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神曲》如泣。
斑驳古道,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
少年形容憔悴,衣衫褴缕。他坐下有马——瘦马。
手中有刀——残刀,刀在乌鞘之内依然发出耀眼的寒光。
他叫《哈姆莱特》,曾是一位《麦田里的守望者》。
十年前,家园被毁,变成残梦中的《失乐园》;双亲遇害,使之沦为《雾都孤儿》。
十年来,为了报仇,小哈《漂》于江湖之中,变成了一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
杀手和妓女一样,都是古老而原始的职业。
平静多年的江湖因为小哈的出现再度掀起轩然大波。
武当掌门《欧也尼·葛朗台》道长、峨嵋的《简·爱》师太,还有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三个火枪手》,这些成名已久的高手都死在他的残刀之下,最可悲的是以用毒、暗器及媚功见长的《安娜·卡列尼娜》被小哈的佛门狮子吼震成了《白痴》,小哈还把她和香巢《巴黎圣母院》一把火给烧了。
就这样,哈姆莱特成了江湖上最具杀伤力的杀手,黑白两道所有的武林高手谈哈色变。
杀人、寻访仇人的行踪;再杀人、再寻访。
终于知道了杀他父母的仇人就是他的启蒙恩师《高老头》,高老头不但杀人放火,还夺走了哈家的残刀刀谱,现在雄踞《呼啸山庄》,成为武林盟主。
路,蜿蜒迤逦,通向呼啸山庄,哈姆莱特的腰挺得笔直,象一杆标枪直插呼啸山庄。来到庄前,一不敲门、二不施展轻功,而是穿墙而过,一尺多厚的青石墙立刻出现一个人形的洞,嵌口如刀刻斧凿一般,可见小哈的硬功内力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小哈停住了脚步,呼啸山庄顿时被一股浓浓的杀气笼罩,树叶飘零,天愁地惨,分不清《红与黑》。
蓦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小哈面前,就连小哈这样的高手也没看明白她是怎么出来的。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身杏黄色衣衫,清丽脱俗、美貌绝伦,《珍尼姑娘》、《嘉莉妹妹》和她相比,简直就是乌鸦配鸾凤,驽马并麒麟。
“你来了”。黄衣女子说。
“我来了”。小哈冷冷道。
“你不该来”。
“可是我来了”。
“你挡不住家父的三招”。
“我必须挡”。
黄衣女子凄然道:“我们一定要如此相向吗”?
小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请你走开,我找的是高老头”。
黄衣女子叫《茶花女》,是小哈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是他的师妹,两人感情极深,若非小哈惨遭灭门之祸,他们恐怕早结连理了。
“动手吧,想杀我爹,先过我这关”。茶花女露出无比坚毅的神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柔情蜜意。
哈姆莱特道:“小花,我的刀很快,要小心”。
言迄,残刀出鞘。
《刀锋》犹如打了一道厉闪,划了一道美丽的圆弧,但刀出得很慢,这么慢的招式,就连三脚猫的庄稼汉也能躲过,可武功与小哈在伯仲之间的茶花女却偏偏没躲过去,或可说她根本就没躲。
只见她眉心一点血痕、桃花粉面渐渐失去血色,娇躯缓缓倒下。
哈姆莱特箭一样射向茶花女,抱住了她即将倒下的身体,此刻这个身体柔若无骨,显得愈发娇小妇孩,哪还有刚才那种叱咤风云的女侠影子。
“你为什么不躲?”小哈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丝,泪水早已打湿了棱角分明的脸。
茶花女笑了,笑得灿烂、笑得动人、笑得凄然。
“傻孩子,家父因当年之事后悔不已,并且写了一本《忏悔录》,其实他早已在《巴马修道院》出家,并于日前仙逝,可我听说你要来报仇,不手刃仇人,你一生都不会快乐,所谓父债女还,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
“不,你只要跟我说明白,事情就算过去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当时和我一样不谙世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小哈泣不成声。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唯一比爱情力量更大的,那就是仇恨,可此时,哈姆莱特已忘记了所有的仇恨,在他的眼里只有对茶花女的受。
哈姆莱特源源不断的给茶花女输入真气,可依然无法阻止娇躯的渐渐冷却。这时,小哈看见了茶花女粉颈上的《项链》。
这条项链非金非银非珍珠非钻石,是用麦桔编织而成的。这是他亲手为茶花女编的。
回想起两个人在麦田里抓蝈蝈、嘻戏追逐的情景,泪水更是犹如绝堤之长河。
“你还留着?我~~我~~”小哈把她搂得更紧了。
“我怎么舍得扔,自从我爹杀了你的双亲,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看见它就如看见了你,不过不好意思,有点裉色了,可我对~~你的心是~~永远都不会~~裉色的。”茶花女说话已相当艰难。
“不,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远大前程》,我要和你隐居在《汤姆大伯的小屋》里,天天去看《老人与海》,求求你小花,千万别让我《百年孤独》!”
茶花女再也听不到他的话了,带着娇羞、带着幸福、也带着遗憾,永远的离开了哈姆莱特。
用最美的鲜花埋葬了茶花女后,哈姆莱特施展绝顶轻功登上了黄山之巅,将残刀抛下云海,长啸一声:“《永别了,武器》!”
光依然在飞逝,但哈姆莱特心中的爱已无法《复活》,虽然每一个清晨《太阳照常升起》。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7-2-13 15:26:1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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