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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刿戏说白马非马

发表于-2007年03月02日 晚上9:41评论-2条

故事发生在春秋初年。今山东、河北一带的两个诸侯国,齐国和鲁国之间发生了长勺之战。这长勺之战在中国古代算不得大的战役,但流传深广,无非得益于鲁国太史写就的春秋,其中用318字记录了这次以弱胜强的典型战役,并使曹刿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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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是周公姬旦之子的封地,可以说是秉承了礼乐的正根。齐国呢,却是姜子牙的封地,天然地难免尚武好战些。想当年,那姜子牙无论用兵打仗还是玩弄权术,都有一流水平,其后代当然也继承了衣钵。这不,到了公元前686年冬,齐国宫廷内部发生了一场动乱。齐襄公的堂弟公孙无知杀死襄公,自立为君。几个月后,齐臣雍廪又杀死了公孙无知,这样,就造成了齐国君位的一时空置。逃亡在鲁的公子纠和逃亡在楚的公子小白,分别在鲍叔牙和管仲的辅佐下,各带拥趸者杀回齐国都城。不幸的是,弟弟小白先诈死,后杀兄长纠,抢先一步上了台,鲍叔牙从小白的刀下救下管仲,共同辅佐小白,也就是后来的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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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白上台后,对一直帮助和支持纠的鲁国恨得牙根发痒,况且,齐国虽经叛乱,国力仍较鲁国强盛,也很希望借此生事,趁机占领鲁国地盘,扩大自己势力范围。于是在自己地位巩固后,于前684年春(鲁庄公十年)不顾主政大臣管仲(鲍叔牙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比自己更有韬略的义兄管仲)的反对,大举兴兵,南下伐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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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起兵来攻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鲁庄公的耳朵里。鲁庄公也清楚,齐国来攻打并不是要简单地报拥戴纠的一箭之仇,知道求和无用,求援也未必来得及,投降也无活路,只有背水一战。于是,也动员全国力量,准备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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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与齐国烹了儿子送给齐桓公吃的易牙齐名的,鲁国也有个名厨兼名庖的曹刿。那刿字在古代一些国家与刽字通假。这曹刿杀得一手好猪,炖得一手好红烧肉,鲁庄公特意委他在后厨房当差。这曹刿有个毛病,就是好吹牛皮。其实,也不能说他完全是吹,那年代杀猪是靠用嘴吹而使皮肉分离的,经曹刿吹过的猪,皮毛干净,肉嫩不腻。至于牛皮,他也试过,毕竟肺活量有限,无法吹开,可是,曹刿吹牛皮这种说法却也不胫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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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请假在乡下家里探视老母的曹刿,那天刚刚和儿时伙伴对饮了地瓜干老酒,突然得到了齐鲁要开战的消息,风风火火告别老母和伙伴,骑上他那瘦马就急忙赶往都城。来到城门,刚好当值的是他一个老乡。老乡看曹刿大汉淋漓、气喘吁吁,再看那马背上成檩子的鞭痕,就调侃他:“曹刿啊,你这么急着赶路,莫不是要相媳妇去?”那曹刿大大咧咧地对老乡喊道:“你tmd快躲开吧,老子要赶着进宫和主公商量抗齐的军国大事,谁有闲工夫和你嗑牙?”老乡听了,大笑得差点摔倒,讥讽道:“我晕,你曹刿充其量不过是个伙夫,就说是主公爱吃你的红烧肉,抗齐的事,也轮不到你丫插嘴啊,人家吃红烧肉的人多了,你啊,啃你的猪尾巴去吧,别在俺这儿又吹牛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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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曹刿反倒更来劲了,得意地笑道:“俺伙夫不假,怎么着也可以伺候主公啊,你呢,一看大门的,一辈子也别指望看到大人物,人家就是从你这儿路过,也躲到车窗帘里。