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兰州,是参加一个会议。在下榻的飞天大酒店凭窗而观,金城(兰州)尽收眼底。“不是省会吗,怎能么看上去还没有个县城大呀?”
傍晚, 我带着满腹狐疑在组委会的安排下开始沿着黄河夜游兰州,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是一个狭长的城市,我看到的只是纵向,横向有50多公里,”母亲河”从城中流过,使这个兵家重镇凭添几分神圣的色彩。兰州距离青海省的发源地不是很远,因此河床很深水也很宽,这大概是我看到的最上游的黄河吧。因此还真有点书中所说的“金涛澎湃,卷起万丈狂澜”的气势,不像我曾领略过的河南山\东段瘦弱的母亲河,有的地方甚至断流了。
兰州除了黄河和拉面,好像再没有什么可以津津乐道的地方了,不过这并不是说甘肃就没东西了,恰恰相反,甘肃很值得大书特书。
到了甘肃,就不能不去天水麦积山石窟和世界闻名的敦煌莫高窟。于是一大早我踏上了漫漫的西行这路。甘肃古称垄,是甘州(今甘肃省张掖市)和肃州(今甘肃省酒泉市)的合称。
垄上行,古道苍凉、黄土漫漫。此情此景很容易让有爬格子这种穷酸爱好的我想到那些悲壮的送别诗和边塞诗。什么"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了,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了,什么”身经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回"了等等。由景及情、由情用事,当我吟咏前诗的时候,古来在这里征战的故事仿佛就在眼前,我几乎可以嗅到硝烟和战火的味道。垄西自古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就说《三国演义》吧,在这里发生了多少故事和战事:首先,这里是神武大将军马超的领地,他曾率羌兵二古万打得曹丞相割须、弃袍,大败而逃;还有三国后期,蜀相诸葛亮六出祁山与魏帅司马懿在这里鏖战了好多年。在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天水市也曾在后汉三国时期诞生一位大人物,他就是诸葛亮的接班人大将军姜维姜伯约,姜维不但是蜀汉后期的柱石,而且侍母至孝。唐代大诗人杜工部曾用“天水夸英俊”这样的诗句赞美过他。
行行复行行,当渐有绿意映入我们的眼帘的时候,导游小姐告诉我们天水市已咫尺。由于这里已接近了秦岭,所以比兰州辖区的草木茂盛得多。在兰州至天水的近四百公里除了贴地生长的褐色骆驼草之外,几乎是寸草不生。可见西部大开发路何其重道何其远。
天水麦积山石窟是中国四大石窟之一。在到天水之前,我曾游过洛阳的龙门石窟。石窟文化大同小异,顾名思义,就是在山壁上刻出很多洞窟,窟内雕出形状不同的佛象。这些佛象有的是后放进去的,但更多的是凭壁直接雕刻而成的。如果说麦积山石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它的栈道,木锁栈道盘旋而上直至山巅,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嵌在石窟里大大小小、颜色和形态各一的佛像,每一个佛像可能都有一个迷人的故事。当我沉醉在这鬼斧神工的石窟文化时。导游说:“我们该启程了,下一站的敦煌莫高窟将更雄伟。”
于是我们继续西行,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唐僧取经,当黄土渐渐的变成黄沙时,我知道敦煌到了。敦煌莫高窟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市。敦煌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名城重镇。在漫长的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长河中,这里曾经是中西文化名流荟萃之地。由于彼此之间的取精用宏,相互交融,创造了世界瞩目的“敦煌文化”,为人类留下了众多的文化瑰宝。
敦煌莫高窟是世界文化遗产,也是中国四大石窟之首,敦煌的佛像比较大也比较整,不象麦积山的那样小而多,但敦煌不是以石窟佛像著称,而是以壁画享誉世界,敦煌壁画有原始的也有修复的,主要内容就是神女飞天,据说修复敦煌壁画时国内画坛大家都去了,作品的确栩栩如生,巧夺天公。
敦煌不仅有举世闻名的文物宝库——莫高窟,还有“大漠孤烟、古道驼铃,清泉绿洲”等多姿多采的自然风貌和人文景观。其中鸣沙山月牙泉风景名胜区,就是敦煌诸多自然景观中的姣姣者。古往今来以“沙漠奇观”著称于世,被誉为“塞外风光之一绝”。
鸣沙山位距城南五公里,因沙动成响而得名。山为流沙积成,沙分红、黄、绿、白、黑五色。汉代称沙角山,又名神沙山,晋代始称鸣沙山。其山东西绵亘40余公里,南北宽约20余公里,主峰海拔1715米,沙垄相衔,盘桓回环。沙随足落,经宿复初,此种景观实属世界所罕风。
月牙泉处于鸣沙山环抱之中,其形酷似一弯新月而得名。古称沙井,又名药泉,一度讹传渥洼池,清代正名月牙泉。面积13·2亩,平均水深4·2米。水质甘冽,澄清如镜。流沙与泉水之间仅数十米。但虽遇烈风而泉不被流沙所掩没,地处戈壁而泉水不浊不涸。这种沙泉共生,泉沙共存的独特地貌,确为“天下奇观”。
鸣沙山和月牙泉是大漠戈壁中一对孪生姐妹,“山以灵而故鸣,水以神而益秀”。游人无论从山顶鸟瞰,还是泉边畅游,都会骋怀神往。确有“鸣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之感。
从兰州到敦煌,800公里的垄上行,让我不但领略了西部自然风光的雄浑壮阔,也充分的感受了西部人文历史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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