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那么温暖与明媚,但还是感觉冷冷的。也许这就是秋天与夏天的不同。太阳一样执着的照耀,可时间就是一去不回头。撇下盛夏迎入秋天。秋天到来的时候,我又让理发师剪掉了这个夏天疯长的头发,毫不留恋。虽然我是那么想念我的长发在对流层剧烈的空中飘散飞扬的样子。
我那么想念十三岁夏天脸上浅浅的酒窝,无知幼稚的眼神,胡乱扎起来的头发,总是粘上水的的手和衣服,一个人走路时优点孤单有点疲惫的样子。我想我都是没有刻意,没什么想法就变了。朝着一个我并不知道我乐不乐意的地方改变,都没有什么不习惯,一些早已失去的东西永远无法挽回。
我说,十四岁的那年开始苍老,没错的。在哪个繁花开放的季节里,我却义无返顾的开始苍老。十四岁以后的自己开始苍老。蝴蝶破茧的那一刻,很多蝴蝶经受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都死了,能真正变成蝴蝶飞出来的,都经过了重生,连生存都那么残忍不堪。我现在特别想写出一些安静的文字来,不再那么悲伤,可是我发现我的手指它们都不听使唤了。它们和我一样,同样的孤独。纵使手指在空中挥舞了很久,都不会留下任何气息与痕迹。我几乎每天都有不快乐的事情发生。我几乎每天都有凌乱不堪的特别想哭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藏了很久很久,久的我都忘了如何跟他们说。
那天晚上我站在学校的阳台上。我望着下面对朋友说,我想跳下去。她微笑着说,别傻了,死不了的,多痛苦。然后彼此沉默。她知道我是敢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我的身体会在那苍白的地上画出漂亮鲜艳的红色,妖艳且诡异。我回头望望,望不到过去,就像我看不到我那不可预知的未来一样。我丢掉了我的记忆,厌倦了那些我曾深爱的人,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喜欢穿松垮垮的衣服,一个人懒散地靠着公车玻璃上的时候,看着街上复杂的人群和拥挤的车辆,那是相同的目光和相同的绝望的脸。他们像鱼一样,自由或者不自由。我看到一个装扮的很别致的餐厅。它有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挂有许多新奇古怪的小饰品,很温馨的感觉。我以为我会义无返顾的跨进去的,因为落地玻璃窗和饰品,我从来都是很喜欢的,可是我没有一次进去坐。也许是因为没有钱,也许是我害怕坐进去之后我会失望。我在书店看到《岛》的封面,小四穿着一件白衣服安静地闭着眼睛躺着。纵使我如此喜欢,可是我却依旧没有买。我已经好久不买书了,不再看那些让人心疼的文字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开始非常安静的写字,可就像某个语言家所说的一样。我的笔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写不出来了,也许笔有时也会像人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也许真的难过,可是我不知道笔是如何心痛的,这一切让我不知所措。
人是不是都很容易善变?可以变的毫无声息,毫不保留?只留下回忆隐隐做痛,这些天我一直在说,我在某个瞬间爱过某个人,在某个黑的彻底的也我哭得撕心裂肺,我必须承认这是真的,那个瞬间我的爱毫无保留,但依然,在那个瞬间已经灰飞烟灭,没有人看到,亦不会有人想办法挽留,那只是一个瞬间,所以它终将被空白所代替,在劫难逃。看到杜拉斯的一句话,她说:“让我们哭。”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可是我的眼泪却干枯绝望。原来爱或者不爱,我始终寂寞。
现在天天出去到处走走,走走那些我熟悉的街道,看看那些我曾触摸过的树,知道有一天,我突然的消失了,就让这些街道和树木全部都寂寞死。
我是一个不被允许犯错的孩子,在风雨磨砺中苍白的蜕变与成长。慢慢苍老枯萎,伤痕累累,可是我始终寂寞,不管爱与不爱。
本文已被编辑[烈酒红袖]于2007-3-16 10:34:5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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