你啊,跟那帮吃红烧肉的一样,让猪油蒙了心,一丁点见识也没有,更别提深谋远虑了!”于是,不顾劝阻,匆匆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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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刚好吃了饭在剔牙,看到曹刿不禁一愣,问道:“你不是请了一个礼拜假吗,怎么这么快就滚回来了?”曹刿仗着酒劲,很不客气地问:“听说你要跟齐国开战,你也知道齐强鲁弱,你凭什么去打这仗?”庄公还真一时被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给镇住了,老老实实地回答:“暖衣饱食,寡人从来不敢独自享用,一定分于他人。这还不成吗?”曹刿说:“成?差得远了!你分的都是你的亲信,不说别人,俺就没享受过。再说了,小恩小惠就指望别人替你卖命?让俺看看,你没睡醒吧?”庄公说:“你别着急啊,俺还有呢。你记得每次祭祀活动不?俺让你准备猪头三牲,从来是准备了多少,祷告的时候就告诉祖宗多少,可没像你一样吹牛皮过。祖宗会保佑俺的,这总成了吧?”曹刿简直让他给气乐了,嘻嘻笑着说:“就这么一点诚信也值得你夸耀?真是的!而且,你每次还那么抠门儿,祖宗大概都吃不饱。还有,告诉你吧,你用的酒不少还让俺偷喝了又兑了水,祖宗肯定不会保佑你的。况且,你祖宗就没有人家小白的祖宗姜子牙善于打仗,保佑也未必管用吧?再想,再想,看你还有别的优势吗?告诉你,这可不是开玩笑呢!”说的庄公低下了头,在房间里踱开了方步。突然,庄公很兴奋地喊道:“有了,有了!”曹刿很感兴趣地问:“到底有什么了?快说吧,俺好给你参谋参谋。”庄公说:“咱这鲁国虽然是圣人教化,刑事犯罪也不时发生啊,可是,大大小小的案件,俺可从没徇过私情,不敢说客观上都公正断案,可主观上,俺可是一直秉公办事的啊,这你总承认吧?”曹刿想了想,觉得也别太难为他了,就说:“还算是忠于职守,等俺到百姓那里给你好好忽悠忽悠,估计凭这一点,他们还是会拥戴你的,再说啊,他们也痛恨侵略者啊,就说老百姓思想落后,可是真要当汉奸的也没几个啊,”又说道:“仗是肯定要打了,到时,你放心,俺跟你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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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刿出去后,庄公慢慢琢磨出点味来:俺堂堂鲁国君王,今天咋地了,竟然让他一小小的屠夫兼伙夫教训了一通?幸亏没别人在场,否则,俺还怎么有面子临朝听政啊。不中,俺得好好教训这小子一把。对,就让这小子跟俺一块上战场,俺让他表现足了,哼,就凭他,能指挥打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俺就不信到时候不能找个机会把尿给他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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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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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带曹刿同乘一辆战车,率领大队人马在今莱芜附近的长勺与桓公带领的齐国部队相遇,分别列队布阵。霎时,从齐军阵营传来震耳欲聋的军鼓声和喊杀声,锣鼓声是最能振奋人的了,庄公也跃跃欲试地准备下达进军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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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曹刿这时突然喊了起来。又命令鼓手听他命令再敲进军鼓,并发布了谁违反“鼓进金退”的军规,一定军法从事的严厉指示。告诉士兵们压住阵脚,不得有误。鼓手一看,还以为是庄公下达的指令呢,当然不敢违背。齐军开始敲响第三通进军鼓,这时,曹刿不慌不忙地举了一下手,又揉搓了几下自己的络腮胡子,然后对鼓手们下达了敲进军鼓的命令。早已憋足了劲头的鲁国小伙子们正像一群猛虎下山一样,碰到齐军有如砍瓜切菜一般,很快,齐国部队就溃不成军了,开始仓惶逃遁。庄公对曹刿说:“你咋还不命令追击呢?”