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终究是个硬道理。
原来,我不明白的事,还有这样许多。
——4月17日周一晚刘沛
“老公,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电话那边的小慧说。
这是我今天要写下的一段故事。一个孤独在外,为了一份终不知结果的爱情而努力并惆怅的男人的故事。
晚上,正如小慧周日所说的那样,她打电话过来了。当时我正在主持一场重复又重复的会议。
周日下午和晚上,小慧与我聊了很长时间。好象打了三、四个小时。周日的晚上,她问了一些事,勾起了我不开心的回忆,我抒发了自己的忧郁的情绪,她哭了。但天地良心,我没想让她哭啊,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事。
她说她是我的包袱时,我慌了,意识到我大概让她也有心理负担了。方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我忙开解安慰她,末了还打趣地说来生我做女人,她做男人吧!她说不要!她才明白原来做男人这么累的。我挺后悔让她知道我的心情,一直这样忍着,结果还是让她感受到了。
星期一,又是一个开始,遵照她的“吩咐”,我中午打了个电话给她,当时她正在吃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听她说她被老板骂了。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只好先挂了电话。
整天工作,心不在焉的。连主持会议,都错误百出。
我想,我和她现在的心情,都在随着对方的心情变化而变化着。
正想着,接到她的电话了。这次,是她一直用她店里的电话打过来的,一开始,她就对我说声对不起,说昨天晚上不该这样问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时我很激动的,我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没往心里去,我们之间还计较这些干嘛呀!随即也顾不上开会的事,先跟她说了几句,然后挂上电话。
走回会议室时,芳芳看着我直乐,我也憋住笑。他们都知道我的小娘子,呵呵。那天下午临下班时,我在阳台上给小慧唱《健康歌》还有《月亮代表我的心》时,竟没发觉文瑞一直站在我后面,出来时,人家才对我说:当时办公室里的人只听见他哈哈大笑。然后出来把我的样子学给他们听……
笑归笑,我倒觉得那个时候,公司里才是最温馨的时候。
我喜欢这样的工作氛围,真的,我从没按照老总的要求,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不一定要人家怕你,工作才会有自信。尊敬和爱戴才是最主要的。也是一个管理者最应该具备的魅力。
晚上,陪芳芳下班去佐丹奴给她男友买衣服,也想着给小慧选一件。在公车上,再给她打电话,可惜声音太吵,听不清她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对她说,等发了工资,再给她寄点东西。谁知,她的语气很坚决地一个劲地说不要,还问我听清楚了没有,她不要!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要就是不要。
我说那看情况吧。
她说不许寄!我不要!
我忙转移话题,说等下了车再给你打电话吧。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到?我说估计七点来钟吧,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要是不在就算了。她说好的。
芳芳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笑,她说,她男朋友要是有我一般好就可以了。我嘴上应承着昧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我现在,也只有给她寄点吃的和玩具的能力。
到了外经贸内,我赶紧打出电话给她。
看样子,她一直等在电话边上。
我和她逗了一会儿,又问她为什么不要我寄东西给她了?她说好麻烦的,别寄了。过了片刻,她说:以后寄信过来给我就好了嘛……
那晚,我给她唱了好多歌,恨不得把我能唱的都唱给她听……
“请你多照顾小慧,麻烦你了。”我拿着电话说。
“不客气的啦!我还是你的老乡呢!”女孩说。
“哦!对了,你是安徽临壁县的”小慧对我说过,她说和她住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临壁的,这个地方我听说过,小慧说那里离她家乡特别近,口音也很相近。
“呵呵,我还等着喝你和小慧的喜酒呢!”女孩笑着说。
我愣了一会,“谢谢啊!”我开心地说。
电话那边笑开了……
小慧本周都要和我聊上很长时间,她说只想听到我的声音,还想听到我给她唱歌,我给她唱了好久,实在很不自信地说我嗓子不好听的。阿萍以前说过,我的嗓子只适合唱民族的。小慧说她喜欢,她喜欢就好了。所以,我就搜刮尽了肚肠地给她唱。
北京的气候变化无常,四月份到了,漫天都是白杨的杨絮飘舞着,落得人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此外,就是风沙,通常白天干干净净地出去,晚上灰头土脸地回来。有时,说话都不敢张大嘴,怕含了一嘴沙子……
每天我走出公司,就在心里盘算着她要用店里的小灵通打电话来响一下了,结果,真的,很准时。或者,有时候我主动打过去。这样的情况多些。如果稍晚一些没打过去的话,她就会主动找我。
周六晚上,我继续跟她“煲电话粥”,说到镇江那件事,还有申港的那晚,她说,她当时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我联系了。
我对她说,镇江的那件事,让我想了很久,我对她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自动消失一段时间,等那个人对她不好了,甚至把她抛弃了,我再出来重新接纳她。
她一直沉默着听我说,“恐怕只有你会这样对我。”她说:“老公,我想对你说一句话,”我应该知道什么话,可我没反应过来,“什么话?”我问。
“我爱你。”她说。
“我也爱你。”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心情难得好了起来,只为了这个淳朴善良的乡下丫头。
周日,我下午就去拍大头帖,拍了两贴后寄给了她。我告诉她我一个礼拜没洗衣服,她就那么惊讶!唉!女孩子就是太爱干净了。还好,我还没告诉她我快一个月没洗澡的事……
我从来没有拍过,所以姿势摆了很长时间,搞得我自己都不耐烦。
又是便装、又是西装,尽量把自己的表情弄得生动一些。我想让她看个够,她说过,她想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把当年和tokii的合影也寄给了她,并忐忑地对她说起以前,她说没关系的啦,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以前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我只在乎现在。
是啊!只要现在。我想。
我没告诉她,当我剪下tokii时,我心里还在痛着。
周日晚,我按照约定时间给她来个电话,她情绪很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经理不高兴了,因为天天打电话,一聊就是好长时间,人家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总归是不高兴的。我说那以后还是你一有时间就通知我,我再打吧。工作要紧嘛!
