回来,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我就这么的感性,喜欢音乐,文字,甚至优柔寡断,多愁善感,太过感情用事,跟着感觉走。
我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夜很安静,我喜欢这安静,我注视着随着路灯拉长了又缩短的身影,校园的美景似乎黯然失色,我才发觉脑中还想着她,那个送东西给我,有点傻的女孩,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会去躲闪?对,她似乎对我说了什么,但我没能听清楚,或许,我也紧张了吧!奇怪,她怎么不躲?我的脑海又闪出她上台送东西给自己,那是一个闪光的圈,她抬手给我挂上,我似乎因此而有点唱跑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紧张了吗?我从不怯场的啊!或许,真是紧张了吧!
生活,依旧是生活,他回了寝室,整衣服,洗脸,洗脚,上床,打开广播,躺着,安静的听着欧阳讲着什么,那声音很喜欢,就象同样喜欢在临海听的茉岚的声音,柔和的,我睡下了,对着漆黑的寝室说了句“没有情人的圣诞节”。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依旧是生活!
2006,12,26
坐在寝室,抄着笔记,手机响了,短信。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二十岁女孩儿短暂的一生,我不认识你,甚至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你比我大还是小,只是需要一个我不认识的他(她)也不认识我的人倾诉,请求你听我说说好吗?真的感谢你!”
“请讲。”
“希望你是个大姐姐,一个女孩儿的琐事,有些秘密不想让认识她的人知道,憋着又难受,所以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说了”
“继续,我男的!”
“她是个漂亮的女孩,有点恋姐情节,从小她就是个宠儿,在赞扬,鲜花和掌声中长大,当然还有嫉妒。”
“然后呢?”
我一边抄笔记一边简短的回复她,但我知道不管她讲些什么,她是知道我是谁的,她一定认识我的!但我似乎不在乎,毕竟我会收到很多这样的短信,或许,只是一个想认识我的女孩使的把戏,我简短的回复,或许潜意识里,想知道她是谁,但却从不会先问,我就是这么一个不主动的男生,虽然我也曾交过几个女友,但从未追过一个女孩子,似乎都是女孩先开始对我好,照顾我,关心我!
“我的初衷只把你当成一个可倾诉的对象,不需要知道彼此是谁,接下来你会懂得为什么我想倾诉。”
她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我是一片落叶,天边的一抹云彩,一寸土壤,一滴泪,可能只是个虚构,不管你是谁,感谢你接受如此陌生的请求。”
“另外,请你答应三个请求:一,不要问我是谁:二,不要见面;三,不能打我电话,所有这些只是因为我想听我故事的人永远不认识我”
“你说吧!”······
2006,12,28
“嘿,你的故事很好啊,或许我可以给你写成小说啊!”我躺着,早上没课,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回复,或许,只是一时兴趣,但似乎以前早就想过要写小说了,给自己写,写下一些自己的经历,毕竟我一直就喜欢写写文章,而且我的文章还被电台播出过。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感谢你,我一直觉得我的故事能写成一部小说,只可惜我文笔不行,也没耐心,如果你真打算写,那我们有必要见个面啦,还好多事没跟你说”嘿,要见面了,想见我了,呵,我似乎成功了,我倒想看看这个主动接近我的女孩是否真的仅仅为了小说!
“下午上两节课后我洗了澡打电话给你吧,或许你可以化点装,呵!”她既然要见面,我当然希望她会以她最漂亮的姿态见我哦!
“化装?不要了,没什么的,不就见面嘛!”嘿,这丫头,是自信还是不在乎哦?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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