曹刿说:“你荒个啥啊,待俺调查研究一番再说追还是不追的。”于是,先是跳下车看了看车辙,然后又马上跳上车,并登到横栏杆上,上窜下跳了两遍,这才转头对庄公说道:“追吧,开始追击吧。”不肖一袋烟的功夫,齐军就大败了,慌忙逃往自己国家的方向,鲁军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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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追了两袋烟的功夫,齐军就被赶回了老家。到此为止,长勺之战以弱鲁胜强齐而告终。将士们忙着打扫战场,庄公这时鼻涕泡儿都美出来了,完全不计较曹刿当初的不逊,一把拉他坐了下来,问道:“你咋一开始就不让敲鼓呢?”曹刿告诉他:“你知道,俺是杀猪的出身,杀猪的时候,要用通条从猪腿整个创口穿进去,通上一气以后,拿出通条,接下来就是用嘴吹那创口了。如果俺憋足了气,一口气就可以把猪吹的鼓鼓的,那样,后来的褪毛等一系列工序就简单多了。如果不是这样,一口气吹不起来,那再换气后,就很难吹到最理想状态,后面的活计就都不痛快了,肉也不会太鲜嫩。知道为啥你就爱吃俺做的红烧肉了吧?那肉都是俺亲自杀猪得来的,别人杀出来的肉,俺也没办法做好。今天就是这样,齐国等于吹了三次,可以说是泄了两次气,俺偏不,就要一口气吹到滚圆,结果自然也不同了。咋样?俺比他们的大厨易牙高明吧?”庄公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又接着问:“那齐军败退,俺要追击的时候,你咋还要跳上跳下的,才让俺下令呢?”曹刿道:“这很简单,俺知道,你对俺有气,俺必须谨慎,万一出一点麻烦,你不会为红烧肉就饶过俺的。而且,俺也不希望咱们的队伍吃亏不是?那齐国毕竟比咱们强大,管仲、鲍叔牙也很有诡计,万一败退是引诱俺入埋伏可就惨了。所以,俺登到高处看到他们退的全无秩序,丢盔弃甲的,旌旗也随手就乱丢下了,又下车检查了他们战车的车辙,更是毫无章法,看了两遍,确认他们确实是在逃跑而不是诱敌,这才放心让你下令啊。”庄公听了,手捋短髯,频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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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都城,庄公要大排筵宴,犒赏三军,征求曹刿意见,问他要什么官当?曹刿此时反倒脸红了,嗫喏再三,吞吞吐吐地说,自己不要官当,继续当屠夫兼伙夫就是了,但这次探亲,看中了隔壁的plmm,可是,让母亲去求婚,因为自己相貌丑陋,被人家拒绝了。鼓了鼓勇气,又说:“可是俺确实爱她啊,主公是不是可以帮忙派人再给俺去提一提?也别勉强人家。”庄公大笑,感叹道:“唉,真是英雄气短啊!也罢,俺就派宰相亲自去给你提亲,也算给足她们家面子了,应无不成之理。咱就等宰相回来再开庆功大会。”原来,那隔壁plmm此时也得知了曹刿为国家立了大功,自古美人爱英雄,也正好改变了对曹刿的看法,正后悔当初拒人家于门外呢,此时,宰相来提亲,刚好给了台阶,可以说是正中下怀。那宰相更会凑趣,干脆把那隔壁美人顺路带了回来,于是,庄公亲自为曹刿主婚。那曹刿本就没有什么其他野心,如今,抱得美人归,已是意外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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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曹刿亲自杀了一头最大的肥猪,做了满满一镬红烧肉,庄公召集了长勺之战有功将领,韶乐悠扬,艳舞翩跹,君臣们一醉方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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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梦天使点评:

文笔流畅,语言诙谐幽默,读之,让人乐上心头。
一段历史,如此戏说,那当事人若是有灵,当哭,还是笑?

文章评论共[2]个
梦天使-评论

呼呼。问好白马。好文字,惜是再发。期待原创首发佳作(:
  【白马非马 回复】:不好意思,现在俗务过多,俗务写不出东西来,只好再发,也便于在这里建一个文集留念。 [2007-3-3 20:08:30]
  【梦天使 回复】:呼呼。希望在烟玩的开心(: [2007-3-3 20:09:28]at:2007年03月03日 凌晨0:52

白马非马-评论

实在惭愧,本人不擅长编故事,大约古人看了会哭吧。
感谢编辑点评!at:2007年03月03日 晚上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