她不情不愿地说好。
这个小丫头!白天还说哦什么来着?隔一天来一个电话,帮我省电话费呢!呵呵,真的要她这样做,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
结果,还是老样子!
只要老板娘不在,她就响一下电话,我再打过去,晕哦!要是老板娘问起来:你怎么不给你老公打电话呀?她马上又会“醒悟”道:哦!我这就打!
拿她没办法了!真的!
4月27日晚,一回来人家就通知我搬家,从四楼搬到二楼去。
6个人一屋。对我来说,看着那些匆忙的人过来过去,搬动行李,有的情绪一烦躁就开始和别人吵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悲哀在于不稳定,很不稳定。
小慧明天要去淮安接受为期半个月的“名角”美颜技术培训,她昨天晚上就告诉我了。她说半个月好长啊!一有机会就要打电话给我。
晚上她还跟我说因为我们的事,老板娘在一个月内问了她三次:“你跟不跟你老公去北京啊?”她说这话的时候好笑极了,说经理很看重她哦!
我突然心里一阵压抑,我问她:会不会对我们以后的未来有怀疑?她说没啊,她都没想过的。我说那我这边稳定下来后,你会不会来?她说她答应过我的,就一定会来。
接着,我问她,如果我现在一时不能让你来,而时间久了,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小慧对我说:没关系的呀,我可以等你,今年不行就明年啊!我等你的。
我没有太多感动,只有难过,很难过。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说我照大头贴的样子比以前瘦好多,以前嘛,感觉正好。还说我严肃的时候比较酷一点。我说我不帅的哦!她说如果我帅就不要我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帅哥都不安全。我哭笑不得,我问她,她的话让我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沮丧地好。
她开心地大笑。
她经常这样,有时候我也不觉得我说话有什么好笑的,她就会突然笑起来说我好可爱啊什么的。我追根问底时,她就不说了。
唉!我与她调侃了很久,直到快12点钟。
这段时间,她和我聊了很多,基本上,互相间都有了很大的了解,而不是一味地像以前那样只谈风月。实际上,小慧也不懂得什么是“风月”。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很单纯的乡下小丫头。
我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样?
她很惊讶,如果?她说,没有如果。那是不可能的。
我反复这样对她说的原因,可能就是自己对自己的不自信。尽管,我努力地在别人面前装得很自信甚至自大的样子,可我知道,我很脆弱,几乎不堪一击。
她最后只好说:那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我会伤心一段时间的……
爱情,永远都是一个琢磨不透的谜。
如果我真的琢磨透了,估计我也就出家了。
我需要钱的欲望太强烈了,就连《风雷地动令》系列,我也想拿出来换钞票,如果现在,有人雇我去当枪手的话,我也会答应的。听阿华说,做编辑薪水更高,我想做编辑,还在网上投简历。我只瞄准了赚钱多,这个目标。
我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小慧说她听过的。
我说那你变坏就有钱了!她说她不要!
我说那我有钱了呢?她说:那我宁愿你不要有钱……
傻丫头,我只想为了她变得有钱。
我终于记住了小慧的生日,她说,按照阳历算,她的生日是7月26日。
我又记住了一个女孩子的生日,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刻意的去记一个女孩子的生日,最后一次。
本文已被编辑[纯白陰影]于2007-3-9 13:40:2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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