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阶梯的攀爬,十年寒窗的苦读,我考上了一所异地的学校。在艰难的求学生涯中,我学会了成长,也学会了很多道理,对父母的思念也日益的增加。每次劳累沉睡下去,然后被一种莫名的声音惊醒,醒来发现原来是噩梦缠身,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每次梦醒来我都在盘问自己,是否父母现在还安好无样,是否也如我一样想念远方的我,是否常常半夜呼唤我的名字,醒来发现却是一场惊人的思念。父母是否也如我痛苦般思念,夜月难眠。忆不清多少次,站在风吹拂的楼顶,我眺望远方纵横交错的田野,想寻找父母弯下去的问号或站起来的感叹号,寻找他们企盼的目光里铺满对我希望的烈火,寻找他们为我的头顶撑起遮风挡雨的树阴。风从家的方向吹来,又从我的目光中逝去,远远的,轻轻的,飞在头顶的蓝空,化做思念的泪滴,飘飞……
在大学里,我和宿舍里的姐妹相处很融洽,每天都在感动中度过,在我生病的期间,她们无微不至地关怀我,为我洗衣打饭,我仿佛找到了家的感觉,家的温馨,日子照旧进行,只是在那的寒冷的冬季,我的思念越加浓烈。
冷风呼呼地吹得人心胆怯,我躲在暖融融的棉袄里,打算冬眠,一个电话把我从梦中拉回现实,我接过电话,是找另一个姐妹的,我把电话递到她手中,她静静的聆听电话,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嗷傲大哭,哭声凄厉悲惨,震撼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住了,面面相觑,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我闻到了冬季蔓延的冷气息,憋得人心发颤。我们走到她的身旁,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也试图去安慰她,未经我们说完,她又嚎嚎大哭,我们束手无策,只是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
后来她告诉我们,她的父亲去逝了,就在她接电话的那一刻,我们的心立即沉了下来,我们每个人都明白这份痛是无法用语言去解说,只能用心灵去感应,我们没有多说,只说了句简练的话:节哀顺便!
其实我的母亲生病已经很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却是父亲逝世的噩耗,她后来告诉我们说。她说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这样安排,这样对待一个本以有棱角的家,母亲病危,姐姐出嫁远方。道出了她内心的伤感之后,她深有感慨地对我们说,当父母还键在的时候,你们应该常常回家看望他们,像我现在,想回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的话使我心中的结越来越绷紧,生活中有很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生老病死是我们面临的现实,也是我们永生的遗憾,但求学在异地的我们只能面临这份无奈的伤感:因家而思念,因思念而沉重,因沉重而无奈,因无奈而遗憾,因遗憾而感叹。我们只能安慰自己说,想念父母,就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哪怕回去时两手空空。如果还要等到以后生活优越再回去给父母添光的时候,也许他们已经等不来,他们也许已经在等待中飘上天国,而我们所苦苦追求的东西又留给谁才能填补我们心中的那一块缺陷呢?父母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年老的他们无太大的要求,只求我们能带着健全的身体和一颗完整的心回家,和他们聊聊心事,谈谈生活,因为每一个年迈的人都很容易满足。而我们应该在他们键在的时候,尽自己的一片孝心,常回家看看,不要老是给自己找没时间的借口。
生活本应这样,拥有时学会珍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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